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劉氏替夫帶兵、民禦敵
南北朝時,北魏的苟金龍,守衛著梓潼這個地方,同時兼管一些邊防事務。梁朝皇帝派兵前來圍攻,當時,苟金龍正臥病在床,眾人都感覺處境危險,心裏十分驚慌。苟金龍的妻子劉氏,是個巾幗英雄,在這危難時刻,她鎮定地率領城裡百姓,幫助士兵,修理武器,大家同仇敵愾,一夜就全修好了。兵、民齊心合力,與敵人激戰了一百餘天,兵士們死傷過半,邊關守城副官,見大勢已去,暗地裡陰謀造反,劉氏發現後,便把他殺了。
劉氏與將士們同甘苦、共患難,衣服不夠,就分衣服穿;短缺糧食,就節減食物吃。大家手挽手,心連心,下定決心要打跑敵人。
當時邊關的水井,修在外城,不久,外城被敵軍攻陷,城裡斷了水源,人人渴得要命。劉氏怕出動亂,便召集全城老幼,告訴他們要忠於國家,保持節操,並率領眾人,一起禱告上天,沒有多久,大雨果然傾盆而下,有水可飲。全城人心,更加鞏固了。說也巧,很快益州的援兵就來了,敵人的包圍,很快就得到解除。
百姓們都感激地說:這全賴了劉氏的功勞啊!
二、徐賢妃之奇
唐朝時代,有個徐賢妃,大家都說她是個奇人:徐賢妃剛出生五個月,就會說話;四歲時,能背誦《論語》、《毛詩》;八歲就能寫文章,喜歡讀各種經史,總是手不釋卷。
貞觀年間,她被選進後宮,做了充容(女官名)。每次皇帝命令寫詩文、誥命、詔書等,徐賢妃總是信手拿起筆來,一揮而就,且文辭華美,很得皇帝歡喜。
唐太宗晚年,頻起征伐、廣修宮殿。徐賢妃見情況如此,就上了一封奏疏,去勸諫,她說話含蓄,雖是進諫,但處處表現出對皇上的一片忠誠。晚年有些固執的太宗讀了,竟也採納了她的意見,停止了修造宮殿和開疆闢土。
太宗死後,徐賢妃又悲傷、又思念,大病一場,送飯給她也不吃,送藥給她也不喝。她含著淚對人說:「皇上待我恩重如山,真希望我能變成陵園墓道旁守墓的狗馬,和它們一起永遠侍奉他,我就心滿意足了。」說也奇,講完這話,不久她便去世了,年僅二十四歲。
歷史上有個長孫皇后,因善於勸諫,輔佐太宗,而名譽宮廷。她去世後,太宗以為此後再也聽不到正直的話語,而難過萬分。沒想繼承皇后的,馬上又出來這一位徐賢妃。徐賢妃在給太宗的奏疏中寫道:「守住基業,又能長保到底,就是聖人也很難做得到。事業輝煌時,人很容易就驕傲自滿了,但我希望皇上能保持謙虛。一般的人,做事都是開頭做得好,但很難堅持到最後。我是多麼希望皇上能夠做到這一點啊!」這一席話,發自肺腑,句句是真,實在是千古不變之名言啊!
三、許氏一言興邦
唐朝時,鍾紹京做了飼養禽獸的皇家宮苑的總監管。當時有個姓韋的皇戚作亂,朝廷的臨淄王,便與鍾紹京,約定一起去殺掉韋氏。約定的日期到了,臨淄王連夜帶人進入宮苑,來到雙方約好的公堂見面。
這時,鍾紹京卻打起了退堂鼓,想到一旦事情失敗,自己肯定性命不保,於是開始反悔起來,想不去會合。他的妻子許氏,知道後,嚴肅地對他說:「不顧性命以身殉國的人,神靈一定會暗中幫助他的。況且,你本是策劃的人,這一點早已確定,今天即使你不參與,一旦事情敗露,你哪裏又能免得了罪呢!」
鍾紹京聽了這話後,幡然醒悟,趕緊跑去拜見臨淄王,然後帶領園丁和丁匠二百餘人,手裡拿著斧頭和鋸子,追隨臨淄王進了宮,當夜就殺死了韋氏和他的同黨,擁立相王李旦,做了皇帝,也就是後來的唐睿宗皇帝。
事局平定後,因作戰有功,鍾紹京被升做中書侍郎(中書侍郎:古代設「三省六部」的官吏系統,三省為中書省、門下省、尚書省。隋唐時,三省同為最高政務機構,中書省管決策,門下省管審議,尚書省管執行,中書省的長官稱中書令。中書令的副職稱「中書侍郎」),參與商議機要事務。後來還被封了爵,做了越國公。
做事,如果意志不堅定,每遇生死關頭,就會瞻前顧後,猶疑不決。假設沒有妻子許氏,用話來激發他,鍾紹京本人固然難免於一死,而韋氏作亂,恐怕也未必能夠肅清。一言可以興旺國家,一言也可以喪亡國家,堅定正確的話語,真是非常的重要呀!
