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智晟制憲思想記錄之七:官員與人權
【大紀元2017年01月29日訊】十五、宗教信仰可為民情的良性培育、生長發揮長期的、不可替代的作用,但從短期社會秩序及責任培植效果上看,普遍的公民意識普及攸關重要。
其一,我們必須使所有公民認識到對政府的挑剔、批評、懷疑既是你的權利,更是一個公民對政府的責任和信任,也是一個正常人對自己的負責任表現。只有潑皮無賴、心理殘缺的人群組織成的政府才害怕批評或竟是他用政府的名義幹下了見不得人的罪惡勾當。如果未來中國社會不能在一個時期內使全體人民具有了批評、挑剔政府的感情習慣,即是我們全體人民結構性的損失或失敗。
其二,我們要使全體人民都認識到,人權是一切價值之母,沒有任何價值可以高於人權。必須有意識地使自己的人民成為有人權意識、更有人權意義及價值見識的現代公民,使全體公民,尤以使年幼者從小便生成這樣的一種基本常識,即:國家的主權只在其有利於保護人權並為人權提供有益的服務時,它才能有正當性、合法性及才有可能具有神聖性;使人民在日常生活中意識並體驗到,實現保護自己的人權與尊重他人人權關係的重要意義,在人權意識、感情及見識中營造良好的人際關係環境。
其三,主流社會,尤其是大眾傳媒,要有意識引導、表彰自由的價值和意義,永不要憑空地鼓譟人民去愛國。愛國是一群有責任感、有信仰、有見識、有愛心、有尊嚴及獨立人格的人民中必然會具有的德行,使人人熱愛自己,意識到尊重他人及熱愛自由的意義,以及自由與一個充滿活力的文明社會建設的價值,自由與每個公民和他們子女的人格、尊嚴、見識、能力的發展的意義。直接提醒人民,熱愛自由遠比狂叫愛國更有價值。
其四,著意改變人們的傳統官熱情結,建立人們依崇法律的習慣意識,在全體公民中普遍培植,法律在一切權力之上,是全社會最高也是唯一值得依賴或仰仗所在。使公民明白並最終確信,在任何一條不起眼的規則面前,就是總統也無力逾越,在任何法律面前,總統不比任何一個農民更有優勢。一邊培植全體公民的法律權威意識,一邊盯著法律尤其是法院、法官的表現,對一切侵蝕法律權威的行為,無論是誰,全體公民,尤以有條件的公民應當勇於表達、勤於表達,不可依然抱著傳統臣民的感情,總期待別人去表達。每個積極表達是最佳捍衛自身利益及國家文明利益的有價值的行為。民主憲政體制自身也會使一批批在當官發財夢上碰了壁的人作了使多數人清醒的活教材。慢慢地使全體公民見識到權力萬能在中國民情中旺盛生命力的萎死,生出法律管束權力而不是權力管束法律的見識、意識和感情來。
其五,教育的自由、獨立及非政治化意識當成為人們的一般見識。使全體公民意識到,國家及社會的重視教育,首先取決於公民對教育價值及意義的認識和對教育事業的熱情,意識並感到教育會給每個熱心於它的人以希望回報。教育是每個人希望的開始,更會使它成了全民族希望的結果。
其六,政治永得為民生服務,而無權任性驅策民生。
其七,沒有誠信的生命沒有意義。誠信於一人的生命意義,就像生理健康於人的生命意義一樣同重。
其八,幫助他人就是幫助自己。
其九,關愛他人,用心去關愛,這一切首先從家裡做起、從所在社區做起。
十六、選舉政治、議會政治、政黨政治是現代民主政治的三大支柱。互為原因而互為結果,而一人一票的選舉是其中的靈魂,失此去談議會政治、政黨政治就成了鏡花水月矣。
十七、「中國的人權比美國好一百倍」,這是中共恐怖組織頭目之一、人面傀儡唐家璇捏造的無恥謊言。「中國是世界上最大的民主國家」,這是中共豢養的一位不再會說人話的「大學教授」的叫喚。這類人形獸是不大習慣悄悄作賊默默吸血的,常忘了各自已為人民了然於心的、道貌岸然的儀表下裹覆著的異常卑鄙的心腸。可有時靜心一想,似覺得這些冷血的東西在講心裡話。對於已經死滅了靈魂的中共犯罪集團成員而言,這種於他們無法無天的制度簡單就是人間天堂。
