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國老百姓中有一句話叫「幫人就是幫己」 ,那意思是,你幫助了別人,人家會記住你的好,在你有困難的時候就會反過來幫助你。當然這是對的,這和佛家講的積德行善做好事,其實是同一道理,也就是善惡有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下面講的這個故事充分印證了這個道理是千真萬確的。
這個故事似乎有多個版本,筆者也讀過,雖感覺不很完整,但好故事百讀不厭,我們今天不妨再重溫一回這樁賦予傳奇色彩的人間悲喜劇。
故事不很久遠,是在清朝順治年間,清兵入關,一路南下,打到浙江金華一帶,戰亂中,百姓遭難,不知有多少人家: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話說那一年,金華有個年輕人,真名已經被忘掉了,因為古時候金華一帶又叫婺州,所以,人們就叫他寶婺(讀音:誤)生。在兵荒馬亂中,寶婺生夫妻失散了,丈夫躺在死屍堆中才僥倖不死;妻子被清兵抓去,不知下落。
後來,清兵調防,駐紮在華亭,寶婺生為了尋找妻子,一路風塵僕僕追到華亭,人沒找到,自己卻累得筋疲力盡,只好垂頭喪氣地坐到一家旅店門口歎氣。店主人出來一看,見他長得眉目清秀,卻滿面愁容,很是可憐,就和他攀談起來。寶婺生把尋找妻子的經過說了一遍,店主人也跟著歎氣,問他:「你識字嗎?」「識的。」「會算賬嗎?」「會的。」「那麼,你就暫時留在我的旅店裡,幫我做點事,也好換口飯吃,空餘時候再慢慢地尋找你的妻子,怎麼樣?」
寶婺生聽了,覺得是個好辦法,就一口答應道:「如果能這樣,我真是太高興了。」
寶婺生進了旅店,做事勤懇,生意越來越興旺,賺了很多錢,店主人很賞識他,打算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他,只是還沒開口說明。
這一日,天剛濛濛亮,有個旅客急匆匆吃了飯,付過錢,心急慌慌地走了。過後,寶婺生發現那人忘記一個包裹在桌子上,打開一看,竟是光燦燦的五十兩白銀,就把包裹重新包好,交給旅店主人,等失主回來。
中午,那人果然又急匆匆地趕了回來,汗流浹背,氣喘吁吁,一頭闖進旅店,就在地上尋找起來,寶婺生上前詢問:「客官,你在尋甚麼東西?」「尋找一包銀子。」「有多少銀子?」「五十兩。」寶婺生又問:「你這銀子是派甚麼用場的呀?」
那人焦急地說:「我好不容易積了五十兩銀子,是要到兵營裡去買個老婆回來的。現在偏偏把銀子丟了,這可怎麼辦呢?」
寶婺生說:「別急,銀子我替你撿起來了,這就還給你。」
說罷,到裡屋拿出包裹,當場交點,一兩不缺,那人千恩萬謝,高高興興拿著包裹走了。
幾天以後,那個丟銀子的人喜氣洋洋送來兩張請帖,對寶婺生說:「全靠你還給我銀子,現在我的事辦妥了,定某日結婚,說起來,這段姻緣,還是你賜給我的哪。到時候,無論如何要請你家主人和你一起來喝杯喜酒。」
寶婺生連連推辭,說不敢當。旅店主人卻高興地說:「這杯喜酒倒是要去喝的,只是我近來沒空,就你一個人去吧。」
於是,寶婺生按期前去赴宴。這也是一戶忠實人家,那個丟銀子的人就要娶親了,興高采烈,一家人忙裡忙外,好不熱鬧。
下午,寶婺生到河邊散步,見一條船往近處駛來,船上坐著一個披紅掛綠,穿戴一新的女人。岸上的人都說是新娘子來了。寶婺生不自覺朝新娘子看了一眼,這一看不要緊,卻愣住了:這新娘子不正是自己尋找多日的妻子嗎!這時,船上的新娘子也正好朝岸上看了一眼,一下子認出了自己的丈夫,於是倆人都禁不住哭起來,寶婺生哭倒在草地上;新娘子哭倒在船艙裡。
轉眼,船到了埠頭,要迎新娘子上岸了,可新娘子早已哭的起不了身。問她為甚麼,她說:「剛才看見一個人,好像是我從前的丈夫,所以引起了我的傷悲。」
又問那人是甚麼模樣,新娘子就把寶婺生的模樣打扮講了一遍,新官人一聽,這好像是拾銀子又還給我的那個大恩人哪!連忙到岸邊去尋,只見寶婺生正趴在岸邊的草地上,哭的淚人一樣,站不起來。再三問他為甚麼,他都不肯說。後來問急了,寶婺生才說:「剛才,我看見一個人——」又哽咽著說不下去了。
新官人終於明白了,就真誠地對寶婺生說:「我知道了,這新娘子是你的妻子。你當初既然拾到了娶親的銀子,這銀子就是你的了。你還我銀子來贖回你的妻子,這是老天爺要我來做這件好事的呀。你不要哭了,我感激你的恩德,就讓我把這新娘子還給你,作為報答吧。」
寶婺生十分為難,自己的妻子,總算尋到了,當然是希望團圓了;可是人家花了五十兩銀子買回的新娘子,而今又興沖沖置辦喜事,這也對不起他呀!真是左右為難。新官人就去請旅店主人來做主。旅店主人聽了,對他們倆人的品行都很讚賞,高興地說:「還銀子的人是義士;還妻子的人,你的義氣不在還銀子的人之下。讓你娶妻卻丟失了妻子,這是不可以的!這樣吧,我有個女兒,正到了出嫁的年齡,就把她嫁給你;那個新娘子,本來是還銀子人的妻子,就讓他們團聚吧。」
大家聽了,都說這真是個兩全其美的好辦法。又誇讚旅店主人也是個義士,和那兩個義士並稱為「三義士。」娶妻還妻的故事成就了三義士的佳話美談。
這個溫馨而美好故事,現在聽來依然令我們感動不已,你看看,還銀子與還妻子的人都是因為自己的善心善行而得到了福報!有的人可能認為這是不是瞎編的故事?這麼離奇?其實,這是個真實不虛的故事,人們往往認為機緣巧合的故事是編造的,恰恰相反,生活中真實發生的事情遠比作家們編造的故事更生動曲折。因為人生的一步步都是由因緣關係所定,人與人之間所發生的一切也都是緣分所致,所謂善緣結善果,孽緣結惡果,所以佛家才苦心勸善,叫人行善積德,為自己的幸福鋪路。(故事來源:山海經叢書)
--摘編自正見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