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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史為鑒

嚴家偉:憐其不幸,鄙其不醒

----奴化教育下的中國人權與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大紀元2013年02月07日訊】每到歲末年終,官方媒體「央視」就要搞點甚麼評選本年度「感動中國」的人物之類 的政治遊戲。然後通過「革命浪漫主義」的豐富想像力,便塑造出一些或是「苦行僧 」式,或是「高大全」式的英模人物。不管是哪一「式」,總之都是黨的寵兒愛女, 是在黨的「雨露陽光」下,—路順風而「茁壯成長」起來的掌上明珠。因此玩來玩去 ,時間一長,民眾早已產生視覺疲勞不再有多少興趣。也許正像廚師在食客被大魚大 肉吃膩之後給送上一盤泡萊,便可讓食客換個胃口而重新大快朵頤一樣。記得央視在 其評選「感動中國」的候選人中,也曾冒出過「另類」人物。此人名叫張澤石。既非 「苦行僧」式的模範,亦非「高大全」式的英雄。他1946年在讀清華大學時加入中共地下組織。1951年隨所謂「志願軍」進入北韓支援金日成政權抗擊聯合國軍,在第60軍180師538團任宣教幹事。不久其所在的部隊被聯合國軍圍殲,張澤石也成了個傷兵被俘。

這本來是他改變其人生的一個絕佳機會。在戰俘營裡美軍管理人員見他英語不錯,便 將其破格錄用為文職人員,並承諾只要戰爭一結束,就讓他去美國定居、工作。試看 今日中共的高官為了把子女弄去歐美等民主國家,真是費盡心機,削尖腦袋,甚至違 紀犯法也在所不惜。「紅歌司令」薄熙來也不例外。

以至中紀委調查也發現,全國政協代表76.77%、人大代表57.47%有外國護照。香港《 動向》雜誌2012年5月曝光,現任和前任部級以上官員子女75%有美國綠卡或公民身份,他們的第三代為美國公民者超過90%。

因此相比之下張澤石遇見這種機會與「天上掉餡餅」恐亦過之而無不及矣。事實上當 年占「志願軍」戰俘總數三分之二以上的一萬四千多名戰俘,都聰明地選擇投奔自由 ,去了台灣。結果他們—個個在台安居樂業,過上了幸福自由的生活。更不會被政治 運動困擾迫害。有的人還在大陸所謂「改革開放」後以台商身份腰纏萬貫衣錦還鄉。 然而這位張澤石先生當時卻不知是那根神經「短路」了。不但拒絕了美方的好意,而 且還領著戰俘中不足三分之一的少數人,根據當時中共與聯合國軍達成的由戰俘本人 自願決定是去台灣還是回大陸的「自願遣返協定」,硬是鬧著要回大陸,此君還當上 了自願返回大陸戰俘的總代表。結果回是回來了,等待著他的卻是「雙開」(開除軍 籍、黨籍),審查以及無窮無盡的政治迫害,當了長達將近三十年的政治賤民。當然 這也並非對他一人如此苛刻,所有回來的戰俘基本都是這樣。

如果說張澤石在那個年代是被毛澤東及其黨文化的欺騙宣傳所迷惑,因而「天堂有路 他不走,地獄無門往裡鑽」,這還情有可原。但直到今日,他在其回憶往事的《八十 載南柯一夢?—-耄耋之年的一點人生感悟》一文(此文近來頗受到—些人的熱捧)中,卻對自已遭受 的這些苦難,不但沒有一點清醒的反思,反而還在一味地為黨國粉飾與感恩戴德。為 那場罪惡的替蘇俄斯大林輸出「革命」,替金家王朝發動侵韓戰爭去火中取粟,也為 他自己愚蠢的選擇進行辯護。公然說他「至今仍然自豪於參加了那場戰爭,因為它證明了我們是忠貞的愛國者,是堅強的 中國軍人。」

好一個「忠貞的愛國者」,但可惜你愛的這個「國」乃是世界上最腐朽、最黑暗、最專制、最野蠻的金家王國與毛氏王國。為了這個「家天下」的金家王朝吞併韓國,為 了蘇俄頭子斯大林與暴君毛澤東勾結合謀用武力輸出「革命」的「戰略部署」。竟拿 中國青年的生命去進行「人海戰術」與自殺式的衝鋒。雖然以十倍於聯合國軍的傷亡 ,但最終金家王國也並未在那場侵略戰爭中多佔到一寸土地,以徹底失敗而告終。更 被聯合國於1951年以壓倒多數票定為侵略者。永遠釘在了歷史的恥辱柱上。回顧這段歷史,你們扮演 的只是一夥進行侵略和供人驅使的鷹犬角色。這既違反了中國民眾的根本利益,更與 中國軍人的天職無關,只是為共產國際當了一回僱傭軍與看家護院的打手而已。

