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021年04月23日訊】(大紀元記者李辰採訪報導)天津武清區楊村鎮。1992年,樊明華一個女人家湊錢買了一輛東風汽車,跑長途,拉煤、拉貨,再運到當地倒賣。但是,好長一段時間,她出門都抬不起頭。因為她賣煤過秤的大磅秤,用的是小秤砣,被門口的兩個小媳婦給識破了。用她自己的話說,那時候,她經常「賺那種沒良心的錢」。
北京中南海前。1999年4月25日,樊明華這一整天站在這裡,她發自內心地感到「自豪」,因為她覺得自己是個「好人」。
那一天,樊明華為何站在北京中南海前?那些年,她的人生經歷了怎樣的轉變?
家鄉的小小「風雲人物」
在老家天津武清楊村鎮,樊明華,算是個小小的「風雲人物」。父老鄉親還挺羨慕她,覺得她「有本事」,能賺錢,並且,似乎什麼小買賣都能做。
20世紀80年代,樊明華開始做小生意,擺地攤,賣衣服。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張口就來事,說謊就跟「說白話」似的。
比如賣褲子,3尺2寸的褲長,賣人家3尺3,「褲子不夠長,就把褲子拉緊了,用尺子跟人家(比劃著)。」
有人買棉毛褲,要褲長1米的,樊明華缺貨,就把褲長90公分的,當作100公分的賣。
到了1990年,樊明華開始賣魚。在她家鄉的那個市場,賣魚的多,買魚的少,互相競爭很厲害,「就看誰把魚先賣出去」。
每斤魚,從單價上來說,賺不了多少錢。「一斤魚賺個一毛錢、二毛錢。」樊明華說,基本上原價買原價賣。
那怎麼賺錢呢?「那就從份量上找。」
比如,別人買兩斤魚,樊明華給人家一個事先用水泡過的塑料袋秤魚。這兩斤魚,那個塑料袋就得二兩。那個時候,人心淳樸,人家也看不出來。
「比如賣河魚,人家紅白喜事,買幾十條魚,(實際)24斤,我告訴人家26斤。」樊明華說,自己看著秤,張嘴說瞎話。
到了1992年,為了賺更多的錢,樊明華開始養車,跑車。東拼西湊湊了6萬多塊錢,買了一輛東風汽車。
樊明華的家鄉那裡基本上住平房。到了冬天,家家都得燒暖氣,燒山西大同的煤塊。樊明華的車,經常去山西大同那裡拉煤。
18噸煤拉回來了,樊明華先找個廠子卸掉1噸;剩下的17噸,還照18噸賣。樊明華覺得,自己得賺中間的「差價」。
她還告訴來買煤塊的鄉親:230元一噸拉來的,我做好事,原價賣給你們,還賣230元一噸。
可是,她過秤的大磅秤,用的是小秤砣。如果不是兩個年輕的小媳婦,誰都沒發現這個祕密。
也不知是心血來潮,還是看出了什麼蹊蹺,那天,兩個小媳婦先後蹦上大磅秤,說要稱自己的體重。結果,這兩個人的體重,都比真實的體重重多了。
從此,大夥兒心知肚明。樊明華心裡也不好受,好長一段時間,看到父老鄉親覺得「害臊」。不過,她始終也沒有把蒙人家的錢,退回去。
再後來,樊明華開始賣食用香油。她重操「舊業」,往裡兌色拉油和香精,「假香油,當真香油賣。」
總之,那些年,她折騰了不少生意。大家也覺得她有些能耐。
「那時候,不懂得人心不好,就是能賺錢就行。」她說。
為給二姐「治病」 梵麗華與法輪功結緣
樊明華的二姐,跟她家住得很近。二姐也做小生意,但身體不好。二姐夫把錢拽在手裡,也不給她看病。二姐心裡那個氣啊,兩口子三天兩頭打架。
二姐性格內向,兩口子一打架,容易氣暈過去,不醒人事。她還患有骨質增生,腰間盤突出等疾病,經常找人騎著小三輪車載著她,去附近的一個駐軍部隊那裡扎針灸去。
樊明華看到,大姐1996年修煉法輪功後,神經性頭痛都好了。樊明華也勸二姐:你現在病歪歪的,什麼都幹不了,要不你也學煉法輪功吧;身體好了,還能照顧家裡。
法輪功,是以「真、善、忍」宇宙最高特性為修煉原則的佛家上乘修煉功法,包括五套功法動作,祛病健身效果神奇。
那時正是1997年。為了鼓勵二姐煉法輪功,樊明華一次次地蹬著三輪車,載著二姐,去河西(地名)一位法輪功學員家那裡,看法輪功講法錄像。樊明華,也跟著看,跟著學。
本來,樊明華覺得自己本性不壞,內心還算善良。 這一學法,「可就覺得不是那麼回事了。」
原來,「自己做買賣,做了那麼多坑人、騙人的事。」
法輪功師父講了失與得,好與壞的關係,樊麗華明白了「(法輪功)師父,這不是讓人做好人嘛。」
她想到,自己過去做了很多錯事, 「最讓我良心過不去就是,對不起門口(買我煤塊的)老鄉親。」
樊明華很小的時候家裡是地主成分。文化大革命爸媽挨鬥,家裡值錢的東西,被抄走了,連大門都摘走了。
