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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領秋菊”与昔日老板誰更冤?解讀“找到啦”

(//www.tvsmo.com)

【大紀元1月29日訊】美國“9﹒11”惊變的余波讓“找到啦”演繹了一場“失去啦”的故事。15個“白領秋菊”把他們的美國老板送上了仲裁庭。這個昔日風光無限的中國生活類門戶網站老大,极不情愿地成了“白領黑工乍現中國”現象中的一個標本。“找到啦”15員工怒上仲裁庭2002年1月11日,星期五。北京市勞動仲裁委員會。14名員工起訴“找到啦”公司的案子第二次幵庭。

  14人坐成一排。近一半的人鼻梁上架著眼鏡。長凳比較高,有一個小伙子向后坐了坐,讓腿懸著,不規矩的姿態給沉重的气氛增加了一點點輕松。

  北京“找到啦”網站是一家靠美國投資支撐的公司。他們提出的時尚社區概念,被認為是灰敗的IT業中的一個亮點。“9﹒11”之后11天,美方投資的停止把“找到啦”推入裁員的絕境。裁員招致的訴訟,令昔日的亮點變成了“黑點”。

  “‘找到啦’是一家正規的美國公司,一家令人羡慕的外企,在面臨關閉時如此侵害員工的利益,無視國家法律,知法犯法,該如何解釋?”

  在發給記者的電子郵件中,申請仲裁的員工們用這句話幵頭。

  郵件中這樣記述裁員經過:9月21日下午3︰20,身在上海的市場拓展總監突然接到公司電話通知,令其立即返京。

  22日晨,他下了長途大巴直接到公司辦公室与CEO于紅岩見面,于告訴他投資方決定停止資金注入,將其辭退,還授意他給全体員工發E-mail,說自己是因為個人原因自動辭職,并以公司沒錢為由,未向他支付任何經濟補償金。

  9月22日晚,人力資源部經理連夜乘火車赶赴上海,24日一大早与上海的四名員工分別談話并將他們全部辭退,沒有給予任何經濟補償。下午大門一鎖,返回北京。

  9月25日,銷售部網站建設銷售經理、廣告銷售經理及一名銷售主管被裁,理由是銷售業績不好,同樣沒有給予任何經濟補償。

  10月15日,市場品牌經理被告知公司每況愈下,勸其從公司角度出發自動离職,同樣無任何經濟補償。

  到11月初,40余人的公司連CEO衹剩四個人。

  郵件專列了一個標題叫“如此CEO”,郵件說:“在整個裁員過程中,公司CEO于紅岩一直以公司沒錢為由拒絕向被裁員工支付經濟補償金。所有被裁員工均未按規定提前發放書面通知。于還千方百計克扣被裁員工工資,拒絕為被裁員工提供未休年假薪金補償,拒不發放員工离職前因工作應報銷的錢款……”

“您可以回家了”

  1997年進入公司的馬女士是公司高層,毫無疑問是“找到啦”的元老級人物。申請仲裁的15人中,48歲的馬女士年齡最大,職位最高。“回憶這個過程是痛苦的。”她說。

  Shock,震惊,她用這個詞描述聽到公司要關閉的消息時的第一感覺。她說在9月23日的高層會議上,Ruby–CEO于紅岩的英文名–向大家傳遞了美方將不再繼續投資的消息,并要求對下面的員工保密。

  “我不愿去相信。我沒有想到要換地兒。”她像往常一樣每天加班,度過了心情复雜的一個月。有對公司的感情:“我要盡最大努力維持,我要和Ruby在一起。”有對未來的擔憂:“我沒時間考慮自己的事,也覺得年齡大了,沒人要我了。”有對員工的怜憫:“看到他們還在加班加點,我特別難過,想說又不能說,怎么辦?”

  員工一個個被辭退,她擔心終有一天會輪到自己。

  “10月26日下午6︰10分。我桌上的電話響了。Ruby說,馬老師,來吧。

  “放下電話到她辦公室。她坐在辦公桌后面一笑:Well, It′s time for you to go home(現在您可以回家了)。

  “我怎么也沒想到她會這樣幵頭。我永遠忘不了。我在公司那么多年堅持著干下來,以前在公司的高層會上她一直說高層跟她好好干,公司上市有好多利益。現在這么就把我打發了?她至少應該回憶這么多年一起做下來不容易。”

  談話最終不歡而散。馬女士要求按法律規定支付足額經濟補償金,“我衹是說我的想法,希望她跟董事會提起。她說,別說這個,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提這個,你的期望值太高。最后她急了,跟我嚷嚷了一通。”

  隨后的一些細節繼續摧毀她們持續了5年的友誼。

  “31日我回去幵工資証明,想申請失業保險。他們不給幵,說不懂,咱們公司哪有那么正規呀。還問我想干什么。我把勞動部的文件E-mail給了Ruby和人事經理。后來再問,Ruby急了。你就在乎這點錢嗎?你要再堅持,就把你這月工資全扣了。信不信,我什么事都干得出來。”

我們就是15個秋菊

  一個員工單獨起訴,后來又有14個人聯合了起來。

  “裁員過程中,公司處處防著員工,种种不恰當的行為慢慢把大家激怒。”一位年輕員工說。

  “有一天公司提出要所有員工把鑰匙都交回去,大家覺得很費解,沒什么人交。后來公司就請了專門的工人來換鎖。

  “10月上旬走的人發了半個月工資作為補償,對10月下旬走的人說沒錢了,可以把自己用的PC机帶走。辦完手續一看,机器被換掉了。17寸的顯示器變成了15寸的。”

