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017年11月01日訊】「每個生命都有不同的姿態與樣貌,長歪了沒關係,再長回來就好」,曾是中輟生的余浩瑋,2014年帶了一群中輟生環島100天,期間發生的抓狂崩潰與動人淚水,如今收在「老師,我可以叫你一聲爸爸嗎?」一書。
今年35歲的余浩瑋,是青少年表演藝術聯盟(青藝盟)團長,18歲之前,他浪蕩荒唐,什麼壞事都幹,成了被所有人放棄的中輟生,後來因為接觸戲劇,找到可以努力的重心,毅然斷捨過去的荒唐,投入青少年戲劇教育的推廣活動。
這些年他連年主辦「花漾年華—全國青少年戲劇節」,提供各高中戲劇社團發表創作的平台,因此還獲得行政院青輔會的青舵獎肯定。在余浩瑋眼中,中輟生們不一定壞,「他們只是愛玩,不想被管,但其實渴望關心。就好像風箏,可能會飛比較遠,但拉一下,還是知道回來的方向」。
2014年,他發動「風箏計畫」,帶著藝術師資與4名安置機構的少年,以100天的時間走遍全台安置中心、高關懷班等機構,希望透過藝術教育的培訓,演出、創作的互動,打開中輟生的眼界、與社會產生互動。
余浩瑋認為,有些機構的老師們不喜歡讓孩子講自己的過去,完全隔離與外界接觸。他說:「這樣的保護在我看來是不誠實的,因為有一天他們會離開機構,過去發生的事情也不會從他們的人生中抹去,我希望他們能透過創作來面對自己的生命,變得有自信。」
100天的環島裡,余浩瑋跟最小14歲、最大17歲的4名青少年共同生活,一路以勞力或演出換宿,下田、打掃,或者是來一場不插電的音樂會。
過程中,狀況不少,有時少年們發懶不練習、彆扭著想家人,有時也趁半夜泡網咖、逃離隊伍找朋友。余浩瑋是過來人,面對那些心情,清楚得很,於是也很敢跟少年們大吵、對嗆。另一方面,安置機構的種種限制與管束,還有對少年的不信任,數度也逼得余浩瑋喘不過氣。
他說,自己一直想營造一個包容理解的氛圍來接近少年,「但每次遇到他們脫序犯錯,還是有種責備的想法湧上來,然後我發現,那不就跟無法接納他們的體制一樣?」
跟著少年一路掙扎著,少年哭,余浩瑋也哭,一路上很多人質疑他:憑什麼帶這些少年出門?夠資格嗎?是好榜樣嘛?他說:「我自己也不斷問自己,然後拿別人的期望比較自己,但在那狀況下,往往就會忽略孩子的心理需求,後來我發現,再多的期盼,比不上這些日子一起生活後的真實情感的累積。」
經過環島、造訪多個安置機構後,余浩瑋慢慢瞭解目前政府相關安置機構的狀況與為難之處,也開始反省自己的做法。他說:「當初太想介入所謂機構、老師與孩子之間的關係,態度不免強硬,我想,每個人的每種狀態,都是自己該經歷的,不能全面否定政府的作為。」
目前余浩瑋正在嘉義陪伴一些高關懷班的孩子,展開「風箏計畫2」,同時成立「台灣青少年表演藝術教育推廣協會」,希望未來能創辦一所體制外的實驗教育藝術學校。
余浩瑋呵呵笑著說:「這麼多年過去,我想做的事一直沒變、還是一樣,透過藝術陪伴台灣的青少年,走過那些人生中重要的、難為又掙扎的過程,就像我當年一樣。」(轉自中央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