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015年06月17日訊】
【編者按】一個仕途順暢、風華正茂的青年,在一場突如其來的急風暴雨中幾乎被淹沒,這場改變這位年輕人命運的,正是發生在中國大陸、由江澤民一手策劃發動、妄圖遮天蓋地的,對修煉「真、善、忍」普通民眾進行的一場全國性的、全面的政治迫害。而在迫害仍在繼續的今天,文章的主人公以自身的經歷為訴狀,向中共高院、高檢提起對迫害元凶——前中共總書記江澤民的刑事控告。現在,就讓我們跟隨作者的筆墨,走進這位年輕人的世界……
(大紀元記者伊鈴報導)2002年9月的遼陽已經有了涼意,但離深秋顯然還有一段距離。此時,鄭治的心境已經如同嚴冬般的淒涼和蕭煞。這位風華正茂的年輕人正在經歷他生命中前所未有的劫難——面臨被警察抓捕的險境。
自從2001年天安門自焚案爆發以來,中共政府對法輪功的迫害政策不斷升級,全國各地都在發動大抓捕。遼陽地區到處風聲鶴唳,氣氛恐怖。當地警察開展網絡式巡邏;當地報紙、電視天天都在報導,誰誰被抓了,誰誰被判勞教了…….各種信息渠道都在證實一個事實:很多人被抓了;有的已經抓到監獄、勞教所;有的已經失蹤…….
鄭治是遼陽153醫院(現慶陽醫院第8人民醫院)的兒科醫生,他於1994年開始修煉法輪功。他所在的醫院所有人都知道他煉法輪功。
天安門自焚案爆發,中共政府媒體鋪天蓋地的宣傳,更加深對人們的毒害,幾乎所有的人都被謊言蒙蔽,很多人對大法、大法弟子仇恨、敵視。
大法蒙冤,同門弟子受迫害。為了把真相告訴人們,作為法輪功學員,鄭治認為自己必須走出去,給民眾講清真相。而迫害卻在步步升級,他隨時面臨被抓捕的危險。
生活的幸運兒
1971年出生的鄭治是家裡的獨子,上面還有兩個姐姐。在家裡,他備受父母和兩個姐姐的寵愛。鄭治從小性格活潑開朗,喜好文藝,尤其喜歡唱歌。他的人緣也很好,朋友很多。他所在的兒科,人人都喜歡他,尤其是年輕人,個個都想跟他接近。
鄭治的父親鄭維東是當地頗有名氣的醫生,退休前是153醫院職業病科主任,在這個醫院工作了30多年,常常被評為先進工作者,是醫院的技術權威人物,論文發表在國內外專業雜誌上,還被收入中國首部「尋醫問藥檯曆」。全院上、下員工見到他都畢恭畢敬。
鄭治的兩個叔叔都是當地省、市級政府握有實權的官員。鄭家在當地算是有一定社會地位,社會交往很廣,家裡人來人往,常常門庭若市。
鄭治天性善良,對普羅大眾有一種天生的同情。修煉法輪功以後,更懂得為他人著想,看淡自身利益。那個年代,醫生收紅包或者想方設法撈錢,在當時的醫院已經司空見慣。但鄭治從來沒有多收過病人的錢。他說:「人人都不容易。醫生本是救死扶傷,患病已經很不幸了,不能再增加病人的苦難。」
1998年,中國遭受大洪水災害,遼陽153醫院號召全體員工捐款,鄭治捐了1,000元。這個數字對當時工作不久的鄭治來說也不算低了。他的捐款額比醫院所有領導捐的還多。為此,中國兵器工業遼陽化學公司還褒獎鄭治為「先進青年」。
鄭治所在兒科室主任也很喜歡他,把他當作科室的技術骨幹。科主任還與他一道,把辦公室佈置得溫馨而富有親和力,以適合兒童就診,減少兒童的恐懼。
後來,鄭治又與同科室的兒科醫生郭漾結婚,家庭幸福美滿。在同齡人中,當時的鄭治是個幸運兒。
追尋真理
小時候,鄭治有很多理想,也想用自己的才華報效社會。畢業以後,他看到了社會的很多陰暗面,看到太多的不公。「幹甚麼都不像讀書時想的那樣,社會亂七八糟的。」他開始感到人生的渺茫。
一次,鄭治獨自到鞍山市郊附近的千山遊玩,那裡有一塊叫「天外天」的石頭。當時,鄭治站在石頭旁,望著四面八方的天空,心想:「如果這人世間真有神佛,我這一生捨生忘死都要去追尋。」
剛想完,他看到頭頂上空那塊厚厚的雲一下散開,中間形成一個圓圓的洞,洞深不得見底。頭頂上的雲層不停地旋轉……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情形,他有點害怕,趕緊下山了。
直到1994年底,在北京人民大學,一個偶然的機會,鄭治獲得了《轉法輪》這本書,使他一下明白了人生中許許多多不解的問題,從此人生中甚麼謎都解開了。他感到很幸福,覺得找到了這一生「捨生忘死」都要追尋的東西。
厄運從天而降
1999年7月20日,江澤民發動了全面鎮壓法輪功。無數法輪功學員被抓捕、關入監獄、勞教所,數不清的人被打傷、打死,遭受酷刑折磨;大批民眾受中共政府媒體宣傳影響,仇恨法輪功,對法輪功和法輪功弟子歧視、謾罵…….
