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兢業:人吃與吃人(三)
【大紀元2018年01月27日訊】
42、九歲娃自己搓繩吊死
湖北省利川縣柏楊大鎮的范燮陽回憶:一個他記不得名字的九歲娃娃,用自己搓的草繩上吊了。尋死前,孩子老重複說:「吃不飽飯,不如吊死去。」那時候,稻草都堆在生產隊場院,他就偷偷抽了一小捆稻草回來。家人問他幹啥,他說是拿來玩耍的。大人也沒太在意。他就是背著家人用偷來的稻草,自己搓繩,自己吊。他吊死在自家後院,乾瘦的屍體像個竹竿杆。
43、娃娃借褲子報喪
依娃受訪者酒泉市三墩鎮臨水鄉紅泉村沈存敬:我爹餓死頭天下午還給生產隊翻地著哩。次日早晨就不行了。我媽沒有在家,到二隊開會去了。那是十一月了,我光著個屁股,跑到二隊把我媽叫回來,我媽看住我爹,我得去中區叫我姐姐,我媽覺得光著屁股在外跑不好看,就去三嬸家借了一個娃娃褲子,我穿上去叫姐姐,我姐一進門,我爹就落氣了。
我姐夫借來木頭做棺材時,我大哥從黃裡鋪買回來的駱駝蹄子、牛蹄子,熬膠粘木頭,熬著熬著,就被饑餓的木匠吃掉了。村子裡鄉親幫忙把我爹埋了,算是沒有用席子捲著出去。
44、勞改營右派扒下偷柴民工棉襖導致斃命
顧准先生在《商城日記》中寫道:馮順抓到一個偷柴火的民工,三個右派合力扒下他的棉襖,令他光膀而去。現在是12月天氣,雪都下兩場了,他不餓死也一定凍死。果然,聞此人又到別處偷衣服,被捉住,許多人眼看著他被打得半死,將次斃命。
45、父親餓殺前先淹死兒子
《墓碑》記述:1959年11月中旬,潢川縣桃林公社吳集大隊馬路生產隊社員楊春山,怕兒子沒人管,在自己即將死去的時候,把兩個三四歲小孩扔到坑裡淹死,以後自己死去。
46、把沒用的瘸子活埋
李素立在《豫東事件探秘》中寫道:永城縣荒北何莊的萬良魁說:隊長周豫才活埋了萬瘸子,瘸子是萬良魁的侄子,有十七八歲。隊長說,萬瘸子沒有屌用。萬瘸子餓得沒有勁了,活埋在場裡的糞池子裡。
47、一馬車拉30多個死人
《蘭州文史資料選輯》裡記載:湟中縣163個隊中,有112個隊大量死人,屍體成堆,有的隊死亡率達49%。漢東公社小磨石溝的一個水田內,就放了100多具屍首,黃鼠灣隊有一天一個馬車就拉出30多個死人,上新莊公社死亡1,600多人,老幼堡大隊死亡600多人。1960年湟中縣餓死15,230人,死絕1,000多戶。
48、一個坑埋36具屍體
余德鴻記述:省地縣聯合調查組潢川縣傘陂寺公社小組1960年6月3日提供的報告稱:徐營子一家4口人,大人先死,沒人埋,後來兩個小孩也死了,四具屍體整整放了十幾天。傘陂寺大隊陳寨生產隊楊大圍子小隊由於死人太多,沒死的人沒有力氣,死人沒有人埋。楊有蘭一個小孩死在食堂裡整整放了十幾天。後來還是支書程林德找人在一個坑裡埋了36具屍體。
49、一個土井埋100多人
余德鴻記述:信陽所轄縣區死人數量最多的是光山縣,餓死這麼多人,沒有人哭,死屍冬天沒處理。一直到過年發糧食,公社出面組織人,一人發一副手套往土井裡拖,屍體都變形了,也分不清誰是誰,拖到一個土井裡集體埋了,一般是一個土井埋100多人。
50、勞改隊裡埋一具屍體獎勵二兩米
