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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散文

古詩逸事:出頭容易縮頭難

明代嘉靖二十五年,順天府鄉試爆出冷門:胸無點墨的鄭汝曠,居然高中第四名。消息傳出,輿論大嘩,驚動朝廷,派人追究。後查清鄭汝曠與某書辦勾結,竊得別人的考卷作為己有。事情揭露後,鄭汝曠的功名被一筆勾消,罰他與某書辦,戴枷示眾三個月。有人就此寫詩道:

科場今歲巧多般,

頭向松皮木裡鑽。

晝渡哪愁江沒底,

夜行何怕井無欄;

些微細雨衣難濕,

料峭輕風頸不寒;

只怕蟄蟲咸俯日,

出頭容易縮頭難!

首句之「巧」,指鄭汝曠投機取巧,結果咎由自取,「頭向松皮木裡鑽」,即戴木枷 。接下來以詼諧的文字,盡寫戴木枷的「好處」:渡江不會沉入江底,夜行掉不到井裡;小雨時可遮衣衫,風寒時能擋脖頸。末兩句最為深刻,「出頭」既指舞弊而得中;又指戴著木枷頭露在外,而「縮頭」則指要想逃脫懲罰是難上加難。

正是:

依仗權勢弄機巧,

巧得名利神不饒;

饒爾醜態表演盡,

進到地獄哭嗷嗷!@

責任編輯:林芳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