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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散文

寄:流浪心緒(八十六)計算

乞討帽子蒐集到的硬幣,是多是少,都無法明確叫花子是否繼續明天的乞討,難道千萬富翁都不會去向別人乞討麼?流浪者的步伐到底行走了多少步,或許來不及計算了,然而大致的里程還是有個大致的數據,流浪者的浪跡天涯能遙遠到何處呢?

一般的世俗的想法,要計算好任何東西,還是要懂一些數字,數字世界一二三四五六七,又在這個現實世界之中的什麼地方呢?蘋果的一二三四五和星星的一二三四五難道還有看不見的區別嗎?那麼唯一的流浪者的心裡,是否有平行世界的另外一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像雙胞胎模樣的「我」呢?數字不會是到千百萬億就結束了,無窮無盡的推理也窮盡不了,計算也會失蹤在自我的陶醉之中?

計算未必都依賴各種數據,或許一個經驗豐富的獵人也準確依照各種野獸留下的痕跡而設下了精準的陷阱,就像一個無巧不成書的小說家,把故事的曲折婉轉編織在意想不到的情節裡,任由看客觀眾品足論頭,各抒己見,乃至沒有任何真實的結論。可誰會曾想,每個流浪者的歷史是否也精心安排在所有的世間的滾滾車輪的齒縫裡,旋轉著這個世界被運轉的際遇和命運呢?

依照此論,真正在計算的是世界的哪兒呢?若論世界本身,看不見摸不著卻實實在在的存在在流浪者的所有行進之中,即使流浪者的誕生都無法自我選擇麼?心念的波動,會是誰在振動著這般美妙玄奧的大型合唱的歌劇呢?這樣的旋律到底是誰在做了細緻微妙的計算,並在計算出怎麼樣的結局呢?

在亙古遙遠的史前,多次安排了行者們此番助師正法之路。然而再是精準的錯落有致,也都在主神重新洪正乾坤天宇的不可思議之中,不再能夠想像,不再能夠算計,唯有驚歎地看著新天新地的真正來臨。@*

責任編輯:林芳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