那場席捲全國的迫害,把鄭治的世界徹底打翻。從這一天開始,他的生活完全改變。
1999年7月21日起,鄭治所在的153醫院院長召集全院科主任開會,對鄭治展開文革式批鬥。那院長在會上大喊大叫,用威脅、辱罵的語言對待法輪功和修煉法輪功的鄭治。
從這一天開始,直到2000年5月,鄭治被天天逼到三樓會議室接受批鬥、寫檢查,且不准工作,工資停發,每月只支付180元生活費。還有大會小會談話,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讓鄭治放棄修煉法輪功。
迫害升級
2001年天安門自焚偽案爆發,中共政府對法輪功的迫害不斷升級。一天,遼陽153醫院對鄭治展開大型批鬥行動。
當時,會議室周圍掛著大型橫幅,上面寫著對法輪功和法輪功學員的批判、侮辱用語,整個會場如同文革再現。慶陽公安局來了人,當地電視台來現場報導。院長在會上大喊大叫,極盡所能侮辱、謾罵。當地電視台把整個批鬥會過程錄下來,並在當天晚上新聞時段播放。
鄭治家裡的電話早已被監控,周圍的親友誰都不敢跟鄭治聯繫。他的同事、同學、親戚都被謠言毒害,開始對法輪功進行謾罵。他們與很多中國人一樣,被中共的仇恨宣傳誤導,對法輪功帶著仇恨、敵意。
鄭治覺得這個世界已經黑白顛倒,自己正在被這個世界拋棄。所有人都躲著他,好像他是個怪物。走在路上,明明是熟悉的人,對方就像沒看到一樣,扭過臉就過去了;有的遠遠地看到,乾脆掉頭轉到另一條路走了。
走在辦公室的走廊上,昔日見面嬉鬧玩笑的同事突然變得疏遠,看到鄭治過來,一間接一間辦公室的門「砰」的一聲關上,好像避瘟疫似的;平時親密無間的鄰居一看到他回來,家家戶戶趕快關門。
鄭治有好幾個同學都在153醫院工作,平時彼此關係很好,現在誰也不敢見面了;就連見到最要好的朋友也只能遠遠地對望,無法在公開場所說話…….