家裡窮,樊明華就去肉鋪撿肉渣,去陸軍部隊撿他們燒爐子倒的煤渣,補貼一點家用。
結果,樊明華被人告了,她撿肉渣、撿煤渣的事,被寫在學校的黑板上。樊明華受不了這種欺負,只上了小學一年級,就輟學回家了。
可是神奇的是,拿到法輪功主要書籍《轉法輪》,她發現所有的字她都能認。
「捧起書就學,真是太神奇了。」
大法熔煉人心。樊明華在不知不覺中發生著變化。
做生意,她再也不說假話了。
「比如,賣小孩玩具,不說瞎話。」
「少掙點,就少掙點;碰到家裡困難的,就不要錢了。」
「老人領著小孩來了,我就不騙人了。真話真說。」
修煉法輪功後,樊明華每天早上5點左右去公園煉功點煉功,晚上學法。
樊明華還被推薦為當地的義務輔導員。「我們家有學法小組。每晚學一講《轉法輪》,有時候我還領讀。」
時光悠悠,歲月靜好。修煉的平靜,在1999年4月被打破。
科痞何作庥,4月中旬在天津教育學院的雜誌上刊登了《我不贊成青少年煉氣功》,文章充滿不實和污衊之詞。
樊明華和煉功點的幾個法輪功學員,都覺得有必要去天津教育學院澄清事實。
親歷天津教育學院事件
1999年4月22日、23日,樊明華去了天津教育學院,
「我覺得法輪功教人做好人沒有錯,所以,就去了天津教育學院。」
「一進大門,看到很多同修( 法輪功學員),都坐在空地上,學校的人行走道都讓出來了。」
「天津市武清區法輪功義務輔導站站長曹寶玉看見我來了,站起來和我說話:明華,你來了。」曹寶玉是個一米七幾、接近一米八的細高個,瘦高瘦高的,穿著一件灰色西服。那時候,樊明華因為會開車,曹寶玉需要出門辦事的時候,樊明華總開車帶他。所以,彼此很熟悉。
「我看到他眼淚流下來了。」
「他問了一句:明華,你帶了什麼來了?」
「我說:我什麼也沒帶。」
「他說,那就對了。帶一顆心就行了。」
樊明華也找了塊空地,坐在那裡。她看到大家都靜悄悄的,「沒有喊口號的。有的坐那看書。」
「(我們)都挺尊重人家的,沒有影響他們(天津學院的教學)工作。」
4月23日,天空出現法輪了。
「我抬頭看,看見了。」
「同修都看見了。有合十的,有鼓掌的,有激動得哭的。」
「天津教育學院,就在甘肅路道邊上。人們都停車看,好多路人都看到了,警察也看見了。」
樊明華這兩天都是上午九點、十點來,下午四點、五點鐘離開。
23日那天回去後,梵明華聽到晚回來的法輪功學員說:天津的武警和防暴警察抓人了。
「天津市市委說,這事他們解決不了, 去北京中南海吧,那有信訪局,你們去那兒吧。」
樊明華說:那就去吧。
親歷「四二五」萬人上訪
1999年4月25日這一天,天一擦亮,樊明華和大姐、二姐就坐著火車從天津武清出發了。
到了北京府右街,樊明華看到路邊上站著滿滿的人。「好些人哪,哪兒都是同修。」
這一整天,現場很有秩序。樊明華的心也很靜。
「看到警察把喝水的礦泉水瓶扔到地上,我就撿起來,撿到垃圾桶裡。」
「去衛生間,大夥都排隊,廁所很乾淨。」她看到別的法輪功學員給那裡整理得乾乾淨淨的。
樊明華當天大部分時間站在第一排。
期間,她看到一輛車,怪怪的。「車開得很慢。車窗戶開著,看到裡面有攝像機。一邊開車,一邊錄。」
「我就想,你愛怎麼錄,怎麼錄。我沒有錯。」
「身正不怕影斜。(我)就是帶著一顆慈悲心,一顆善心。一點想法都沒有。」
樊明華覺得,自己就是反映情況來了。因為「天津抓人了,《轉法輪》不讓出了,沒有合法修煉的環境了」。
到了晚上,樊明華聽到現場法輪功學員傳話說:大家都回去吧,朱鎔基總理給答覆了;法輪功學員提出的三點要求(放人;出版《轉法輪》;合法的煉功環境),都答應了。
大家都很高興,覺得一身輕鬆。
樊明華記得當時路燈都亮了。回去的時候,二姐還跟梵明華說:「我怎麼跳著走啊,飄著似的,跟飛似的。」
樊明華也是通身舒暢,「一天站下來也不覺得累啊、渴啊。」
離開那裡10分鐘左右的時候,梵明華發現自己的毛衣落在那裡,往回走拿毛衣。這時,她看到, 中南海前,白天那麼多學員,人離開後地上乾乾乾淨淨的,「真是一張紙也沒有」。
回顧22年前,樊明華這個昔日滿嘴跑假話的小商販,為自己修煉法輪功後的轉變,感到不可思議。
去中南海,是「為大法說句公道話。應該說的,因為受益了」。
「那一天,往那一站,我都感覺心情特別好,覺得自己怎麼這麼好呢。」
「太震撼了。 感覺自己能做一個好人,挺自豪的。」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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