四川井研縣研經鎮廖沛林回憶:他因參加過遠征軍抗日,中共建政後,定為「歷史反革命」,勞改、「二勞改」長達29年。大饑荒中,他的父母、女兒、一個妹妹、兩個姐姐、兩個姐夫相繼餓死。1959年,他所在的打索廠勞改隊,已經有很多犯人浮腫,三腫三消就沒命了。隊裡天天都在死人,每天專事埋人的人挨鋪清理,推推搡搡,不動彈的就抬出去。有的還有一點微弱的呼吸,同樣像拖死豬樣拖出去,免得第二天再麻煩。從近到遠,埋了一大片,重疊掩埋的也不少。在死氣籠罩下,人的嗅覺已經遲鈍,根本聞不到腐臭。活著的人早餓成了行屍走肉。就在這樣的境況下,又讓轉換工地,到60華里外的江鎮修水利。正常情況下一天就能到達目的地,由於把部分人餓得走路打晃,直到兩天後,200多人中還有17個沒有到地方。隊裡派人去接,找到的都是屍體,有人已被野狗、山鼠撕咬得面目全非。
到江鎮水利工地情況更糟,病倒送到醫院死的更快,無一活著出來。醫院人滿為患,從每天埋幾具屍體,很快激增到每天十四、五具。原來醫院專職埋人的兩個人不夠用,又增加兩人,負責挖坑、背屍、掩埋。埋一具屍體有二兩米的獎勵。原來是一坑埋一人、二人、三人,到1960年是十個、八個一堆。
51、用白楊樹枝包捆屍體
依娃受訪者酒泉縣泉湖鄉花寨沈惠珍:餓死的有娃娃有老人,有的全家就死掉了。隊長找著我去埋過死人,我埋過三個。男人不耐餓,男人都拄著拐子,女人還好一點。幾個女人用老牛車把死人拉到地裡,挖上個淺淺的坑,車仰起來,掉下來是頭朝地就頭朝地,臉朝天就臉朝天。沒有人給放平,誰放哩?有些包上些樹枝就不錯了,用白楊樹枝一包,用些繩子一捆,再包啥哩?我鏟不動,撒上些土蓋上就行了。
52、媽媽已餓斷氣,女娃還在吮奶
杜治中先生回憶:一條大路從我們生產隊通過,這段時期每天都看見鄉下逃荒的人經過這裡,走不動了,倒下去便死在路上。從北門口到飛機壩這段路僅一公里,一天都要倒下幾個,又沒人收屍。
在北門口那條小街上,住著五、六、七三個生產隊,每天一輛架子車專門拉屍體去倒都忙不過來,劉萬壽家一家五口就死去三口,他父親死在床上十幾天才輪到拉去倒在黃沙壩河邊上。
四鄉山區各公社的死人情況比我們城裡更慘,一家一戶死絕的也不在少數。復順公社的太陽彎生產隊幾十戶人幾乎死光。我的同學方聯森說,他60年到三合鄉去,親眼目睹了在一個住有五六十人的大院子死得清清靜靜的,長期沒人掩埋,那些先後死去的屍體橫陳豎擺,各具慘狀:有背靠大門枋,眼巴巴站著死去的,有橫擔在門檻上,伸出手作呐喊狀的,有蹲在牆根的乾屍,有母親抱著嬰兒死在床上的,有剛死不久被老鼠掏去眼珠、咬得血淋淋的,有死後被人割了屁股肉的。
在烈太公社共和隊我叔叔杜國林家,一天就餓死三個孩子。另一個親戚叫楊仕芸,當時才一歲多點,她媽已經餓斷氣了,她還在身邊吮奶,幸好命大被家人救起。
到後來,那些死在路邊上的人,晚上就被割去身上的肉,我也親眼看見過在小壕頭路邊上,兩具男屍被脫去褲子,從臀大肌到腿肚子的肉都被割走了,露出青紫色的刀痕。吃死人的現象很快播及開來,雖然餓死的人只是皮包骨頭沒多少肉,但比起吃觀音土來要強多了。
倒在路邊上的屍體吃完了,就去吃傾倒在河邊上的屍體,甚至有些埋在土裡的新屍都被挖出來刮去了皮肉。鄰隊丁×氏的孩子剛死,她便悄悄宰割煮著吃了,大家都知道這事。
53、麻子女外泄饑荒實情,全縣抓捕女麻子
餘德鴻記述:信陽地委對外封鎖消息,不讓向外面寫信,所有的郵局都由公安局控制了。信陽地委讓郵局扣了12,000多封向外求助的信。光山縣郵局發現一封寄往北京的匿名信,內容是反映光山餓死人的情況,公安局就追查寫這封信的人。郵局櫃檯的營業員回憶,發這封信的人是一個女的,臉上有麻子。公安局就在全縣範圍內抓女麻子,讓所有的女麻子都到公安局報到,一個一個地檢查,結果還是沒有找到。
54、抓住「流竄犯」扒光衣服