鄭治所在的科室同事雖然之前對他很同情,覺得他太吃虧了。但從此以後個個都不敢跟他說話,能避開就儘量避開。
至此,153醫院還是不放過他。 2000年5月,鄭治被隔離到一個很偏遠的哨所保健站工作,那裡平時只有2、3個人,周圍被電網圍住。他已經被限制人身自由,只得到極少的錢做為生活費。
株連全家
1999年7月20日,鄭治去遼寧省政府上訪,期望向政府澄清事實:法輪功是好的,政府誤解了。上訪完後,他趕晚上的車回遼陽。
7月20日當天,郭漾正值夜班。第二天清晨,郭漾還未下夜班,醫院院長帶著一班人氣勢洶洶地來到郭漾辦公室,大聲質問:「鄭治哪去啦?」郭漾回答:「我值夜班,還沒回家,不清楚。」
「那好,你回家帶上衣服,跟我們走。我們兵分三路,分頭派人去大連、瀋陽、北京,一定要把他抓到。」那院長說完,要求郭漾馬上回去拿衣服。
隨後,這幫人開著救護車,帶著郭漾來到鄭治父親的診所。對鄭老先生大喊大叫:「你兒子跑了,你知不知道?」正在嚷嚷時,鄭治出現在診所,他已經從省城回來了。
從這一天開始,郭漾被院長安排作為鄭治的第一監控人,要求24小時監控鄭治,去哪都要隨時報告醫院。同時,醫院還安排一位主任負責監控。
從這一天開始,郭漾的工作被停止,停發工資,天天陪著鄭治在三樓辦公室挨批鬥,寫檢查。院長帶著幾個人,輪番地給鄭治施壓。拿著那些抹黑法輪功的報導讓鄭治看,然後讓他寫檢查;一會兒又是威脅。軟硬兼施,不斷地重複。那種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痛苦,使鄭治幾乎精神崩潰。
1999年7月20日之前,郭漾並沒有太關注法輪功,但她對鄭治的人品非常了解。從7月20日以後,中共開始鋪天蓋地地對法輪功打壓,讓她非常震驚,她一下子明白了:這都是謠言。
她每天陪著丈夫,親眼目睹丈夫遭受精神上的凌辱,她為丈夫感到難過,同時自身也受到極大的侮辱。院長用這種方式傷害她,她只有在旁邊不停地哭泣,天天如此。那時,他們新婚還不到2個月。
那院長還故意在人多的場合,用侮辱的話數落鄭治,讓郭漾難堪。對郭漾同樣使用威脅、嘲笑、刺激的語言,用另類方式逼迫郭漾離婚。
鄭治和郭漾無論白天受了甚麼苦,回到家裡,隻字不提,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他們這樣做,為的是不增加父母的痛苦。
對鄭治的迫害無疑深深傷害他的父母。鄭治是全家的依靠,鄭家還要靠他傳宗接代。父母把其視為命根子。鄭治父親的醫術是祖傳的,中國傳統習慣是傳子不傳女,父親的醫術正等著傳給他的。
與此同時,鄭治的父母也受到直接來自外部的威脅。為了讓鄭治放棄修煉,當地公安對他的父母揚言:「要把你兒子抓到公安局關起來。」
鄭治的父親本來身體很健康,這個從天而降的厄運降臨他們家,使他承受不住這意外的打擊,身體一下跨了,終於病倒。
有一天,醫院又要召開批鬥會。這一次,他們要求鄭治的父親來參加。當時,鄭治父親已經臥病在床,不可能去參加批鬥會。院長還是不放過:「就用車子拉也要拉去。」
此時,鄭治的母親清楚地知道老伴已經受不住任何刺激。她決定站出來,頂替丈夫去參加對兒子的批鬥會。
批鬥會上,那院長仍然氣勢囂張。他安排兩位科主任先發言,一個是鄭治所在兒科科主任,另一個是放射科主任。不過,這兩位科主任的發言,講的全是誇獎鄭治的話,講鄭治工作如何出色,人品如何好……
兩位主任在台上講,鄭治的母親就在臺下哭。兩位主任講完後,全場鴉雀無聲。
此時,鄭治的母親站起來,對院長說:「我哭,不是因為怕你,而是因為兩位主任講了公道話。」鄭媽媽接下來把鄭家的家史、鄭家在醫院30多年的工作、生活、為人處世,以及鄭治及他二個姐姐的人品,歷數一遍,並與當時社會上的青年人做比較。
「我支持他,是因為我知道法輪功好,做母親的不會把壞東西介紹給兒子。」鄭媽媽一邊哭,一邊講,講了整整一個多小時。
