如果他死了,我有沒有把我所知的他的故事告訴給更多的人,那沉重的含冤,那沉在血液裡的懷念,危難和魔難中一起渡過的日子,到如今,又如何忍的住淚水呢?
我的親人、我的朋友們啊,難道我忘了你們嗎?我沒有,我哭著說:我沒有啊。
去年,我種了些松柏在院子裡,後來有鹿來吃,最近有些發黃,一整冬下了好些場大雪,有的過膝蓋,朋友告訴我,以前這地方還下過及小車車身那麼大的雪哩。
須知,我對你們的心意,也如同這常青的松柏一樣。
——
二十多年前,我住在中國深圳。
我姐姐的一位同事招租,我姐姐說要我獨自鍛煉自己的生活能力,又說他們夫妻都是煉法輪功的,人很好,要我搬過去住,於是我就住過去了。
平時一向對他們敬而遠之,真的是那種「敬而遠之」,我只顧工作和玩樂,不亦樂乎,我請被中共掠奪了一切的「資本家」的後代上門來給我教法語,常有飯局、各式約會,這就是我的工作和生活。
有一天難得閒在家中,女主人允許我讀她抽屜裡的一本書《佛家人物參考資料》(書名我忘記了,大致如此),裡面講到密勒日巴的故事,給我很大的震撼,我十分真切的感到生命深處的某一處被深深觸動了:我們奔走紅塵,卻很少靜靜看顧來自真我的心中所想,無暇多想來到世間的目地、生命的意義,儘管不去想,可是這思考卻屬於我們,從未離開,只等有一天敲響自己的心門。
下文引用的這一段,就是令我無法忘懷的那個故事片段:
……我只得把衣服脫掉,把背瘡給師母看。師母一看,忍不住眼淚直流,馬上就說:「我要去告訴上師去!」立刻匆匆跑到上師面前說:「上師啊!大力這樣地造房子,手腳都傷了,皮膚也裂了;在背上還長了三個大背瘡,又磨成三個洞,有一個瘡還有三個眼孔,膿血模糊。以前只聽說騾馬馱東西馱得太重太久了才會長背瘡;人長背瘡還沒有聽見說過!更沒有看見過!像這樣的事,人家看見或是聽見了,豈不要恥笑我們嗎?上師!因為你老人家是一個大喇嘛,所以他才來服侍你的,起先你不是說造好了房堡就傳他法嗎?他實在太可憐了,現在請您傳法給他吧!」…… [1]
我總是想著,背上三個碗大的疤,那樣恆苦求正法的人性的善,以及生命為守候真理到來的堅忍,苦苦地期盼與等待!
後來,在言談中,我問女主人:那古今中外這麼多偉人和名人呢?
她引用了李洪志師父在《洪吟.回首》中的話回答我:「誰言智慧大 情中舞乾坤」一句話,令我豁然開朗,從此開始修煉法輪大法!
儘管這樣說,還是好玩,似乎很少去煉功點(就在我們小區的公園,那一帶有圖書館、餐廳、商店、網球場、股市交易站之類,後者是否也算小區設施,就不清楚了,反正是跟住戶大廈在一起的,年紀輕,不注意這些,只顧的上自己)
那時小區的商店裡,還賣著大便造型的煙灰缸還是什麼「工藝品」,真的人類進入了以美為醜的時代,人們把骷髏做為T恤的圖案來穿。
後來出到海外才更加知道,陸媒鼓吹的青春奉獻給特區,這個說法並不實在。其實去深圳的,相當是紅二代,他們靠老爹有權勢,因此拿到銀行貸款,發展公司業務,或者做邊防大隊長,油水多多,也有懷抱理想的,或在內地失意去的,也有走運成為大富翁的平民。
深圳的某一處有鄧小平塑像,所謂的改革開放,後來讀《解體黨文化》知道,改革開放後,「中共在經濟和文化領域對人民做了有限度的鬆綁,「改革開放」之後出現了「改革文學」、「市場經濟文學」,創作動機是通過描繪改革後的社會變化,間接為中共歌功頌德,改革本身是一種歷史潮流,是中共閉關鎖國幾十年後無可奈何的選擇,但在藝術創作裡它卻成了證明中共偉大,掩蓋歷史罪責的手段。」
那時就平民我的感覺而言,社會道德已亂,男女同居已變得普遍,男生也不介意婚外戀,出軌已經開始,而且,你會感到,深圳似乎是男人的天下(可能因為廣東有男人養家的傳統),到處都是總經理、文人、工廠打工的,個人際遇不同罷。
那是一個混亂的年代。
在深圳,我也曾遇見海歸,放棄了美國優渥的待遇回到中國「報效祖國」,拿著專利回國,卻四處求告,創業艱難的場面,人們都在追求虛浮,表面的風光,背地裡是特權,而生活糜爛已經浮到表面。
有人跟我說,他的朋友好幾個都是飆車飆死的;我也曾在超市遇見長的很美的女子,由一西裝男子陪同,倒看不出來是夫妻。
人們都夢想人上人的生活,有女子藉由姿色來達成,有人借助關係而能讓兒子進入待遇優厚的公司工作。
蛇口有很多外國人。(待續)
註﹕[1] 明慧網《密勒日巴佛修煉故事(四)》//big5.minghui.org/mh/articles/2000/12/24/密勒日巴佛修煉故事(四)-5800.html
責任編輯:方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