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華折翅的「鳳凰」含冤離世
【大紀元2015年02月24日訊】清華學子柳志梅遭受山東省女子監獄藥物迫害致瘋,曾引起國際社會廣泛關注。在精神失常的淒苦煎熬中,柳志梅於2015年2月離開了人世。
普通農家飛出來的金鳳凰
據明慧網綜合報導,柳志梅,出生在山東省萊陽市團旺鎮三青村。1997年,17歲的柳志梅在一次選拔測試後,以「山東省第一」的成績被保送北京清華大學化學工程系。時值法輪大法在中華大地廣泛傳播,其「真、善、忍」的修煉原則、使人道德昇華及其神奇的健身效果,1998年時,清華園就有近千名師生學煉法輪功,柳志梅來到清華,很快成為其中一名認真的修煉者。
小樹林裡的煉功點
「她是個非常單純的小女孩,人很聰明,長得也端正。」曾就讀於清華大學的劉文宇回憶他1998年7月在清華大學的法輪功煉功點上見到柳志梅時的印象。當時柳志梅上大學二年級。
1999年7月,中共江氏集團迫害法輪功之前,清華大學校內共有九個煉功點,柳志梅和劉文宇都在小樹林煉功點。這個位於學生宿舍樓中央的方圓幾百平米的小樹林,每天任由清華學子們的自行車從身邊摩肩接踵而過,小樹林則保持著一份靜謐與安寧。1995年法輪功學員來到這片小樹林之後,無論颳風下雨、不論嚴寒酷暑,每天早上六點鐘,小樹林裡就會響起悅耳悠揚的煉功音樂聲。後來隨著煉功的人越來越多,又增加了下午和晚上兩次煉功時間。
劉文宇說:「她在煉功點上話不多,總是默默地做她該做的事情,做甚麼都很認真。」來小樹林煉功點的主要是學生修煉人,因為大家都是出於對「真、善、忍」的信仰來到這裡,所以這裡少了勾心鬥角、少了攀比猜忌,多了按照「真、善、忍」怎樣做個更好的人。那是一段最美好的回憶。
1998年,去煉功點上學功的人很多,柳志梅自己學會了之後,就總是認真細緻地幫助新學的人糾正煉功動作。另一位功友說:「柳志梅為人謙虛,從不顯耀自己,純真卻又很有主見。」
因煉功而被清華開除
1999年7月,江氏集團開始迫害法輪功。10月底,所有堅持修煉法輪功的學生都被休學了,柳志梅也被迫休學回家,當時柳志梅還沒有讀完大學二年級。2000年2月~3月間,她懷著復學的希望回到北京。在這期間,雖然誣蔑法輪功的媒體宣傳鋪天蓋地而來,而且她還承受著無法繼續上學、無法得到學位的壓力,在這期間,迫於生活,她還在青島遊戲廳打過工,但是她一直沒有動搖對法輪功大法的信仰。
柳志梅復學不是沒有希望,事實上,清華化工系明確表示,只要她寫不再修煉法輪功的保證書,她馬上就可以復學。「她沒有寫,因為她認為煉法輪功沒有錯。而且法輪功講修真,她覺得自己不想放棄法輪功,就不能說假話寫保證。」劉文宇說:「我挺佩服她的,她當時才十九歲,但是對自己認為正確的她就堅持,沒有用任何所謂人的圓滑手段對待。這給我留下了深刻印象。」
在歷經數次被抓、被打及短暫關押後,柳志梅堅持信仰不妥協,2001年3月被清華大學開除。
給黑牢中的人傳送著溫暖
二零零一年五月,柳志梅在北京海淀區的租住屋內被綁架,輾轉被劫持到幾個看守所,後來被非法拘禁在北京市公安局七處看守所,柳志梅頭被打變形,胸部被打傷,多個指甲被摧殘掉。
