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敏:伊拉克戰爭與國家主權
【大紀元2012年07月23日訊】曾經獲得百分之百選票當選伊拉克總統的薩達姆被伊拉克法院送上了絞架,無情的歷史永遠將其釘在恥辱柱上。美國對伊戰爭剛打響,薩達姆遍佈全國的塑像、畫像也在伊拉克人民的憤怒中被摧毀、焚燒……獨夫的下場必然如此,齊奧塞斯庫、米洛甚維奇何曾不是這樣的結局。全世界都在慶幸又一個專制政權的覆滅,伊拉克人民歡呼他們在「國際勢力武裝干涉」下獲得的解放, 這對一致通過的百分之百的選票具有多麼深刻的諷刺意味。薩達姆的魂歸九霄,其帶給人們的思索卻剛剛開始。
盟國軍隊的這一武裝干涉行為是否違反國際法的基本準則?美國為甚麼要挑起這面大旗?類似行動今後會不會繼續出現?以儆傚尤的伊拉克戰爭會不會提醒專制政權引以為鑒?「9•11」事件以後,恐怖勢力已經成為全世界公認的敵人,恐怖勢力的存在已經成為文明世界的最大威脅,這一點已經是毋庸置疑的事實。暴虐政權則往往是恐怖勢力賴以生存的絕妙樂園,阿富汗的「塔利班」政權的存在已經充分地證明了這一點。摧毀暴虐政權,結束其恐怖、血腥的統治,這是全世界今天的必然要求,那末,摧毀薩達姆政權就一定是勢在必行,或早或晚的事情了,而違背整個人類理性的薩達姆政權當然不能容忍其繼續存在。今天 世界已進入了一個全球化的時代,任何一個國家的國內事務都與整個世界國際事務息息相關,都是整個國際事務的重要組成部份之一;任何一個國家的國內政治問題與整個國際政治問題已經無法截然分開。在這種背景下,薩達姆對其國人的獨裁專制和血腥屠殺就不能不視為是對整個人類文明的挑戰,若是對薩達姆政權的任意屠戳不予制裁干涉,其實質就是助紂為虐,若是姑息、遷就,其結果一定會釀成人類更大的不幸和災難。美國是絕不會允許薩達姆之類嗜血成性的家族專制政權長期存在的,因為他們把伊拉克人民所遭受的威脅已視為這是對整個人類的威脅,責無旁貸的使命感促成了對伊戰爭的啟動。當然,以美英聯軍發動的這場對伊拉克的戰爭的確會使那些類似薩達姆政權的專制政權感到極不舒服的,甚至是會感到兔死狐悲的。這種顛覆專制政權的先風一開,任何專制政權都不可能「真的還想再活五百年」,躺在「國家主權」這一溫床上所作的黃梁美夢遲早會破碎,它們明白薩達姆的結局就是它們的下場。這就是打著「人道主義」的旗幟,高呼反戰而實質反美者的險惡用心。
伊拉克「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被戰爭的硝煙蒸發得毫無蹤影,裝備精良的「共和國衛隊」竟然不堪一擊,謊言的報導,過濾而有限的新聞信息在戰爭的終局面前不攻自破,我們又一次被欺騙了!不知該去責怪美英聯軍的攻勢過於迅猛,還是該責怪伊拉克軍隊的十分窩囊?反正那些「奉旨」點評的專家著著實實讓人大倒了一次胃口。戰幕一經拉開,伊拉克的軍民用其實際行動對薩達姆投了代表他們真實意願的一票——放棄抵抗,拒絕賣命。