克林頓總統因一樁性醜聞差點從總統寶座上栽下來,而中共的一個小官就可以同時與百十來個女性保持淫亂關係,所有費用還得由納稅人來報銷。中共黨的一個地方小頭目,便可堂而皇之地把他在賓館消費了的「高彈安全套」錢在財務公費報帳,他的同事視若無物——在於他們的意識中,他們幹這種事天經地義。一個幹部可以養得起幾十位、上百位乃至數百位情人事早已不再是新聞。我經手的案件中,一位局「領導同志」竟有195位情人(其中有的年齡不滿13歲),95本性事日記,彼為每個情人均建有檔案,中藏各自的體毛及床上表現記錄等「材料」。而其事發只是因著權斗,貪污、淫亂只是作了更其貪腐、更其淫亂對手們的工具耳。我所接觸的貪官中,一個中層幹部有百十來位情人是稀鬆平常的事。對於這些昧滅了靈性的東西,任意喝血、任意騎在我們人民脖子撒歡,這樣的「好人權」,豈止是比美國好一百倍,這是唐家璇們罕有謙虛。
2004年我見識了一位河南來京遊玩的鎮黨委書記,他是我所裡一位徐姓律師的親戚或朋友,我記不準確了。令人大開眼界的是,他們夫婦在北京逛各大購物的去處,不必問價,拿了便走,屁股後面跟著一位拎著現金和銀行卡付錢的人。原來是他們鎮財政所所長。徐律師回來感慨不已,說鎮財政所的錢完全就是人家一把手家裡的錢一樣,財政所長比僕人都聽話。我說他少見才多怪,全國任何一個有大門的去處,裡面必有一位這種一把手。我在山西省認識一位廳長,該系統每年的大小工程全由兒子在「暗處」經營,家財數億以上。我於此專提他不是因為他貪得之巨,而在於他是全省、全國系統的廉潔標兵。「連習近平都點名表揚過他」,去年一位認識他的親威對我說。
在中共官場上混日子,如有官員竟天真地信了黨的廉潔自律欺騙,他百分之百不僅會官位不保,尚連人身自由都會迅速喪失。我經手過數起書呆子型官員最終被身邊群貪蜂起而構陷入罪的案件,其中印象最深的是中共新疆原農六師師長曹本光先生被構陷入罪案,結局及情節的戲劇性使人嘆為驚異。我介入曹的案件是在最高法院的申訴階段。我記得最高法院西北組的沈亮主管這個案件。我未收曹先生一分錢,申訴案件律師工作大都是程序性的。一般人的申訴欲進入中共最高法院前期審查程序猶攀天之難。曹究竟是中共體制內的正師局級幹部,最高院還是煞有介事地審查了一番。我為曹認真梳理案件後,起草了頗冗長的申訴狀,約定最高院立案後通知開庭時出具律師手續,免費為其提供法律援助,因為彼確實是個罕有的好官。
曹本人對自己案件的發生持續地震驚不已,我卻正相反,它恰反映了我一貫的判斷:共產黨無官不貪,但有企圖不貪者,百分之百會被群貪們視為異類、看作威脅而群而起剿滅。
我與曹見過數次,其中一次見面時與彼時的好友郭涇亮律師一起見的(郭是我律師生涯中唯一在才華方面使我佩服過的同行,思維若閃電,但後來漸漸地大家道不同而分開)。見面結束後郭律師第一句便是:「老曹就是個書呆子。想作個清官,實在無知得可以,被踢出來還不肯清醒。」
曹初作了師長後,決心以己身的清廉自律帶動全師上下幹部的廉潔奉公。一隻羔羊在企圖以己身的溫馴影響狼群狂野,就天性而言,很難說是狼的全錯。曹的家在烏魯木齊市,其所在的師部離烏市40公里,每至週末,曹必擠公共車回家,而其他同師的領導乃至團一級營一級的幹部都是坐專車回烏市。他們清楚,師長坐公共車回家的意圖再明白不過,早晚大夥都得跟著他受罪,每週坐專車回家的師政委華士飛心裡就更不舒服。同樣是師首長,師長公幹以外絕不用公車,而自己不論公私出門就是專車。一個在常人看來喪盡天良、在「我黨」幹部群眼裡稀鬆平常的罪惡計劃開始了醞釀。
曹是個學者型官員,公幹之餘從不像其他「領導同志」一樣呼朋引類的應酬。曹多年來,工作之餘專門研究農場庭院經濟建設,並有若干專門的著述出版。那些年他把夫妻倆所有的工資積蓄都用在出書上,還欠了債。剛提任師長時手裡就有兩套有關庭院經濟建設的書稿。但由於沒有錢而一直未能出版,華士飛對此了然在胸。