接下來,張澤石又為他為何拒絕聯合國軍對他破格錄用,並堅決要回大陸進行辯護稱 :「我婉言拒絕了,並非我不想去而是不能去。」看來張澤石當時也還並未糊塗到好壞 不分的程度,也知道投奔自由是走向光明和幸福。但他卻說「不能去」,為甚麼呢? 聽他一解釋,就更莫名其妙。他說「對我來說,那時的美國就是敵國,我要是去美軍 部隊當翻譯就是去當漢奸,這是我的人格我的尊嚴絕對不能接受的!對於當年的這個 決定,我至今也未反悔過。我真的慶幸那時年輕的我竟能具有那份堅貞:為捍衛自己 的人格尊嚴,做到了拒絕誘惑、心甘情願去承受戰俘營的苦難」。

*美國林肯總統有句名言:「有甚麼樣的人民,就產生甚麼樣的政府」。這句話反過 來大約也可以說,「在甚麼樣的政府統治下就會存在甚麼樣的人民」。在民主政府治下,自然會產生眾多具 有公民意識的公民,而在獨裁專制下,就會造就出一批奴性十足的臣民。張澤石的身 上體現出的正是這種被奴化教育洗腦後而具有的根深蒂固的奴性。眾所周知,中共在 上世紀未奪得政權的三、四十年代,曾在其黨的「喉舌」諸如《新華日報》、《解放 日報》上對美國及其民主制度大加推崇讚美,並稱中國應向英、美等民主國家學習。 然而言猶在耳,墨跡未乾,中共奪得政權後,便翻臉不認賬一頭扎進了蘇俄懷抱。毛 澤東宣稱要堅決「一邊倒」,倒向「以蘇聯為首的社會主義陣營」。

1950年韓戰爆發以後,更以一切手段對美國極盡誣蔑攻擊之能事。甚至對美國在中國八年 抗日衛國戰爭中給予中國巨大的無私援助,也一筆抹殺不予承認,稱之為是對「國民 黨蔣匪幫的援助」。公然將美國污名化為「美帝」。竟然要人們樹立「仇視美帝,鄙 視美帝,蔑視美帝」的「革命思想」。因此張澤石所謂的「那時的美國就是敵國,我 要是去美軍部隊當翻譯就是去當漢奸,這是我的人格我的尊嚴絕對不能接受的!」正 是被這種奴化教育灌輸洗腦後而形成的是非淆亂、敵友顛倒的病態人格的具體體現。

更可悲的是,時至今日張澤石竟然一點也無悔悟,反而把自己充當斯大林、金日成共 產國際僱傭軍的—員,參與不義侵略戰爭的可恥罪惡行為美化為甚麼「具有那份堅貞 」,「為捍衛自己的人格尊嚴,做到了拒絕誘惑、心甘情願去承受戰俘營的苦難」這 樣恬不知恥的自我吹噓。這種所謂「堅貞」所謂的「人格尊嚴」其實只是靈魂被權勢 者閹割後變成的「無腦兒」,只是一個供人驅使的馴服奴才,一個為蘇俄共產國際專 制賣命的、只有「黨性」而無人性的工具機器人而已,連起碼的健全人格都已喪失, 哪還有甚麼個人的「人格尊嚴」可言?

俗話說「勝敗乃兵家常事」。特別像張澤石這樣普通的士兵,更不應對一場戰役的失 敗負甚麼責任。當他所在的部隊已被聯合國軍徹底擊敗圍殲,再繼續抵抗已沒有甚麼 意義時,從人道主義考慮,應允許個人投降被俘。這是全世界—切自由、民主國家的 普遍共識。也是人性與人道主義的具體體現。只有專制獨裁的邪惡政權,才會把被俘 視為是恥辱,說成是叛徒。在「二戰」中斯大林有一個兒子雅可夫,在戰爭初期被德 軍俘獲。後來德國人提出以雅可夫換回被蘇聯俘獲的德軍元帥鮑盧斯。斯大林說,我 沒有這個兒子。更說,我們不知道甚麼是戰俘,只知道甚麼是叛徒。幾乎所有的專制 邪惡政權,對戰俘都是這種毫無人性的態度。而一切自由民主的國家都是以人性化和 人道主義的觀點來寬容對待被俘人員的。就在韓戰結束雙方遣返戰俘完畢,就在張澤 石回國被開除軍籍、黨籍,其他回國戰俘均受到關押、審查。甚至多次被審查人員責 罵道「你當時為甚麼不去死」的同時,美、英等民主國家的聯合國軍被俘人員回到他 們國家時,卻受到了英雄凱旋歸來般的歡迎。而這些戰俘回國後不僅軍籍存在,有的 後來當選為國會議員,有的成為總統候選人。例如即將成為美國國防部長的哈格爾就 是越戰中的戰俘。這些事在一個獨裁專制的國家內是無法想像的。張澤石在毛澤東暴 政年代大概也不會知道,但是時至今天他寫「八十載南柯一夢」時,以他現在受官方 青睞的處境和地位,都還可以去台灣「瀟灑走一回」了,就絕對不可能不知道。然而 此君仍然堅持說:

「我更慶幸自己能跟難友們一起通過兩年多極其艱辛的鬥爭,終於回到日思夜想的祖國!儘管回來後受到過極大的委屈與磨難,但我也獲得了只有在祖國才能獲得的珍貴的親 情友情愛情,以及近30年來所享有的學習和創作的權利、尊嚴與人身自由。我正是在那遠離祖國的異國孤島 上、在戰俘營的黑牢裡,才真正懂得了「祖國」意味著甚麼!尤其是當我弄明白了我們回國後所受的磨難完全是來自那個獨裁暴君, 我對祖國就只剩下愛和擔憂了!」

張澤石在這裡先玩弄了一個空洞的「祖國」概念,給它披上一件神聖、華麗的外衣。然後藉助這件「外衣」便可將一切專制、獨裁、反人性,為蘇俄效勞、為 金家王朝賣命、充當僱傭侵略軍等等邪惡醜行通通遮掩起來。進一步更偷天換日將「 祖國」等同於朝廷、政府、執政黨。於是便以「愛國」的名義給他們的一切惡行塗上 神聖的油彩,而變得「崇高」了。正好映證了那句名言:「愛國主義將成為一切惡棍 最後的避難所」。無數的事實已經證明,被壓迫、被奴役的民眾,空洞的「祖國」概 念對他們毫無意義。在蘇聯未滅亡、共產專制統治東歐的年代,一位匈牙利的政治難 民在成功出逃後對他兒子說:「我們現在就去美國,我們本是美國人,只是錯投生在 了匈牙利」。這位父親說得多麼好啊!他的意思就是:哪裏有自由,哪裏才是我的祖 國。世界上沒有一成不變的「祖國」概念。而張澤石不但當年把毛澤東統治下毫無自 由的大陸視為「祖國」,從而將維護世界和平與人類自由的美國視為「敵國」,拒絕了人家拯救他的好意,也使他自己陷入幾十年的困境中。直至今日仍舊 拒不醒悟,反而還對無情折磨他幾十年的黨國(即他所謂的「祖國」)心存感激。這 只能是遭洗腦後奴性已深浸入骨的必然表現。也就是心理學上的「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但與此同時也應看到張澤石今天如此賣力的宣揚其所謂的「愛國」(實則是愛政府、 愛黨)觀,更有出於實際利益的考量。正如他自己炫耀的,他得到了「*近**30**

年來所享有的學習和創作的權利、尊嚴與人身自由」。也就是說他已成了所謂「改革 開放」後,的既得利益者。在廣大民眾沒有言論自由,被刪帖、封網、封博客、註銷 博客賬號甚至動輒因言論、文字招禍的今天,張澤石卻獨享有創作的權利,如此洪福 齊天,自然與眾不同。在廣大工農被「下崗」,被失業,被強征土地,上訪無門,被 驅趕,被攔截,被關進黑監獄,被勞教,毫無個人尊嚴的中國,官員與權貴資本卻「 先富起來」的今天。張澤石也從中分到了一杯羹,即他所謂的「自由」與「尊嚴」。 於是人家當然要知恩圖報,因此早把從戰俘營「回來後受到過極大的委屈與磨難」忘 得一乾二淨,而且只剩下對祖國(實則是對黨國)的「愛和擔憂了」!所以人家接下 來更洋洋得意的宣稱:「我曾經感歎自己『生不逢時』,現在看來應改為『生逢其時 』了!」。很顯然在張澤石看來,過去縱然遭受過極大的委屈與磨難,今天看來也像 曲嘯先生把自己被劃成「右派」說成只是「母親錯打了孩子」,「打在兒身上,痛在 娘心頭」一樣了。所以美國還是「敵國」,北韓才是「鮮血凝成的友誼」之邦,蘇俄 更是「老大哥」乃至老祖宗。一個人無恥到這份上,除了對其鄙視,還能說甚麼?難 怪官媒體「央視「要將其入圍年度「感動中國」的候選人,也就毫不奇怪而且完全可 以理解了。這樣的忠臣,能不讓黨媽媽感動麼?

不過「央視」鬧的這些玩藝兒,早在人們的心目中變成了「八卦新聞」、「花邊遊戲 」—類的東西。民眾曾—針見血地指出:為了讓貧困學生有書念,天津的白禮芳老人從

74歲開始重蹬三輪車載客,無論颳風下雨,每天蹬車14個小時。把所賺的35

萬元辛苦錢全部捐給那些需要錢唸書的人。如此多年如一日,也「感動」不了高高在 上的官媒體「央視」,更「感動」不了偉大的黨。而張澤石的這些是非不辨,美醜不 分,黑白顛倒,為輿論「導向」的阿諛逢迎之詞,就只好讓黨媽媽和「央視」自己慢 慢去「感動」好了。

2013年2月4日完稿

(2013年2月5日首發《北京之春》)

出 處 :北京之春

整 理 :2013年2月5日19: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