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020年11月14日訊】很多西方人,特別是精英知識分子,過慣了好日子,不知道什麼是亂世。
亂世就是舊的社會穩定秩序已然崩潰,而新的穩定秩序建立不起來之間的間隔時期。將其稱為大洪水期,是因為社會將長期動盪,人類無堅實之地可以依存。大洪水更將抹去地面上所有舊的留存,人類不得不在一片廢墟中開創新的秩序。
現代社會的穩定秩序的基石是基於民族國家的憲政民主制度。民族國家,憲政民主,兩個要素,缺一不可。
進入現代社會之前,世界上有很多古典帝國,比如俄羅斯帝國、奧匈帝國、清帝國、奧斯曼土耳其帝國。古典帝國都是高度多元化的(現在非常時髦的詞),有主體民族和統治階級,通過非常複雜的體系來管理龐大的疆域和治下各種不同種族和信仰的臣民,達到穩定的平衡。但是因為民族主義的興起,多元化古典帝國的穩定被打破。民族自決,即一個龐大帝國內的少數民族,反抗主體民族,獲得獨立,建立新的民族國家,成為人們理念中天經地義無需解釋的權利。
新崛起的民族國家,種族單一,信仰單一,精英階層和屁民階層通過憲政民主達成契約和合力,顯示出比古典帝國更加強大的力量。在民族國家面前,古典帝國不堪一擊。
第二次鴉片戰爭中,英國艦隊突破虎門要塞。在戰艦沿珠江北上之時,英國軍官們吃驚地看到沿江兩岸聚集了數以萬計的當地居民,他們以冷漠的、十分平靜的神情觀看自己的朝廷與外國侵入者的戰事,好似在觀看一場表演賽。當掛著青龍黃旗的官船被擊沉,清軍紛紛跳水時,兩岸居民竟然發出像看馬戲看到精采處的噓噓聲。
大清帝國作為古典帝國的弊端在此時顯露無遺。沒有民族國家的向心力,沒有憲政民主的契約,屁民和精英階層完全對立,古典帝國猶如一盤散沙。
作為多元化古典帝國的俄羅斯帝國、奧匈帝國、奧斯曼土耳其帝國,在一戰後都分崩離析。而施行憲政民主的民族國家英法美,則存活下來。德國雖然戰敗,但作為單一種族的民族國家,可以迅速恢復重新崛起。
從古典帝國到民族國家的過渡,就是打破一個穩定秩序,建立一個新的穩定秩序的過程。如果從法國大革命算起,到二戰之後印巴分治和之後各殖民地獨立建國,這個過程中人類死了不止上億的人。
民族國家,憲政民主,兩個要素,缺一不可。二戰之後各殖民地獨立,成立各種民族國家。但沒有憲政民主的民族國家,很多陷入長期的動盪,轉型痛苦。
在犧牲了上億人,艱難走過前一個大洪水時期之後,好不容易建成了新的人類現代社會秩序。然而今日,我們發現人類現代社會穩定的兩個基柱,民族國家和憲政民主,都已經受到巨大的挑戰和破壞,搖搖欲墜。
對民族國家的挑戰,來自於白左所鼓吹的多元文化主義。在多元化敘事語境中,民族國家保護自己邊境,拒絕非法移民,維持自己國家內部文化種族一致性的努力,成為了道德上的恥辱和罪行,被扣上種族主義、伊斯蘭恐怖症等大帽子,甚至要遭受世界和區域組織的經濟制裁。除了東歐外,幾乎所有的西方民族國家,都急速滑向種族多元化和信仰多元化。民族國家已經失去了自衛權的合法性,很多主體民族根本失去了捍衛本民族文化特殊性的抵抗意志。而非法移民,突破民族國家的邊界,削弱主體民族的人口比例和文化影響力,已經在很多人眼中成為和以前的民族自決一樣的天經地義的權利,膽敢反抗就是反人類罪。