年底,師裡召開黨代會,一次用餐時,華、曹及師所屬三個團的團長同桌就餐,華對三位團長說,曹師長寫好的書一直無錢出版,這是咱師裡的損失,你們三個團長都在,回去後每個團給曹師長借上三萬多元錢,不要讓曹師長打借條,有我擔保,先讓師長出書,書賣了再把錢還給你們。就這樣,曹稀裡糊塗地陷入災難。
等他書一出版,華便布置師檢察院反貪局以涉嫌索賄罪傳喚了曹。曹與我談到當時的情形,說當天夜裡反貪局人員把他帶走,談的就是三個團長借錢的事,他當時心裡非常坦然,告訴辦案人員,「你們只需找一次華政委,問題就全清楚了,就是華政委提議三個團長給我借這些錢的。」
後來的事態完全出乎曹的預料。第二天辦案人員返回再找他時告訴他,華政委說自己完全不知道曹說的這檔子事,並且頗生氣,當著辦案人員的面說,「曹師長作為一個黨的高級幹部,一個老黨員,怎麼可以無中生有?遇事還想欺騙組織呢?」曹驚得目瞪口呆,但一切已晚矣。曹師長夫婦迅速遭到逮捕,後被以受賄罪判處有期徒刑十一年,其妻判刑五年或是七年,記不大清了。
事實上,當時這筆錢借到了後,曹回家後告訴了其妻,曹的這一陳述後來被完全印證。其妻有記寫日記的習慣,從無有違例者。後來在「辦案」部門查抄的日記本裡,對曹回家講述借錢一事有完全清楚的記述,但這種案件便是鐵證如山亦輕若鴻毛矣。
農六師政委華士飛堅持黨性原則,絕不「徇情枉法」,經農六師黨委繪聲繪色的匯報,華政委不僅成了新疆兵團系統鐵面反腐的標杆式人物,層層上報一路發酵後還成了「黨內鐵面堅持黨性原則率先捍衛黨紀國法的標兵」,直接被內定為中共十五大代表,後來官運一路亨通,竟成了中共新疆建兵團團政委(省級)。
我在參與這個案件時,作為一種有意識的感受,我多次見過曹及其夫人,與其夫人見面的畫面永不能忘。其總是悲憤得不能自持,眼睛翻白上視天花板,眼淚始終是涌流而絕不是滾滴,那聲音裡的悲情與無助、絕望,使人靈魂為之不安。她總是重複著:「一個人的清白怎麼可以這麼簡單地被踐踏了?!」
而這究竟是實在的現實。我當時是得了一個清晰的結論是:中共恐怖組織內,像曹這種官員,官作到這一級本身就是為了應景而生成的偶然結果,本是它體制的一個錯誤。像他這一類型(不可成類)的官員,永不會偶然到成了黨的全國代表大會成員,像華士飛一樣。我當時與我的同行感慨過:「這是生活中的藝術。」這種只能在文藝小說裡才能看到的卑鄙與喪滅天良,確正是中共黨內官道的升遷要訣,非盡喪人性者不得其要領。昧滅了靈性的華士飛成了成功的榜樣,而不是有人性的曹,這會使多少後來者去師法華而非曹。
這是一個龐大而系統毀棄人性天良的生態。這便是剔盡了人性後的唐家璇們及「大學教授」們謳歌的好制度。在這樣的制度裡,人生「成功」變得簡單起來——只需徹底棄絕人性,越徹底成功機率越高。人性變褪變至禽獸以下時便可以「好」如唐家璇、華士飛以及他們豢養的狗屁教授們。這也便是當下中國社會的現實底色:當這樣的一群人面傀儡,在他們還有力量的時候,企圖使他們予國家、民族留出一線生路,給人類文明一點讓步,是多麼的不切合實際。當然,從另一面,也正底定了他們未來命運的圖景,當他們突然喪失權力的時候,他們的處境會怎樣的可悲是不難想像的。#
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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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張憲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