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020年02月15日訊】(大紀元記者顧曉華,何坚報導)在新冠瘟疫始發地武漢市,成千上萬名因政府隱瞞疫情而被感染的危重病患,四處求醫無門,被迫在網絡上求救;更多的重症患者只能被困家中,在擔憂家人被傳染的煎熬中等死,甚至跳樓輕生。然而,還有這樣一群外地人,她們平日住在醫院專職照護病人,染上中共病毒(新型冠狀病毒、COVID-19、簡稱武漢肺炎)後,無處求醫只能四處流浪,淪為被放逐在街頭的「隱形患者」和傳染源。
被感染的醫院護工 流落街頭的隱形患者
王女士就是這批隱形患者中的一員。她說她們都是武漢市中心醫院南京路院區住院部的護工,專門給離退休幹部做護理。
王女士說她護理的老人是武漢科協原主任,九十多歲,她已經護理了三年。因為老人的家屬感染新冠病毒,而當時她們包括醫生都不知道疫情真相,沒有採取任何防護,所以許多護工也被感染。
王女士說,「已有三名同事被醫院趕出去,在發熱門診外面已經凍了兩天兩夜,有一人癥狀危險。」
「我現在就是想趕緊把我們收治,沒有收治的情況下,給我們找地方隔離,醫院叫我們出去,我們出去也沒有衣服,我看那三個師傅都不行了,凍得很厲害,爬都爬不起來。」
王女士還透露說,該醫院來看病的患者非常多,她在去做CT的時候,已經知道自己感染,但還是只能與其他人一起排隊,也沒有人知道她是感染者,醫院沒有做隔離。
不想傳播病毒,卻被逼在街頭遊蕩
王女士所在家政公司的負責人聶先生告訴大紀元記者:「我現在絕望的想跳樓!」。聶先生披露說,「我現在有5個護工感染,還有一個是護理的病人感染了,護工需要隔離。」
「最可憐的就是她們。」「六個人在醫院到處躲,在市中心醫院後湖院區到處跑,感染很大啊。」
聶先生說,因為病人家屬的要求,她把這些護工派到武漢市中心醫院去。這些離退休高幹在醫院有專門的「幹部樓」,病人家屬通過家政公司請外地護工做24小時專職陪護。這些護工因為來自外地,所以平時都睡在病房裡面,24小時看護病人。
聶先生說,護工在醫院裡也沒有防護,「什麼都沒有,哪有防護服,就是要戴一個口罩,手套可能有的還是自己買的,有的是一次性的手套」。結果病人或家屬被感染後,護工們也紛紛被感染。
聶先生說,醫院給這些高幹做CT時,順便叫他們護工也去做檢查,發現是陽性的就叫她們馬上走。「她們也沒地方去。所以護工被趕到外面,外面凍的要命」,「她們露宿街頭啊,她們沒有地方去啊。她們本來都不發燒,你現在把他們搞發燒了」。
聶先生說,「我們跟街道,跟區、市政府都反映了,你說這樣的情況多危險,把她們(護工)趕出來,都帶陽性,她們在外面跑只會傳染源更多人。」「武漢市、湖北省現在既然換了頭,起碼要從源頭抓起。醫院你既然知道她是陽性,你還讓她出來跑?」
「她們是做離休幹部感染的。病人有國家管,這些護工就沒有人管。」
「我跟怡園街打電話我說我們有良知的公民,不想讓她們到處去傳播,而且我說你們不要到處跑。你們就找一個背風的地方,背雨的地方。今天晚上的溫度你看有多低。今天晚上會凍死人。」
聶先生打了很多電話呼籲,都沒人管。聶先生說,病人家屬也在幫這些護工找社區,在聯繫,在呼籲。
「我是憑的良心,我一直在聯繫」。「我們找賓館,找社區,我出錢,現在就給用支付寶打錢給你們。都沒用。」
聶先生透露說,有政府的人打電話出主意說,如果社區不讓護工進入、不開門,你就叫護工把口罩取下來、站在社區門口。聶先生說:「她們都是陽性的(有傳染性),我們不能那麼做。」
絕望中的呼救和吶喊
然而,這些有家不能歸的外地護工,已經深陷在天寒地凍中流浪街頭的絕境。
聶先生說,醫院一查出這些護工有感染,就馬上趕人走,「分分鐘都不讓她們在那邊逗留」。
「但封城了人家現在也回不去啊,要開城別人才能回家呀。是不是,別人都有家呀,有的是孝感的,有的是漢川的,有的是應城的,你說現在怎麼辦。」
聶先生說自己本身就是癌症患者,又復發,現在小區都出不去,「我那個單元都有人感染的,門都不能出去。」
聶先生說,為護工的事情深感無力和絕望。「我跟我兒子都說了,我說我已經崩潰了,想從八樓跳下去,但你要把護工的錢,該打給別人的錢都打給別人。」「我已經崩潰了,我解決不了別人的問題,真的是想跳樓,想自殺。我死了乾淨一點。」
聶先生說,自己對武漢市中心醫院的做法很有意見,但醫護人員還是很辛苦的。市中心醫院後湖院區是武漢市較大的新冠定點醫院,不過聶先生說,「什麼都沒有,基本上是沒有防護」。
聶先生所說的該醫院的醫療物資不足,與不久前病逝的「吹哨人」李文亮有關。市中心醫院是李文亮生前的工作單位。李文亮曾率先披露新型冠狀病毒肺炎疫情而被中共誣為「造謠者」;他同許多同行一樣,因為中共瞞報疫情而在無防護的情形下醫治病人、結果被感染新冠病毒,並於2月6日去世。市中心醫院因為李文亮的遭遇,被一些捐款單位排除在外,導致醫院護物資極其缺乏。
責任編輯:林詩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