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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東南

【美東南隨筆】實現漢字拼寫,華文走向世界

古老而神奇的漢字,歷來被認為是表意兼表形的東方文字。因此她似乎和西方文明中的表音文字、拼音文字利用字根和字綴的拼寫方法、拼寫規則無緣。漢字不能拼寫,也沒有成熟的拼寫規範可以遵循,這樣先入為主的成見,在人們的觀念和認識中,根深蒂固,人們也習以為常,認為是天經地義、不可改變的現實。人們一直侷限於在漢字整體之外,只有部首這樣殘缺的成分雷池之內,因因相襲,延續了幾千年。

自東漢許慎《說文解字》首次建立540部部首以來,後人逐步精簡演變為現行的214個部首。目前公認並流行在華語圈的工具書一般採納214部部首體系。另外大陸中國有的編著者把部首進一步合併、刪減,壓縮到201或189部不等。但是由於這並非漢字完整體系的全部,在應用中給海內外教育工作者、教師、學生在學字、查字、用字的生活和教學過程中帶來學多不便和困擾。

查許慎的漢字540部部首,實際上是現代意義的部首和一部份與之匹配的字幹這兩類字的混合體。後世人們對其進行精簡和刪除,雖然創立了較為合理和適量的214部首體系,同時顧此失彼,丟失了認識與之配套的漢字字幹的機會,使有關漢字組字結構的重大秘密的揭曉失之交臂,成為千古遺憾。從此也使漢字合體字的另一半,字幹,埋沒在歷史的長河中數千年而不為人所知。從此中國人認讀、查找、檢索、書寫漢字,下至幼童從啟蒙起,上至成人, 除了認識部首,就是學習筆畫、筆順、殘缺不全的部件、字的靜態結構, 以筆畫為基本書寫單位寫部首,寫整個合體字。

最常用的部首查字法,也是以部首為線索,然後計數其餘的筆畫,找到相應的漢字。長期以來,很少有人注意到在漢字的部首之外,漢字的構字成分另有一番天地。人們認字、記字、寫字時,往往習慣於用筆畫作為構建漢字字形的基本單位,這原本只適用於獨體字的書寫方法,用在合體字身上,顯然不適宜。但是迄今為止,書寫或者表述漢字合體字的構成一直沒有一套科學合理的程式和相應技術。試想,漢字作為一種文字體系,只有部首,在部首之外沒有相應的構字成分與之匹配,這是一種跛足的、殘缺的體系。

作為具體的單個漢字,既然有部首作為漢字的檢索依據,有心人自然要問:一個漢字,除了部首之外,另外的部份是甚麼?是部尾嗎?是字身嗎?還是字幹呢?他們是否有共通的、規律性的東西存在?這另外的神秘成分,究竟在漢字的體系中起甚麼作用?

假若我們把占漢字絕大多數的合體字比作有生命力的樹,把部首看作漢字這棵生命之樹的根,那麼漢字的其餘部份不正是相當於樹身的字幹嗎?以動態的眼光看待漢字,換句話說,漢字的獨體字是組字的基本單位,是漢字的源頭。這些源頭字包括字根和字幹。其他具有組字能力的字幹分別是二級字幹和多級字幹。假設通過二百餘個字根可以在字典裡查到五千至幾萬個漢字,那麼也可以突破原有的思維框架,進一步大膽設想和推定,漢字作為完整的文字體系,以有限的、少量的字根(N1),與其他有限數量(N2)的漢字字幹經過某些固定的組合方式,就組成了幾千個常用字,乃至上萬個通用漢字或更多的漢字。這就是漢字「以字生字」的二元板塊構字原理。