在被非法關押在北京豐台看守所期間,柳志梅經受了殘忍的酷刑。惡警把椅子的一個腿放在柳志梅腳面上,然後坐上去用力捻,用物品打她的腿,致使柳志梅兩個月後仍一瘸一拐的。
更令人髮指的是,幾個彪形大漢把柳志梅吊起來折磨,一個惡警說:「你再不說(指出賣其他法輪功學員),我就把你衣服扒光。」柳志梅當時年僅二十一歲,她哭著對惡警說:「論年紀你們和我父親差不多,我應該叫你們叔叔,求你們千萬別這樣……」
柳志梅被轉到北京七處看守所後,在一次提審時,被惡警蒙住雙眼押到一個秘密地點,關進一個長兩米、寬一米的牢房,開始了長達兩個月的折磨。可以試想,一個女孩子在一個狹小、封閉的空間長時間與世隔絕會是甚麼感覺,一般人可能會發瘋的,而柳志梅才二十一歲。
在一年多的輾轉關押期間,柳志梅樂觀而堅強。她教牢房裏的其他人背《洪吟》,講做人的道理。在自己的日用品非常少的情況下,看到其他人缺少日用品,毫不猶豫的拿出自己的東西送給別人。她的堅強、善良像冬日裏的陽光,給同在黑牢中的人們傳送著溫暖。
監獄裡的藥物迫害
2002年11月,在柳志梅被綁架之後一年半,她被扣上十幾項罪名,經北京海淀區中共偽法院非法判刑十二年,轉至位於濟南的山東女子監獄。
從2002年底直到2008年柳志梅出獄前,山東省女子監獄的獄警鄧濟霞常帶著柳志梅去監獄裡小醫院由犯人給打針,幾乎天天都要打三針,理由是精神病。從監獄教育科裡經常傳出柳志梅的哭喊聲:「我沒有病!我不打針!我不吃藥!」
柳志梅曾經自述,所注射的部份藥物有:氯氮平、舒必利、丙戊酸鈉、沙丁丙醇、氟丁乙醇、氟沙丙醇、沙丁乙醇等。柳志梅還曾經告訴別人,打針後嗓子發乾、大腦難受、視覺模糊、出現幻覺、大便和小便解不下來。
有目擊者稱,2005年3月8日,柳志梅在監獄接見室裡兩手搭在前來探望她的家人的肩上,腦袋耷拉著、頭歪向一邊、有氣無力、站立不穩。
2005年的10月到11月間,獄方給柳家打電話,說柳志梅病了,就像腦神經損傷的那種,但不要家人去探望。
復學的渴望被中共利用
柳志梅沒有向別人說起過,清華大學的學業對於生活還沒有真正開始的她意味著甚麼,只是有人回憶道,柳志梅曾經在看守所裡說過,她希望出去後,能把大學上完,找個工作,然後去幫助其他被捕了的同修的孩子們。當年剛剛二十歲出頭的柳志梅從來沒有放棄復學的希望,也許因為她覺得,清華大學才是她——一個才女應該呆的地方,也許經過了這些年的酷刑折磨、人身侮辱,她分外懷念清華的那段快樂時光。
在她沒有被綁架之前,她就曾幾次找到清華化工系,表達想復學的希望。「但是那個系的黨支書等管法輪功這件事的人都緊跟中共,一定要柳志梅放棄法輪功才可以。」劉文宇說。相比之下,劉文宇的情況要好一些,他曾被非法關押在山西晉中監獄三年,出來之後,在系裡一些老師的週旋下,他出乎意外地能夠回到清華,只是不許他再讀博士,而是改成了碩士,畢業之後他順利出國。
中共為了達到「轉化」法輪功學員,使其放棄對真善忍的信仰的目的,甚麼手段都使上了,酷刑、藥物、威逼利誘法輪功學員的家人……而對年輕的柳志梅,他們則抓住了她想回清華唸書的美好願望。
在柳志梅進監獄不久,清華大學就派來了幾個人來到監獄,包括她的大學教師,以「復學」為誘餌,欺騙她說,只要她「轉化」,就可保留她的學籍,並在監獄飯店請她吃了一頓飯。在經歷了幾年的非人折磨下,在面對這個如此「誘人」的誘餌時,無論二十歲出頭的柳志梅這時做出了甚麼選擇,都無法讓人對她進行指責,都只能說明中共是多麼的邪惡。
