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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線採訪視頻版】武漢保安:親見孤獨死去的老人

【大紀元2020年04月13日訊】(大紀元記者夏松報導)山東一名大二學生,想趁寒假期間,到武漢做一些會計的實習工作。沒有想到,中共病毒從天而降,武漢封城,他平生第一次穿上防彈衣,手持電棍,成了礄口區的一名小區保安。

張先生曾見到一個90歲的獨居老人在家死去。老人外地的兒女打不通電話,就打到社區,社區叫保安查看。張先生他們去門口打電話,聽到屋裡電話聲和電視的聲音,但無人應答,請消防人員把門拆開後,老人已經躺地上去世了。

張先生認為,官方的死亡數字肯定不可靠。官方稱,在武漢因為感染病毒死亡的人數為3,000人,但是他聽一位曾經在方艙醫院工作過的人說,死亡人數有近萬人。他做保安的社區,他知道的是有66例確診,22個人去世。武漢有1107個社區居委會,2033個村委會。

採訪內容:

記者:我是《大紀元時報》的。

張先生:《大紀元時報》,好,因為我結束之後隔離了將近14天,將近半個多月了,有的細節我也忘了,就簡單說一下吧。我們所工作的小區(是在)由三個社區組成的一個大社區,有將近一萬人,他們那邊有66例確診,因為新冠去世的有22個人,剩下人出院的已經出院了,還在醫院觀察的在醫院觀察。

記者:你們平時工作都住在哪裡?生活怎麼樣?

張先生:住的是社區,社區政府給安排的,一個酒店裡面,吃的話挺好的,一天將近一百元的標準,工資每天三百元,也不算多,其實湖北給他們一線安保和一線保健員工資都是一天將近一千元。只是通過中介,中間還有差價嘛,剋扣到二三百。

記者:你是穿警察衣服嗎?

張先生:是的,是防護服,套一個防彈衣,防彈可能防不了,就防刀子什麼東西的。

記者:就給你們警棍,鋼叉發給你們?

張先生:是的,但是那些都是,起一個震懾作用,萬一出了情況,我們也不可以對人去拿那個東西攻擊人,只能是震攝作用。

記者:你們之前有沒有經過培訓?

張先生:有培訓過,礄口區有一個所長(派出所),培訓的時候讓我們站成一排,給我們講這些東西怎麼用,鋼叉,電擊棍,還有一些盾牌,還有辣椒水這些東西怎麼用。

記者:配備那麼齊啊?

張先生:是的,還有防彈衣,還教我們一些戰術,有什麼突發情況,怎麼實施,教我們擒拿的東西,我們只能制服住了,但是我們沒有執法權,只能把他們控制住,然後只能打電話,等民警。

記者:你們班幾個人?幾班倒?

張先生:我們十個人,一個門崗的話,一個門口站兩個消防站士,兩個我們社招的,穿防護服防彈衣,還有兩個國企單位的,一個門口六個人。

記者:到幾點啊?24小時嗎?

張先生:是不一樣的,我們那個班是從早上八點,守到晚上十二點,將近十六個小時吧。

記者:哇,好辛苦,那也時間太長了。

張先生:還好吧,沒辦法,也不會很辛苦,我們十個人,每天去站崗的話就去四個人,一個小區有兩個門口,我們會換一下班,平均下來沒有十六個小時,有八個小時,去換下班。然後我們是從八點到晚上十二點,消防戰士是從早上八點到晚上八點,國企單位也是十二個小時,八點到八點,都是換班的,反正小區二十四小時都有人值守。

記者:像有得新冠病死的,都是從家裡抬出去的?你有見過那個場面嗎?

張先生:有一個。當時我在門崗,當時給我印象比較深的,一個90歲的大爺,他是獨居老人。他在家,他的兒女給他爸打電話,打不通,兒女就打電話就找到社區來了,然後社區這邊聯繫我們。

我們就過去看一下嘛,「就13棟幾單元有一個獨居老人,給打電話沒人接,你們去看一下怎麼了」,那就看一下唄,就過去了。在他門口給屋裡打電話,能聽見電話的聲音,能聽見屋裡有電視的聲音在播著,但是就沒有人開門。因為給老人打電話,能聽到聲音,手機在震動,沒聽到(人聲),心想壞事完蛋了,直接叫樓下消防戰士上去幾個。樓下有消防戰士,把門給他拆開了,拆開門一看,老人躺地上了,沒了,獨居老人。因為疫情搞得他的兒女不能回來,直接聯繫救護車就把老人拉走了。

記者:那你看的這個情景應該挺害怕,你們不擔心自己也被傳染?沒有害怕嗎?

