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大陸學者所纂寫的「衛國戰爭大會戰」系列,嚴謹地、忠實地記錄了大中華民國國民革命軍浴血守土、報效中華之可歌可泣的光榮歷史。本欄轉載自黃花崗雜誌連載「衛國戰爭大會戰」系列〈淞滬大會戰〉之紀實,展人物春秋之史章。在中國共產黨顛倒是非的謊言蒙蔽真實、道德紛失的年代,重現大時代刻記的忠貞,滌蕩人心,誠殊珍貴。
本轉載標題在原文〈淞滬大會戰〉前,加上「衛國戰爭」;因篇幅考量,將原篇進行分段以便連載,謹此說明。原載黃花崗雜誌在國內外的義工編輯們,為校正史實和文字編輯等工作,付出了相當的心血、精力和資金,悃謝黃花崗雜誌惠予轉載,悃謝原作者。--編者
原文編者按:黃花崗雜誌曾連載八期中國大陸學者孫挺信先生所攥寫的《中日決戰》即《蔣介石領導浴血抗戰記實》一書,並已於上期連載完畢。本期發刊之時,恰逢「七七」蘆溝橋事變七十週年紀念前夕,也是我大中華民國全面衛國戰爭爆發七十週年之際,黃花崗雜誌決定開始連載另一位中國大陸學者所纂寫的「衛國戰爭大會戰」系列,以響海內外讀者。這個系列,與《中日決戰》系列一樣,忠實地記錄了大中華民國國民革命軍浴血守土、報效中華之可歌可泣的光榮歷史。因中共「革命」軍隊在八年全面衛國戰爭中沒有參加過任何一場「保族衛國」的大會戰,故無從包括在內。
一、大戰前的沉寂
密密麻麻的鉛字報導的都是臨戰前的緊張氣氛。
自從蘆溝橋槍響以後,駐防西安的宋希濂的心早巳飛向了抗日前線;對於日本這個惹不起也躲不過的鄰國,蔣介石憂心忡忡。
一觸即發
由南而北的淞滬鐵路以江灣為中心。東江灣路1號面對四川北路的拐彎處,像軍艦狀地橫臥著一幢四層高的鋼架混凝土大樓。橢圓的外形和粗壯的門柱以及粗線條式的建築風格,顯示出那個大和民族的驕橫和強壯。這幢建於1924年佔地6,130平方米的日本海軍特別陸戰隊司令部,是日本帝國主義在上海的重要據點。
這幢軍艦狀的大樓背後,淞滬鐵路逶迤而過。這裏是虹口地區的繁華地段,也是公共租界和華界的邊緣地區,橫濱路、寶山路、寶興路和四川北路在這裏交會,相距不遠的北面,是松柏蒼翠的虹口公園。而寶山路上狹窄而平坦的八字橋,卻因爆發了1932年十九路軍的「一,二八」抵抗和1937年的「八•一三」抗戰而聞名。
和1932年的「一•二八」淞滬抗戰有許多驚人的相似之處,1937年「八•一三」的淞滬抗戰是日本侵略軍的又一次故伎重演,也是貧弱而堅毅的中華民族又一次悲壯的吶喊。
那一天是星期五。8月的太陽熱得像火球在天空燃燒一樣。住在法租界的姜豪,一吃完早飯就急匆匆地趕往西藏路三馬路的一條里弄。里弄裏有一幢二層的老式樓房。這裏是上海市各界抗敵後援會秘書處的辦公室。秘書長叫陶百川,他是國民黨上海市黨部的執行委員。小個子的姜豪那年29歲,是國民黨上海市黨部的監察委員兼市新生活運動促進會的書記。「七七事變」後,「抗日救亡」的口號響徹大江南北。上海市的工人、婦女、青年和學生紛紛成立各行各業的群眾「救亡」組織。中共上海地下黨根據共產黨向南京國民政府已經兩次提出的「四項保證」1、特別是延安的「兩個秘密指示」2,依然採取革命的兩手,迅速地將他們潛伏在上海的秘密組織和新建立的公開團體計500多個,全部打出抗日的招牌,既向上海國民政府社會局申請登記在冊,又向國民黨市黨部申請得到了許可證,從而爭取到了合法地位。因此,1937年的夏季,在上海抗日救亡活動如火如荼的情形之下,共產黨得到了一次極大的合法發展,開始為未來的中華民國埋下了可怕的「禍秧」。這是已經接受了共產黨保證和「輸誠」的蔣介石和南京國民政府在當時所不能想像的。
姜豪剛剛從廬山參加暑期軍官訓練團回來。蔣介石親任訓練團團長,陳誠任教育長。下設30個中隊,每個中隊150人,人人郡是雄赳赳的一身戎裝,中隊長由師長擔任。原定三個星期的訓練課目,結果兩個星期就提前結束了。原因是局勢突然發生了變化。7月4日訓練團開學,7月7日發生了蘆溝橋事變。姜豪是以上海市新生活運動委員會書記的身份參加蔣介石7月17日召集的廬山談話會的。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委員長蔣介石對蘆溝橋事變發表了意見,他說:「如果蘆溝橋可以受人壓迫佔領,那麼我們五百年的故都,北方政治文化的中心與軍事重鎮的北平就要變成瀋陽第二!今日的北平如果變成昔日的瀋陽。今日的冀察亦將成為昔日的東四省。北平如果變成瀋陽,南京又何嘗不可變成北平!所以蘆溝橋事變的推演是關係中國國家整個前途的問題。」
姜豪記得十分真切,蔣介石說到這裏的時候提高了嗓音:「萬一真到了無可避免的最後關頭,我們當然只有犧牲,只有抗戰!……如果戰端一開,那就地無分南北,年無分老幼,無論何人,皆有守土抗戰之責任,皆應抱定犧牲一切之決心!」
聆聽了這番講話,姜豪的心中既激動又緊張。自從「一•二八」事變之後,國民政府為準備抗戰而不得不委曲求全,曾與日本簽訂了《淞滬停戰協定》,中國軍隊就失去了在上海駐軍的權利。眼見野心勃勃的日本兵又點燃了華北的戰火,血氣方剛的姜豪知道中華民族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危急關頭。大戰在即,復仇的炮火可以揚中國人的民族正氣,但兩軍交戰,上海又該蒙受多少生命財產的損失?