在巨大壓力下,柳志梅違心「轉化」,監獄方面並沒有因此而放過她,而是讓她充當了為虎作倀的「幫教」,去「轉化」別的法輪功學員。之後,柳志梅就一門心思複習功課,嚮往著重新回到闊別了幾年的課堂,然而三年過去了,再也沒有她復學的消息,柳志梅知道上當受騙了,精神受到很大刺激,沉默寡言。
打毒針 才女變瘋
2008年11月13日柳志梅被釋放,殊不知,這是更大的苦難的開始。
11月13日下午兩點多,柳志梅被接出監獄。在火車上,柳志梅告訴家人,臨出來前三天檢查身體,說她後牙上有個洞,給打了針。至於那是甚麼針,裡面的藥物是甚麼,柳志梅自己也不知道。
剛到家的頭兩天,柳志梅看上去也還算正常。到第三天,柳志梅突然出現精神異常,躁動不安,開始胡言亂語,手舞足蹈,胳膊做出跑步的姿勢不停地來回抽動,整夜不睡覺,即使睡也只是兩個小時,並且症狀一天重似一天。柳志梅的母親以前在得知女兒被判刑時,曾深受刺激,很快癱瘓了。當她終於盼到女兒出獄,卻看著好端端的女兒三天之後突然瘋了。柳母再也無法承受這樣無情的打擊,於三個多月後淒慘離世。
曾經是山東省第一名的柳志梅很快就失去了記憶,甚至說不清自己的年齡,說話語無倫次,一句話往往重複三遍。而且大量飲水,每天要喝六、七暖瓶的水,小便尿在被褥上也不知道,睡在尿濕的被褥上也無知無覺。後來家人想到柳志梅說的出來前打的針,又觀察柳志梅牙齒上並沒有洞,所以親友們一致認為是臨出獄前所打的毒針藥力發作,而監獄所稱的牙上的「洞」只是為了注射毒針找的藉口而已。
被封的記憶
柳志梅在監獄中經歷的事情,肯定遠遠不止他人透露出來的那些隻言片語。經過七年的監獄折磨和非人虐待之後,她變得面容憔悴、走路蹣跚,兩腿分不開。以前的苗條不再有,反而像生過孩子的女人一般體態臃腫。她的月經也極不正常,三、五天一次,染在衣褲上不易洗掉。她的臀部以下到腳腕的皮膚全是一片紫黑色。她的乳房嚴重下垂,仰臥時乳房垂及床面。
柳志梅常伸出手擋在胸前,像朝外推著甚麼似的,神情很緊張,她似乎在驚懼中努力保護自己。一次,親友幫她換衣服,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胸部,柳志梅突然把親友的手按住在乳房上,像突然想起了甚麼似的,另一隻手朝著乳房擊打著,使勁揉搓著,說:「他們就這樣打我啊,就這樣打,就這樣打,我好疼啊……」
當柳志梅在被「復學」許諾所欺騙而違心放棄她非常珍視的信仰的時候,她的內心又經歷了多少掙扎和絕望,在過去的十年裡,在柳志梅最美好的年華里,她究竟都經歷了甚麼,這一切現在都已無從知曉。
在她居住的破舊的瓦窯裡,她像一個動物一樣地活著,當春天的氣息融化了嚴冬的殘雪時,她不知道;當她的癱瘓在床的母親眼睜睜地看著孩子數日間變成了瘋傻,因無法承受如此的痛苦而撒手人寰的時候,她也不知道……
但是在記憶深處,她還知道一個地方:「清華大學」。這是她在自家破舊的瓦窯牆壁上寫下的四個字。也許在她的腦子裡,在那個清華大學裡,風依舊從小樹林的樹梢上掠過,悠揚的煉功音樂吹入每個從那裏經過的人的耳朵裡,人們側過臉,看到那些盤腿打坐的煉功人,停下來,看一會兒,煉功結束時,有人走過來,低聲詢問如何學煉法輪功……一切都和1999年迫害之前一樣。
