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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人權

曾參與商飛C919項目 中國女子受迫害後失蹤

左圖為2016年2月楊豔參加新加坡航展,右圖為2020年10楊豔到廣東省公安廳上訪。楊豔述稱期間遭到中共恐怖迫害。(受訪者提供)

【大紀元2021年12月03日訊】(大紀元記者李新安報導)中國公民楊豔曾在航空業工作並參加多個政府項目,最後一個是中國商用飛機有限責任公司(中國商飛)C919供應鏈項目。她在該項目結束後被要求不要再工作,她提出控訴卻遭到中共政府的恐怖迫害。

今年4月,楊豔在土耳其尋求第三國庇護期間,曾向外界發出大量遭受中共政府殘害的陳述書。記者在紐約期間曾與楊豔短暫接觸。但她在上個月卻失踨了。

在6月份磐石教會的一次活動上,楊豔講述了她的遭遇(有錄音),希望媒體予以曝光。

她說,「我的前夫是白雲機場的高級經理。我2016年前在航空業工作了十多年,在2016年做的最後一個政府項目是C919供應鏈的顧問。因為一些飛機的配件有禁運政策,需要新的採購渠道,中國商用飛機就成立了很多的供應鏈小組。這些公司在香港註冊,但實際在內陸辦公。

2016年2月,楊豔參加新加坡航展。(楊豔提供)

「一個供應鏈的小組在廣州番禺區,我就帶領這個團隊建立三個供應鏈,以突破禁運。一個是美國很大的企業叫UTC(聯合技術公司英文:United Technologies Corporation)。UTC和中國(中共)政府當時有個協議,就是不可以自由對外買,只能通過『天津漢勝』,這間工廠你幾乎搜不到它的資料,非常低調。

「這三條供應鏈建立後是成功的(可以實現配件的供應)。一條在歐洲,一條挪到新加坡,另一條是通過美國。項目結束後,我就把供應鏈移交給哈爾濱飛機製造廠和成都飛機製造廠採購團隊。」

楊豔說,工作到2016年5月份這個項目就結束了,有關部門給她辦了美國簽證,「他們想派我到美國來做間諜。我就問國家以後有沒有新的項目?什麼時候可以再工作?他們告訴我C919已經通過中國商飛的認證,可以試飛了,拿到中國民航局的認證,以後應該沒有什麼新的項目,基本上供應鏈就這樣了。」

「從那個時候起,對我的殘害就開始了。」楊豔發現自己投簡歷受阻,中共國安和國保輪流跟她談,要求她保守國家機密,不要出去工作,回老家去。

「我當時沒有意識到這個談話的嚴重性,我非常反感,這麼多年我都沒有透露過任何機密。C919是商用大飛機,雖然我也處理過MA60軍機類型,我只要不出聲,我有就業自由,當時我才40歲啊。所以我就違抗他們,從此我就處在噩夢之中了。」她說。

楊豔說,她受到的迫害包括,被多架無人機跟蹤,多人跟蹤,被暗殺,往水壺裡下毒,勾結黑社會報假案,被電磁波等輻射武器殘害,被電擊等。對此記者無法證實。

她表示,長達2年時間,有7—10架無人機24小時監控她,2019年她被逼得不得不放棄外企行政經理的工作,回到老家南京。老父親被政府控制,每天勸她,「你難道要反社會反政府嗎?」

她不敢住在自己家裡,在住家附近找了五六個租住的地方,開始觀察無人機,拍了幾千張照片和視頻。

楊豔從2020年開始上訪。「我就問他們(信訪接待人員),我為國家做了貢獻,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在中國,私人無人機的活動沒有這樣長時間、大規模針對一個目標的,無人機是和由空軍、民航管理局,還有當地公安三個部門共同協管的。這樣耗資巨大的無人機行動,三個部門逃不脫關係。」她說。

她回憶,2020年10月,她和24名「腦控受害者」去廣東省公安廳上訪,「在路上,一個人(集體上訪同伴)被構陷報假案帶走,說他偷自行車。到了公安局,裡面的人說:兄弟,幫幫忙,習主席就在廣州,不要鬧事……」

廣州一名腦控受害者向記者證實了此事,他還提供了一張楊豔2020年10月在廣州集體上訪時的照片。照片上的她顯得非常憔悴疲憊,沒有了在項目工作時的精神氣兒。

2020年10月,楊豔(後排右一)和二十多名腦控受害者到廣東省公安廳上訪。(受訪者提供)

楊豔說,「我回到老家還是一模一樣的,每天受威脅,我車子的車輪胎被刺破,電線被剪斷……如果我不是忍耐活到今天,經歷這麼漫長的收集證據,我根本都死得無聲無息。」

「4月15日,我到了土耳其伊斯坦布爾,又飛到首都安卡拉,找到一個住的地方,然後睡下來,唯一這幾年我勉強平稱睡了一點,休息一兩天後就開始寫材料。我在中國每天被他們整得特別慘,我什麼都沒寫,我什麼都不說,我爸爸什麼都不知道。在機場,我給爸爸發短信說:我唯一能為你做的就是離開你,不連累你們所有人,我自己出來控訴他們!」

「在安卡拉週末是齋月和宵禁,我就週一到週四去領事館區去遊行,一個人的遊行,後來遞材料,見到了聯合國官員。」她說,「在土耳其,我總算可以開口說話了,這麼多年我忍到現在,新西蘭和加拿大領事館接待了我,英國領事館收了我的材料。」

