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014年01月16日訊】我時常感歎自己是個幸運的人。某有漸德,又生於亂世,卻緣結神韻而得會諸天文明之神聖。也許真是累世之福報,所以我也願意將自己的一點心得拉雜錄之。那麼這就絕不是評論,小小的人如何能去品評諸天文明之威儀呢,這只是心得,而且實在只是那麼微不足道的一點。然而這大概是我唯一能表達對諸天文明之頂禮、仰讚、感恩的方式了,所以雖然微不足道仍是年復一年瑣碎道來。
坐於神韻之場,台上幕起幕落,眼前大戲紛呈,我實在是說不出,也不能說哪一幕更勝一籌。一花一世界,每一幕即如一方天體無量文明之代表,你如何能說,我是更身心懼化於佛家的光明麗天,或是更思接神往於道家的元氣淋漓呢。然而如就神傳文明這一內涵表達而言,最令我感動的總是那一幕《神筆的傳說》。
猶記大幕拉開,有重嶂幽壑,巨石如壇,絕壁之下,村落隱然,而我竟有如故地重遊卻又不知所在。且不論台上舞者們上衣下裳如何古樸,只那嗚嗚然的洞簫之音低迴婉轉而來,我已然聞之淚下,恍惚回到了那個始制文字乃服衣裳的上古之世,看見人們正以刀書竹,刻簡記事。而這一段配樂尤妙,鼓音且低且沉,以像刻字之勞苦,鼓節由緩漸急,以象意志之不摧,迥異於現代文藝之動輒貶低古人,以為落後,或拿現代社會有類外星文明之所謂科學以炫技。相反,神韻所表現者,在於古人之樸素,之專一,之守衡,之堅忍……,使人對之肅然,心升敬意。
至若表現神筆之由來,則更稱奇絕。天幕之上,峭壁懸絕之處有石門訇然中開,光華大顯,驚天動地。中有白衣道者飛身而下與授神器,而這一段舞蹈,居然極像一支落墨如雲的巨筆,筆下龍蛇飛走,揮灑乾坤。白衣道者在前援筆大書,眾者緊隨其後。一招一式之態,便如曲折其筆;宛轉回向之姿,似能力透紙背;宛若游龍之逸,但如筆頭生花;兔起鶻落之勢,想見醉墨淋漓。秉筆直書,書不盡悠悠青史,曲筆婉轉,繪不盡大千世界。一筆宕開,千載之下又有多少文章才子,硯北諸生,留下無數傳世之作……而一切之初正如眼前這一幕,而一切之初正如眼前這一幕——弟子振衣行大禮,雙手高舉過頭,白衣道者授筆而去。而我卻忽然心有所動,莫名想到「恩師」二字,不禁泫然淚下,在心中雙手合十道「師恩如天,師恩如天。」
然而關於「神筆」的傳說,我之前也曾在書中看到過幾則,譬如晉人有名王珣者,曾夢神人來降,以大筆如椽授之,後人謂之「椽筆」。而才子江淹也曾夢神人以五色筆授之,其後又收之而去,於是江郎才盡。那時只當故事一讀,而神韻所演繹之《神筆傳說》卻讓我無意中對這些故事有了一個理解,這就是人為何要尊道重德。因為華夏文明源自神傳,哪怕最平常不過的筆札之事,亦是內涵深邃,筆有筆法,書有書法,畫有畫法,這就是道,存在於華夏文明之千門萬類之中。所以誰越能夠符合這宇宙間的道,誰就越能夠對神傳文明心領神授,而有所創作時,就越能夠神意具足。而時人所謂之創作,說到底就是人在表現神意,虔敬的表現神意。而反過來說,華夏文明之千門萬類無不是修煉昇華之法門,而相應之器物,筆、琴、棋、劍……,咸謂之神器。神器之用在於載道。所以古之大家神品以其境界所在,真的是上可通靈感聖,下可伏凶滅亂。而手握神器者,便如機樞在手,控引天地,能不慎之又慎歟。倘不能盡載道之大義,其罪過也是不輕的。至如更有假藝術之名者,暴殄神器用於魔性之放縱,甚而至於為中共反文明之巨孽站台者,則全然魔道矣。
而我之於《神筆的傳說》所以興歎再四者,還因她不只再現文明之初始,亦讓我更清醒於眼前之現實。中華文明經中共之劫幾為塗炭,而神韻之出,真正是天不棄我於亂世,九宇再立文明統。更何況神韻已如南風之薰,澹蕩八荒,而人類已然走上文明回歸的救贖之路。我又記得舞台之上,白衣道者執筆高舉頷首而笑的那一幕,引領我哪怕涉危遠邁,哪怕策杖孤征,也要向之而行,義無返顧。
—-轉自《新紀元週刊》 自由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