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冰楠:瞎編亂造的《狼圖騰》
【大紀元2019年09月27日訊】最近《狼圖騰》大映小說大賣。此書早出版,有朋友推薦不讀此書枉為人生,嚇我一大跳。其實看了不如不看,小說提煉些狼性精華,渲染某種理念罷了。真要說圖騰,那叫風馬年不相及。
圖騰源於印第安語,意為「他的親屬與標記」。古人對自然充滿了敬畏,對未知事物更有強烈的神祕追溯感。我從哪裡來,又到哪裡去?我的族群智慧與能量源自於何?
如此圖騰產生。生殖崇拜為最常見的圖騰,生命與死亡是人類永恆的思考。老墳立著柱碑,源形男性生殖器,墳頭隱喻女性乳房,這都是生與死的寓意。清明節掃墓,當去「親屬與標記」地,除了禮敬先人,更要祈福禳災焚紙燒錢,讓亡靈接受供奉,庇佑在世兒孫親屬。嚴格意義上講,科技昌明的當代,人類圖騰觀,隨著知識面的擴展成反比例縮小。
小說狼圖騰,套在蒙古族頭上本身就是荒謬。成吉思汗遊牧民族,從來將狼視為天敵,哪有什麼狼圖騰?圖騰在漫長的人類文明發展期,神聖不可侵犯的。將一個憑空捏造的所謂圖騰,哪怕文學作品扣誰頭上,都不是好事。現在拍電影,無非請來洋導演,鏡頭感強些,以人性揣摸狼性再有野趣,還是人類自戀的想當然。
古代尼羅河的上埃及,以蜜蜂為國徽,辛勤勞作飛來飛去釀出甜品,足夠神奇吧?又以禿鷹為保護神,凌空猛禽藍天高幕,足夠景仰吧。而北方的下埃及則以莎草紙為圖騰,慨嘆書寫畫畫,傳達生生不息的人類訊息,足夠讚頌吧。
古埃及人還崇拜屎殼螂,似乎它代表從腐朽中化育生命。許多古埃及金項鍊,就是一串活潑的屎克螂。一般而言,古代無論農耕文明、遊牧文明或漁獵文明,要將狼敬為圖騰,似乎少有理由。但古埃及的死神阿努比斯,卻是狼頭人身又稱胡狼神。每個人身後,阿努比斯都要天平稱重:心臟若輕於羽毛請上天堂,,沉重則下地獄。這個寓意既獨特又深刻:慾望太多心太重,結果不妙。阿努比斯胡狼神,某種意義也是圖騰。
中華文明早前,女媧伏羲雙蛇交尾狀,就是一種圖騰。中原文明尋找起源,作出非凡的想像。今天公認的龍:蝦眼、鹿角、牛嘴、狗鼻、鯰須、獅鬃、魚鱗、鷹爪、蛇身九位一體,驗證中華文明的繁複與求全求美的高大尚心態。
我一點不歧視狼。身處食物鏈高端的肉食動物,一般都具備凶猛、頑強、豎韌的特性,否則想捕獲有角有蹄的食草動物也不容易。但莫明其妙說這是誰誰圖騰,須拿出證據而不是憑空臆造。倘或蒙古文學青年,寫蚯蚓是漢圖騰大家樂意嗎?《淮南子》說蚯蚓一無尖爪二無強筋,卻下飲黃泉上食硬土,這般本事哪裡來,就為其用心專一!
這種蚯蚓精神,不值得中華民族驕傲嗎?
狼的另一支被馴化成了狗。據說德國狼狗黑貝為極品,一條幼崽五位數人民幣。今闊人大闊,豪車靚女毛毛雨,更租農田十餘畝,弄些菜園田畦,依稀竹籬茅舍,主建築仿大觀園,陳設古色古香。我曾有次應邀作客,酒酣耳熱之際,闊人無非談些官場風月商海風波,真要湊四六平仄或吟詩詞歌賦,恐怕都想上吊的。最後傳來激昂犬吠,闊人解釋;看門狗就是條純種的德國黑貝!
欣賞《狼圖騰》可以,但談不上天大的好事。龍占九祥,足夠中華民族認識了。今天的狼,理論身價徒增量詞改成「匹」,所謂七匹狼是也。再戴圖騰帽子狼要震怒的!
真喜歡向狼致敬,建議欣賞古埃及的阿努比斯:那杆天平在為人心稱重,地獄天堂就在人心之中。無奈權欲薰心與利慾薰心,千年不改的變本加厲,再拜什麼狼圖騰,仍是粗陋的文化惡搞。
責任編輯:趙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