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不勝正」乃自古至今的實在道理,只是過程中總會有考驗。若心性基礎不足,難保能順利通過各種試煉,而達到最後的成就。這樣的現象往往給人一種錯覺;認為好人多磨難,壞人總享福!有句俗話說:「看人不能看一時。」五千年神州大地上的千萬故事正是代代闡述著因果循環、報應不爽,對人的生命不只看一時的真諦道理。
「人在做,天在看」,看的是人心,這也正是現代醫學與物理學中的新領域,人心精神的力量能祛病健身,能改變周遭的能量場,說的通俗一些就是人心正了,最終能有驚無險、趨吉避凶,為後代留下典範,能量長存。所以五千年的歷史留下的明君或昏君、青天或貪官、俠義或無賴和道德或邪惡等等豐富的典型故事,就像一本本的教科書,讓有教無類的明師能以之諄諄教誨學生,盼其能術德兼備。更似聖潔的神佛,慈悲淨化其眾生,望其也能修煉得道。
「俠」者就是其中一種典型,他路見不平肯定相助,何時拔刀就看智謀。「俠」者還有另外一個特質,乃以個人的智慧或結交同道不求回報的幫助他人。不論以何種方式,「俠」者他想的是維護正義良知的理,而非個人的名聲氣派。展昭被稱為南俠自有其道理,看他遇人遭屈難必輸財解其冤,聽到殘害忠良也必破邪除奸,維護青天。
話說這龐太師之子龐昱雖號稱安樂侯爺,卻只顧自己的安逸和享樂,目中毫無王法與百姓。領著朝廷的賑災銀兩不救助饑民,倒是強搶民女硬拉民夫,蓋個皇親花園,盡做淫穢之事,還想謀害查辦的欽差包拯。可教展昭撞見此等陰謀,不但暗中保護欽差還打聽內幕協助破案。抓賊看時機,展昭不現身的來去打探佈署,為不擾包拯睡眠,展昭暗中留了字帖給包拯,輕功了得的連一旁侍候的家僕都渾然不知。俠義中透著體貼的柔心,甚是令人激賞。這字帖上書著:「明日天昌鎮,緊防刺客凶。分派眾人役,分為兩路行:一路東臯林,捉拿惡龐昱;一路觀音庵,救活烈婦人。要緊,要緊!」
作者在這個章回中用了對比的手法來說明展昭的俠士義行。龐昱的淫浪豪奢對比展昭的清白守節、龐昱的藐視王法對比展昭的堅護命官,刺客項福的莽夫行徑對比展昭的武功術德兩全。通篇對展昭的高深工夫著墨不多,但細細讀來更知作者描繪工夫一流,例如:「到了掌燈之時,處處燈燭照如白晝,外面巡更之人往來不斷。別人以為是欽差大人在此居住,哪裡知道是提防刺客呢。內裡王、馬、張、趙四人磨拳擦掌,暗藏兵器,百倍精神,準備捉拿刺客。真是防範得嚴謹!」這樣的場景得動用至少數十人力,然而刺客卻是:「趨勢揚腿,剛要越過屋脊,只聽噯喲一聲,咕嚕嚕從房上滾將下來,恰落在四爺(趙虎)旁邊。四爺一翻身,急將他按住。大家上前,先拔出背上的單刀,方用繩子捆了,推推擁擁,來見包公。」
這龐昱養的刺客項福為何如此出手不力,一個跟頭未翻就被逮了正著了,原來這刺客的腿上被釘住了一支袖箭,包拯的護衛王朝一眼就認出此乃展昭之箭。不過書中對展昭應付項福的招數武功卻隻字未提,這樣的寫法更顯項福與展昭的天壤之別,不可相提並論。莫論莽夫項福,連龐昱的喬裝出逃都難脫展昭的掌握之中。對於不屈服於安樂侯龐昱的烈婦金玉仙,田起元,家僕田忠與妻子楊氏皆在暗中各有妥善安置。展昭此時只對馬漢說:「賢弟回去,多多拜上老大人,就說:『展昭另日再為稟見,後會有期。』將金玉仙下落稟復明白。她乃貞烈之婦,不必當堂對質。拜託,拜託!請了!」竟自揚長而去。展昭常能在暗中打探到善惡分明的行徑,因此才能成功佈屬以得破案,這或許是作者有意藉此角色來描繪「人在做、天在看」報應不爽的道理吧!
圓滿結局呈現之時也是英雄退席之日。展昭不為名利的身影給讀者勾勒的是深厚無盡的俠義精神。到了近代「俠義」二字仍在引領世人耕耘心中的那塊淨土,黃霑先生為古龍小說《楚留香》所寫的歌詞就是一例:「湖海洗我胸襟,河山飄我影蹤,雲彩揮去卻不去,贏得一身清風。塵沾不上心間,情牽不到此心中,來得安去也寫意,人生休說苦痛。聚散匆匆莫牽掛,未記風波中英雄勇,就讓浮名輕拋劍外,千山我獨行不必相送,啊!獨行不必相送。」掩卷思來,著實令人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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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王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