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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0月14日訊】一位朋友講:對于身邊的不正之風,自己不僅看不慣,而且身受其害,可真叫咱自覺抵制,也就有賊心,沒賊膽了。朋友問:這是咋回事?我回答說:“只不過底气出了問題。”
台灣作家龍應台講:“在台灣最容易生存的不是蟑螂,而是坏人。因為中國人膽小怕事,自私,只要不殺到他的床上,他宁可閉著眼假寐。”如今。再也沒有比腐敗更為痛心的事了,可面對腐敗,痛恨歸痛恨,可真正由口頭落實到拳頭上者,則少得可怜。這說明社會亦出了底气問題。
底气不足是專制制度造成的,是人治社會的必然產物。中國封建帝王為了統治的需要將民眾分而制治之,漫長的專制統治將散亂的個體自己性、自覺性、自省能力和獨立反暴意識摧殘殆盡;殺一儆百的車裂、棄市、肢解等殘酷刑罰,以及每隔几年、几十年一次整人運動,把人人自危的草民馴化成了“沉默的羔羊”,自我迷戀中自我迷失,自輕,自賤,自卑,自怯充當的看客。這樣的環境只能產生沒有斗志、任人宰割的阿Q群體,而絕對產生不了不畏強暴、敢想敢干的唐.吉訶德群體。阿Q多了,也就為被壓迫、被奴役的人找到了精神的平衡。于是,暴虐便會惡性循環。
盡管專制統治也有善惡好坏,但在愚民政策、毀民底气方面,往往一脈相承。為毀民底气,秦始皇焚書坑儒,趙高指鹿為馬,隋煬帝滅人九族,明成祖用寸碟、割鼻、剜口、油炸、擊齒、斷舌、肢解、凌遲、滅人十族等手段來滅絕人性。文革期間,帽子滿天飛,武斗抄家隨處可見,人性在殘酷的社會現實中萎縮,奴性在權威的大棒和鞭子下發揚光大。專制總是以踐踏和摧殘人的尊嚴為快事,將散亂的個體的自覺性、自醒精神和獨立反暴意識摧殘怠盡,人們在自輕、自賤、自怯中迷失自我,心甘情愿充當任人宰割的“羔羊”。
孫中山先生說:“中國四万万之人民,素為專制之奴隸,向來有不識為主人,不敢為主人,不能為主人。”
自秦漢始,我們民族殘酷的封建專制政體日臻完備,奴化政治、奴性教育、愚民政策一脈相承。于是乎,叩頭、請安、葡匐、唱諾、懇恩、三呼万歲、為臣罪該万死等被奉為金科玉律,种种荒誕不惊、光怪陸离的愚忠、迷信、告密、效忠、內杠、勾安、鄙恭屈膝成了歷史的一道風景線;安命、盲從、鄙怯、虛偽、陰狠、狡狹成了滲透民間風俗;“謝大人栽培”“小的不敢”“為臣罪該万死”統治著整個社會的靈魂。
魯迅說:“中國人向來就沒有爭到過‘人’的价格,至多不過是奴隸,到現在還如此,然而下于奴隸的時候,卻是數見不鮮的。中國的百姓是中立的,戰時連自己也不知道屬于那一面,但又屬于無論那一面。強盜來了,就屬于官,當然該被殺掠;官兵既到,該是自家人了罷,但仍然要被殺掠,仿佛又屬于強盜似的。這時候,百姓就希望有一個一定的主子,拿他們去做百姓,——不敢,是拿他們去做牛馬,情愿自己尋草吃,只求他決定他們怎樣跑。”
膽小怕事的祖宗,必然養出膽小怕事的子孫;底气不足的家族絕不容忍、也不敢容忍子孫有絲毫的叛逆和不肖。在三綱五常的道德約束和殘酷的專制摧殘下,除了極端分子,絕難養出有底气的國民和社會。奴才意識每日每時地侵淫著人們的靈魂,奴才文化時時刻刻地包圍著人們的精神,正直和剛毅人格被剝蝕殆盡。
魯迅先生講:“凡是愚弱的國民,即使體格如何健壯,如何茁壯,也只能做毫無意義的示眾的材料,病死多少是不必以為不幸的。”底气不足的群體,即便是如何龐大,如何合群,也只能是社會的适應者,而不是社會改造承擔者,這樣的群體即便是抬到主人的位置,也往往是一群高貴的奴才。高貴的奴才即便如何“群體偉大”,也創造不出民主的環境和气氛。
說自己象祖宗一樣跪著,肯定會有人大罵說者胡說八道;說自己“一個人是條龍”,肯定會有很多人會因此健忘到不知東西南北了。看看自己的行事,看看我們今天的作為,其實說自己跪著還是高看了自己,世界上有几個國家和社會能像我們那樣跟腐敗能夠“長期同甘榮”。文革的表現我們不說,就改革開放的今天,是我們對腐敗的冷漠,也讓現代文明黯然失色。
在我們這個現代社會里,總有很多一部分人甚至是絕大部分卑卑微微、低聲下气生活著,他們沒有信心也沒有能力去轉換環境和改造環境,甚至不能意識到自我的尊嚴与价值。在我們這個快速發展的世界里,經濟的快速發展和人格的裹足或停滯,相成了鮮明的對比。
中國古人和古代社會,其實是很有底气。春秋時,齊國崔杼殺了國君。怕眾人不服,脅迫士大夫宣誓效忠,已有七人被殺,而晏嬰依然大罵崔杼無道。太史据實直書史冊,被殺。太史的弟弟仍然秉筆直書,亦被殺。面對威脅,南氏史抱簡前往,太史的小弟弟依然如兄。秦始皇流放生母,嚴令勸柬。有27人因此被殺。盡管如此,一個叫茅焦的知識分子又前來找死。明成祖時,劊子手用刀剜方孝孺的嘴,一直剜到耳根,又誅滅其親友學生392人,但方孝孺始終沒有向暴君抵頭。
古人云:“當理不避其難,視死如歸。”夏明翰講:“砍頭不要緊,只要主義真。”台灣女作家李黎講過:“中華民族几千年來有個高貴的品德,那就是气節。”我們先人的底气是何等地十足!盡管他們總是被摧殘,被扼殺,但他們講正气,不自欺,前扑后繼,視死如歸,這也是中華民族數千年而香火不斷的根本,也是中華民族近千年艱難困苦中得以生存的源泉。只是數千年專制統治的打擊和壓迫,才是這种正直、勇敢、剛毅的秉性,飽受摧殘和壓抑。有人說:“中國人骨子里是不尚武的,并不是中國人天生柔弱,這是進化的結果。”
《脊梁歌》中唱道:山無脊梁要塌方,虎無脊梁莫稱王,人無脊梁別做人,做個飯袋裝米糧。飲一杯烈酒做脊梁,豪气沖天筋骨壯,揣一腔正气做脊梁,擎起人間大太陽!底气不足是一种自治不足、他治有余的病態自怜,是一种是非不分、善惡顛倒的自迷性軟弱。
梁啟超講:“一人如是,則為廢人;積習成痼,則為廢國。”胡适先生說過:“自有平等的國家不是一群奴才見造起來的。”一個沒有底气的人,就不是一個偉岸的人;一個沒有底气的社會,猶如沒有森林草原的荒漠,一旦風暴聚來,是沒有力量能阻止沙塵暴的侵襲和肆虐;一個缺少底气國民的社會,猶如一個沒有筋骨的樓房,是筑不出社會主義民主与法治的高樓大廈的。所以說,中國社會的每一次大的前進,無不是先人從療治民眾的底气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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