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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政評論

胡平:他們活著離開人間 - 寫在人類登月45週年(上)

【大紀元2014年07月23日訊】今年7月20日,是人類首次登月45週年。

正如第一個踏上月球的美國宇航員阿姆斯特朗所說:「這是個人的一小步,人類的一大步。」

45年前的中國,還處在文革高燒期,與世隔絕而又妄自尊大。阿波羅登月這樣劃時代的壯舉,全中國的媒體竟然沒有一個字的報導;而那時的我們竟然還傻乎乎地相信紅太陽照耀下的中國正在領導全人類。

有趣的是,直到今天,仍然有人懷疑阿波羅登月的真實性;他們宣稱那是美國自導自演的一場世紀大騙局。很多學者從專業的角度駁斥了這些質疑。不過依我看,還是意大利學者安倍托.艾柯的反駁最簡明、最邏輯。艾柯說:「從認識論的角度,我們實在不能肯定美國人是不是真的登上了月球。讓我們暫且變成極端懷疑論者:這很可能是一小撮陰謀家編造出來的一個特大假新聞。我們--我是說所有的電視觀眾--只是相信了那些告訴我們有個人登上了月球的照片。只有一個理由充分到讓我真正相信美國人確實上了月球,那就是俄國人沒有反駁,沒有指責美國人造假。他們有能力證明那是欺騙,也有充分的動機這樣做,但他們沒有。我相信了他們,所以我堅信美國人真的登上了月球。」

讀過幾篇報導,講到登月英雄回到地球後的種種煩惱和不適應。一夜之間,他們就成了全球矚目的大英雄,成了載入史冊的大名人。此後,其中大部人的生活、思想,乃至性情,都發生了重大的改變。

在第一輪轟炸式的媒體採訪和巡迴講演之後,阿姆斯特朗很快就厭倦了。以後他變得很低調,他不願意一輩子都生活在那一次登月經歷的光環--你叫它陰影也行--之下;可是別人就是永遠把他看作登月第一人。他無法改變別人的看法。這使他深感無奈。阿姆斯特朗甚至躲到鄉下當農民,過起半隱居的生活,在公用電話簿上都不留下自己的電話號碼。

登月第二人奧爾德林也受不了登月之旅回歸塵世造成的巨大心理落差,患上抑鬱症,一度住進精神病院,酗酒、戒酒,離婚、再婚。

好幾個登月英雄都發現,一次登月之旅,從此改變了他們的信仰。有人聲稱自己看到了外星人,有人聲稱自己在月球上發現了有45億年歷史的水晶,有人聲稱登月之旅使自己空前地接近上帝;於是他們成了虔誠的宗教信徒,成了熱心的布道人,有的還成立了特殊的宗教組織,有的則熱心於探索超自然現象的奧秘,如此等等。

應該說,登月英雄發生上述變化不足為奇。畢竟,登月之旅是人類史無前例的經歷,它給當事人造成的心理震撼,我們怎麼估計都不過份。

在我看來,登月之旅最奇特的一點就在於,它使人活著離開人間。

人是天生的群居動物。人必須生活在人群之間。人群之間就叫人間。在各種語言裡,死亡都被委婉地叫做離別人間。地球是人類的家園,平時我們說的世界,就是指地球。一個人被關進單身牢房,或者是被隻身拋至沒有人煙的孤島,都會使人產生極端的空虛之感;不過你既然還在地球上,像俗話說的,你還接著地氣,那感受總還不至於太極端。

登月之旅則不然。宇航員離開了人群,離開了地球,離開了地球周圍的大氣層。這是真正的離開了人間,離開了人類的世界。宇航員能清清楚楚地感覺到和意識到這一點。這該是何等神奇的體驗。

登月人米切爾講到,透過24000英里的天空,我看到了我們的星球。登月人杜克講到,當他踏上月球的那一刻,俯瞰地球,覺得地球如同一顆多彩明亮熠熠發光的寶石。彼時彼刻,他們該有何等奇特的感受?不錯,我們沒有登上過月亮的人也完全可以想像出那樣的場景和那樣的感受,人類自古以來就有這種想像力。但是,想像再瑰麗,也畢竟遠遠比不上親身體驗;尤其是當你知道這是自有人類以來第一次體驗,這種體驗就格外深刻,格外強烈,格外具有衝擊力。

我們有怎樣的世界觀,在一定程度上取決於我們怎樣觀世界。登月之旅使宇航員們以人類前所未有的特殊方式觀世界,它當然會引起他們的世界觀發生某種重大改變。

--轉自《自由亞洲電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