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海心:小生意者的不同生活

于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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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2年08月31日訊】在舊金山的中國城,一天晚上我看時間已臨近6點,想趕在商店關門前買一些水果,不過還是晚了幾分鐘,店主人說,不賣了,不賣了。和一個同事說起來,他驚訝的說,還有這樣的事,往外攆客人。我說是啊,在北京,夜裡11點還可以買到水果呢。

在北京有幾次晚上加班10點回到家,門口的菜店還沒有關門,生活很方便,但是坐在那裏打瞌睡的主人,總是讓人感到生活的艱辛。她的小菜店,十幾平方米左右,滿滿的擺著蔬菜和水果,牆角拉一個簾子,就是夫妻二人的住處。慢慢熟了之後她和我說,他們夫妻來自安徽農村,來北京十幾年,沒買過衣服,都是別人送的舊衣服。

在2010年我在北京,有一次搬家很急,天下著雨,我拿著名片找到了經常幫我搬家一個農民工的住處。他的工作就是幫助快運公司和搬家公司搬運貨物。他租的房子也就是5平方米左右,放著一張單人的上下床,我很驚訝這樣小的屋子怎住的下人,還是兩個。他說孩子在老家,就是媒體上所說的留守兒童了。我問他一個月除了開銷能否有一千塊的收入,他有點吃驚的看著我說,到不了啊,就是幾百塊。最多的時候一千出頭。當時時我記得我買的中檔的大米是兩塊多一斤。

那麼,生活在過去的小生意者的生活是怎樣的呢?我們來看看《賣油郎獨佔花魁》中賣油郎秦重的生活吧。秦重因為和父親失散,又被養父趕出家門,鄰里可憐他,借給他三兩銀子的本錢,秦重挑著油擔走街串巷的賣油。偶然間見到了當時的花魁娘子莘瑤琴,秦重一見鍾情,於是開始盤算著攢錢要見莘瑤琴一面,一年下來,攢的銀子到銀鋪裡一稱,足足十六兩,出去三兩本錢,還剩了十三兩。

一兩銀子在當時可以買到4~8石大米,宋代一石合92.5宋斤(沈括的夢溪筆談卷三有,「凡石者以九十二斤半為法,乃漢秤三百四十一斤也」)。因此一石大米就有 59200克,即59.2公斤。我們取一個中位數按一兩銀子可以買6石大米計算,秦重一個月掙了一兩多銀子,這一兩銀子可以買700多斤的大米。13兩銀子可以買一萬斤的大米,也就是說,賣油郎走街串巷一年的收入,可以買一萬斤的大米。當時的流通的白銀量偏少,白銀購買力是不斷上漲的。

秦重比較幸運,生活在宋朝,不用擔心城管來搶、來掀翻他的油擔,這話也錯了,那時哪有甚麼城管,宋朝當時的政策是保護這些小生意者的生意。秦重生活在汴梁,就是現在的開封,每逢陰雨天,就是秦重放假的日子。可比我提到的那個農民工幸福多了,那個農民工沒有休息日。在大城市的農民工,哪個有休息日呢?

近日舊金山《大紀元時報》報導,舊金山一些租戶、環保人士和老人徵集簽名,就發起公投,反對豪華公寓的建築高度從84英尺增加到136英尺。一位社區領袖說:「進一步推高的房價將使中低收入者無法在舊金山立足,一個城市需要遍佈各種收入階層的人,而不應偏向富裕階層。其實多建中低檔住房也能賺錢,應該考慮折衷的方案。」

雖然說在中國城的菜店沒有買到水果,但是對我這個從大陸出來時間不長的人來說,他們匆匆回家的身影讓我感到正常生活的平穩。在北京,雖然生活方便,但是前提一些人,尤其是農民工巨大的付出和犧牲。這些小生意者的付出和他們的生活質量,太不成正比,他們就這樣卑微的活著,正常的生活離他們過於遙遠。

北京的這些農民工,數量龐大,為了一點微薄的收入,奔波在高樓大廈的陰影中,城市的陽光永遠照耀不到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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