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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領袖蔣介石》第二章——人類發展史上的歧途

《抗日領袖蔣介石》連載(7)大亞洲主義

作者:袁定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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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節 人類進化之道

世界自十八世紀工業革命以來,西方列強紛紛興起,覬覦他國財富,處心積慮、想方設法掠奪他國財富而佔為己有,不僅成為列強們的共同心理,而且逐步付諸實施,將侵略的魔爪不斷地伸向世界的東方。

十九世紀中葉,達爾文經過環球考察、二十年苦心鑽研創立起生物進化的學說。以自然選擇為核心的生物進化論,第一次對整個生物界的發生、發展、不斷演進的規律,作出了系統的解釋,使生物學發生了一個根本性的變革。達爾文的進化論,不僅僅隻影響到當時的生物學領域,而且對人類學、心理學以及哲學的發展都產生了重大的影響。

物競天擇是達爾文創立的生物進化論的核心。「物競天擇,弱肉強食,適者生存,不適者淘汰。」這本是達爾文對於生物進化過程的一個總結,但在列強們不斷侵略他國的混沌過程中,它卻不知不覺地,被一些政客們炒作成了現代社會學的口號,無形之中,「物競天擇,弱肉強食」,竟自然而然地成了列強們侵略一時間尚處於弱、小地位的國家的理論!

難道說世界應該就是這樣的嗎?回答很明確:絕對不是!因為生物進化中的競爭原則,根本不適用於人類!千古聖哲孫中山先生,對此有著精闢的論述。

「作者則以為進化之時期有三:其一為物質進化之時期,其二為物種進化之時期,其三則為人類進化之時期。……人類初出之時,亦與禽獸無異,再經幾許萬年之進化,而始長成人性。而人類之進化,於是乎起源。此期之進化原則,則與物種之進化原則不同:物種以競爭為原則,人類則以互助為原則。社會國家者互助之體也;道德仁義者,互助之用也。人類順此原則則昌,不順此原則則亡。此原則行之於人類當已數十萬年矣。然而人類今日猶未能守此原則者,則以人類本從物種而來,其入於第三期之進化為時尚淺,而一切物種遺傳之性尚未能悉行化除也。然而人類自進入文明之後,則天性所趨,已莫之為而為,莫之致而致向於互助之原則,以求達人類進化之目的矣!人類進化之目的為何?即孔子所謂『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耶穌所謂『爾旨得成,在地若天』,此人類所希望,化現在之痛苦世界而為極樂之天堂者是也。近代文明進步,以日加速,最後之百年已勝於以前之千年,而最後之十年又勝於以往之百年,如此遞推,太平之世當在不遠。」(《孫中山全集》第六卷P195—196「建國方略」(中華書局2006年11月第 2版)。

孫中山先生所論述者,本是人類正常進化、發展、前進的坦途,也正是人類其所以稱之為人類,所應具有的本色、人性與良知。再者,隨著科學研究的發展,其成果當為促進人類人性、良知弘揚光大所運用。然而令人遺憾的是,由於人類體內的獸性基因未曾泯滅,無不隨時隨地尋求展現的機會,貪婪成性、侵略他國、掠奪財物、佔為己有,正是人類獸性基因的表現。為使侵略他人能夠成為合理的行為,達爾文生物進化論的問世,正可作為他們獸性理論的支點。
「乃至達文氏發明物種進化之物競天擇原則後,而學者多以為仁義道德皆屬虛無,而競爭生存乃為實際,幾欲以物種之原則而施之於人類之進化,而不知此為人類已過之階級,而人類今日之進化已超出物種原則之上矣。」(《孫中山全集》第六卷P195—196「建國方略」(中華書局2006年11月第 2版)。

進化本是自然之道,人類進化與物種進化有著本質的差異:人類進化以互助為原則,物種進化以競爭為原則。達爾文進化論問世:物競天擇,適者生存,不適者淘汰。一時之間,成為那個時代世人的共識,歐美大多數的學者均以為仁義道德皆屬虛無,而競爭生存乃為實際,故以物種進化之原則施之於人類的進化,以致使得人類學、心理學、哲學等在對於社會輿論的影響上鑄成大錯,競爭的結果是導致世界大戰。第一次世界大戰打完了,新的競爭矛盾又出現了,矛盾激化,無法調和,怎麼辦?再打第二次世界大戰!

