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漁民養家 暗夜賣命搏浪撈白金

【大紀元1月6日報導】(中央社記者沈如峰宜蘭6日電)每年冬季,台灣東部海邊就有漁民暗夜賣命、下海搏浪撈鰻苗,休息處的簡陋鰻寮以帆布為頂、木板為床,只為向天討口飯吃。

鰻苗在10多年前,1尾才不到新台幣10元,但由於近年來大量捕撈,加上棲地破壞,捕獲量減少,價格已高漲到1尾170元左右,有「白金」之稱。

每年11月到隔年2月,只要東北季風吹起,宜蘭、花蓮與台東就有民眾在入夜時,戴上頭燈、穿上青蛙裝,在出海口沙灘附近下海,捕撈鰻苗。過去有人一晚就有上萬元現金入袋,一夕致富,做一季可以過一年,不過也有不少人意外淪為波臣。

此時,捕鰻人通常都會海邊搭起只有幾坪大的簡陋鰻寮,以帆布為頂、木板為床,白天若沒回家,就在鰻寮內睡覺,過著日夜顛倒的生活,唯一的娛樂就是漁民們抽空聚在一起談天,稍解苦悶。

漁民每當深夜作業告一段落,離開海面後,總在冷冽的海風吹拂下不禁發抖,進入鰻寮內休息,之後再以電瓶靠檯燈或是火堆取暖,成為海邊僅有的數個亮點;在昏暗的燈光下,他們逐一清點鰻苗,檢視今天收入有多少。

「完全是看天吃飯,能抓多少就算多少」宜蘭壯圍張姓漁民說,前年初鰻苗捕獲量還算不錯,有時1個月可抓上千尾,但於去年初鰻苗捕獲量一度銳減,「還曾經1個晚上只抓到3尾」,數量少得可憐,這時扣掉油錢與相關成本,根本沒賺錢,「忙了一整晚,只是賺個心酸」。

李姓漁民說,下海作業時海水淹至胸口,惡夜中海浪一波波打來,捕鰻苗用的竹竿網架一下水就會變得很重,還必須迎浪操作漁具,若不小心就會被大浪沖倒,甚至被捲入海中,相當危險;有時還會不小心踩到鬆軟有流水的底沙,賺的根本就是辛苦的賣命錢。

「防寒衣太貴了買不起,見到大浪打來要趕快逃」近年來,捕鰻苗喪生的意外已不再是「意外」。宜蘭縣消防局統計,縣內近5年來就有10多人因此喪生,縣政府為了漁民的安全,去年還購買近200救生衣,免費借給漁民,希望減少意外發生。

天氣越冷,海邊「淘金潮」越熱,現在漁民捕鰻苗不但要靠運氣,還要拿生命和大海搏鬥,只為向老天爺掙一點血汗錢。他們如今不求一夕致富,只為全家拚年終獎金,賺點錢好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