余德鴻記述:信陽地區為了防止饑民外出走漏消息,各縣縣城四門持槍守衛,公路要道設崗把關,縣境沿邊流動巡邏,汽車站由警察把守,長途汽車要求黨員隊長駕駛。各公社派民兵在村頭設卡,如發現有人外出,就奪走隨身攜帶的東西,甚至剝下衣服,進行拷打。信陽靠近鐵路,南北有兩個火車站。鐵路公安局兩個局長,分別把車站看住了,農民只能在家裡等死了。把外流社員一律稱作「流竄犯」,強行收容關押勞改。信陽市設立了數百個收容站,先後共堵截外流人員19萬人,被強制收容後又不給飯吃,饑餓、拷打和虐待,使各收容站人員大量死亡。
光山縣白雀公社楊砦大隊的幹部,組織10名基幹民兵攔截逃荒群眾。從1959年11月到1960年新年,共毆打來往社員40多人,其中打死12人,剝掉了195人的衣服。潢川縣設立收容所67處,把外逃者抓到裡面後過三關:一審訊,二搜查,三毒打,然後是強制勞動,不給飯吃。這67個收容所共收容外逃人員9,330人,在收容所裡毒打致死、致殘2,195人。城關公社一位綽號叫李瞎子的人說,他在城關收容所裡,就看到死了300多人,每天抬出的死人少則3人,多則10人,有的還沒斷氣就抬出去扔了。城關公社社員婁家緒說,1959年冬,省委檢查團要來的時候,怕檢查團發現收容所裡有死人,前一天就抬出去87個,其中有4個沒有斷氣。
55、潢川縣這樣「分配」死人數字
餘德鴻記述:1960年5月。潢川縣傘陂寺公社黨委得知省委工作組即將到來的通知以後,立即召開大隊電話會議,說公社黨委向縣委報的死亡人數是500多人,不准多報。並連夜派人到各大隊進行部署。經過部署的團結大隊當即下緊急通知:「各生產隊長、會計:公社分配我們大隊死亡人數34人,大隊商量,按食堂分配下去,數字不能多,不能少。各隊分配數位如下:一隊4人,二隊5人,三隊5人,四隊5人,五隊2人,六隊7人,七隊4人,八隊2人。」還下通知規定,12歲以下的小孩不能統計。傘陂寺公社第一次向上報的死亡人數523人,第二次報的是3,889人,又改為2,907人,省委工作組調查結果是6,668人。
統計死亡數字時上級規定「七不算,一不登」:本地人死在外地的不算;外地人死在本地的不算;很小的小孩不算;不在統計時期死的不算;外逃下落不明的不算;重名的不算,可登可不登的一律不登。隨著問題的暴露,死亡人的數字就多了起來。「正陽縣原報去冬今春死亡18,000多人,現已初步查明已達8萬人;新蔡縣原報去冬今春死3萬來人,現已增加到近10萬人。嵖岈山公社過去只報死600多人,現在查明死4,000多人,佔總人口的10%。」
56、把瀕於餓殺的犯人從監獄轉移到旅館去死
依娃受訪者天水市馬鳳英:天水市第三監獄的犯人屍體埋在北山裡,有餓死的犯人,也有老百姓。挖了個大坑,擺上一層人,撒一層石灰,再撒上一層土。再排上一層人,再撒石灰和土。那一個坑裡,就有三百多人。那時,我們家開著一個名叫順義的小旅店,有22張床位。我們離天水市第三監獄很近。監獄就把快餓死的犯人背進來,或用擔架抬進來。我們開店只能服從公安局的命令,不能多問多說。人家背來三個人、五個人,我們不敢問什麼。瀕死的犯人穿的破破爛爛,有人腳上沒有鞋子。有人叫喚一陣,呻吟一陣,就斷氣了。把快死的犯人秘密轉到旅店,是推卸責任,不叫人死在監獄裡頭。我們店裡前後送來二十個,人一死,公安局就叫有些力氣犯人提著鐵鍁來了。三、四個人把死人用一個席子一捲,用輛架子車就推出去了,就是讓出來咽下最後一口氣。
依娃問:為什麼把快死的犯人送到旅店裡?她回答:我想他們是怕犯人看見,把他們拉出來,其他犯人以為是病重了,把人送回去了,就不會影響其他犯人的情緒。不然監獄天天死人也不好看,就讓死也死在外面。犯人家屬來找的時候,也好交待一點。這些死者沒有留下姓名,送來也不告訴姓啥叫啥,就是走走過場,他們都是監獄裡挑出來的快餓死的人,奄奄一息的人,早晨送來,晚上就來埋人。