兩次世界大戰給人類造成的災難是:近一億三四千萬人員的死亡!近十萬億美元物資的損失!給人類造成的生存災難,無法言狀!

由此可見,科學成果不可亂用,更不可誤用!

第二節 大亞洲主義

西元一八六八年,日本睦仁天皇登基,年號明治,開始向西方學習,從政治、經濟、思想文化、社會民俗等諸方面,實行改革舊制,變法圖新,史稱明治維新。明治維新大致經歷了二十年左右的時間,國力開始強盛起來。

日本國力強盛之後,當政者為了驗證國力,首選項目就是,逼近人口是自己五六倍、國土面積是自己三十多倍的大清朝的國門,於一八九四年,與大清王朝打了一場「甲午戰爭」,結果是大獲全勝。戰敗了的滿清王朝,被迫割地賠款,與日本簽訂喪權辱國的「馬關條約」。這樣的收穫,令日本的當政者狂喜不已。

西元一九OO年,因教案而招致的八國聯軍入侵中國,日本即其八個侵略國的成員之一。這次行動,是日本的侵略魔爪第一次踏入中國國門,其為侵略者的嘴臉,比起他國,更為猙獰醜惡。
很明顯,明治維新之後,日本已經成為一個野心勃勃的新興侵略者。然而,侵略之道,並非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發展前進的康莊大道!日本大和民族,正處於一個岔道路口。一些在明治時代曾一度活躍於政壇的有識之士,面對當時日本上層人士的思想狀況與治國理政思路,無不為之憂心。

西元一九二四年,馮玉祥等在北京發動「中央革命」,迫使通過賄選手段僭竊總統大位的曹錕下野,電請孫中山先生北上赴京,統籌國是。孫中山先生北上赴京時曾順便繞道日本,看望他在革命生涯中結識的日本好友。十一月二十八日在神戶,老友犬養毅、頭山滿等特別請孫中山先生為日本各界友人做一場「大亞洲主義」專題演講。犬養毅等深以為:孫中山革命一生,驅除韃虜,恢復中華,創建中華民國,開亞洲民主共和之先河,為亞洲各國樹立了天下為公、民主憲政的榜樣。孫中山先生在開國之初,曾昭告國人:凡中華民國之國民,均有國民之天職,何謂天職?即是促進世界的和平。此促進世界的和平,即是中華民國前途之目的。孫中山極力主張世界和平的強烈願望,令犬養毅等日本友人深為敬佩。因此便利用這次難得的機會,想借用孫中山先生的政治智慧,以求啟迪日本國人。

「諸君:今天蒙諸君這樣熱誠的歡迎,我實在是非常的感激。今天大家定了一個問題,請我來演講,這個問題是『大亞洲主義』。

「我們要講這個問題,便先要看清楚我們亞洲是一個甚麼地方。我想我們亞洲就是最古文化的發祥地,在幾千年以前,我們亞洲人便已經得到了很高的文化。就是歐洲最古的國家,像希臘、羅馬那些古國的文化,都是從亞洲傳過去的。我們亞洲從前有哲學的文化、宗教的文化、倫理的文化和工業的文化。這些文化都是亙古以來,在世界上很有名的。推到近代世界上最新的種種文化,都是由於我們這種老文化發生出來的。到近幾百年來,我們亞洲各民族才漸漸萎靡,亞洲各國家才漸漸衰弱,歐洲各民族才漸漸發揚,歐洲的各國家才漸漸強盛起來。到了歐洲的各民族發揚和各國家強盛之後,他們的勢力更漸漸侵入東洋,把我們亞洲的各民族和各國家,不是一個一個的消滅,便是一個一個的壓制起來。一直到三十年以前,我們亞洲全部,可以說是沒有一個完全獨立的國家。到那個時候,可以說是世界的潮流走到了極端。

