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婆媳關係就是一道難逾越的鴻溝。我是一名英語教師,今年三十九歲,於一九九六年八月開始修煉法輪大法。四年前我們把婆婆接來居住在一起,當時婆婆已是七十八歲高齡。我們一起生活四年來,矛盾也時常發生。
開始時,我對婆婆很看不順眼。她是個農村人,為人處事,愛佔便宜,愛罵人,損人,歪曲事實。我暗下決心,一定要善解婆媳間冤緣,修過這一關。
我說話做事對婆婆很尊重。平時做飯,總想著婆婆願吃甚麼,就做甚麼。她願吃燉菜,每次我都要燉個菜。有時,她不願吃的菜,就再加一個她願吃的菜。她願吃八寶粥,我就學著做各種八寶粥。每次我出門前,都要把飯菜給她準備好。平時,她的兒女來看她,一來一大幫。我上下樓買菜,做飯,心想:老人年紀大了,做兒女的,看一天,少一天。師父要求我們事事都要為他人著想。要我們修成無私無我,先他後我的正覺。所以,我總是笑臉相迎,從來沒對他們發過脾氣,我和他們的關係處的很好。我自認為對婆婆很好,甚麼事情都站在她的角度考慮。但她對她的兒女總說我的不好。說我做飯胡弄,沒人時不給她飯吃。當時我聽了,眼淚都要流出來了,這沒人看見的事,有口難辯啊。她的姑娘說:「不給你飯吃,你怎麼這麼胖呀?」婆婆說:「他們把我打胖(p□ng)的。」姑娘又問:「打的怎麼沒有痕跡呢?」「消腫了!」當時,我馬上意識到這是在給我提高心性,擴大我心的容量啊!我呵呵一笑,說:「你可真會說笑話!」大家也都哄堂大笑,一個尷尬局面就這樣過去了。
有一次做午飯稍晚了一些,(實際也不晚,當時是12點,平時都是十一點半做好飯。)婆婆走到我們房間門口,大口吐了我兩口,還說了很多髒話。我笑呵呵的對婆婆說:「你餓了吧,我馬上做。」婆婆白了我一眼,扭過頭去,哼著我說:「不吃才好呢。」我下樓買了她願吃的東西,又提前做了晚飯,端到她眼前,像沒事一樣,還像往常一樣對她。修行最重要的是修忍辱,人世間的容辱算得了甚麼呢?
去年六月,婆婆第二次腦出血,很嚴重,臥床不起,大小便不能自理。在醫院,我和她的兒女日夜輪班護理老人。我給婆婆戴上了護身符,叫她常念「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還給她聽師父講法。醫生說:「這麼大歲數的老人(八十二歲),而且是第二次腦出血,活下來真是個奇蹟。」在醫院我得到了好評,說現在看不到兒媳婦伺候老婆婆的了。我告訴他們我是修煉法輪佛法的,師父要求我們這樣做的。我給他們講了大法的真相,他們很贊同,並且做了三退。
二十天後,老人沒有生命危險了,要出院了,但大小便仍不能自理,一時一刻都離不開人。這就面臨一個問題:老人由哪家接管?我們要洪法,孩子剛上學,要人接送,而且正在辦學習班,很忙。其他子女也沒有一家肯接管老人。怎麼辦?我用煉功人的標準衡量自己,老人病重時,正是需要子女照顧的時候,我怎能只考慮自己而拋棄老人於不顧呢?自私,自私,太自私了!我們修煉人就是要從細胞的本源中剷除這個「私」。我和丈夫商量第二天就把老人接回家中。老人回家後,我和丈夫的四個姐妹,一家半個月,日夜輪流照顧老人。
這樣,過了三個月,又出現了問題:兩個大姑姐家有孫子,外孫子,需要人照顧,實在脫不開身,老人的事把他們搞的焦頭爛額。而且其他幾家,也家家有事。兩個大姑姐一氣之下,把老人送到了敬老院(我們始終不同意)。他們說:「哪家不同意,哪家自己照顧。」小姑子要照顧老人,但提出一個條件:每月五千元,六家平攤。每月每家要出近一千元,價格太高了,誰也不同意。我當時很平靜,沒有和他們爭吵,心想:這不是去我的爭鬥心嗎?
