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018年07月06日訊】雨後的天,藍的像要被打開,清新的空氣中飄蕩著《把悲傷留給自己》,誰在播放那首傷感的歌曲。
每個城市都有一個美的不屬於它的女子。我是在一個熱鬧的路口看到的,我們一起等綠燈,女孩和她的同伴站在我右邊,說說笑笑,閩南語,聽不懂她們在說什麼。看兩人表情,一定是在說很很開心的事,或者是在談論她們喜歡的偶像明星。
女孩長著一張白皙光潤的鵝蛋臉。天生的雙眼皮。鼻梁高挺,很自然,不像是墊過假體。五官精緻,且一一安放的妥帖,剛好配上她的純淨潔白及膝的連衣裙和柔順的披肩長發。往下看,同樣白皙光滑的小腿,腳穿一雙年輕人中流行的小白鞋。
身邊的那位女伴原本也不醜,可不幸有絕色美女比著,整個人就顯得粗大,眉濃了些,鼻子大了些,頭髮是隨意紮起的馬尾,粗壯的雙腿套著一條破洞牛仔褲,兩隻膝蓋全部裸露在外。
兩相比較,不禁感慨。又突然想到:公共場合,我們在看別人的同時,也有很多人在看我們。意識到這一點,我收回了我的目光。
紅燈還沒有跳,但車輛少了些。我左邊的一大叔率先邁出了步子,有人後續跟上。兩位女孩也過去了———美的與不怎麼美的,全都過去了。等到轉綠燈,只有我老老實實還站在原地。
早十年,也許會懊惱,覺得自己有點傻。但以我現在的年齡,對一些規則的堅守已經固化。
一個城市有一個城市的氣味,同樣處於閩南,廈門是小資,泉州是宗教。但這兩個城市的綠化都差不多:鳳凰木,榕樹,象牙紅,三角梅,棕櫚樹等熱帶花樹。炎熱的南方缺少憂傷的底蘊,或許跟漫長的花期有關,這花落了那花開,任何季節,都是滿眼的紅黃粉白,壞情緒和小憂傷比較容易被排遣掉。
同樣,一個時代也有一個時代的符號,剛剛過去的民國,是一個文化時代,有不畏權勢的大師,有不畏權勢的教育。民國被推翻,我們付出的代價之一就是文化時代的終結。什麼時候會復甦,不知。
當下所處的是一個物質時代,也可以說是建築時代,靠房地產支撐的經濟看著熱鬧,實則岌岌可危,很多人都在擔憂若干年後建築垃圾的清理———想想都是很恐怖的一件事。而承受這些恐怖的,將會是我們的下一代與下下一代,所謂前人作孽,後人遭殃。當然,如果我們這一代人活的久一些,泡沫經濟坍塌的早一些,或許可以看得到。
在沒有文化支撐的物質時代,愛情也變得愈加敷衍愈加脆弱,每一個愛情故事都俗氣的如同三流電視劇。好羨慕當年沈從文可以從容地說:「我行過許多地方的橋,看過許多次數的雲,喝過許多種類的酒,卻只愛過一個正當最好年齡的人。」
文化時代的人,就連花心大王胡蘭成,在與張愛玲相愛的日子裡,也可以做到整夜整夜地手握手說話,只恨天亮的太早。而現在的男人,一個比一個猴急,忙於直奔主題,誰還有耐心陪女人說情話!
文化時代的愛情是慢慢死掉的。物質時代的愛情死去就是嘎巴一下子。愛情就像陽光,如果有人感受不到,那就是照射的角度不對。愛與被愛,態度都要誠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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