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家玉:悲慘的人生 《九評》的見證
【大紀元2012年06月14日訊】小的時候常聽祖父祖母講「善惡有報是天理」,祖輩積德行善使得我的家族興旺發達。可是自從一幫土匪、流氓成了器、掌了權,橫行在中華大地,祖輩的基業一夜之間被搶光、分光,全家老少被趕出家門。為甚麼他們霸佔我家的房屋和土地?為甚麼我的家,我卻不能回?為甚麼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搶我家的東西?究竟為甚麼?難道這是天理允許?我問小叔,我問母親,我也問蒼天,沒有答案。
直到我有機會讀了《九評》,瞭解了共產黨的本質,終於解開了我過去一直解不開的迷,童年的記憶被打開,我要把這些記憶寫成文字,來祭奠我的前輩。
積善人家
我的老家是四川省內訌縣(現在的內訌市)富溪鄉十分會。記得在我很小的時候,我的家庭是一個四世同堂的大家族:曾祖父祖母、祖父祖母、我的父親及他的四個弟弟、一個妹妹。父親是老大,還有兩個嬸嬸和我的母親,再加上我這一輩兒兄弟姐妹。在上個世紀的三、四十年代也算是我們當地很富有的家族。
我的祖父黎裕文在三、四十年代是當地方圓幾十里廣為人知的、德高望重的長者,他一生積德行善,從不傷害任何人,雖然家大業大,且善待貧窮的人,我家周邊的窮人幾乎都得到過我祖父的關照,因此當地人都稱呼祖父是「黎大善人」。
當時我家開的「糖房」(用甘蔗搾汁熬糖),僱用二十多個長工,到了冬季忙時還要請很多的臨時工,記得有時食堂準備給工人做飯的糧食和蔬菜被一些窮人偷了,負責做飯的工人非常生氣,有時抓住偷東西的人,非罵即打,便狠狠地懲罰,後來被祖父知道了此事,便告誡我家的工人,不要傷害偷東西的人,要善待他們,有時祖父碰到工人抓住了小偷,也讓把小偷放了,別傷害他們。祖父的善心也感動了小偷,一般都不再來偷東西。
聽母親說祖父當時任四川省內訌縣富溪鄉鄉長時,從不抓壯丁,都是自己花錢僱。處理問題講公正、公道,鄉里百姓又稱他「黎公道」。對待當地的貧苦百姓,祖父總是體諒他們,儘自己的最大努力幫助他們。
小時候母親講過兩件事,一直留在我的記憶中:其中一件事是若趕上不好的年景,農民就「賣青山」(就是甘蔗還沒有長成,就把這塊地賣了,等於提前預支),一般的糖房都害怕賠錢,不做這樣的交易,而我的祖父總是體諒農民,提前把錢付給他們,幫助他們渡過難關。另一件事是在我還沒有出世時,有一年鬧饑荒,很多窮人便成群結隊吃大戶(就是每天到有錢的人家裏去吃一次飯),也有的地區叫做富人「捨粥」,現在人聽起來很不可思議,但當時確實是那樣。一些大戶人家被吃了不長時間就招架不住了,最後就剩下我們一家還開著門,大批的窮人都湧到我們家吃飯,煮飯的工人忙不過來了,我的母親和嬸嬸也下廚房幫忙,從早上天不亮就開始煮飯一直煮到天黑,一批批的人來吃,把煮飯的工人都累壞了,都在鬧情緒,暗地裡抱怨我的祖父也太善良了!母親說那次饑荒其它地區餓死了很多人,而我們附近的人都活下來了,當地人無不感謝祖父的救命之恩,「黎大善人」的綽號也由此在當地流傳開了。
土匪蜂起
1948年前後,我才十幾歲,家鄉鬧土匪鬧得非常厲害,當時最大的恐懼就是「土匪來了」,土匪專搶大戶人家的東西,還有就是他們講的「搶肥豬崽兒」(就是綁架有錢人家的小孩),然後讓家長拿錢去贖,金額是相當大的,若拿不出錢來就把人殺掉。後來又聽說一個新名詞「共匪」,也是專搶我們這樣的大戶人家,也是把人綁走讓家人拿錢去贖。