「但是,否極泰來,物極必反。亞洲衰弱,走到了這個極端,便另外發生一個轉機,那個轉機就是亞洲復興的起點。……那個要點是在甚麼地方呢?就是在日本。……日本廢除不平等條約的那一天,就是我們全亞洲民族復興的一天。日本自從廢除了不平等條約之後,便成了亞洲的頭一個獨立國家。其他亞洲的有名國家,像中國、印度、波斯、阿富汗、阿拉伯、土耳其,都不是獨立的國家,都是由歐洲任意宰割,做歐洲的殖民地。在三十年以前,日本也是歐洲的一個殖民地。但是日本的國民有先見之明,知道民族和國家之何以強盛與衰弱的關鍵,便發奮為雄,同歐洲人奮鬥,廢除所有不平等的條約,把日本變成一個獨立國家。自日本在東亞獨立了之後,於是亞洲全部的各國家和各民族,便另外生出一個大希望,以為日本可以廢除條約來獨立,他們也當然可以照樣,便從此發生膽量,做種種獨立運動,要脫離歐洲人的束縛,不做歐洲的殖民地,要做亞洲的主人翁。這種思想,是近三十年以來的思想,是很樂觀的思想。

「說到三十年以前,我們亞洲全部的民族思想便大不相同,以為歐洲的文化是那樣進步,科學是那樣進步,工業上的製造也是那樣進步,武器又精良,兵力又雄厚,我們亞洲別無他長,以為亞洲一定不能抵抗歐洲,一定不能脫離歐洲的壓迫,要永遠做歐洲的奴隸。這種思想是三十年以前的思想,是很悲觀的思想。就是從日本廢除了不平等條約之後,在日本雖然成了一個獨立國家,和日本很接近的民族和國家,雖然要受大影響,但是那種影響還不能一時傳達到全亞洲,亞洲全部的民族還沒有受大震動。再經過十年之後便發生日俄一戰,日本便戰勝俄國。日本人戰勝俄國人,是亞洲民族在最近幾百年中頭一次戰勝歐洲人,這次戰爭的影響,便馬上傳達到全亞洲,亞洲全部的民族便驚天喜地,發生一個極大的希望。這是我親眼所見的事。現在可以和諸君略為談談:當日俄戰爭開始的那一年,我正在歐洲,有一天聽到東鄉大將打敗俄國的海軍,把俄國新由歐洲調到海參衛的艦隊,在日本海打到全軍覆沒。這個消息傳到歐洲,歐洲全部人民為之悲憂,如喪考妣。英國雖然是和日本同盟,而英國人士一聽到了這個消息,大多數也都是搖首皺眉,以為日本得了這個大勝利,終非白人之福。……不久我由歐洲坐船回亞洲,經過蘇彝士運河的時候,便有許多土人來見我,那些土人大概是阿拉伯人,他們看見了我是黃色人,便現出很歡喜的、急忙的樣子來問我:『你是不是日本人呀?』我答應說:『不是的,我是中國人,你們有甚麼事情呢?你們為甚麼現出這樣的高興呢?』他們答應說:『我們新得了一個極好的消息,聽到說日本消滅了俄國新由歐洲調去的海軍,不知道這個消息是不是的確呢?……從前我們東方有色的民族,總是被西方民族壓迫,總是受痛苦,以為沒有出頭的日子。這次日本打敗俄國,我們當作是東方民族打敗西方民族。日本人打勝仗,我們當作是自己打勝仗一樣。這是一種應該歡天喜地的事。所以我們便這樣高興,便這樣喜歡。』……