遭姦污懷孕
柳志梅出獄後第三天即開始精神失常,此後有幾個可疑男子以「照顧柳志梅、幫柳志梅治病」為由,分別把柳志梅接走了一段時間又送回來。柳志梅有時喃喃自語敘述的是被人帶走到某處被人姦污的細節,如怎樣脫衣解帶,某人如何動作,甚至某人脫衣後的膚色等等,有時能細述地點和人名。
然而不管誰去接柳志梅,柳志梅的父親都毫無異議。他曾表示希望有人接走她,或快快找個婆家嫁出去,他把這個瘋女兒視為纍贅。村裡人知道,柳作瑞曾任村黨支部書記,吃、喝、賭,男女關係上作風不好,不好好過日子,不務正業。有法輪功學員好心給柳作瑞錢、物品,讓他給柳志梅做點好吃的補補身體,柳父把錢拿出去吃、喝、賭了。
後來柳志梅懷孕了,可她依然無知無覺。在懷孕五個多月時,身形漸漸不同。2009年五月下旬,親友帶她去做了人工流產。
據村民反映,曾經聽見柳志梅大聲呼喊「救命」,趕忙推門進去,看見柳志梅的衣服已經脫光,一絲不掛,她的父親站在她身邊。這樣的情形發生了多次。柳志梅曾數次不穿衣服從家裏跑出來到別人家敲門求救。
淒慘離世
當地法輪功學員們不忍看到柳志梅如此可憐,他們租了一間民房,把她接來細心照顧。大家湊了一點錢,給柳志梅買來新衣服和生活用品。幾位大姐輪流陪伴她,給她唸書講故事聊天。柳志梅一天數次尿在被窩裡,她們和柳志梅一起睡在滿是尿味的炕上。一位近七十歲的大姨,像母親一樣照顧她,一次次給她擦去身上的屎尿,為她清洗沾了屎尿的衣服被褥;一次次把柳志梅摔碎的碗碟收拾起來再給她做新飯……有時被志梅瘋打,被抓傷、從沒有一句怨言。
在大家的辛苦付出和善意感懷下,柳志梅一天天平靜下來,發病的次數越來越少,間隔越來越長,大家都滿懷憧憬和期待。
不料,2010年4月16日,萊陽公安局的一群警察突然野蠻地翻牆進屋,把柳志梅和陪伴她的四位大姐全部抓走,罪名竟然是「把柳志梅接出來照顧是非法拘禁」。為照顧柳志梅提供房屋的高春紅被勞教,在臭名昭著的王村勞教所遭受了一年半的黑奴工勞役。
柳志梅被審訊後,當天下午被警察送回家。這次的野蠻綁架使柳志梅的精神受到嚴重刺激,再次發病,又回覆到以前的精神狀態,甚至更糟。她不但在炕上、衣服上拉屎尿,更把大便抓在手裡玩,往牆上抹。
附近的村民表示:「把精神病人接去照顧,是大好人才能這麼做的,是應該發大獎狀表彰、上電視宣傳的,把這樣的好人抓起來,把病孩子再嚇瘋,這是甚麼人幹的事?這是個甚麼世道!可惜這個孩子本來病能好的,就這麼毀了,再也沒有希望了。」
2011年冬,親友去探訪志梅,她看上去比以前更癡傻。屋內奇臭難聞,炕頭的牆上骯髒不堪,斑斑駁駁都是她把大便抹上去而留下的痕跡。
2015年2月13日早上,柳志梅的鄰村西中荊村的一位村民和孩子散步,走到一口井邊,孩子看到井裡有一具屍體,頭朝下,腳朝上彎曲著漂在水面上。村民報警,找人打撈上來一看:面部呈紫色,頭部有傷,只穿了一件單薄的內衣和毛衫,經確認死者正是柳志梅。精神失常的柳志梅到底是如何落井的,是自己不慎落井,還是他人殺人滅口?情況有待調查。
(責任編輯:謝正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