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能明白的不在於海的那邊。浮游著的我的雙手,扶著廣闊無垠的海面,一不小心的瞬間,嘴唇觸到了海水,是淚水的味道。
你可堅信原型?心中的磐石,是圓形,無所不在完美如柏拉圖那至高無上的理念。他已經開始強大,擴張著,鐵與血是無底洞的探索。於是,聆聽到自己心中撒播的種子,黑膩膩的土壤,連著暖暖的陽光,開始了清涼的雨水把滋滋聲的神奇奧祕展露得如同海浪對著海岸礁石的直瞪眼的一陣陣喘息。一切都在安排,準備好了。座椅旁,在腳邊伏著一條長長的微微嘆息著的灰影。不用起步,就有一隻溫柔的手撫在背後,一驚,回眸時,不見有樹梢上的鳥巢。那隱隱的凝結了的冰而靜的冬季,緩緩的啟動了另一個溫暖。
輕輕一撥,轉換到一個玄天黃地之間。揩開額頭的稻海,收穫的是縷縷的雪花,不停的下著,臉上飄揚出兩鏡寧靜的潭影:屋人不出。這裡有不可替代的船槳,已經使慣了的船舟子,每夜都眠在恍惚閃爍的漁燈下,安詳而輾轉反側水裡的魚躍聲。旭日呼喚出來,聲聲清切如親切的姥姥拍打在早已曬暖的屁股上。回到了家,沉默的茅草與木屋樑,傳來看不見狗窩的犬吠,焦急的如第一次見面。回眸時,朦朦朧朧而又實實在在的天上的街燈懸著。那顆星不代表隱喻。
一扇門,冷冷的開著。風中的落葉輕揚過來。陽光砌起一階又一階的明亮。踩著車的你,把身邊的偶然入耳的片言隻語咀嚼得津津有味,好似苦澀的嘴裡含著一枚大青欖。恰巧,一頁火紅的落葉正不緊不慢的親吻在車鈴上,於是記憶的鈴鐺如教堂的祈禱聲隨著金輝的秋風在滾動的銀亮車輪下一層又一層掀起。有人去敲那扇門。門開了,探出一個頭,說:
「據說他已經出門了,其他我就不知道了。」
「噢,是嘛?」
回眸時,風輕輕掩上了門,一滴樹梢的露水落下,正中睫毛,眼睛裡好似有淚珠。
那天,回家的路上,人從橋上過,橋流水不流。請把語言的積木拋開,留下真誠的微笑與晶瑩的淚珠,不存而有。看那歸心似箭的仙鶴,在奮力展翅。煩一閃,回眸瞬間,九皋仙鶴引頸高吭,清清長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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