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金山第3區市議員佩斯金提出議案，要求以「白蘭」命名華埠地鐵站，引發中國城華裔社區分裂。反對以白蘭名字命名地鐵站的人，找出佩斯金2011年接受媒體採訪時，猛烈抨擊白蘭的視頻，並在市議會公眾發言環節播放，讓其他市議員忍不住竊笑。佩斯金坐立不安，站出來澄清，說自己「與白蘭的關係非常複雜，有時是好朋友，有時又是最壞的敵人」。

反目成仇只為他——李孟賢

白蘭與佩斯金當初在攫取權力過程中，配合得非常默契，如魚得水。但是白蘭的志向並不在美國當地黨派之爭，也不在乎美國民眾如何生活，她的目標只是在不斷取得更大權勢。才不管你是什麼革新派、溫和派，只要你要掌權，都是白蘭拉攏、腐蝕，並加以控制的對象。

2011年，舊金山民主黨溫和派和革新派在代理市長博弈中，出現了一匹黑馬——李孟賢，坐上了代理市長的寶座。白蘭果斷放棄支持佩斯金重點培養的政治新星邱信福，轉而投機李孟賢。這讓白蘭的老朋友佩斯金大為惱火，兩人因此成為政敵。

對於白蘭的所有不法手段，佩斯金是再熟悉不過了。而白蘭高調挺李，讓人認為白蘭與李孟賢是一體，打擊白蘭，就能打倒李孟賢。所以，揭露白蘭在助選活動中的種種不法行為，就成了李孟賢競爭對手們攻擊他的一個突破口。

已經卸任市議會議長的佩斯金，以舊金山民主黨主席的身分，和五位市長競選人，要求舊金山市的倫理委員會，調查白蘭控制的Progress for All組織，是否代表李孟賢或在李的操縱下從事了違反選舉法的勾當。

佩斯金當年在接受新唐人電視台採訪時，揭露白蘭：「在美國最偉大的地方，是美國人不畏強權，敢於張口，我也是敢說話的。讓我列舉一些個人的名字。這些人是舊金山美籍華裔社區的多年來充當看門兒的。她也是媒體中的知名人物，她就是白蘭。但是這不是關於白蘭，而是白蘭所代表的權勢。」

「因為白蘭有辦法與人合作，取得不正當的影響，來獲取市政府的合同、土地使用權，獲批准以在舊金山建立新的建築物。這是關於政治影響力和其如何運作的問題，甚至包括代表舊金山以外的政府利益，並與其合作的問題。我很樂意透露他們的名字，包括中華人民共和國。」

佩斯金強調：「白蘭需要她能控制的人。雖然李孟賢是個正直的人，但李孟賢就是她能控制的人。你可以看到當李孟賢當選市長後，他感謝的是白蘭。如果你讀一讀他的女兒Tania或Deanna在《舊金山紀事報》上的文章，她們感謝的是『白蘭阿姨』。」

他最後說：「這可不是我希望生活在的美國。我希望在我生活的美國裡，政府領導人是獨立自主，而不受其它黨派控制的，無論這些領導人的族裔和信仰是什麼。」

從佩斯金的講話中，我們可以感受到，佩斯金清楚地知道：白蘭使用不正當手段來幫助他人獲取利益，攪亂舊金山市政府的秩序；白蘭是中共利益的代理人。很不幸的是，佩斯金自己卻最終淪為被白蘭所操控的美國政客。

政治複合也為他——李孟賢

白蘭在助選李孟賢的過程中，進行了一場造神運動，她所創造的神話主角，就是她自己，神話的內容是「製造市長」。但是李孟賢並未買帳，白蘭推薦的多名人選，李孟賢未予任用，兩人最終走向公開對立。

2015年1月，李孟賢選擇了溫和派的冀芷欣（Julie Christensen），擔任第3區代理市議員，而沒有考慮白蘭力推的華協中心出身的吳心維（Cindy Wu）。到冀芷欣再選正式市議員時，李孟賢再次背書支持她。白蘭惱羞成怒，轉而支持冀芷欣的強勁競選對手佩斯金。白蘭和佩斯金，兩人是什麼時候和好的，私下達成了哪些協議，我們都無從知道。共同的敵人，共同的利益，使兩人和好如初。只是從那以後，兩人的主從關係發生了變化，在我們以後的陳述中，大家會清楚地感受到這一點。

2015年10月，白蘭寄信給選區內的每一名華裔選民，要求選民必須投票支持佩斯金。

冀芷欣在擔任代理市議員的時候，乘士德頓街隧道100周年紀念之際，向市府爭取了10萬美元撥款，來改善隧道中的照明和交通，以利於「唐人街的華人」與隧道另一端的「舊金山金融區」更好交流。這是一件好事，在描述這個「時空轉換隧道」的時候，該市議員用了英文的wormhole來描述（來源於相對論，表示時空轉換隧道），其實是非常形象，而且是很有品味和學究深度，也是非常恰當的。但白蘭扭曲wormhole的意思為蟲住的洞，大肆宣揚冀芷欣貶低華人社區。白蘭通過《世界日報》在地方2版頭條，大篇幅刊登文章，給冀芷欣扣上「歧視華人」的大帽子，用嚴厲的詞批判，然後在唐人街大規模鋪開，遊行、到處張貼、做成展板到處散布……

白蘭，這樣一個「畢業於美國哥倫比亞大學新聞系」「在《舊金山紀事報》當記者多年」的老媒體人， 實在不能只是說其違背媒體業者操持和道德來描述。如此大膽地在舊金山政治選舉中製造大規模抹黑運動，說是「顛倒黑白」，絕不算過分。而白蘭「有恃無恐」地中傷對手、誤導選民的做法，可以看出白蘭的一貫手法和手段。

在當年的選舉中，在中國城常常可以看到兩個陣營的人馬，分占街道兩端，勢均力敵，各自宣傳。選舉投票期間，還出現過老人選票被人盜用的醜聞。

冀芷欣最終落選。不能簡單地說，冀芷欣不敵佩斯金，也不能說李孟賢不敵白蘭，而是美國民主制度下的普通政客，不敵中共在舊金山成功滲透的龐大地下組織。因為白蘭，不是一個人在戰鬥。（待續）

註：本文僅代表作者個人觀點，與本報立場無關。◇

（此文發表於1245F期舊金山灣區新聞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