57、開個「改善生活」玩笑,新郎新娘獲無期徒刑
四川資陽縣的李詩信說:1960年,一位汪姓男子結婚,親朋好友來家賀喜,汪家卻拿不出任何食品可招待客人。新郎為擺脫尷尬,隨口開了個玩笑:我們最好成立個「中國人民改善生活黨。」一個朋友就隨聲附和:「好!我們都願意成為改善生活黨的黨員。」這個即興解嘲的玩笑被人捅到了公安局,當天夜裡,新郎、新娘和到場賀喜的親友悉數被捕,全部以「成立反革命黨派」治罪,新婚夫婦處罰最重,雙雙判無期徒刑。
58、一封反映災情的信換來兩年徒刑
依娃受訪者酒泉市三墩鄉雙塔村李英蘭:我的二姨媽的兒子,叫李生德,在大隊當會計,五八年糧食緊張,看酒泉餓死的人多了,就給中央寫信,反映酒泉餓死人了。人家就把他抓到高臺勞改了兩年。
59、偷饃者與說「肚子餓」,各判刑八年
依娃記述:秦安縣石南岔村一個叫滿生的男子,在水利工地上偷了別人兩個饃饃,為此坐了八年牢。同村另一個坐八年牢的,是甘肅的餓荒被北京最高當局追責、救災之初。石南岔村的王維岐說:「搶救人命的來了,還是不敢說是餓下的,就說是有病哩,那裡有個學生,說了肚子餓,吃不飽,就成了反動話,就法辦了八年,勞改出來後連物件也找不上。」
60、安徽省餓死多少人
《墓碑》記述:1961年5月,中央監委調查組李堅寫了一份報告稱,安徽餓死了300萬人。2001年春,李堅向本書作者說,「文革」時期中共中央組織部長安子文被打成叛徒下放到安徽,在安徽幾年他做了一些調查,回北京後告訴李堅,安徽餓死人數不是300萬,而是500萬。
61、倖存孤兒饑荒調查
管懷倫先生在《肥東縣大李大隊1960年饑荒調查》中記述:安徽省肥東縣黃栗人民公社大李大隊十二個生產隊不完全統計,災前180戶868人中,381人在饑荒中死去,死亡人口遍及139戶,其中22戶人口死絕。作者本人當年只有10歲,也在這場饑荒中淪為孤兒。
62、全村僅剩一個老太太也瘋了
《墓碑》記述:光山縣槐店公社全原有36,691人,從1959年9月到1960年6月,死亡12134人。全家死絕的有780戶,姜灣一個村原有45人,死亡44人,只剩下一個60多歲的老太太也瘋了。
63、大饑荒死亡人數遠超抗日戰爭
信力健先生在《三年饑荒死亡人數遠超八年抗戰》中寫道:據1961年春中央、省、地、縣聯合調查組對湖南省湘潭縣的調查,「大躍進」以來,這個縣原作業組長以上幹部18,097人,打人的有4,021人。被打群眾34,466人,當場被打死的52人,打後死的549人,扣飯餓死的400人,打後自殺的125人,被打成殘廢的332人,打後流產的婦女187人,因被打和扣飯而外逃的12,676人。
64、「寧肯四川餓死人」
《墓碑〉〉記述:當年分管農業的四川省委書記廖志高回憶說:四川省歷來就是調出糧食多的省份。1958年開始連續三年大減產,而糧食外調任務卻連年增加。1958年外調39.6億斤,1959年外調49億斤,1960年外調68.4億斤。1959年全省人均留糧逐年下降。為什麼中央一再向四川追加任務?當時中央領導人的解釋是:問題發生在四川,總比發生在京、津、滬地區政治、經濟和各方面的影響要小一些。後來被傳為「寧肯四川餓死人,也不能讓京、津、滬餓死人。」
65、四川的災難最深最久
《墓碑》記述:1962年四川還在大量餓死人。到了1962年,全國已經基本走出饑餓的時候,四川還有大量關於饑餓的報告。截至1962年1月20日,腫病人數比去年同期增長了兩倍多。1月1日至15日,全地區共死亡5,743人。長壽縣1月15日腫病人達36,000人,到22日又增加到41,000人,1月上半月的15天內,全縣共死人1,700人。因家裡吃糧問題,發生了妻殺夫、父殺子、兄殺弟的人命案也都出現。雲集公社挖觀音土吃的有1,513戶。
