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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商淚總匯】投資中國紀實

「鄉愁」成了斷魂藥 王殿棕懷璧其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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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3年01月17日訊】(大紀元記者賴月貴台灣報導)寫這個故事的心情是很沉重的,因為故事的主角已於去年(2012)8月含恨而終,所受的冤屈終究沒能洗刷,2009年,王殿棕先生曾透過「投資中國受迫害協會」理事長高為邦,為他奔走控訴,但8年的牢獄折磨,逾7旬年邁的他還是痛苦地走了。

部落格網站上,王殿棕的小女兒王桂雲貼文,跪請中共的領導還她全家一個公道,以慰藉亡父在天之靈,讀此貼文讓人心酸不已!近日王桂雲又託另一位台灣友人,送來完整申訴資料和四片光碟,遺憾的是,至截稿為止,都沒能和王小姐通上電話。

多麼希望這個故事的報導,能讓更多人認清中共的邪惡本質有所警惕,也讓在苦難中的中國人得到些許安慰,祈願王小姐全家都能平安地活著。

生離死別的宿命 牽引兩岸鄉愁

詩人余光中的《鄉愁》寫道:「……鄉愁是一灣淺淺的海峽,我在這頭,大陸在那頭。」1949年,國共戰爭失利,隨著國民政府播遷來台,兩百萬人來到了台灣這個陌生的小島,無論是曾經叱吒風雲的將軍,還是命如螻蟻的士兵,都在自願與非自願中,開始了人生的下半場。時代的悲歌,牽引了數十年的思念,故鄉漸行漸遠,鄉愁卻滿是時代的記憶。

1987年的解嚴,對這群漂洋過海居住台灣的「外省人」而言,宣告著從1949年以來「反共復國」信念落空,他們的悲傷來自複雜的身分認同,他們的鄉愁來自「想像的中國」。

然而,同年10月蔣經國總統開放中國大陸探親政策,又為他們帶來了希望,大夥的人一群群返鄉探親,一解鄉愁;但是,片面嚮往、美景依舊,神州卻早已變色,豺狼虎豹盤踞山頭,最後終至魂斷夢碎,上演悲劇中的悲劇,也是他們始料未及的。

台灣《春秋寶島》雜誌發行人王企先生,懷著對當年滯留在中國大陸眷屬的歉疚,也聯絡上了在中國大陸的兒子王殿棕。

開放探親之初,台灣已經創造經濟奇蹟,成為亞洲四小龍之首;1979年中國也實施「經濟改革與對外開放」政策,但卻因長期的封閉,經濟狀況仍停滯不前,許多國營企業經營不善,員工都留職停薪,1989年,為鞏固其獨裁政權,鄧小平更發動血腥的天安門鎮壓事件,針對中國的人權無道,國際社會發動經濟制裁,中國經濟更是苟延殘喘。

搞活經濟 有台胞背景成為目標

1992年,鄧小平祭出「招商引資」的令旗,吸引了一批批台商前往大陸投資,為中國挹注鮮血,抱著「血濃於水」、「同文同種」的幻想,在「地大物博」的誘惑下,上演著一幕幕悲劇,連老兵也不例外。

鄧小平時代流行一句話:「不管黑貓、白貓,只要會抓耗子,就是好貓」,所謂「抓耗子」就是拚命的搞錢,利用外資、引進技術,不問過程、只要結果,為響應政策拚業績,中國各級領導知道台灣人有錢,遂積極遊說具有台灣背景的人引進資金。

王殿棕當時是一名紡織廠工人,廬山區書記周雍強遊說他,希望王能介紹他父親回鄉投資,於是王殿棕積極的和父親王企連絡,1992年12月,王企投資了80萬元美金(折合人民幣640萬元)成立廬台房地產公司,以王殿棕為董事長,在老人家的心裡是希望能用金錢彌補過去40多年的缺憾。

廬台公司成立後,開發了九江市體育館、騾絲山、老馬渡等3處綜合大樓及蓮花洞、通遠、廬岳、高山廟、鐵佛寺等5群別墅區。至1996年,廬台公司共取得了300餘畝的國有土地使用權,計畫開發別墅200餘棟,已竣工100餘棟(建築面積2萬1千平方米)。
廬山自古以來即是著名的避暑勝地,山間雲霧繚繞飄緲,如夢幻似有仙,文人雅士多為此而來,亦贏得宋代詩人蘇東坡「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的詠歎。

廬山千峰競秀,萬壑爭流,清泉奔瀉,茂林修竹,令人留連忘返。從山南通遠、或從北麓蓮花洞登山,都可看見一片獨具歐洲風情、高雅的別墅,座落在翠綠濃蔭中,成爲廬山美景的一部分。