這些有限數量的源頭漢字究竟有多少?它們到底是哪些字?據文獻記載,歷史上曾經有人試圖整理和歸納漢字部首以外的組字構成規律,比如作為學者的陳獨秀先生在上世紀四十年代就分析出幾百個漢字「字根、半字根」。 上世紀90年代也有香港學者安子介研究漢字的拼形規律,總結出七十餘種漢字組合拼形的類型,終因其過於繁瑣、缺少實用性而無法推廣。上世紀九十年代有大陸學者張恩普教授提出漢字可以拼寫的設想和命題。近年有大陸學人黃晉書提出漢字字元專著(實際就是字根和多級字幹的總和)。然而這項工作始終沒有徹底圓滿完成。其現實價值和實用意義也沒有得到學界和社會的普遍認識,更談不到開發和應用。

今天,在前人研究和探索的基礎上,筆者以英文等西方拼音文字的拼寫規則為借鑑和啟發,以國文常用五千字至一萬字為出發點,把原有部首整理為170個,制定為《中華字根表》;把符號化的部首連同其本字(30餘個主部)分離出來,編製成《漢字象形符號表》。初步核定部首以外的漢字構成成分即「中華漢字字幹」,其總量亦在二百餘個初始漢字(獨體字),產生《中華字幹表(一級)》,加上由此衍生的二級字幹和多次組合產生的多級字幹(它們本身是可以再次組字的合體字)分別製作《中華字根表(二級)》和《中華字根表(多級)》共三個字幹表,形成漢字的字幹體系。考訂在產生終端字之前,總共有八百餘個具有組字能力的漢字,作為字幹,配合漢字200個字根,可以構成幾千乃至更多的漢字。這個設計和理論至少適用於目前現代通用漢字一萬字的這個範圍。

就其本質說,漢字的造字過程、組合過程就是漢字的拼寫過程的原始依據或藍圖。筆者無意中發現,中國的祖先聖賢其實把漢字的所有拼寫規則早已經預先內置在古老的漢字裡了。只要用心就可以發現其全部秘密,這就是先人造字時在合體字裏面留下的造字接縫。獨體字是以單筆筆畫,依一定的方式拼出漢字獨體字(文)的字形。合體字是以已有的獨體字或合體字,和其它獨體字或合體字再次組合,拼出新的合體字的字形(字)。既然漢字是「以字造字」發展而來,那麼我們可以反過來,逆向分解合體字,再以字拼字,還原漢字合體字的造字組字過程。可惜人們沒有注意到獨體字拼形和合體字拼寫存在著本質上的重大區別,一直以來把合體字的拼寫混同於零星筆畫的繁瑣組合,或者是零星部件和筆畫的混合,割裂了合體字各構字成分之間的有機聯繫。也使得學字識字、寫字、記字變得異常緩慢和艱難。尋找漢字的簡潔實用的拼寫規則,以公式形式確定並使之規範化,就是攻克漢字字形難關的一項重大任務,是迫在眉睫、至關重要的一步。

漢字的拼寫方法,是循著每個字的造字線索,組字的方式總結和歸納而來。幸運的是,根據漢字現有的六七種靜態結構類型,根據現有通用楷體漢字字庫,尋蹤探源,還原、複製漢字的造字組字過程,終於發現了漢字合體字的十種動態組字方法,這就是漢字拼寫的十大法則。這些拼寫類型可以涵蓋大約至少95%以上的合體字。特別注意,漢字動態拼寫要求對筆畫實行靜音處置,摒除筆畫名稱、筆順、筆畫位置的干擾,因為這些程序和步驟在獨體字範圍之內理應完成。拼寫合體字時要像組合積木一樣,一律以文字(包括獨體字,也包括原始字幹、二級字幹和多級字幹)為基本拼合板塊(building blocks),從而以最簡捷明瞭的方式──二元結構,實現方塊字動態的快速組字/拼寫出漢字。至此,不但完善了漢字字根、字幹的漢字結構的完整體系,跳出了筆畫的干擾和侷限,完成了從偏旁部首向規範化的功能和界限分明的字根、字幹完整體系的轉換,而且把漢字板塊理論付諸實施。由此歸納出絕大部份常用合體字的構字規律,從而為漢字的動態拼寫奠定了堅實可靠的技術基礎和實際操作的具體步驟和規範。