「土耳其的移民部面試了我,NGO非政府組織可以幫我申請英國的庇護。因為在土耳其入境,要先在網上註冊身分信息,聯繫第三國申請庇護,獲得永久的居住權和入籍權。」

但是,楊豔最終決定放棄了第三國的庇護申請,4月底來到了美國。她說,「我就覺得來美國看看,在這個號稱世界上最自由的國度,我可不可以獲得比土耳其……可以說出更多的話來?這輩子我都沒有說過比過去這兩個月多的話,都忍著忍著。」

在土耳其,她發現自己的筆記本電腦被入侵,關於C919所有的東西全被刪了,U盤也被破壞了。到美國之後,她設法恢復U盤,以證明自己的工作經歷。

她所能提供的證據是,她在新加坡航展上拍的中國商飛展位和展示C919的照片。她說,「這幾張照片是我個人拍攝的,不可能在網上有完全一模一樣的照片,絕不是從網絡上下載的。」

2016年2月,楊豔在新加坡航展上拍的中國商飛展位照片。(楊豔提供)
2016年2月,楊豔在新加坡航展上拍的中國商飛展示C919的照片。(楊豔提供)

此外,是兩封據稱斯里蘭卡空軍司令辦公室回覆的郵件。「他們收到了我們銷售給他們的PN R817370-1配件,這個配件的生產商是UTC(IAE-國際航空發動機公司(International Aero Engines),這個配件在禁運範圍內。」

楊豔在陳述書裡對此做了更為詳細的解釋:「按禁運規定,斯里蘭卡空軍只能直接向UTC的軍機配件申報採購。但我們當時在C919供應鏈的支持下,避過了軍用配件的申報和禁運,直接採購到這個配件,供應給斯里蘭卡空軍。」

供應飛機配件的相關郵件。(楊豔提供)
供應飛機配件的相關郵件。(楊豔提供)

C919供應配件被指告罄

C919由中國商用飛機有限責任公司負責研發生產。公開報導顯示,2016年2月,中國商飛參加第五屆新加坡航展,向世界展示C919大型客機。2017年5月5日,C919大型客機進行首飛。

中國商飛官網介紹,中國商飛是實施國家大型飛機重大專項中大型客機項目的主體。《新民週刊:解密C919背後的國家意志》一文披露了C919舉足輕重的作用:「未來的國際航空市場,將形成三方瓜分的格局——A,空客;B,波音;C,中國商飛。只有綜合國力頂尖,航空市場龐大的大國,才有資格參與。」

楊豔也在陳述書中披露,中共政府用行賄的手段,打開了很多航空公司的大門,包括一個先進國家的航空公司和某些國家的國家航空。她曾負責亞太區的飛機配件銷售,期間她幾乎飛遍了亞太區,護照有良好的出入境記錄。她表示,不想透露這些收受賄賂的航空公司的工作人員,只會透露中共政府建立這個配件銷售網絡的手法。

值得注意的是,今年9月的中國珠海航展上,C919客機並未參展。路透社引述三位知情消息人士報導,由於美國嚴格的出口管制,導致這款飛機更難達成認證和生產目標。一些備用零件甚至已經告罄。

供應鏈被認為是最大的障礙之一。自2020年12月,美國要求向任何與中共軍方有關聯的企業出口零部件和提供技術援助時都需獲得特別許可。報導稱,這給C919計劃套上了緊箍咒。

楊豔在陳述書裡解釋,「C919這個機型,當時所有的配件全部是國外生產的,中國幾乎只是組裝。因C919這個機型開始生產時,多了一個新機型也就是一個新的機型的生產項目,這些配件的需求量急劇、不正常地擴大。在此情況下,如何突破禁運,買到這些配件,這就是我帶領的團隊的工作。」

失蹤

上個月,一名在長島工作的外賣員告訴記者,「她(楊豔)死了,在長島海邊。」他說,警察給他打電話,並截停了他,他們拿出楊豔的護照,請他指認。但是這名外賣員無法向記者提供警察的電話和名片。

但記者查詢了當地的警局,沒有查到關於楊豔的記錄。

記者嘗試聯繫楊豔的父親。楊豔曾說父親曾在浙江軍區當駐防兵15年,復員後被國家安置回江蘇南京市南京鋼鐵廠。

記者致電南京鋼鐵廠(南京鋼鐵集團,簡稱南鋼),但公開電話都無法打通,只有招聘部門接通了,工作人員說「南鋼人太多了,搞不清楚」,並拒絕提供辦公室電話。

記者致電南鋼所在轄區的卸甲甸派出所,對方表示不知道楊豔的事情,通過查詢她父親的名字,說查不到南鋼有這個人。

楊豔就這樣失蹤了?楊豔曾告訴記者,在多年的奔波和折磨,她的身體非常虛弱,吃不下東西。她在洛杉磯飛紐約的航班上飽受腹瀉之苦,只能站在靠近廁所的通道上,以免影響別的乘客。

有人告訴記者,今年9月第76屆聯合國大會期間,楊豔一個人跑去抗議。還有人說她後來感染了中共病毒(COVID-19),走在街上不肯上朋友的車。也有人說她被中共暗殺了。

記者致信中國商飛,要求對事件做出置評,但對方沒有回應。

責任編輯:林琮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