別墅取名「福壽村」,針對當年漂泊異鄉,希望落葉歸根的老兵,讓他們一償回歸故里,安度晚年之夙願,在兩岸旅行社的大力宣傳下,吸引了一批批的「台灣同胞」組團前去參觀,廬台公司並成立了台胞接待站,免費接待九江籍的台胞,接待大廳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時任總統李登輝的36英寸大照片,讓來訪者會心一笑、倍感溫馨。

當遊覽車駛入迎賓樓牌坊,沿途彩帶飄揚,群眾列隊歡迎,鑼鼓喧天鞭炮鳴、腰鼓隊也敲得鼕鼕響,參觀房子的賓客露出滿意的笑容,互相握手寒暄,描繪著未來愜意的養老山居歲月,而廬台公司董事長王殿棕看著來賓,略帶靦腆、憨厚的臉上難掩笑意,場面辦得熱鬧風光。

周轉不靈 成立台胞台屬聯誼會集資

然而,好夢易醒、好景不常,王企的「鄉愁」日後卻成了他自己和兒子王殿棕的斷魂藥,如果當初只是拿一大筆錢給兒子花一花,不成立房地產公司,也不會招惹一堆麻煩,更不會讓王殿棕坐監牢,終至父子二人都含怨而死,果真是「懷璧其罪」?

廬台公司成立不久,總理朱鎔基為調節市場經濟,避免快速發展後引發通貨膨脹,發布宏觀調控(鳥籠政策)的管制措施,在銀根緊縮下,廬台公司一時周轉不靈。

1993年1月,廬台公司股東大會決議成立台胞台屬聯誼會,以王殿棕當會長,向台胞、台屬集資入股,年息20%,用於公司經營,至1994年12月共集資500萬元(人民幣)。

1994年10月在廬山區潯廬飯店召開集資大會,時任九江市人大主任程金發、廬山區區委書記周雍強、九江市政法委書記余松生……等數十位各級官員參加集資動員大會,上台發言見證認可,並在《九江日報》、《長江經濟信息報》等媒體刊登消息,大肆宣揚集資是促進廬山經濟的發展。

1996年部分領不到工資的工人上告及股民上訪,引起了委市政府、委區政府的重視成立了協調小組多次調查;後來成立了專案小組,市局二科劉志在沒有任何證據和手續的情況下,只憑一次行政會議決定,就查封了廬台公司並貼告示宣稱王殿棕涉嫌詐騙引起社會大亂。

其後,九江市公安局突然又以涉嫌非法集資收容審查為由,抓捕王殿棕一家大小7人,其中包括7個月大的嬰兒,後因哭鬧不休才叫人抱走,王殿棕的妻子、女兒、女婿等5人分別以3、4千元(人民幣)交保後回家,王殿棕則仍被關押。

1997年10月1日中國公布「非法集資罪」刑法,1998年7月30日王殿棕被九江市廬山區法院判處有期徒刑8年,於2003年(減刑8個月)才刑滿被釋放。

令人不解的是,九江市公安局在沒有任何證據和手續的情況下,先將王殿棕關押了兩年,而中國刑法規定是不溯既往的,廬台公司的集資始於1993年元月,止於1994年12月,卻在1998年依據1997年新頒的法律,將他判刑8年,這樣因人而制定法律、因人而濫用,「合法」與「非法」在反覆之間,對一般百姓有何保障可言?

王殿棕被抓後,廬台公司隨即被查封,員工被解散,土地證等財產被收繳,公司業務全部停止(公司被迫解散),所有工程均被迫停工。

1997年7月16日,九江市委和市政府辦公室召開了一個座談會,處理廬台公司財產,沒有經過王殿棕的同意,也沒有經過任何的拍賣程序,將市值約2,000萬元的體育館綜合樓以500萬元賣給了廬山區建築公司。

有心坑騙者 早已布下圈套

據了解,廬山區建築公司的實際權利人是廬山區書記周雍強的親家王槐月的弟弟王槐生,也就是當初大力主張集資的政府官員親信,該公司購得體育館綜合樓後,又以其為抵押物,從中國銀行九江分行貸款650萬元(換言之,廬山區建築公司獲取近2千萬元利益,自己不須掏一分錢)。

王殿棕的朋友張先生目睹整個坑騙過程,義憤填膺,他說:「簡直是土匪!按照道理,盧台公司的不動產價值數千萬,只要拿出一棟拍賣就足以支付積欠工資和集資的5百萬元,硬要羅織罪名將人關押,再將所有財產沒收,不是土匪搶劫是什麼?」

