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城隨筆】美國大選,選誰?之二– 窮人與富人

關於平等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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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會永遠會有富人,永遠會有貧富差別。富人永遠是有錢的。富人,就是窮人的榜樣,就是窮人的夢想。發財過好日子之心,人人皆有。

我經常思考,甚麼是公正?甚麼是平等?說到平等、公正,就會有兩種視角。一種是著眼於「干」,在努力向上奮鬥的過程中,努力出人頭地的競爭過程中,施展個人才能的機會的平等和得到回報的公正。另一種,則是著眼於「分」,即社會財富的分配,佔有和享受的平等。結果必然是適得其反。兩種公平、平等是不一樣的,不可混為一談。

如果要追求享受的絕對平等,社會就必然腐敗。甚麼是機會,就是創業的機會,在同等的條件下,勤奮加天分,再加運氣,可以得到超出平均的收穫。一個社會的公平是體現在機會的平等。一個人,只要努力工作,就可以主導自己的生活,而不是永無出頭之日。越努力,越有能力,越有創新能力,就越有改變自己生活、地位的能力。人們為甚麼要努力工作?就是想過得好一點,過得更好一點。不僅是為了自己能過得好一點,更是為了自己的子女能過得更好一點。實質上,這種平等的追求,恰恰是期望得到「不平等」的結果。我們姑且用「不平等」來描述這後一種社會狀態的話。

這種平等的追求的結果,必然會帶來了後一種「不平等」。這就是人於生俱來的「不平等」,在出生時的「享受的不平等」。不同的家庭能給予孩子天壤之別的條件差異。有的孩子,一出生,就含著金湯匙。等待他/她的,就是「金搖籃」。有的孩子,一出生,等待他就是「馬廄」,就像耶穌「聖誕」那樣。

讓我們故且稱,第一種平等為努力工作的「機會的平等」,與之相反的就是「機會的不平等」。讓我們再稱第二種不平等為「享受的不平等」,或「分配的不平等」,與之相反的就是「享受的平等」。

正是「機會的平等」,才帶來了「享受和分配的不平等」。正是「享受和分配的不平等」,才是驅動著人們去孜孜不倦地努力工作、努力創新的動力,去行使,實踐「機會的平等」。。。

我們要爭取的是「機會的平等」,追求的是「分配的不平等」。我們要反對的是「機會的不平等」,要警惕的是「分配的平等」。

美國的立國之本,就是「人與生俱來是平等的」(All men are created equal),指的就是「機會的平等」,而不是「分配的平等」。為甚麼全世界的人,都爭先恐後地湧向美國?就是因為他們知道,在美國,最有機會、最有希望。

如果平等的努力和追求,得到的仍然是平等的結果,人們為甚麼要付出特殊的、額外的努力呢?不用努力,大家就互相飆著,就能得到一切了,誰還會去努力工作、拚命奮鬥呢?社會怎麼能前進呢?那就是「社會主義」的「大鍋飯」嘛。而提倡「社會主義」的「大鍋飯」的人,搞均貧富的人,或者說革命家、政治家,到頭來,都是偽君子。即使原本是天真的,到後來也會退化、墮落,變成偽君子。他們會利用騙取的窮人的信任,利用騙取的權力,為自己謀私利。比地主、資本家更貪婪、更凶狠。我們不是見得太多了嗎?!

平等地追求,就是為了得到「不平等」的分配和回報。

如果不允許勤勞致富,不允許特別勤勞的人、特別聰明的人比別人富,就是獎懶罰勤,社會就會腐敗。我們充分地領受到了,「掛羊頭賣狗肉」的社會主義比資本主義更糟糕。那才是真正的少數人對多數人的「專制壓迫」。

一個社會只要 「機會的平等」是主流,有「分配與享受的不平等」,就問題不大,是正常的。

任何人類社會,都有「享受和分配的不平等」。也難免會有一些「機會的不平等」。富裕的家庭,有社會地位的家庭,有權勢的家庭,會給後代創造更好的、更有利的條件。「享受和分配的不平等」不僅僅讓孩子過得更好,更會體現在受教育的機會和條件上。還有社會關係、社交網絡。這是不可避免的。但是這種現象,這種社會狀況,只要是在合理範圍內的,不是壟斷性質的,就是無法避免的。如果只是個體的行為,不是一種公開的社會規則,不是佔據社會規則的主流。只要沒有阻斷社會的遷徙流動,社會地位遷徙的自由流動性仍然是主要的,占主流的。這種有限的「機會的不平等」,是可以容忍的。這和那種機會就是公開的、人為的不平等,不公正的社會,在競爭的起點上,就由父母家族的財富權勢完全或極大地決定了孩子命運結果的社會,是不一樣的。

