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笑飛:寫在中共「全民脫貧」之前
【大紀元2020年09月26日訊】2020年是中共所宣稱的「全民脫貧」的期限。時事評論員文昭先生指出,習近平之所以一刀切力推脫貧,為的是製造政績為繼續連任鋪路。
但是李克強大概是不願背鍋,公然在記者會上稱六億人月收入低於一千元人民幣。隨後黨媒再次高調宣稱2020年全面脫貧,那意思就是完不成也得完成;而國務院立即開始檢查脫貧情況,實際上就是把虛假脫貧的證據抓在手裡。針鋒相對,十分熱鬧。
貧困是事關生存的基本問題。說來話長,先談談貧困的原因。貧困的原因多種多樣,包括歷史、地理、氣候、生活習慣等等。有些原因確實與中共沒有直接關係,但是中共體制不僅阻礙了貧困地區民眾靠自身努力而脫貧,而且加劇了貧困程度。時至今日,中共是導致貧困的根本原因。
經濟學有個術語叫「剪刀差」。中共對農民的整體剝削是制度性的,非常隱蔽而且規模巨大。農業產品既是生活必需品又是工業原料,如果農產品實行市場定價,勞動力成本和工業原材料成本將過高,不利於工業的發展。所以各個國家都實行對農產品限定價格,當然在初次分配環節對農民是不公平的。所以民主法治國家都對農民進行大規模補貼,就是在二次分配的環節還農民一個公平。問題在於,中共對農民的補貼基本為零,而且直至幾年前才取消了農業稅。農民一年辛辛苦苦種地只能勉強餬口,本來應該屬於農民的利益被中共用不公平的分配製度掠奪,導致農民收入水平整體低下,這是造成大量貧困人口的制度性原因。
再說戶籍制度和土地制度。中共篡政之初,第一部憲法還確認了人民有遷徙的自由,還實行耕者有其田。但是很快就出爾反爾,用戶籍制度把農民生生世世捆綁在農村;人民公社搞土地集體所有,實際上就是掠奪了農民的土地。於是非常悲慘的一幕出現了,農民並不擁有土地,但是不能離開農村,這與奴隸的區別已經不大了。農村土地不屬於農民,但是畢竟還是所謂的「集體所有」,但是如果土地之下有礦產資源,那麼這些資源卻又是「國家所有」,祖祖輩輩生活在那裡的農民不僅不能受益,還要承擔破壞性開採導致的環境污染等後果。在這些制度的夾擊下,至少在理論上農民只能固守貧困。
而實際上也確實是這樣,中共篡政以來對農民的侵害接連不斷。搞土改殺地主,徹底破壞了本來已經相當成熟穩定的農村生產關係。搞人民公社吃大鍋飯,進一步破壞了農村的生產力。大煉鋼鐵純屬不務正業瞎折騰。各種因素導致了三年大饑荒,餓死四千萬人。中共推行計劃經濟、發動各種政治運動,「寧要社會主義的草,不要資本主義的苗」,農民在自家院子種點菜都是要被批鬥的。中共為了輸出革命支援第三世界國家,不斷下達生產任務、加大糧食徵收力度。當時主管經濟的陳雲曾說自己是在挑著炸藥走路,弄不好農民就要造反了。可見中共也清楚對農民的壓榨已經到了極限了。中共被迫認可了「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農民剛剛能夠在生存邊緣喘一口氣,中共各級政府的各種名目的苛捐雜稅、攤派、提留等等蜂擁而至,而且在收購糧食時給農民「打白條」也是普遍現象,農民苦不堪言。後來中共又開始大規模肆意強行徵收良田,進一步壓縮了農民的生存空間。
一代人的貧困,可以出於多種原因;超過一代人的貧困,一定有教育的原因。中共體制下的教育是個沉重的話題,農村特別是貧困地區的教育,沉重得令人窒息。一位曾經在中共財政部工作的朋友介紹過財政預算背後的博弈過程,教育是最弱勢的,不斷被擠占。而且所謂的教育經費,可不都是真金白銀,相當一部分是收費許可,就是允許學校收費,收上來的錢就算作給你的撥款了。在中共的體制下,教育堂而皇之地搞起了產業化,以至於與住房和醫療並列被民眾稱為「三座大山」。想到這些,筆者總是懷念民國時期地方軍閥的土政策:如果縣政府比學校蓋得好,縣長就地槍斃。
可見,貧困問題與汶川地震、中共病毒等等一樣,天災還在其次,中共所製造的人禍才是罪魁禍首。也許有人說了,畢竟中共也在「扶貧」嘛。這就是中共的謊言最迷惑人的地方。
貧困問題確實不是中國特有的,那麼我們先看看民主法治國家為什麼沒有搞中共式的「扶貧」?當然,不是這些政府對貧困人口視而不見。恰恰相反,這是政府首要解決的問題,原因也簡單,就是民眾手中的那張選票。其實解決這個問題並不需要專門針對性的舉措。首先是健全社會保障和醫療保障,確保這些低收入人口的基本生活。其次是推廣職業教育和技能培訓,幫助他們提高自身素質,同時用稅收、補貼和優惠貸款等政策鼓勵企業擴大生產,降低失業率。此外,法律維護著公平的分配製度,保護著勞動者的合法權益。