戰爭畢竟會難以避免地造成無辜者的傷亡,造成整個社會財富的無益損耗。這是法、德等國反戰而非反美的出發點,因為他們飽受二戰的苦難,銘骨刻心的災難使他們對戰爭有著清醒的認識。但是,我們更應該認識到這種傷亡和損耗比起結束一個專制政權長期地屠殺和奴役其國民來說,這種代價的付出是必須的、應該的,也是值得的。若是聽任薩達姆政權的暴虐愈演愈烈而無動於衷,甚至害羞地為其屠殺國民的殘暴行徑遮掩、辯護,那才是真正的、難以想像的人道主義災難。因為薩達姆就是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中國人民異常艱苦的抗日戰爭,以及歐洲人民的反法西斯戰爭早就充分地說明:在全世界人道、進步、民主的陣營裡沒有一強有力的大國,沒有一個有道德訴求的大國人民的「武裝干涉」,對於弱國、小國,對世界的猶太人、吉普賽人以及其他種族和政治上的弱勢人民,對於整個人類世界是壞事而絕非好事。當然,我們得承認日本襲擊珍珠港事件,戰爭被強加在美國人民的頭上,可是這是因為美國在戰前就已經派出飛虎隊援華而對法西斯的侵略行徑進行了「武裝干涉」。如果美國沒有戰前的「武裝干涉」,那局面將會怎樣?我們中國人民是最應該問這個問題的。世界的全球化,這是當今世界面臨的新課題,全球化就得有著全新的全球化治理,這種治理當然包括政治、軍事、經濟、生態等各處領域。這就是美英聯軍顛覆薩達姆政權的基本理念,這種理念是符合今天的主潮流的,因為整個世界需要發展,需要進步。凡有礙於整個世界發展的邪惡勢力都必須剷除,作為暴虐的專制主義當然在剷除之列。基於這種理念向陳舊的國際法挑戰,何錯之有?基於這種理念奠定新的國際法又有何不可?
強者公正、弱者安全、人人自由、個個平等才應該是新的國際法的準則,任何形式的專制都是違背人類合理社會形態的。「尊重國家主權,互不干涉內政」則是強權的獨裁者藉助國家的暴力工具殘酷地欺搾人民、逃避國際社會譴責的遁詞。在此遁詞的遮掩下,它們則可以肆無忌憚地踐踏國民的基本人權,鎮壓不同政見者,扼殺民主思想。薩達姆政權在美英聯軍摧枯拉朽的攻勢下,在那些「誓死保衛薩達姆總統」的軍民拒絕為獨裁政權賣命的情況下很快地土崩瓦解、灰飛煙滅,這無疑是對「國家主權」論者的一個沉重打擊,任何形式的專制制度企圖在這一保護傘下任其為非作歹的可能性大大地縮小了。「互不干涉內政」的盾牌無論如何也阻擋不住世界民主思想的澎湃之勢,冷酷的國家機器只能鎮壓手無寸鐵的國民,而在國際社會面前顯得勢單力薄、無可奈何。試想:如果沒有美英聯軍的「武裝干涉」,薩達姆的家族統治還不知會延續到哪一天,伊拉克的國民們也不知到哪個時候才能擺脫鐵蹄下掙扎的命運。「國家主權」論者自以為祭起這一法寶就能煽動起民族主義的火焰增強「民族凝聚力」。其實在所有的獨裁者眼裡,人民只不過是他進攻時需要的手中之矛,退卻時需要的手中之盾而已,唯有不受任何制約的權力才是他所渴慕的、看重的。在專制制度下,人民要想活著,唯有任其驅使,大不了只能進行「心理的叛逃」,表面上還要團結在他的周圍,甚至思想上保持一致,其餘則是死路一條。烏干達的總統阿明在位八年時間,在此期間至少殺戳了三十萬國民,這樣的暴君不是曾被稱為「烏干達全體人民的救星」嗎?博薩卡吃人的嗜好,讓獅子吞食政治犯、殘殺婦女兒童的暴行被揭露後,他也曾憤慨不已地指責這是「粗暴干涉內政」。菲律賓的馬科斯、扎伊爾的蒙博托更是將國有資產視為私人財產任其取捨。這些「鄉村暴君」、「原始的法西斯分子」就是在「國家主權」的遮掩下犯下了一系列滔天罪行的,這種殘暴的政權只有在人民革命或「武裝干涉」的情況下才能壽終正寢,這種「國家主權」是不是值得尊重呢?這種「內政」是不是不需要干涉呢?在所有暴虐的專制政權面前,人們唯一的辦法只能是用一切可能的方式、方法結束這種統治,因為這種政權不具備存在的價值。孟子曾說「國必自伐,而後人伐之」,此之謂也。
2007年11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