姜豪正陷入沉思,秘書處的人送來了早晨出版的報紙。姜豪接過報紙,感到散發著油墨味的字裏行間彌漫著一股火藥和硝煙昧。《本市新聞》欄的頭條消息就是《日軍艦兵麇集本埠形勢嚴重》。消息說:「日軍在今晨2時後,少數前哨部隊及便衣隊,在橫濱河以東及青雲橋開始活動,並在今晨3時餘,曾開三四槍挑釁,但我方沉著鎮靜,不予理睬。今晨2時後,記者驅車往公共租界與閘北交界處作最後巡視,但見凡通華界之各鐵柵門,均已緊閉,每處均有武裝萬國商團警衛把守。遙視閘北方面,馬路電燈,雖仍如昔日一樣光明,但馬路上空無一人,狀至淒涼,無形中已入戰時狀態矣。」
密密麻麻的鉛字報導的都是臨戰前的緊張氣氛﹕「吳淞、閘北、江灣一帶的居民,紛紛攜帶箱籠爭向租界區域搬遷,汽車、人力車被雇一空。昨晚10時左右,日方軍隊紛紛出動,並有多數日軍間諜。混入我交通要道以及公共場所刺探消息。公共租界中的店鋪多已提前關門,有軌電車9點45分時都已進廠。只有往來於北四川路靶子路靜安寺之間及外洋涇橋靜安寺間的1、2兩路電車仍然維持運行。英國、美國、法國都已準備增兵來滬,法國陸軍400名昨夜已從安南到滬,另400名下周可到。英國陸軍和美國海軍陸戰隊,將分別由香港和菲律賓出發。公共租界的萬國商團和法租界的白俄商團,昨夜也已出動。佈防租界邊境道口,租界巡捕也全體出動,維持區內治安。」「在上海的江海各輪,已全數離滬。自本日起,本埠華商輪船公司,不論國營、民航,各航線的正班輪船,已完全停航。京滬鐵路線的客車,昨日起也已停駛……」
每一則標題都令人擔憂:《俞市長發表重要談話,日派大批軍艦到滬,殊深遺憾,深盼市民鎮靜盡國民之職責》、《共同委員會昨開會應日方之請竟要求我方撤兵、俞市長嚴正駁斥,會議無結果》……
與《申報》和《新聞報》咸為上海三足鼎立的《時報》,在8月13日的報紙封面上,加印了兩個血一樣的大字:難關。
就在姜豪翻閱當天報紙的時候,蘇州河北的寶山路上,日本海軍陸戰隊首先向中國軍隊掃射,時間是1937年8月13曰上午9時15分。
40多人的日本陸戰隊是從北四川路日本小學裏衝出來的。他們全副武裝,以日本便衣隊為前導,衝過橫濱橋後又衝越過淞滬鐵道而到達寶山路,與公共租界的北四川路南北相連的寶山路屬中國地界,駐守在寶山路的警察及中國保安部隊面對挑釁的日軍,立即舉槍還擊,乒乒乓乓的槍聲持續了大約一刻鐘後,日本的便衣隊和陸戰隊員倒下了十多人。挑釁的日軍經不住中國保安部隊的猛烈攻擊,狼狽地逃竄了。
潰退的日軍不甘心失敗。10時30分左右,東江灣路上的日本海軍陸戰隊司令部裏,從後門衝出一大隊的武裝士兵,他們哇哇地叫喊著,再次越過淞滬鐵路,向守衛天通庵和八字橋的中國守軍發起突然襲擊!另一路日軍在兩輛鐵甲車的掩護下,向東寶興路方向進攻。中國軍隊早有準備,隱伏的士兵乘機躍出迎戰,日軍驚慌亂射,又被中國守軍斃傷十多人。
終於,舉世震驚的淞滬抗戰拉開了帷幕。下午4時許,」八•一三」大戰爆發!八字橋一帶,中華民國政府軍即國民革命軍第88師262旅冒著密集的炮火奮勇衝鋒,這是孫元良將軍指揮的部隊。五年前的「一,二八」抗戰中,孫元良將軍經廟行一戰,威名遠揚。此刻,從北四川路進犯八字橋的日軍伊藤第3大隊抵擋不住中國軍隊的進攻,節節敗退。中國軍隊乘勝而追,5時30分就佔領了八字橋,接著又佔領了日軍的陣地中興路橋和江灣路一帶。
這個時候,日軍猛烈的炮火向著寶興路及商務印書館轟擊,頓時火光衝天,彈片橫飛!而中國軍隊的炮兵也猛烈還擊,他們對著江灣路上日軍陸戰隊的司令部猛轟,有三發炮彈命中目標,擊毀了房屋的部分墻壁,中國軍隊乘機迫近日軍據點海軍陸戰隊司令部。
與陸地上的槍炮聲相呼應,停泊在吳淞高橋的日軍艦艇,也以大口徑炮向虹口虯江碼頭至滬江大學一帶猛烈轟擊。@(待續)
--轉載自 黃花崗雜誌第二十一期 紀念七七抗戰七十週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