有一件事到現在我回想起來都感到後怕,一天夜裡,我正在熟睡,一陣強烈的狗叫聲把我驚醒,當時母親懷著身孕行動不便,就叫住在我家的一個親戚帶著我和弟弟妹妹三人從後門逃走,跑了不到一百米就踫到了匪徒,我當時嚇得沒了魂,腿也走不動了,大氣也不敢出了,心想完了。也許是祖父積德行善感動了神靈,我們沒有被匪徒認出,逃過了一次大劫。
但這次分離卻使我永遠地失去了我的父親。後來聽母親講,我們走後匪徒們闖進了屋裡,匪徒們用槍趕人走,由於父親是個殘疾人,行動非常慢,被匪徒用槍托戳背部和腰部傷害了內臟,不久便離開了我們,我的最小妹妹自出生就沒見過父親。
土匪變成了工作隊
我父親雖然小時候得病身體落下殘疾,但聰明絕頂,和管家一起料理糖房的業務,心算、口算無人能比,珠算運用得相當流利,幾個叔叔和一個姑姑也相當聰明,才華橫溢。可他們再聰明也理解不了為甚麼竟然一幫土匪成了器,讓最最痛恨的土匪掌了權,橫行在中華大地,祖輩的基業一夜之間被土匪搶光,全家老少被趕出家門流落街頭。
那是記憶中永遠抹不掉的陰影,1950年,「共匪」開始搞土改、劃成份、搞階級鬥爭,成立農會,展開斗地主、分田地。土改工作組帶領一幫農會會員住到我家,我家的廳堂變成了鬥爭會的會場,專門用來鬥爭我的祖父、祖母和我的三叔(因為三叔當時掌管家務),家裏的其他人,無論大人、小孩均不得靠近那個廳堂,裡邊發生了甚麼,我們不知道,但時常從廳堂內傳出淒慘的叫聲,那叫聲讓親人產生撕心裂肺的痛。每次聽到那種叫聲,我都嚇得不敢睡覺。他們摧殘祖父、祖母和三叔是晝夜不停、三個班兒輪換的。現在我也清清楚楚的記得,負責的兩個工作隊員,一個姓魏,一個姓肖,有一次我無意中看到了那個姓肖的,頓時打了一個寒蟬,哇!這不是過去到我家搶東西的土匪嗎?怎麼搖身一變成了土改工作隊員?
由於他留在我記憶中的是凶暴、殘忍的形象,所以我能想像得出他整我祖父、祖母和三叔的殘忍手段。在以後的日子裡每當我聽到祖父母和三叔的淒慘叫聲,便會浮現出姓肖的那幅猙獰的面孔,也成了我一生抹不掉的記憶。
對不起祖母
由於夜裡經常被祖父母和三叔的淒慘叫聲驚醒,幼小的心靈受到了很大的傷害。他們還找我談話,叫我與地主家庭劃清界限,雖然這些名詞對於我一個孩子來說,從未聽說過,但是過去大人們常稱爺爺「黎善人」「黎公道」在我心靈紮了根,一夜之間變成壞人,而我也成了地主的狗崽子,對眼前發生的一切我怎麼也接受不了,整天只覺得欲哭無淚、欲訴無門。因此一個本應是天真少年的我變得沉默寡言,目光呆滯。
一天放學回家,剛到門口就看到我的祖父雙手朝後被吊在大院門的橫樑上,我已經好久沒看見祖父了,他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樣,看到那淒慘的景象,我想哭又不敢哭,想跑去抱一抱祖父,又害怕,嚇得跑進屋內抱著被子大哭了一場。
記得在那個寒冷的冬天,他們把我叫到關閉我祖母的房間裡。我已經好幾個月沒看到祖母了,心中的祖母總是那麼慈眉善目,穿戴得體,滿頭白髮梳得整整齊齊。當我相隔這麼長時間再次看到她,我被嚇得目瞪口呆,瞬間停止了呼吸。
