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012年08月26日訊】冬去春來,四季循環,一年一年從指縫裡過去,光陰快起來擋都擋不住,又是一年秋天。
太陽已經被雲淹沒的只剩頂端還在,青灰的樹幹幾乎要變成青紫色,帶著放棄式落寞的甩甩胳膊,「作業啊作業」在心裡翻滾了一整個來回都沒辦法讓自己徹底釋懷。路邊屋子牆根下草長得還很茂盛,被餘輝抹得極其明豔,而藏匿其中的,是一聲長過一聲的蛐蛐叫。春困秋乏說的一點都沒錯,我拽了根草有一搭沒一搭的走著。秋光捲著漂浮的暗影在地上緩慢的搖晃,亮一點,再暗一點,時光就附在記憶的小溪流上,從這一頭,到那一頭,叮叮咚咚的流過,初三的回家路,我這樣搖搖晃晃的走過,無言。
唯天下至誠,為能經綸天下之大經,立天下之本,知天地之話音。
聽著拖長音的朗誦,突然就睏了,原本還打算看的幾頁書握在手裡懶得翻,眼皮掙扎的打了一會架,之後就這麼睡著了,聲音渾渾噩噩的被拖進夢裡,千回百轉,憑空生出意外的香甜來,迷糊之中竟也記住了不少。
陽光灑了一桌子,還穿過縫隙遮住了大半頁書,「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班裡一群學生搖頭晃腦的唸著。我抓了抓耳朵,抬起手用袖子遮住了臉,興致勃勃的視線那頭是一隻色彩斑斕的鳥,撲騰了幾下翅膀便向下飛走了。在確定已經完全離開自己的視線之後,悻悻的轉頭,對上了身旁正在回答問題的同學的眼,他站起來「嗯…啊」了一會,我眼睛一眯,心中暗喜,把「卡殼卡殼」掖在心裡默念了幾百遍,外面的雀兒也啼得正歡。可他卻旁若無人的回答完坐下了,又是無言。
後山上隱隱約約能看見掉了色的花,星星點點藏在草叢中,倒是不及後面那一簇簇樹葉鮮豔了,紅的黃的交錯相疊,從這裡望去就跟有人特意繡在了天幕上,好看的不得了。而我此刻卻只是匆匆瞥了眼這美麗的景緻,把頭扭向黑板,撇了撇嘴,繼續聽課。
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