矛盾激化到這一步,怎麼辦?如果接回來,我一人照顧一個不能自理的老人和一個不懂事的孩子,還有學習班,這個擔子不輕啊。我又反覆學法,反覆向內找。這不又是一個「私」字在作怪嗎?常人嫌棄老人,怕臟,怕累,貪圖享樂,唯利是圖,我們修煉人怎麼能這樣呢?現在,人類社會的道德在一日千里的往下滑著,老人如果沒有家產,會被看作一個沒用的石頭,任人踢來踢去,沒人理會,全然忘記老人一生含辛茹苦,忘記老人的養育之恩。我們就是要做一個好人,做更好的人,超越常人的好人,別人不要甚麼,我們要甚麼,我們就是要這樣的石頭!我們不能因為人老了,就嫌棄她;不能因為老人有病了,就拋棄她!我們不僅要把老人接回來,而且要更加精心照顧。我和丈夫把學習班停了,再次把老人從敬老院接回家,由我們一家單獨護理,而且分文不取,不求任何回報。我說:「你們年紀大了,而且各家都有事,我們是李洪志師父的大法弟子,是個修煉人,會盡全力侍奉好老人的。」三個大姑姐都很感激,說:「你們修煉人事事處處都為他人考慮,真太難得了。」他們都很認同大法。
上善若水。水,至清,至柔,哺育大地,恩澤萬物,而不圖任何回報,忍讓萬物,總往低處流。
一個不能自理的老人完全落在我一個人身上,面臨的事情很多,對我這樣一個教師可真是一個大難題,從教師工作走向保姆式工作,心裏落差很大。但我想那不都是人心嗎?修煉者放下人心,甚麼事情都能做,而且要做好。
我精進學法,對照實修,我悟到:善中之真善應該是完全站在他人的角度,完全考慮他人的難處,完全考慮他人的切身感受,那麼忍中之極大忍耐,極大耐心,便可做到心平氣和。我事事站在老人的角度考慮,精心護理,儘量讓她少遭罪,少受痛苦。我給老人做了十五床小褥子;晚上我要起來兩三次,扶老人上廁所,換洗尿濕的被褥;多少次,老人把大便上在褲子裡,卻全然不知,我不厭其煩的換洗;有時吃不下飯,我耐心餵飯;糊塗的老人有時拆被褥,我要花三四個小時重縫;有時吃飯不順心,把筷子重重摔在地上,飯粒撒的到處都是,我耐心的收拾;清早,我要同時料理老人和八歲的孩子,有時孩子哭鬧的厲害,我忙的團團轉。
我常常想:為甚麼這一世婆婆對我不好,有時百般刁難,現在患上嚴重腦出血,我還要耐心的伺候,我們之間一定是冤緣結成。我個人認為:婆媳大部份是冤緣促成,兒媳欠婆婆的,或者婆婆欠兒媳的。我精進學法,一味的要求自己心性的提高,無條件向內找,必須「無條件」,就找自己。正念剷除所有不好的人心:攀比心、怨恨心、清高心、執著自我的心、委屈心、煩躁心、嫌棄老人的心、怕髒心、怕累心。增強自己的善心、耐心和定力。所有的人心都是假我,真誠、善良、忍讓的我才是真我。常人伺候這樣的老人覺得很難,是因為有各種各樣的人心,我的人心去了,也就不覺得難,不覺得苦了。
經過這樣的過程,此時的我已經把一個婆婆,一個看不上的人,完全看作了自己世界的眾生,看作自己的兒女,一個懵懵懂事的孩子。我對她只有慈悲。我耐心照顧她,真誠呵護她,笑呵呵的指出她不對的地方,她對我不再有敵對情緒了,當著兒女的面總說:「兒媳婦好,比姑娘還好,好吃的總惦記著我,兒媳婦太累了,你們來替替她吧!」三個大姑姐對我也非常的感激,說:「你太辛苦了,你對老人的孝心,用多少錢都買不來呀,你這樣的人,世界上都難找啊!」我說:「我是法輪大法修煉者,才會這樣做的。你們不用感謝我,應該感謝李洪志師父,是師父的法教我這樣做的。我現在很輕鬆,很快樂,而且內心很平和。」
大伯哥強佔老人家產,現在對老人卻不管不問,我們贍養老人,他還認為是理所當然的;小姑子和大伯哥就住在我們附近(坐車10分鐘),老人得重病後,常常幾個月不打一個電話,不來看望老人,也不拿贍養費,好像根本沒有這個老人,他們把不理不睬老人當成了時尚。我也不跟他們一般見識,只想用實際行動感化他們,我對他們無怨,無恨,只有慈悲,眾生在無知中造業,卻全然不知,可憐,可悲!他們把修煉人當成了傻子,連婆婆也這樣認為:「你們倆個傻人,竟吃虧了。」我告訴她,修煉人就得吃虧,吃虧是好事,但這不是傻,修煉人是最珍貴的,我們得到的是永生永世都不變的最美好的東西。
我想:老人落到我這裡,絕不是偶然的,眾生都是為法來,她一定是來得法的。我給她放講法錄像,看修煉故事。有一天,她突然說:「趕明兒我也修煉。」我就教她煉功。經過九個月的經心護理,老人漸漸好轉。白天已能下地隨意行走,並且白天知道大小便了。我想這都是師父和大法的威力呀!
清晨入靜打坐,雲海茫茫,環繞山間,自已彷彿變成了一座很高很高很大很大的山,山上有大千萬物,芸芸眾生,大山包容眾生,包容萬物,包容一切,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境界太美妙了!我淚流滿面,我無法形容我對師尊的感激之心,是師尊的大法讓我找回了掩埋在塵世間多年的真我。慈悲的力量太大了,婆媳間的冤緣就這樣用強大的慈悲善解了。
讓我們抓緊有生之年修煉吧!人身一失,萬物皆空!常人間就像住店一樣,小住幾日,匆匆就走,誰也不認識誰,不要執著於常人中任何事情!把每一天都當作修煉的最後一天,精進實修吧!早日圓滿隨師還。
最後以一首小詩共勉:
難忍能忍,
難行能行;
發大勇猛,
捨大執著;
忍苦精進,
努力修行;
超脫三界,
永遠殊勝!
永遠美好!
--摘編自正見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