張先生:說好聽點,我二十多歲,感覺我們很年輕啊,得這個東⻄也沒有二十多歲得的, 有一種僥倖心理。也不會去考慮很多,因為二十來歲自己也沒有家庭,沒有孩子的,可能想的不會很多,就直接上。 該幹啥幹啥,扶老人,幫他們提菜這些了,我們沒有多想,反正年輕人有點正直吧,在社會上待的時間短,我們也沒有多想,有啥幹啥就行了。可能有一些像國企單位下沉下來的幹部呀,可能會有點,像大媽摔在地上可能也不會去理會,說話也有點難聽。但是我們年輕人,因為我們十個人全部年輕的,全部都是二十多歲的。

記者:那都是跟你一樣,全是被滯留在武漢的人嗎?

張先生:有武漢本地的,因為武漢本地的,那些小區的大爺大媽,他們講本地語言,不會講普通話。我們10個人,我們隊伍裡有五個本地的,本地的跟他們溝通起來比較方便一點,他們說十句我們能聽懂五句。

記者:你是大學畢業實習,還是怎麼樣?

張先生:我是在校的,今年大二,我們那邊沒有實習。我一個朋友在這邊,他在武漢做建材什麼的,去採購什麼東西的,正好我在家沒事兒,「寒假沒事,你過來給我幫幫忙吧。」我想反正也沒事兒,我想跑一跑啥的,我想挺好的,要不要工資無所謂,你只要管飯就行了,我就看看會計、採購怎麼做。然後就去了,去了沒幹7天,疫情來了。剛開始想都沒啥事情,就是普通感冒吧,過不了幾星期就沒了。到後來就說這個東西出現人傳人,全戴上口罩了,直到大年三十那天晚上封城了,都出不去了,然後一直留在這了。

記者:你當時怎麼想的,要去做志願者?

張先生:年輕人嘛,可能都喜歡做一些比較正直一點的事吧,都敢於挑戰。看到別人很感動,自己也想參與進去。我是這樣想的,我的真實想法。

我們一塊做建材的哥哥,他說在家裡反正也沒事,咱們不如去找點事情做,還可以透透氣。我也沒多想去就去吧,也是衝著他那個高薪去的,然後就過去了,然後培訓啊,就正式工作了。

記者:你一直做到什麼幾號結束?

張先生:3月1號到3月22號結束。

記者:結束完了,再隔離?

張先生:結束後,做了個核酸,去隔離14天。

記者:那時候抬屍工業也蠻掙錢的,一小時就4000元。

張先生:抬屍工啊?對了,還有一個啊,官方數據(死亡)是給的多少,3000人?其實說實話的,3000人可真的不止。

記者:大概能有多少啊?

張先生:我不敢跟你說,也不是不敢,我沒法保證,因為我沒有看到過,我也是道聽途說。

記者:你就說吧,沒事兒,你就說一下,沒關係。

張先生:近萬人吧。

記者:你這是聽誰說的?

張先生:聽我們一個一塊工作的人說的。

記者:這個人是做什麼的?

張先生:他們之前在方艙醫院,方艙醫院轉移過來的。方艙醫院都是治輕症患者的,火神山是住重症患者的。我聽他們說這樣的。我也是道聽途說,不能跟您保證。

記者:確實是死亡人數非常多,絕對不是3000多,這個絕對是這樣。

張先生:對,咱們普通人都知道,他們3000死亡人數,只是臨床患者,有帶床,在床上。其實還有部分人連床都沒有等到,都等不到床,就完了,有的是,沒人治。有撒錢的,有跳樓的,視頻我有看過。

記者:那您家裡人不擔心嗎?家裡人知道您做這個嗎?

張先生:我沒敢跟家裡人說這個事,家裡人到現在都不知道,我說哪也沒出去,一天在家待著,我怕他們擔心,我說沒在武漢,我在浙江溫州呢,到現在也不知道呢。

責任編輯:孫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