四、楊氏明敏,受封為「北平郡君」
唐朝時代,有個叫董昌齡的,是房縣的縣令,他母親叫楊氏,蔡州人。
當時董昌齡的上司吳元濟,佔據了蔡州,準備揭竿造反。董昌齡的母親知道這事後,就暗地裡告誡他:「都說順應天意的人,才能生存,如果違背天意,只會滅亡。你可要好好考慮清楚啊。」
雖然母親這麼說,但是董昌齡,還是決定不下要不要跟著造反。後來吳元濟把他調到郾城當縣令,母親又對董昌齡說:「叛賊造反,就是欺騙上天,神靈都不會保佑他。你也不用考慮我,還是趕緊投降唐朝吧。兒啊,你若能做個忠臣,做娘的我,就是死了,也沒有甚麼好遺憾了啊。」
那時,正趕上皇帝的軍隊進攻郾城,董昌齡就聽從了母親的勸勉,親自帶著部隊,出城投降了。
唐憲宗非常高興,當即任命他為郾城的縣令,兼任監察御史(負責督察一地大小官吏的官員)。董昌齡辭謝道:「這都是母親教誨我這樣做的,我自己哪有甚麼功勞呢?」
唐憲宗感到很驚奇,後來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後,就封了楊氏為「北平郡君」。
五、陳母嚴正,杖打太守不留情
宋朝時,節度使陳堯咨的母親,叫馮夫人。馮夫人治家很嚴謹,她的三個兒子,都中了進士。其中有個兒子陳堯咨,做了荊南地方的太守,他有一年回來,馮夫人問他這個兒子:「你在有名的地方做官,有甚麼與人不同的政策呢?」
陳堯咨很慚愧,呆在原地,甚麼也回答不上來。馮夫人當時就拉下臉來,心裏老大不快活。
又有一天,家裏人聚在一起聊天,講到荊南州那個地方,正是往來要道,路過的賓客,都爭相著和陳堯咨比射箭,沒有一個人能贏得了他。
馮夫人聽了,大怒起來,厲聲斥責陳堯咨道:「你父親從小就教育你要盡忠盡孝、報效國家,現在你做了官,非但不努力去實施仁政、教化百姓,還一味學些彫蟲小技(指射箭),自鳴得意,這哪是他當初教訓你的願望呢?」說完,就舉起枴杖,狠狠打下去,把陳堯咨身上佩戴的金魚袋,都打落在地上,碎了。
陳母知道擅長射箭,並非太守的本職。兒子身居要職,還拿了枴杖去責打教育他,這可真是要求嚴格啊。
母親賢明而又嚴格,難怪她的三個兒子,都能身居要職,並各有政績。
六、積大功德、令人敬重的丫環
宋朝時,沈家有個丫環姓施,是湖州烏墩鎮的人,和沈家本來是鄰居,二十歲了,才到沈家做丫頭。
當時正趕上疫病氾濫,沈家夫婦兩人,相繼死去,留下了兩個女兒,年紀都只有十來歲,沒有別的親戚可以投靠。丫環施氏,就在旁邊的房子裡,替人舂米,或是織草鞋,做點針線活甚麼的,掙到了一些錢,就送給兩個小女主人。
等到她倆長大了,又替她們選擇好配偶;又替她們抱孩子;又替她們撫養子女。努力做著一個丫頭分內的事。每當主人外出時,她又兼管守護著家裏的東西,一絲一毫,都不去動它。
因此,附近的人,都非常敬重這位丫環。
施氏二十歲才到沈家當丫環,都已到可以出嫁的年齡了。按理說,沈家對她並無養育之恩。但她卻能靠替人舂米、織鞋、縫補之所得,來撫養主人的女兒,努力做著一個丫環分內的事,這樣的所作所為,能不叫人敬重嗎?(以上均據蔡振紳《八德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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