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天行】從朱令案的陰晴背景看這一局的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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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3年05月11日訊】清華女朱令鉈中毒19年未破的懸案,被新近發生的復旦投毒案激活,群情激憤,都想追問一個真相。對中國政法系統黑幕的怒火延燒到美國白宮,十幾萬海內外華人轉道白宮網站簽名,鬧得天下震動,沉默的北京警方纔開口,以報案太晚證據滅失為由說明在1998年就已經結案。

警方的回應並不能平息質疑,受害人朱令家人以及律師的質疑與追問依然理由充分。關注的人們,恐怕都想知道:1998年就已經背著受害當事人私自結案,並一直不告知案情結果,為甚麼搞這種欺騙手段?為甚麼案子信息不能公開?如此暗箱運作瞞天過海,究竟裡面藏著甚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當年,朱令鉈中毒案伴隨著互聯網的神奇,從媒體烙進了我的大腦,同時記住的還有另一個信息:朱令是被室友下毒,孫嫌疑人遭調查,結果就差「一捅就破的窗戶紙」,這跟今天被告知的「證據滅失」天壤之別。在當時,我也是天真地相信,朱令一家不久就會得到一個公道。

然而19年過去了,警方的解釋再次讓人見證中國特色的法律,不管你的質疑與訴求多麼合理,它可以置若罔聞地給你一個自定的標準答案。在法律被權力劫持的中國,除非你有本事找到能制約它的更高一級權力支持,才可能改變那「標準答案」。換句話說,拼的是權力和門第。朱令的家庭,並非無法接觸上層的草根,朱令的優秀以及遭遇,深得多方關注與同情,一般的勢力很難將這樣一個公眾已知的大案熄滅。然懸案中途被結,朱令父親所言,北京市政法委的結案令來自上面,那麼上面只有中央一級的主管,不是羅干,就是與嫌疑人孫家族關係密切的江澤民。當然江如果插手,也必是通過羅干向下級政法委下令。

如果嫌犯的後台屬於最高級別的硬度,朱家的支持者再硬也強不過。如果不是,又如何解釋中宣部對朱令案關注潮的多次「不報導」禁令?甚麼樣的秘密使案子不方便公開信息,甚麼原因使中宣部如此蠻橫?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朱令案真相涉及了共產黨高層的醜聞,威脅到中共的形象與穩定。這反而證明,有此勢力背景的嫌疑人孫維,更難脫投毒人嫌疑。

朱令案沉寂多年後的突然復燃,表面上是復旦大學投毒案的導火效應,實則離不開政治氣候的大背景。

1998年朱令案悄然結案,一方面顯示高層權力駕馭司法的專橫以及對正義的漠視,另一方面也說明公安擔心被民眾質疑而故意欺瞞結案真相。當時的媒體還沒像後來那樣被中宣部扼死。而1999年以後,政局的變化,朱使令案更難見天日。

中宣部一打呼哨眾媒體就失聲的威勢,是在維穩系統建立之後,而政法與宣傳協同的維穩鎮民體制,是在江澤民1999年非法鎮壓法輪功之後。為維護迫害法輪功,保證自己的迫害血債不被清算,江通過進入政治局的羅干、李長春、曾慶紅等嫡系鐵桿,牢牢抓住政法與宣傳陣地,建立起龐大的維穩系統,保護他們這些權貴們的既得利益,將人民的不滿消音。

從某種層度上看,朱令是中共專制權力的受害個體,法律被權力劫持而完全不能為其主持公道。法輪功群體是中共專制權力的受害群體,法律被權力操控而成為迫害者的幫凶和利器。羅干、江澤民這兩大顛倒法律的元凶,從壓制一個到壓制一群,為壓制一群而更加凶惡,整個政法體系都在急遽墮落敗壞,中宣部揮鞭種種禁制而令人髮指。朱令案在這個維穩的體制下,在江黨左右政權時期,怎麼可能不被中宣部密令禁報?媒體失聲,並非媒體人忘記了朱令或者不同情朱令,而是寒邪太強。朱令父母除了程序式地不斷重複追問,又能怎樣?

今天,在群情激憤與世界眾目睽睽之下,國內官方媒體發聲支持朱令案,顯示出:中國新高層已經看到,對朱令案的噤聲只能讓人更厭惡中共,他們不想為這筆舊債背罵名。而由於江黨政法委勢力從中央被削弱,中宣部維穩的慣性操作已非早先的鐵板一塊,媒體人的開聲表現,既是媒體人良心與職業道德的破土追求,也適應了當下中共新領導層高層挽回民心的需求,因而在一定語言尺度上朱令案情被眾媒關注,甚至倡言官方複查朱令案以及究責。

然而,即使眾多官媒都支持朱令案,都要求公安部門公開案情信息,朱令案就能得到公正的結果嗎?朱令案的真相就會大白於天下嗎?我不認為是這樣。很多前例舉不勝舉,一些冤案即使被事後查明,公安部門的冤案製造者有幾個被查處了?讓我記憶難忘的是湖北黃鶯鶯被自殺案。

漂亮的黃鶯鶯在賓館服務時被叫到樓上送茶,一去不回,最後被發現死在樓下,身上的傷痕明顯是他殺。警察不保護現場,不檢查是否被性侵,匆匆斷案黃鶯鶯系跳樓自殺,並作假證證明黃鶯鶯有精神病,系精神病發作自殺。那是在2002年,她所在的湖北襄樊市出動武警搶屍體火化。後來,市委書記孫楚寅因腐敗被雙規後,黃鶯鶯案在眾人的關注下中央下令複查,官方媒體都力挺黃鶯鶯案,並作了揭露孫楚寅兒子涉嫌姦殺黃鶯鶯、公安造假的報導。一時間,大家都以為這一次黃鶯鶯死亡案真相將大白於天下。然而複查組的結輪式維持原判定:黃鶯鶯系精神病自殺。儘管他們拿不出鐵證如山的精神病症據,卻照樣可以鐵嘴鋼牙咬定結論,諸種疑點被迴避解釋。人民能怎樣?近日,北京京溫商城安徽女孩袁莉亞的離奇死亡,簡直是黃鶯鶯慘案的翻版。

政法部門喪失職業道德與人性,麻木冷漠、草菅人命的無恥,一再上演,是因為專制權力不受監督與制約,法律已經成為權力的幫凶,政與法在維穩中緊密結合成一個罪惡的利益犯罪集團。政府如果被一群流氓劫持,那麼他自身不可能實行正義;國家機器一旦喪失正義,就變成了吃人的野獸。不把野獸鎖起來,就不能制止它繼續吃人。

可以預見,朱令案的最好結果,是乘著新班子立威的東風,得到更進一步的實質性公開,警方操作上的違法如果被查出,涉嫌瀆職結案的辦案人員會受到一點懲處。但案件背後的真正後台仍然很難被查辦。現在公安部門的答覆就已經切割完畢。這樣,共產黨大員的形象受損不大。至少比封殺朱令案的惡劣形象好多了。如果北京警方不想捨幾隻羊替罪,給新班子一個禮物,那麼,結果也可能是重蹈黃鶯鶯案的複查結果。兩種結果,都不是朱令一家及公眾想要的真相。

無論朱令案這次的追問結局怎樣,中共政法委係統的深度腐爛都會被進一步晾曬,更多的黑幕下的「鐵案」、罪惡會被翻開,越來越多的國人會看清:危害中國的毒瘤必須且必遭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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