66、 四川餓死多少人
廖伯康先生是四川大饑荒親歷者和見證人,1962年,向黨中央報告四川大饑荒狀況時,廖伯康任重慶市委辦公廳副主任,兼共青團重慶市委書記。廖伯康向楊尚昆報告稱,四川已經餓死1,250萬人。
67、餓殍遍野外援照舊
何方先生談援外:1958年後強調搞世界革命外交,1958年到1960年為9、9億元,1961年和1962年為13、7億,五年共計23、6億元……更讓人無法理解的是,在已有大批農民餓死的1959年,毛澤東6月批准出口419萬噸糧食,這佔當時儲備糧的24%。
68、守著40億斤糧食「人相食」
原信陽地區專員張樹藩的秘書余鴻德說:當年信陽庫裡有糧10億多斤,當年產量29多億斤,共40億斤。守著這麼多糧食還餓死人,真不應該。如果開倉放糧,就不會餓死人。後來還是信陽自己庫裡的糧食解決的,沒有從外面調糧食。饑民看著糧庫裡有糧,也沒有人想到搶糧食。有的農民坐在旁邊等著政府開倉放糧,他們坐在糧庫旁邊喊:「共產黨,毛主席,救救我們!」有人就餓死在糧庫旁邊。
69、信陽死絕戶、死絕村知多少
李素立先生在《商城「死絕村」調查》中寫道:在研究商城大饑荒資料時看到:1959年冬到1960年春,信陽地區全區死絕5萬多戶,毀滅自然村莊1萬多個。商城縣的「死絕村」達453個。從1959年10月到1960年4月,息縣共死亡104,523人,縣公安局統計數是13萬。人死了,就合併村,1959年上半年有村莊5,489個,現在只有4,805個。固始縣無人煙的村莊有400多個。死絕的戶數,光山縣有5647戶,息縣5133戶,固始縣3424戶。
70、信陽事件餓死多少人
《墓碑》記述:信陽專區轄18個縣區,1958年冬——1960年春,發生了慘絕人寰的大饑荒。史稱「信陽事件」。 其死亡人數,幾次大規模調查都不一樣,1960年6月的統計數是436,882人,10月的統計數是549,171人,12月的統計數是105萬人。這時,中共中南局第一書記陶鑄說:「我看死亡數字就不要再統計下去了,已經一百多萬了。」
信陽地區呈報中央最後一次統計數字顯示:全區總人口808.6,526萬人,1959年11月至1960年10月,死亡107.0,321萬人,佔總人口13.2%。很多家庭死絕,一些村莊消失。
「信陽事件」的研究者朱健國先生認定餓死150萬人。
71、「我們的存活是以幾千萬人餓死為代價的」
邵燕祥先生在《公祭勿忘那些普通死難者》一文中寫道:「我們的存活是以幾千萬人餓死為代價的,換句話說,幾千萬餓死和非正常死亡者是替代我們去死的。」
72、沒有一次大饑荒發生在民主自由的國家
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阿瑪蒂亞‧森先生說:「人類的饑餓史的一個重要事實是,沒有一次大饑荒發生在有民主的政府和出版自由的國家。饑荒發生在古代的王國,發生在當代的專制社會,發生在原始部落,發生在現代技術官僚獨裁的國家,發生在帝國主義統治的殖民地經濟,發生在一黨專制的新興獨裁國家。但是,那些獨立的、實行定期選舉的、由反對派發出批評聲音的、允許報紙自由報導的、和能夠對政府決策正確性提出質疑的、沒有實行書報檢查的國家,從來沒有一個發生過饑荒。」(未完待續)
--轉自《縱覽中國》
責任編輯:南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