空有「國有土地使用證」無使用權

九江市和廬山區的執法部門辦理王殿棕案件時,收繳了廬台公司的全部土地證,這些「國有土地使用證」都是廬台公司依法取得,使用權70年。

2002年,廬山區公安分局將有關資料移交給廬台公司,並未返還未涉案的廬山腳下通遠茶所附近四宗土地的「國有土地使用證」,涉及面積100多畝。其理由是「國有土地使用證」遺失。

2003年,王家變賣了唯一的房子,將王殿棕保釋回家,王殿棕與政府多次交涉,終於拿回了四宗土地的「國有土地使用證」;不料,卻因九江市、區國土資源局職能調整,原廬山區失去了發放「國有土地使用證」的資格,由九江市國土局統一換發新證,廬台公司於是向九江市國土局提交了換發新證的申請,直至2008年止,市國土局均不予理會。

張先生表示,「廬台公司土地證以舊換新純屬土地管理部門基本工作範疇,但由於其行政不作為,數年來都得不到解決,導致無法正常的開發土地和經營公司,不得不讓人懷疑,九江市政府是想利用換發新土地證的時機,要回這塊土地。」

時至今日,擁有四宗土地「國有土地使用證」的廬台公司,依然無法進行土地開發,張先生說,現在一百多棟別墅已成爛尾樓,雜草叢生,甚至有居民在裡面養羊,別墅大門口旁邊的石質廣告牆已經被砸毀,窗台腐銹斑斑,荒涼破落的景象與廬山整體優美的自然環境相比,大相徑庭,看了真讓人痛心!

公司股權轉讓 中共當局推諉塞責

2007年11月3日,福建籍商人陳慶國、南昌籍商人龔正根與廬台公司股東王殿棕和王國慶簽訂了合作協議,協議約定,陳慶國和龔正根入股廬台公司,並分別擔任公司董事長和總經理。

在簽訂股權轉讓協議後,廬台公司向九江市工商局申請辦理股權變更登記手續,工商局拒絕給予變更登記,但是並未給任何理由。

幾經追問,就股權變更登記一事,九江市工商局註冊分局張局長回答,廬台公司不是一個簡單的問題,是歷史遺留問題、敏感的現實問題,涉及社會穩定,在處理這些問題時應慎重,沒有上級部門批示、領導同意,不能夠變更。

101次申訴無效 終至含冤而死

王殿棕則認為,廬台公司糾紛歷時十餘年,觸動利益多,有其複雜的一面,但只要依法辦事、依法行政,解決起來並不困難,極大可能是各級領導將案情複雜化,人為地阻止問題的解決。

新股東進入廬台公司後,會先清理欠款,償還公司所欠的農民工工資,了結債權債務關係,然後再恢復公司的建設和經營,最後支付王殿棕等人的股權轉讓金。

這些程序無疑是為政府排憂解難,而工商局拒絕辦理股權變更登記,已經影響到公司下一步的經營,不利於農民工工資的解決,政府官員一再刁難推託,實在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王殿棕出獄後省吃儉用,四處奔走伸冤,無數次到北京上訪,工人、建商、股民也不斷聯合上訪,九江台辦亦出面調解;王殿棕另外經台灣友人張先生介紹認識「投資中國受迫害協會」理事長高為邦,透過海基會致函海協會,希望高層出面處理,免傷兩岸情感。

歷時16年第101次伸冤報告共4大冊,所耗費的精神體力非常令人同情佩服!王殿棕總想討回公道,他和九江當地政府進行了長達十數年的持久戰,卻因獄中飽受折磨毆打,身體羸弱,又因年歲已高(75歲),終致含冤而死,結束了悲苦的命運。

算來王殿棕只短暫地風光了不到兩年,卻付出了三代悲苦的龐大代價,王企和王殿棕父子兩人毋寧說是被氣死的,可憐王殿棕的小女兒在部落格上貼文:「心碎的女兒」,曾經擁有200多棟別墅的千金小姐,落得一家4口擠在月付30元人民幣的廉租房。

如果說造化弄人,確切地說應該是共產黨坑騙人,只要有錢,不管是台商、老兵、台灣同胞、還是中國人,都會成為被迫害的對象,肥了高官,苦了百姓,這就是共產社會人民的悲歌!無怪乎中國流亡作家袁紅冰說,讓共產黨的集權無道禍害全世界,是中國人最大的恥辱。

「投資中國受迫害協會」理事長高為邦說,台灣向大陸輸出的是經濟起飛的經驗,而民主、自由、人權卻是只能是點到為止的呼籲,台灣人要清醒理智,不要再上當了。

「鄉愁」是詩人筆下的美麗形容詞,老兵心中的痛,卻也是共產黨利用來包裝欺騙的毒藥;多少人被騙默默忍氣吞聲,當年旅遊團飛往中國,一台台遊覽車載去多少人的嚮往,被坑騙者應不只一兩樁,在這些事件中,不禁令人要問,兩岸政府又扮演著怎樣的角色?