根據這些拼寫規則,為每一種漢字構字方式確定一個特定的符號代表其拼寫規則,如同數學公式,x+y=z, 1+2=3。內容就是「漢字字根+漢字字幹=目標字(合體字)」,「漢字字根+漢字字根=目標字」,或者「漢字字幹+漢字字幹=目標字」 。創立了漢字拼寫口訣的實用操作步驟, 建立起《漢字字根表》、《原始字幹表》、《二級字幹表》、《多級字幹表》,配上《漢字象形符號表》,以字根表、字幹表為綱,所有的合體字為目,以合體字的拼寫規則為契機, 提出了「漢字動態導航圖」這樣一個學習、辨別、認讀、記憶、書寫漢字的完整的學習漢字、應用漢字的科學、規範化的體系。每個漢字在拼寫過程中,都分為初始字、衍生字和終端字這樣確定的身份和歸屬。適當調整字根表和字幹表,漢字拼寫規則適用於簡體字和正體字(繁體字)兩種文字體系。至此,人們盼望了幾千年的,以動態拼寫規則為核心的漢字導航圖終於水到渠成,應運而生。

漢字動態拼寫的方法和目前的書寫漢字的以筆畫為書寫基本單位的常規做法相比,具有明顯的、無法比擬的優勢。它擺脫了筆畫、筆序在書寫合體字時對人腦、視線及操作過程的干擾,克服了筆畫繁雜、數量多、部件零散、稱說混亂又困難的難以駕馭字形全局結構帶給學生的諸多不便和困擾,使辨認、反饋、記憶、書寫漢字的各個環節都變的簡明而有序。

雖然隨著電腦的文字處理功能的不斷完善和普及,今後人們用手筆寫字的機會和工作量會大大減少,但是人們學字、認字和記憶回想所學漢字時仍然需要一種簡單又快捷的漢字字形表達式,也是圖像和文字符號的表達式──漢字組字的程式。漢字拼寫規則如實地體現了漢字以字生字、以字組字的內在規律,以字根和字幹的字形和字音這樣的二元雙拼形式第一次使漢字也加入了世界上主要的可以快速、動態拼寫文字的共性文字序列。這也是記憶漢字的既方便快捷又科學合理的有效門逕。

有充分理由相信,海內外普通民眾、廣大中外人士,特別是西方非華語的、習慣於拼音文字人士,廣大的家長和學生群體,在瞭解和領會了漢字拼寫規則的秘密和優點之後,一定會對中華文明的博大精神、中華文字之中的智慧和奧妙、漢字的神奇魅力所吸引和折服。對千千萬萬學中文的少年幼年學生,也會產生非比尋常的吸引力。從此以後,無論是寫漢字,還是記憶漢字,學生都可以根據漢字拼寫規則快速回憶或描述(在大腦中準確檢索、分辨和調出)一個字的拼寫公式和口訣,大大減輕記憶的負擔。普及漢字,使漢字真正走向世界將成為現實而不是夢想。同時靜候我們華人社區有望在世界範圍也可以舉行類似英文蜜蜂拼寫大賽那樣的華文拼寫大賽。

漢字拼寫規則及拼寫實例:

1.漢字拼寫公式中組合方式符號意義如下:

左右式(空檔 default mode);垂直式;交錯式;包裹式;簡省式~;封閉式;嵌入式;疊加式+;等分式;離散式)

注意,除了簡省式拼寫規則因其特殊性質可根據具體情況分屬於各種類型之外,其餘每一種拼寫公式所代表的組合類型是唯一的和排他的,即字根架一旦確定,字幹的配置位置是唯一性的;反之亦然:如果字幹架確定,則與之組合的字根的位置也隨即確定下來而且是唯一性的。也即是說,一旦組字方式改變,相同的組字成分組字結果肯定是另一個字。如加木=架,木加=枷,木幾=機(簡體字);木幾=機(正體字),幾木=朵(簡體字),水工=江,工水=汞。

2.中華文字拼寫字例:

左右式(空檔DEFAULT MODE)日月=明;蟲工=虹,土也=地,日青=晴,舌甘=甜,工力=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