祖母的臉已經變形,蓬頭垢面。在冰冷的冬天,她隻身穿一件破爛不堪的單衣。這時他們把一個大斗篷惡狠狠的摔給我,讓我對著祖母扇風,我不肯,他們就氣勢洶洶地要打我,讓我必須和地主家庭劃清界限,和他們一起鬥爭地主婆。我嚇得渾身顫抖,戰戰兢兢地拿起斗篷對著祖母扇,一直要我不停的扇。我的眼睛在流淚,手在顫抖,心在流血,那次經歷在我幼小的心靈深處留下了陰影,伴隨我的一生,直到現在。共產黨就是這樣沒有人性,強迫一個孩子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
掃地出門
工作隊一面整我的祖父祖母和三叔,一面挑動農民開鬥爭會,煽動仇恨,煽動仇富。開始時在當地農民中搞不起來,鄉親們都反映我祖父是個大好人,大善人,為人也好。他們就糾集外鄉人來開鬥爭會,搞憶苦思甜會,對地主進行妖魔化,說地主是「吸血鬼、害人精」,「剝削農民比豺狼還狠」等等,大造聲勢,鼓動農民起來造反,也晝夜不停地折騰當地農民,最後終於把農民發動起來了。一幅不可思議的畫面永遠留在了我的記憶中,那是我放學回家看到的:那些曾經受過我祖父恩惠、對我祖父感恩戴德的善良鄉親們在我家的宅院裡分搶吃的、穿的、用的……。從此,我們家的全部宅院、所有的土地、牲畜及勞動工具等等不再屬於我們了,我們全家被掃地出門了。
我們全家被趕到村裡一處只有兩面土牆的破草屋子,屋頂已沒有多少草,就連下小雨都不能遮住,趕上下大雨就更慘了,屋子內全是泥漿,連接雨的盆、桶都沒有,原來是村裡農民貯存柴草用的棚子,不是住人的地方。家裏的鍋、碗、瓢、盆也被沒收,分給了窮人,做飯只能用人家扔掉的破鍋和破盆。原來屬於我們的土地被分給了窮人,給了我們一塊連草都長不起來的荒坡,種莊稼更不長了。除了被掃地出門時穿的一身衣服和鞋外,其餘甚麼都沒有,那雙鞋我也只是在學校裡穿,放學和上學的路上就光著腳,晴天、雨天都是如此。以後的日子,粗茶淡飯每天都吃不飽,經常是吃了上頓,沒有下頓,有時就只能靠挖野菜充飢。記憶最深的是鹽水煮紅薯湯、豌豆糊糊、玉米糊糊,沒有油,也沒有菜。有時過去受過我家恩惠的好心人送一些泡菜,還得偷偷的,因為誰都害怕背上劃不清階級路線的罪名。每天吃不飽飯,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有時還要去推磨,根本推不動,我就哭。以後的日子裡,我經常在夜裡望著天空哭,也不知哪一天是盡頭。
我小學畢業了,因為是地主的孩子,而地主的孩子是沒有上中學的權利的。
陪法場
被掃地出門後,我的祖父、祖母及三叔被送到「鄉公所」繼續關押,除了繼續對他們酷刑折磨外,還要去陪「法場」,就是對他們進行另一種折磨——恐嚇。每天都要把那些人押去法場,有時是真槍斃,有時是假槍斃,無論是被槍斃者還是「陪法場」的人,都被嚇得大小便失禁,那些整他們的共產黨官員們從中取樂,如果真有地主被槍斃了,就讓沒被槍斃的去給血淋淋的死人穿衣服,也是對他們進行恐嚇的一種手段。當時就有好多人被嚇瘋了。
同時在關押他們期間,還要求家裏人給送飯,並跟家裏要錢,它們明明知道家裏的所有財產被分光了,全家人都被掃地出門了,我們每天都沒有吃的,還要這樣做,就是要羞辱我們,每天小叔去送紅薯湯的時候,看管人員就向他要錢,沒錢給就打他,後來小叔被嚇得不敢去送了,媽媽就叫我去送,每次去的時候我都膽戰心驚的。他們雖然沒打我,但每次都嚇唬我,從此我得了恐懼症,天黑了害怕,聽到一點響聲害怕,聽到狗叫害怕,走路總感覺有人跟在後面,這種恐懼伴隨我成長,直到現在。