如今「鄉愁」已遠,我們談的不再是民族大義,而是務實的兩岸關係、兩岸政策,有人說我們不要鎖國政策,要走向國際,然而政府卻將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只熱衷於向中國輸出經濟,這難道這就是「國際化」的定義?這或許才是台灣當政者和全民應該思考的問題。(全文完)◇

【台商淚總匯點評】

遲來的正義 不是正義

文/童文薰

雖然說「人生七十古來稀」,但是還有很多年逾七十的企業主,每天活力十足。不僅可以兼顧事業,還能參加公益社團活動,為社會貢獻一己之力。

但這對王殿棕先生來說,已經是一個永遠不可能達成的夢。正當盛年之時,被中共關押8年,之後又四處奔走投訴,度過了另一個8年。最後拖著受盡折磨的身心,抱憾辭世。

王殿棕的前半生承擔了時代的悲劇。中共赤化中國大陸時,王殿棕的父親也就是台灣《春秋寶島》雜誌發行人王企,無法把王殿棕帶出來。王殿棕在文革時因為在台灣的親屬而被打為黑五,難以翻身。

王企對兒子王殿棕心懷歉疚,在台灣開放探親以及中共在89六四事件後極積向台灣招商吸資的時空背景下,父子重逢了。本來骨肉團圓是喜劇,可是這場重逢卻展開了王家三代人共同的悲劇。

在1990年初,王殿棕還只是一名紡織廠工人。江西廬山區書記周雍強,掌握了王殿棕父親的背景,遊說王殿棕拉攏王企回鄉投資。1992年12月,王企以當年的80萬元美金成立了「廬台房地產公司」,由王殿棕擔任董事長。

公司成立後,陸續開發了九江市體育館、騾絲山、老馬渡等三處綜合大樓及蓮花洞、通遠、廬岳、高山廟、鐵佛寺等5群別墅區。短短4年間,廬台公司總共取得了300餘畝土地的國有土地使用權,計畫開發別墅200餘棟,竣工100餘棟, 這是難得的成功,也是令人眼紅的成功。

建築業是百業的龍頭,也是資金需求極大的事業。沒有背景的王殿棕,遇到中共突然發布「宏觀調控」緊縮銀根,立即遇到周轉不靈的問題。迫不得已之下,王殿棕只好把腦筋動到台胞台屬聯誼會,以高利貸(年息20%)的方式向台商、台胞集資人民幣500萬元,供廬台公司資金周轉之用。

當年中國並沒有什麼非法集資罪,可是資產被相中的王殿棕,卻被九江市政府與公安連手,拿不能溯及既往的新法,突然抓捕王殿棕。但這些人合謀的最終目的不在王殿棕,而在廬台公司的資產、土地證以及已完工的體育館綜合樓。接手廬台公司資產的「廬山區建築公司」就是廬山區書記周雍強的親家。擺明了是以公家機器,強搶私企的財產納入私囊。

嚴格來說,王殿棕並不是台商。王殿棕是道地的江西本地人。台商淚系列講的都是台商被迫害的故事,為何也寫入了王殿棕的故事?因為投訴無門的王殿棕,經台灣友人介紹認識了「台灣投資中國受迫害者協會」理事長高為邦,燃起了一線希望,期盼透過海基會致函海協會,能夠有中共高層出面還給王殿棕一個公道。畢竟廬台公司的資金是王企從台灣投入中國,性質上仍屬台胞投資中國應受保護的範疇。

但是結果與其他台商案例一樣,石沉大海。最悲情的是王企與王殿棕在掙不到公道的情況下,相繼辭世。父子兩人分離了大半輩子,好不容易團圓了,卻在中共黨官處心積慮的掠奪下,最後落得兩袖清風,含恨而死。

王殿棕的家人如今仍在中國,小女兒在部落格透露一家4口擠在30元人民幣月租的廉租房裡。倘無廬台公司投資案,王家三代拿著20年前的80萬美元,可以過著很富足的生活,何至淪落至此?

「危邦不入,亂邦不居」,這是千古不變的真理。王殿棕個人的命運已不可逆,他的悲劇是因為擁有一筆他無力保護的資產,他的悲劇是因為他所擁有的資產存在於一個極權貪腐、無惡不作的社會。這樣的悲劇,從一開始就注定了。

中共敗象已顯,中國擺脫共產黨成立民主新政,指日可待。屆時王殿棕的家人或可循法律索回應屬自己的財產。但遲來的正義不是正義,對王企與王殿棕父子二人來說,這一生的悲劇,都繫在中共身上,也只能仰賴王家後人向共產黨討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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