而對憲政民主的挑戰,來自於全球化和中國。憲政民主,說白了就是一個國家內部精英階層和屁民階層的契約。屁民們說我們比較笨,國家交給你們精英來掌管,帶領大家奔好日子。大家一起出去搶,然後回來分,民族有希望,國家有面子,人民有分利。但是進入全球化時代後,精英們變心了。他們一下子發現,有這麼多低人權優勢國家的屁民可以供驅使利用,自己能分到更多。再回頭看看自己國家的屁民,又蠢又笨還不聽話工資還高,簡直一堆deplorables,心生厭惡。在全球化下,一個國家的精英階層和屁民階層的利益迅速脫鉤,精英和屁民的契約被撕毀,精英不再和本國屁民分利了。
以前通過這種契約,憲政民主的民族國家可以說是上下一心,社會也可以長治久安。但在種族多元化和全球化的雙重打擊下,民族國家內部矛盾重重,上下異心。甚至出現了很多非常離奇的事情。比如一個國家的精英階層可以和其他國家更容易達成利益一致性,而一個國家內部精英和屁民的矛盾反而要比國家之間的矛盾更劇烈。中美利益綁定,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加州可以因為LGBTQ的意識形態原因,對美國腹地的其它州實行travel ban(旅行禁止),但卻不會因為同樣意識形態的原因對中國採用同樣措施,因為加州和中國的利益捆綁更緊,這麼做後果太嚴重,所以不敢。
精英階層對憲政民主的態度從來都是曖昧的。民主黨總統候選人之一、億萬富翁 Mike Bloomberg,在一次採訪中堅稱中國領導人不是獨裁者,並舉出眾多理由。Bloomberg是精英中的精英,他在採訪中透露出的這種想法,其實不奇怪。憲政民主對屁民是一種保障,對精英來說就是一個累贅。精英們控制了金融、媒體、教育等一切社會資源,可以呼風喚雨,為所欲為。而選票是屁民和精英階層對抗的唯一武器,讓精英們時時小不舒服,讓他們放慢「進步」的步伐。在全球化時代,對中國體制和中國速度極度豔羨併流口水的美國精英,熙熙攘攘,Bloomberg只是不小心在採訪中湊巧暴露而已。
中國的崛起,更向世人展示一個國家可以不需要憲政民主,就可以實現飛躍。雖然這種飛躍是依附在西方市場經濟體系宿主下完成的。在中國之前,亞洲四小龍崛起的時候,很多也都是威權政權,靠依附於西方市場經濟體系而發展壯大。但中國這樣體量的巨型崛起,前所未有。而且威權主義中國的精英和憲政民主國家的精英的捆綁已經完成,對全世界的屁民都形成碾壓的力量。
契約無存,朝野貳心,上下離德,精英和屁民你視我如洪水猛獸,我視你如撒旦惡魔,不可理喻,無法說服。大美利堅生生變成我大清!
民族國家主體民族的屁民,發現民族國家的國界已經不能保護他們,而且一人一票的憲政民主將來也不能制約全球化的精英。精英階層不僅完全攫取了全球化的成果,撕毀了與本國屁民的契約,不予分利,還打著種族多樣性的旗幟引入更聽話的新移民來替換這些不聽話的本國屁民,他們即將失去主體民族地位,成為少數民族。在一個沒有主體民族的多元化社會中各少數民族的少數選票,和單一民族國家的一人一票,其社會穩定調節效力差了十萬八千里。憲政民主將失去其穩定機制,成為動盪之源。
而當民族國家和憲政民主都被摧毀之時,我們將面臨的亂世,只會比前一個大洪水時期更恐怖。「寧為太平犬,莫作亂世人!」是中國古代經歷亂世的人們給我們的刻骨銘心的告誡。對我等小老百姓來說,只能希望歷史的車輪走得慢一點,讓大洪水期到來得晚一點而已。
責任編輯:高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