中共「扶貧」的目的主要是做秀欺騙民眾。如前所述,貧困問題的根源就是中共本身,所以無論主觀上還是客觀上,中共都解決不了貧困問題。或者說,如果真想解決貧困問題,只需要對症下藥,對農民合理補貼,允許土地和人口自由流動,健全社會保障和醫療保障,中國的貧困問題就會從根本上得到解決。但是顯然中共絕對不會這樣做的。
中共「扶貧」的措施,主要是形式主義走過場、洗腦宣傳和數字造假,這是中共最拿手的伎倆。當然,也不能說中共沒有做任何實際工作。但是,中共的官僚體制、假大空的官場作風和體制性貪腐,令一切扶貧的舉措都是竹籃打水。即使本來看似正常和有效的扶貧措施,在中共的體制下都會變異。
比如,中共確實對貧困地區有一定的財政撥款,雖然與海外撒幣相比只是九牛一毛,雖然對貧困人口來說只是杯水車薪,但是如果能真正落實,總歸是一件好事。但是在中共體制內,扶貧款用到哪裡都可能,唯獨不會到貧困人口手中。中共黨媒也曝光過扶貧款被貪污的情況。一個扶貧手冊顯示,一個貧困戶簽字確認收到了幾千元錢,多少頭豬,多少只羊,多少只雞,多少顆果樹苗等等,但是這個貧困戶說他只收到幾百元錢。被問為何簽字時,他說村長讓他在空白的扶貧手冊上簽字,否則這幾百元也不給。筆者相信村長貪污的也僅僅是扶貧款的零頭,大頭早就被上級拿走了,真正到貧困戶手中的,就是一點點封口費。這是中共體制的頑疾,連貴為總理的溫家寶也無可奈何。旅居美國的大陸資深媒體人李軍披露,溫家寶為了給缺水的某地打一口井而特批了一千萬元。祕書說打一口井有幾十萬就夠了,溫家寶說,批的這一千萬之中最後能剩下幾十萬用於打井就不錯了。
貧困人口是當地官員的搖錢樹,如果官員真正去扶貧,那不等於自斷財路嗎?爭奪「貧困縣」的帽子成了中共官場上一道別致的風景。某貧困縣縣長做報告,得意洋洋地說「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我們終於又當上國家級貧困縣了。」有一個段子,也未必是虛構,兩個縣爭奪貧困縣的帽子,落敗的那個縣長說,沒辦法,我們縣太窮,爭不過他們。但是「窮廟富方丈」,貧困縣的官員貪腐毫不遜色。河北省的李真案中,一個貧困縣的縣委書記向李真行賄一隻金虎。
筆者在中共國家機關工作期間,耳聞目睹許多「扶貧」的怪像。比如中央政府各部門派人到貧困縣對口扶貧,這種制度安排本身就是形式主義。一方面,哪個單位也不會把業務骨幹派去扶貧,另一方面,派去的人既不熟悉情況,也沒有實權去推行什麼措施,最後都是吃吃喝喝混事而已。後來有個學歷高的同事參加中組部搞的什麼「博士團」去西部省份掛職,其實主要是去鍍金。
慰問困難群眾是中共官員最喜歡做的秀之一。官員坐在農家土炕上笑容可掬地對衣衫襤褸的民眾噓寒問暖,桌子上擺著慰問品,煽情效果一流。官員付出的只是幾個小時的時間而已,而且謊言不容易穿幫,因為被慰問者信息閉塞,而外界有質疑也無法去核實。一位同事曾隨同已經退休的副國級的官員去所謂的「考察」,順路「慰問困難群眾」。回來後告訴筆者,在鏡頭前送給貧困戶的電視機、米麵油、棉被等等東西,拍攝完畢之後都要收走的。
最接近有實效的一次,單位號召大家捐舊衣物給貧困地區,由幾名同事親自送到村子裡去。如果您以為這次村民能真正受益了,只能說您對中共還是缺乏想像力。衣物送到村裡後,村長把自己的親戚朋友親信叫來挑選,剩下的鎖到倉庫裡,留著以後賣給村民。這也是隨行的同事回來後親口對我說的。
中共各級官員對「扶貧秀」樂此不疲,但是畢竟中共篡政已經七十多年了,龐大的貧困人口如芒刺在背,令中共的各種謊言都無法自圓其說。中共也是左右為難,不過既然習近平提出2020脫貧,那麼一定是要實現的,當然只是在統計數字方面。其實關於貧困標準的界定,中共就已經在使障眼法了。中共的標準與國際標準差距之大,令人咂舌。世界銀行2015年確定的絕對貧困線是每人每日1.9美元,大概折合每人每年4854元人民幣。而中共2015年的標準是每人每年2855元人民幣。按照國際標準,中國貧困人口超過兩億。這就是所謂的「中國特色」吧。
可以預見的是,年底前各地脫貧捷報頻傳,黨媒開足馬力為中共歌功頌德,諛詞如潮。極具中共洗腦色彩的「扶貧」也將壽終正寢。從2021年開始,「貧困」就成了中共的敏感詞,黨媒將絕口不提。在活活餓死四千萬人的大饑荒期間,中共派民兵在村口站崗,禁止村民外出討飯。如此說來,如果2021年有人自稱是貧困人口,就算不被判個煽動顛覆政權,至少也是尋釁滋事吧。
責任編輯:高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