祖父,祖母和三叔後來被折磨得不成人樣了,放回家來,不久便相繼去世了。
那個年頭,地主的兒子是娶不到媳婦的,沒有哪個父母會把女兒嫁給地主家,地主的女兒找婆家也是個難事。爸媽看我實在太苦了,我19歲那一年,隨便給我找了個人家,男人是個文盲,我不願意,但他成份好,是貧農,那個年代我沒有選擇,有人要就不錯了。
我女兒總是這樣和我開玩笑:「媽媽你為甚麼要嫁我爸呀」,這是後話。
洗腦的殘酷
更殘酷的是,共產黨不但把財產搶光,把人折磨死,讓人完全失去做人的尊嚴,而且還無恥的利用對於他們來說還有利用價值的人。我們家曾經是書香門第,我的四叔、五叔及唯一的姑姑都是大學畢業,在當時的年代,對於共產黨來說是急需的人才,這時共產黨又講「有成分論,不唯成分論」,自從我小的時候他們離開這個家,就再也沒和家裏聯繫過。經過多年的洗腦,他們早就和地主家庭劃清了界限,人性被完全扭曲了。如果不是這樣,我的叔叔姑姑們也就不能在共產黨的隊伍裡生存下去。因為他們的忘祖,他們才能坐上大學校長的職位,當上高級工程師,更「光榮」的當上了省人大代表的職位。
《岳飛傳》裡有這樣一段故事:陸文龍本是宋朝潞安州節度使陸登之子,金兀朮攻陷潞安州陸登夫妻雙雙殉國。金兀朮將還是嬰兒的陸文龍虜至金營,收為義子。長大後成為金營一員虎將。陸文龍對自己的身世完全不知。後來知道真相後,回到宋朝,立下不少戰功。
這個故事千古傳誦,而我的四叔、五叔及姑姑的經歷,從一個側面反映出了共產黨洗腦的殘酷。共產黨是只講黨性,不講人性的,試想作為一個人,卻沒有人性,還稱得上一個人嗎?
正是共產黨的洗腦,才使眾多的中國人與傳統文化漸行漸遠,仁義禮智信忠孝的理念不再為人們所恪守,於是思維變異。當今社會問題百出,假貨橫行,道德淪喪等等皆由此而引發。而嚴厲的新聞管制和網絡封鎖,讓大多數中國人不知道真相,把其當作穩定統治的法寶
結語
走過了大半生的人生旅程,我親身見證了共產黨的種種罪行。有我類似經歷的人還有很多。其實,那些曾經為共產黨打天下、被共產黨利用殘害別人的人,在後來共產黨搞的各次運動中又有多少人不被殘害呢?也許你說你沒有受到殘害,但一旦你的房子有人要強拆,一旦城管看你不順眼,一旦你讓李剛們的兒子開車給碰到了,一旦那個官員看上了你的企業……,沒事便罷,一旦有事找上你,今天的社會完全沒有公平正義可言。因為這是由於共產黨的體制使然。
看今天共產黨統治下的社會,對待百姓的暴力比起60年前我家所經歷過的更有過之。如果說當年搶奪我們這些大戶人家的財產為共產黨打天下所用,那麼如今是共產黨的大小官員們紛紛把國家的財產掠奪進他們自己的腰包,如今的官員們哪個不是腰纏萬貫的巨富!當年「打土豪分田地」,如今的高官們連財產都不敢向老百姓公開呢。
善良的中國人被共黨利用了六十多年,欺騙了六十多年,控制了六十多年,時間已經是太長了。
小的時候常聽祖父祖母講「善惡有報」是天理。共產黨作惡太多,它的報應終於來了。如今看到有超過一億的中國人退出了黨、團、隊,作為一個曾經被共產黨殘害的我得到了慰籍。今天的中共如同坐在火山上,驚天的事件一個接一個的發生,上天要滅它的時刻已到!
善良的中國人,快快醒來吧!遠離它,拋棄它,找回真正的自己,做一個中華兒女而不做馬列子孫!不要做它的殉葬品。我堅信「善惡有報」,多行不義必自斃,中共一定會解體,這是天理!更是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