「從日本戰勝俄國之日起,亞洲全部民族便想打破歐洲,便發生獨立的運動。所以埃及有獨立的運動,波斯、土耳其有獨立的運動,阿富汗、阿拉伯有獨立的運動,印度人也從此生出獨立的運動。所以日本戰勝俄國的結果,便生出亞洲民族獨立的大希望。這種希望從發生之日起,一直到今日不過二十年,埃及的獨立便成了事實,土耳其的完全獨立也成了事實。波斯、阿富汗和阿拉伯的獨立也成了事實。就是最近印度的獨立運動,也是天天發達。這種獨立的事實,便是亞洲民族思想在最近進步的表示。這種進步的思想發達到了極點,然後亞洲全部的民族才可聯絡起來,然後亞洲全部民族的獨立運動,才可以成功。近來在亞洲西部的各民族,彼此都有很親密的交際,很誠懇的感情,他們都可以聯絡起來。在亞洲東部最大的民族,是中國與日本。中國同日本,就是這種運動的原動力。這種原動力發生了結果之後,我們中國人此刻不知道,你們日本人此刻也是不知道,所以中國同日本現在還沒有大聯絡,將來潮流所趨,我們在亞洲東方的各民族,也是一定要聯絡的。東西方民族之所以發生這種潮流,和要實現這種事實的原故,就是要恢復我們亞洲從前的地位。

「這種潮流在歐美人看到是很清楚的,所以美國便有一位學者,曾做一本書,專討論有色人種的興起。這本書的內容是說日本打敗俄國,就是黃人打敗白人,將來這種潮流擴張之後,有色人種都可以聯絡起來和白人為難,這便是白人的禍害,白人應該要思患預防。他後來更做了一本書,指斥一切民族解放之事業的運動,都是反叛文化的運動。……這種思想在歐美一切特殊階級的人士,都是相同的。所以他們用少數人既是壓制了本洲和本國的多數人,更把那種流毒推廣到亞洲,來壓制我們九萬萬民族,要我們九萬萬的大多數,做他們少數人的奴隸,這真是非常的殘酷,真是可惡已極。而這位美國學者的論調,還以為亞洲民族有了感覺,便是對於世界文化的反叛,由此可見歐洲人自視為傳授文化的正統,自以文化的主人翁自居。在歐洲人以外的,有了文化發生,有了獨立的思想,便視為反叛,所以用歐洲的文化和東洋文化相比較,他們自然是以歐洲的文化,是合乎正義人道的文化;以亞洲的文化,是不合乎正義人道的文化。

「專就最近幾百年的文化講,歐洲的物質文明極發達,我們東洋的這種文明不進步。從表面的觀瞻比較起來,歐洲自然好於亞洲。但從根本上解剖起來,歐洲近百年是甚麼文化呢?是科學的文化。是注重功利的文化。這種文化應用到人類社會,只見物質文明,只有飛機炸彈,只有洋槍大炮,專是一種武力的文化。歐洲人近有專用這種武力的文化來壓迫我們亞洲,所以我們亞洲便不能進步。這種專用武力壓迫人的文化,用我們中國的古話說就是『行霸道』,所以歐洲的文化是行霸道的文化。但是我們東洋向來輕視霸道的文化。還有一種文化,好過霸道的文化,這種文化的本質,是仁義道德。用這種仁義道德的文化,是感化人,不是壓迫人。是要人懷德,不是要人畏威。這種要人懷德的文化,我們中國的古話就說是『行王道』。所以亞洲的文化,就是王道的文化。自歐洲的物質文明發達,霸道大行之後,世界各國的道德,便天天退步。就是亞洲,也有好幾個國家的道德,也是很退步。近來歐美學者稍微留心東洋文化,也漸漸知道東洋的物質文明,雖然不如西方,但是東洋的道德,便比西方高得多。

