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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命捉拿日本大將 抗戰老兵憶組建敢死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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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5年11月04日訊】(大紀元記者鍾元臺灣臺北報導)「若不是日本入侵,欺侮咱們中國人,我也不會離鄉背井去打仗,連父母最後一面都沒見著!」已屆一○三歲高齡,國軍抗戰老兵張夢辰為抗日時共赴國難、殺敵衛國而自豪,遺憾的是,待能回鄉時,已與父母天人永隔。

中華民國國軍退除役官兵輔導委員會為紀念抗戰勝利暨臺灣光復70週年,日前出版新書《不朽的戰魂》,書中參與抗日的張夢辰上校表示,民國2(1913)年他生於河北省靈壽縣,民國22(1933)年3月中學將畢業時,日本已入侵長城古北口、喜峰口,他忍耐不住,於4月初參加翁照垣將軍在北京成立的華僑救國軍幹部教導隊受訓。

張夢辰說,塘沽協定後,部隊改編為東北軍67軍117師教導隊,民國23(1934)年在該師開赴河南省潢川縣及鄭州商城剿共時,他因報考黃埔軍校而離隊,時年21歲。

中華民國行政院國軍退除役官兵輔導委員會出版《不朽的戰魂》,10月26日在臺北國軍英雄館舉行新書發表會,與會抗日英雄合影留念。(鍾元/大紀元)

張夢辰黃埔軍校畢業 投入抗日戰役

張夢辰25歲從黃埔軍校畢業,民國27(1938)年元月就下部隊,他投身裝甲兵200師,擔任排長,奉命前往河南省參加「蘭封戰役」。他一到蘭封縣,就與日軍激烈對陣!

蘭封會戰是日軍大將土肥原賢二的第14師團為配合徐州會戰,切斷徐州中國軍隊的西面退路、阻止第一戰區軍隊增援徐州,和中國軍隊發生的一場會戰。此役國軍首次使用購自俄國的T─26戰車。

張夢辰回憶道,蘭封東邊有個大村莊叫「掃街」,住了3千多戶人家,原遭日軍占據,村人見到國軍入村,居民激動地說:「等你們很久了!」敵我不兩立的民族意識流露無遺。

「掃蕩日軍行動,就從這個村莊展開。」張夢辰情緒高亢地說:「我軍擁有一連三排兵力,一排有三輛T─26戰車,總共約160人,由戰車帶頭衝鋒,一路追擊日軍,沿線的村莊有大王莊、小王莊、南梁寨、北梁寨、馬莊……等等,日軍跑,我們追,一村接一村的打下去。」

國軍在前線據戰壕抗敵。(鍾元翻攝自《不朽的戰魂》/大紀元)

強忍害怕 菜鳥藉戰練膽

「不是他死,就是我亡!」當時仍是菜鳥軍官的張夢辰坦言,作戰是要命的事,他還年輕,當然會害怕,就時時用這句話激勵自己奮勇殺敵。在將士用命下,每戰攻無不克,尤其張夢辰帶領的三輛戰車,在前鋒開道,掃除障礙,掩護步兵攻擊。

張夢辰表示,跑得慢的日軍紛紛遭戰車砲火及機槍掃射,屍橫遍野,有些閃避不及的日軍,更遭裝甲車履帶直接輾過,戰況激烈。有一天,張夢辰所屬的裝甲師在某個村落紮營。國軍情報系統偵查獲悉,節節敗退的日軍將有重要人物前往指揮,那人就是日本大將土肥原賢二。

張夢辰說,當時指揮官邱清泉當即組織敢死隊,懸賞五千大洋,要「活捉土肥原」。他率先響應,帶著50名裝甲弟兄,配合步兵5百人,頭綁白布條做為辨識,夜襲敵營。

「那是我第一次殺人!」張夢辰比劃著說:「我們才接近敵營,就被發現,雙方拚刺刀肉搏。黑漆漆的夜晚,大伙憑著白布條分辨敵我,既怕誤殺自己人,又得對抗敵人,起初實在害怕,越打就越大膽。刺刀一進一出,真是殺紅了眼。」那晚張夢辰殺了3個人,可惜土肥原早就在白天開溜了,沒能活逮。