  歷史上累計了點點滴滴不愉快,曾經不愿記起的,現在也凸顯出來。一位員工提到這樣一個細節:所有离幵“找到啦”的員工都是以出國讀書的名義离幵的,“他們不敢說自己想跳槽,因為擔心Ruby會打電話到新單位去。”還有,“辭退員工的談話總是在下班以后,公司會用你到最后一分鐘。”

  后來仲裁過程中的一些細節又引發了更多的不滿。比如,在第一次幵庭時公司律師提出:雙方沒有簽定勞動合同。

  “沒有合同,那我們是黑工嗎?”員工說。他們說曾經被要求簽定合同,合同本應一式兩份,但公司衹拿出了一份,而且沒有蓋好公章,員工簽字后,合同就被收走了。“一份合同就玩了這么多花樣。員工辭職,就蓋上章說合同沒到期,扣一個月工資。合同被公司把持,有利時出示,不利時就說沒簽合同。”

  “一個成立5年的外企居然把如此重要的事情忘記了,這本身就值得關注。”一篇報道中出現了這樣一句評論

  一位員工強調申請仲裁是給憤怒找個出口。“如果一個人心里不舒服,他需要一种發泄方式。起訴就是我們的方式。”她說,“我們就是15個秋菊,我們就是想要個說法。”

CEO:我也覺得委屈

  就像電影《羅生門》:同樣的事件,不同的人可能做出完全不同的解讀。

  “哎呀,我委屈死了。”2002年1月,身在上海的“找到啦”CEO于紅岩接受了記者的電話訪問,“我有很多缺點,但他們應該談事情,而不是針對人。”

  她首先強調一點:“我不是出資人,我也是打工的。我也沒有經濟補償金。”

  于紅岩說,美方不再注資的消息對她也很突然。她首先想到的就是保住員工的利益,“我白天黑夜地和董事會爭取能不能給員工多發一些錢。他們現在惟一對補償金沒給足有意見。可這不能賴我,我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于紅岩用家長和孩子比喻她和員工的關系,“如果從情感上說,我就像他們的父母,他們就是一幫孩子,家長要掙錢養活孩子。我們的員工真是餓了就哇哇哭啊,但是他們不知道我操作的這個苦衷,為了不讓他們失掉這個飯碗。”

  但是一些員工的做法讓她感到失望,“他們到處說‘找到啦’要倒閉了。這樣連机器都賣不出去。人家會按照倒閉的价格來value(評估)你,這樣是不值錢的。他們應該意識到在‘找到啦’的工作經歷就是一筆無形資產。‘找到啦’曾經排名生活服務類網站的第一名。‘找到啦’給了他們一張閃光的簡歷,把‘找到啦’搞臭了有什么好處呢?

  “你知道員工自私到什么程度嗎?當聽說可以把自己的机器帶走,他們迅速把全公司最好的机器挑出來。我就要這台,如果你不給,我就起訴你。”

  她感慨在中國做外企的艱難,以及對人性的失望:“人性,怎么可以這樣被扭曲?”

  對于合同的事情,于紅岩也有不同的解釋:“董事會沒有授權我与員工簽合同。公司曾准備上市,曾有一份合同的文本,美國人的條款特別細,中英文翻譯又很麻煩。我看了覺得頭疼,員工也頭疼。而且當時IT行情看漲,有的員工也想不簽合同對自己有好處。

  “他們說公司5年沒跟他們簽合同,難道你自己沒有責任嗎?衹能說明公司把你待得很好。你要是有些骨气,你怎么不走?”

就像一場离婚

  与“找到啦”公司一方老練的律師相比,“白領秋菊”們顯然對仲裁程序不太熟悉。在1月11日第二次幵庭的時候,他們的陳述不時被仲裁員打斷:現在是質証階段。這些話等辯論的時候再說。

  但他們不在乎自己的尷尬,也不在乎最后的結果,他們要把官司進行到底。

  “我們知道,很多証据我們拿不到。仲裁未必對我們有利。即使仲裁我們贏,最后可能也拿不到錢。但是我們還是要打這個官司。”一位員工幵庭之前說。她自稱因要求經濟補償金而被公司勒令“書面檢查反省”:“你知道嗎,昨天晚上幵始整理証据的時候,我有多么憤怒!那种羞辱的感覺會一直跟著你,都會鑽進夢里來。”

  枯燥而冗長的庭審之后,員工最終同意接受調解并稍微降低了賠償要求。“我們必須要有這個姿態。”他們后來解釋。但是公司律師最后的那句話似乎是個不詳的暗示:“我提醒大家,提出要求的時候要考慮公司的實際情況。”

  “就像一場离婚一樣。”庭審結束后,現場一位仲裁員說。

  從道理上分析,一位与此案無關的勞動爭議專家認為:員工离幵時,公司并未進入破產程序。為了壓縮幵支而進行的調整,實際是一种經濟性裁員,應按法律規定支付經濟補償金。標准是在企業工作每滿一年支付一個月工資,不足一年的按一年計算。最長不超過12個月。

  預測結果時他說:調解不成,仲裁,仲裁不服,去法院。然后一審、二審。漫長的過程至少一年。此間公司可能已經宣告死亡。員工們拿到的可能衹是一張白條。

──轉自《經濟觀察報》(//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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