「用霸道的文化和王道德的文化比較起來,究竟是哪一種有益於正義和人道,哪一種是有利於民族和國家,諸君可以自己證明。我也可以舉一個例子來說明:譬如從五百年以前至兩千年以前,當中有一千多年,中國在世界上是頂強的國家。國家的地位,好像現在的英國、美國一樣。英國、美國現在的強盛,還是列強。中國從前的強盛,是獨強。中國當獨強的時候,對於各弱小民族和弱小國家是怎樣呢?當時各弱小民族和各弱小國家對於中國又是怎樣呢?當時各弱小民族和國家,都是拜中國為上邦,要到中國來朝貢,要中國收他們為藩屬,以能到中國來朝貢的為榮耀,不能到中國來朝貢的是恥辱。當時來朝貢中國的,不但是亞洲各國,就是歐洲西方各國,也有不怕遠路而來的。中國從前能夠要那樣多的國家和那樣遠的民族來朝貢,是用甚麼方法呢?是不是用海陸軍的霸道,強迫他們來朝貢呢?不是的。中國完全是用王道感化他們,他們是懷中國的德,甘心情願,自己來朝貢的。他們一受了中國王道的感化,不只是到中國來朝貢一次,並且子子孫孫都要到中國來朝貢。這種事實,到最近還有證據。譬如在印度的北方,有兩個小國:一個叫做布丹,一個叫做尼泊爾。那兩個國家雖然是小,但是民族很強盛,又很強悍,勇敢善戰。尼泊爾的民族,叫做廓爾喀,尤其是勇敢善戰。現在英國治印度,常常到尼泊爾去招廓爾喀人當兵來壓服印度。英國能夠滅很大的印度,把印度做殖民地,但是不敢輕視尼泊爾,每年還要津貼尼泊爾許多錢,才能派一個考察政治的駐紮官。像英國是現在世界上頂強的國家,尚且是這樣恭敬尼泊爾,可見尼泊爾是亞洲的一個強國。尼泊爾這個強國對於英國是怎麼樣呢?英國強了一百多年,英國滅印度也要到一百多年。尼泊爾和英國的殖民地密邇連接有這樣的久,不但是不到英國去進貢,反要受英國的津貼。至於尼泊爾對中國是怎麼樣呢?中國的國家地位現在一落千丈,還趕不上英國一個殖民地,離尼泊爾又極遠,當中還要隔一個很大的西藏,尼泊爾至今還是拜中國為上邦。在民國元年還走西藏到中國來進貢,後來走到四川邊境,因為交通不方便,所以沒有再來。就尼泊爾對於中國和英國的區別,諸君看是奇怪不奇怪呢?專拿尼泊爾民族對於中國和英國的態度說,便可以比較中國的東方文明和英國的西方文明。中國國勢雖然是衰了幾百年,但是文化尚存,尼泊爾還要視為上邦。英國現在雖然是很強盛,有很好的物質文明,但是尼泊爾不理會。由此便可知尼泊爾真是受了中國的感化,尼泊爾視中國的文化才是真文化;視英國的物質文明,不當作文化,只當作霸道。

「我們現在講『大亞洲主義』,研究到這個地步,究竟是甚麼問題呢?簡而言之,就是文化問題,就是東方文化和西方文化的比較和衝突問題。東方的文化是王道,西方的文化是霸道;講王道是主張仁義道德,講霸道是主張功利強權。講仁義道德,是由正義公理來感化人;講功利強權,是用洋槍大炮來壓迫人。受了感化的人,就是上國衰了幾百年,還是不能忘記,還像尼泊爾至今是甘心情願要拜中國為上邦;受了壓迫的人,就是上國當時很強盛,還是時時想脫離。像英國征服了埃及,滅了印度,就是英國極強盛,埃及、印度還是時時刻刻要脫離英國,時時刻刻做獨立的運動。不過處於英國大武力壓制之下,所以一時不能成功。假若英國一時衰弱了,埃及、印度不要等到五年,他們馬上就要推翻英國政府,來恢復自己的獨立地位。諸君聽到這裏,當然可以知道東西文化的優劣。我們現在處於這個新世界,要造成我們的大亞洲主義,應該用甚麼做基礎呢?就應該用我們固有的文化作基礎,要講道德、說仁義,仁義道德就是我們大亞洲主義的好基礎。我們有了這種好基礎,另外還要學歐美的科學,振興工業,改良武器。不過我們振興工業,改良武器,來學歐洲,並不是學歐洲來消滅別的國家,壓迫別的民族,我們是學來自衛的。