1939年11月6日,崑崙關戰役前夕,蔣中正(右)訪問廣西,在桂林行營主任、副參謀長總長白崇禧的桂林家中。(吳涔溪翻攝/
大紀元)

三戰崑崙 鮮血染紅沙場

在長達八年的對日抗戰中,張夢辰參加過無數戰役,其中讓他印象深刻的,還有「崑崙關戰役」與「松山戰役」。民國28(1939)年12月,張夢辰從河南省趕赴廣西省參加「崑崙關戰役」。崑崙關居重要戰略位置,日軍於12月初占據後,切斷國軍在南方的補給線,尤其是越南通往廣西的運輸完全受阻。

1940年2月下旬,第2度攻克崑崙關後,蔣中正自重慶飛抵柳州,與白崇禧(左一)、第四戰區司令長官張發奎(左二)、羅卓英(右二)、美軍司令史迪威(右一)合影。(網路圖片)

為奪回崑崙關,中央軍第5軍及隸屬的裝甲兵團奉命主攻,指揮官為杜聿明軍長。戰事於18日凌晨開打。張夢辰形容崑崙關之役寸土必爭,是抗日戰爭中規模較大的戰役,每次都在戰車部隊掩護強攻下,收復崑崙關,但不旋踵,又遭日軍占領。

張夢辰說,如此你攻我搶,鏖戰逾兩個月,國軍才徹底擊潰日軍,確定收復崑崙關,甚至擊斃日方少將旅團長中村正雄,那一幕幕鮮血染紅沙場的景象,至今仍讓他心驚。

砲轟遇險 司令前行無懼

民國31(1942)年,日軍占據了關係著滇緬運輸命脈的雲南省龍陵縣「松山」,並在當地構築堅固的防禦堡壘,阻斷國軍由緬甸進入雲南的支援物資。為奪回主控權,民國33(1944)年6月「松山戰役」開打,張夢辰時任遠征軍副司令黃棋翔的參謀,他回憶當時中國遠征軍與日軍隔著怒江對峙。

當年日軍幾乎挖空了松山,在山腹中用鋼板、大木樁及厚達1米的積土牆構築堡壘,堡壘外還挖了壕溝,構築掩體,形成綿密的防禦工事,國軍即使擁有龐大兵力優勢,對上日方銅牆鐵壁的防禦,攻勢仍遲遲無法進展,連蔣委員長都說了重話。

7月下旬,張夢辰奉命跟隨司令衛立煌親赴松山視查,在5、6位軍長和10位師長陪同下,親臨第一線督導,不料此時日軍砲兵開始射擊,砲彈在大夥兒前方不遠處爆炸,瞬間彈片四射、塵土飛揚,隨行人員無不立即就地臥倒。只見衛司令神情不變,逕往前走。

勇者無懼 獻策攻下堡壘

「砲彈不長眼,您不怕嗎?」張夢辰探問,衛司令回說:「要是會炸到,臥倒也是多餘了!」聞言讓他汗顏。也許是年輕無顧忌,視查狀況後,他不禁脫口而出:「這種打法,再3個月也打不下來。」

衛司令一聽,直問他:「那你說要怎麼個打法?」張夢辰於是獻策:應修改砲彈信管,將原本設定60公尺爆炸的空炸信管,修正為40公尺爆炸,如此一來,攻擊準備射擊將更為有效,日軍也措手不及,有利國軍第一線部隊通過攻擊發起線,向前挺進。

當時,他還誇口「3天就能打下來」,衛司令即當著眾人對他說:「軍中無戲言,3天打不下來,提頭來見」。張夢辰清楚記得,第2天調整空炸信管後,確實收到效果,順利攻下一座堡壘,俘虜數百日軍及朝鮮兵,衛司令還誇他「真有兩斧頭」,這是張夢辰抗日生涯最得意的事。

在同袍心目中,張夢辰是抗日英雄,後來他赴美多年,並在美國被當成英雄禮遇,連時任參議員的愛得華‧肯尼迪都讚稱他是「英雄」,與他合影留念,美國媒體也曾大幅報導,後來他以美國華僑身分自美回臺與家人團聚。#

責任編輯:林詩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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