全場又是鴉雀無聲。最後,院長只好揮手宣布:散會。院長召集的這次批鬥會沒有達到他預想的效果。
鄭治的母親已經退休。一天,她去醫院想看看兒子到底在三樓辦公室幹甚麼。走到那裡,隔著門縫,她看到院長對她兒子大喊大叫,桌子拍得砰砰響,語言很惡毒。她一下明白:兒子、兒媳在醫院原來過的是這樣的日子。
接二連三的恐嚇,鄭爸爸終於承受不住,他的病情進一步惡化, 2年以後去世。
親眼看到心愛的兒子遭受凌辱,還隨時有可能被關進監獄迫害;老伴又離世,還有……鄭治母親欲哭無淚,喊天天不應,喊地地不靈。她的世界轟然倒塌,她無法面對這一切,精神幾近崩潰。
迫害還波及鄭治的大姐鄭偉和二姐鄭權全家。鄭偉家住遼陽市,一到敏感日,她家樓下就有輛警車停在那裡,全家行動遭受監控,甚至鄰居的生活也受到干擾。警察威脅鄭偉:「如果不把你弟弟找回來,就把你抓起來代替。」就連遠在北京的鄭權家電話也遭到監控。
遭遇追捕
2002年,中共迫害法輪功進一步升級,遼陽地區開始大抓捕。一天,鄭治一行三人相約出去發真相資料,結果遭到警察追捕。當時很多警察去抓其中一位跑得最快的,鄭治和另外一個同伴從旁邊的小路走脫了。
當天晚上,他們得知那位學員被抓了,警察正在他家裡。鄭治也被警察發現了,他正面臨被抓捕。
他清楚地知道,這場迫害是被強加的,法輪功和法輪功學員沒有錯,在任何層面都沒有違法。他不能接受這場迫害。
那時鄭治的孩子出生才十幾天,還沒滿月。這該如何是好? 「不走吧,會被迫害,他們也跟著受連累;走吧,他們也受連累,沒人照顧。」鄭治很難決斷。
郭漾清楚地知道丈夫追尋的是甚麼,她支持他。這個平時溫文爾雅的女子,此刻卻顯得那麼堅強:「你總不能讓他們抓住吧,抓住就是迫害,你趕快走吧。」
看著來到這個世界上才十幾天的兒子,鄭治的心像刀割一樣痛。「他連滿月都還沒有過,我就要離開他。這不是去出差、旅遊,小別而歸。這是生離死別,前程未卜,不知道未來如何,隨時可能被抓捕……」
這對年輕的夫妻還沒有體會到做父母的喜悅,就要面臨生離死別。眼前的一切使鄭治心如刀絞,那是用眼淚無法釋放的痛苦……
鄭治本是個善良的人,性格溫和而感性,怎麼看都不像是那種對任何人構成威脅的人。他唯一堅持的是對「真、善、忍」的信仰。這是他生命本源的東西,無論任何情況下他都不會放棄。
後來,鄭治的大姐鄭偉來了。「你趕緊走吧,我準備了錢和衣服呢。」她讓鄭治在一個長途車站等著,隨後會到那裡給他送錢和衣服。
為了反迫害,為了做人的尊嚴,在親人的強烈要求下,鄭治不得不選擇離開。
顛沛流離
到長途汽車站還有很長一段路程。鄭治出門一看,感覺整個空氣都是緊張的。打出租車肯定不行,坐公共汽車也不合適,太招眼。沒辦法,他只好順著一條小路一直走到長途汽車站。
為了避免攔截,鄭治就到長途車站的下一站等待。鄭偉很快趕到了長途汽車站,給鄭治送來了錢和衣服。鄭治隨後坐車到鞍山。幾經輾轉,他終於到了北京,投奔二姐鄭權。
鄭權看著逃難的弟弟,想到遠在遼陽的弟媳和剛出生的孩子無人照顧,她感到心疼、心酸。一家人就這麼分散兩地,實在太可憐。一個月後,鄭權冒著危險,獨自1人回到遼陽,悄悄地把郭漾母子倆接到北京。
雖然一家人團聚了,可是顛沛流離的生活才剛剛開始。遼陽的公安很快獲取了鄭權的電話,打電話來威脅:「要到北京把你們抓起來。」
從此,鄭權不得不帶著弟弟一家東躲西藏。為了避免被抓捕,他們不得不經常搬家。偌大的北京城,竟然沒有他們一家安身立命的地方。
鄭治一家人這時已經完全沒有經濟來源,全靠母親和姐姐們接濟。夫妻倆帶著幼小的孩子,在緊張氣氛中艱難度日,這樣的生活整整持續了2年。
(接下文)
逃離中共 一家三代7口人控告江澤民(下)
責任編輯:岳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