「近來亞洲國家學歐洲武功文化,以日本算最完全。日本的海軍製造,海軍駕駛,不必靠歐洲人。日本的陸軍製造,陸軍運用,也可以自己作主。所以日本是亞洲東方一個完全的獨立國家。我們亞洲還有一個國家,當歐戰的時候,曾加入同盟國的一方,一敗塗地,已經被人瓜分了,在歐戰之後又把歐洲人趕走,現在也成了一個完全獨立國家,這個國家就是土耳其。現在亞洲只有兩個頂大的獨立國家:東邊是日本,西邊是土耳其。日本和土耳其,就是亞洲東西兩個大屏障。現在的波斯、阿富汗、阿拉伯也起來學歐洲,也經營了很好的武備。歐洲人也是不敢輕視那些民族的。至於尼泊爾的民族,英國人尚且不敢輕視,自然也有很好的武備。中國現在有很多的武備,一統一之後,便極有勢力。我們要講大亞洲主義,恢復亞洲民族的地位,只用仁義道德作基礎,聯合各部的民族,他州全部民族便很有勢力。

「不過對於歐洲人,只用仁義去感化他們,要請在亞洲的歐洲人,都是和平的退回我們的權利,那就像與虎謀皮。一定是做不到的。我們要完全收回我們的權利,便要訴諸武力。再說到武力,日本老早就有了很完備的武力,土耳其最近也有了很完備的武力,其他波斯、阿富汗、阿拉伯、廓爾喀各民族,都是向來善戰的。我們中國人數有四萬萬,向來雖然愛和平,但是為生死的關頭也當然是要奮鬥的,當然也有很大的武力。如果亞洲民族全聯合起來,用這樣固有的武力去和歐洲人講武——一定是有勝無敗的!更就歐洲和亞洲的人數來比較,……我們亞洲人數佔全世界人數要過四分之二。歐洲人數不過是四萬萬,我們亞洲全部的人數有九萬萬。用四萬萬人的少數來壓迫九萬萬人的多數,這是和正義人道大不相容的。反乎正義人道的行為,永久是要失敗的。而且在他們四萬萬人之中,近來也有被我們感化了的。所以現在世界文化的潮流,就是在英國、美國亦有少數人提倡仁義道德。至於在其他各野蠻之邦,也是有這種提倡。由此可見西方之功利強權的文化,便要服從東方之仁義道德的文化。這便是霸道要服從王道,這便是世界的文化日趨於光明。

⋯⋯

「我們講大亞洲主義,研究到結果,究竟要解決甚麼問題呢?就是為亞洲受痛苦的民族,要怎麼樣才可以抵抗歐洲強盛民族的問題。簡而言之,就是要為被壓迫的民族來打不平的問題。受壓迫的民族,不但是在亞洲專有的,就是在歐洲境內,也是有的。行霸道的國家,不只是壓迫外洲同外國的民族,就是在本洲本國之內,也是一樣壓迫的。我們講大亞洲主義,以王道為基礎,是為打不平。美國學者對於一切民眾解放的運動,視為文化的反叛,所以我們現在所提出來打不平的文化,是反叛霸道的文化,是求一切民眾和平等解放的文化。你們日本民族既得到了歐美的霸道的文化,又有亞洲王道文化的本質,從今以後對於世界文化的前途,究竟是做西方霸道的鷹犬,或是做東方王道的幹城,就在你們日本國民去詳審慎擇。」(《孫中山全集》第十一卷P401—409「對神戶商業會議所等團體的 演說」(中華書局2006年11月第2版)。

文化,意為文治教化,即一個國家與民族文明進步的總和。她在人類歷史的演進中形成,而且是從長期的、緩慢的、漸進的過程中積澱而來。一種文化類型一旦形成之後,她將會慢慢地滲透於後來者的認識、思維、觀念,即意識形態當中,從而可以支配一個人、一個家庭、一個民族、一個國家的行動。人們把她(文化)作為行動準則,制定國家的發展規劃,行動綱領,從而決定國家、民族的前途、未來與命運。一定範圍內人群的吉凶禍福,亦皆由此而來!

後來的歷史證明:日本的所謂民族精英們,在明治維新的過程中,已經形成了大和民族所獨有的、以日本一國利益為圓心的文化形態,從而對於國家民族的前途,最終做出了錯誤的選擇。日本上層沒有聽從孫中山先生的勸誡,未做東方王道的幹城,而是做了西方霸道的鷹犬!其招致的結果是,成為世界上惟一一個遭受原子彈轟炸的國家,給全體國民招致了極其慘烈的災難!

(未完待續)

——轉自《黃花崗雜誌》第四十一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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