如果一個社會的主流規則,就是「機會的不平等」,而且不思改革;進而,還要用暴力的手段、專制的方式,強行地「維穩」,保持「機會的不平等」的規則,那就是暴政。由此而造成的「分配與享受的不平等」,就會是極其腐敗的;不僅是不合理的,而且是不可容忍的,遲早要被推翻的。

很多同胞很糊塗,混淆是非曲直,搞不清這兩種「平等、公正」。他們閉著眼睛,晃著腦袋,就嚷「天下烏鴉一般黑」,「那裏都一樣」。這是一種糊塗,往輕裡講;講重一點,就是「混帳」。

而且,很多華人同胞,還有另一種糊塗思想。他們自認為,比較「社會主義」的政策,是對少數民族、對華人有利的。這是很糊塗的!那些政策哪裏是為華人考慮的?相反的,在那種政策下,華人恰恰是吃虧的。在華人子弟進好學校的競爭中,「平權政策」恰恰是對華人權利的最大傷害。而且,華人的傳統,都是自強不息,靠自己的誠實勞動、艱苦奮鬥的。我寫過一篇《老錢:華裔不相信眼淚!》。華人同胞不妨讀一讀,冷靜想想,我說的是不是事實。不要糊塗昏砸、自作多情!

再讓我們回顧一下中國的歷史,簡單地考察一下中國農村的情況吧。一部份身體強壯,心靈手巧的人,掌握著各種農業的生產技巧。在同等的生產資料和氣候環境下,使得出產更高。他們中頭腦活絡的,更會策劃經營,從而積累起財富,成了富裕的農民,這就是「共產黨」憎恨的「富農」。進一步的財富積累,必然是土地的積累,就形成了「共產黨」要予以人身消滅的「地主」。多虧老頭子的瘋狂,讓我才有了機會深入農村,才瞭解到了中國的真相:地主富農才是中華民族的精華、脊樑,無論是經濟還是政治。他們形成了中國傳統社會的鄉紳賢達。同理,城市裡的資本家也是民族、社會的精華、脊樑。

那時,每當生產隊裡開憶苦思甜大會,一開頭時,「貧下中農」們還能照著報紙文件的套數鸚鵡學舌一般地發言。可是幾分鐘後,放開了,就不對頭了。仔細聽聽,都是在訴共產黨的苦了:幹部怎麼多吃多佔,吊打欺負老百姓,五九年大躍進,大食堂的年代餓死多少人,鄰村的人都死光了。。。追問他們「解放前」地主老財是怎麼對待他們的?「貧下中農」們說,要僱工的幹活,那不給吃好嗎?不吃好,誰給他幹活?那比現在吃得好多了。

我要是沒有插過隊,就永遠不會有機會深入農村、瞭解中國社會;也可能,就永遠不能把共產黨教育灌輸的這些錯誤理論清洗掉。從這一點講,我要「感謝」毛老頭子把我們「趕下鄉」。就像他要感謝日本鬼子的侵略一樣,沒有鬼子就沒有他,由衷誠懇。

歐巴馬的醫療改革,就是著重於怎麼「分」

全民醫療保健,是一個偉大的、美好的理念、理想,應該追求,應該實現。它是美國的仁人志士們多年來的孜孜追求,是還沒有能實現的偉大夢想。但是,醫療改革,太複雜。。。一弄就是幾千頁的立法提案。每個診所都要配備「專家」來應對醫療保險,而且,還總是出差錯。我是搞不明白。歐巴馬都讀過?但是,我知道這是爭論嚴重的,要花錢的事。在當前負債缺錢的困難條件下,這不是首要的、必須先解決的問題。正當經濟困難的時候,在全美、全世界經濟遭遇危機的時候,首先要振興經濟。經濟振興了,主要的問題就解決了。有錢了,政府底氣足了,其它問題就好解決。現在做這樣要花大錢的事,錢在哪裏?已經是債台高築了。而且把全美國,從政治家到老百姓都捲進來,浪費這麼多的精力和資源,爭論這個不知後果的政策。而且,就是要做,怎麼做,也是一個要充分討論的事情。現在不是時候。從米歇爾為他造勢而做的演講裡,可以看到,他是力排眾議、一意孤行的。如果是在正確的時間、合適的條件下做這件事,就是好事。做成了,就是很偉大的。可是,在不正確的時間、不合適的條件下,強行去做,就只是為了競選連任,為自己樹碑立傳,撈歷史名聲。就只能叫做不負責任、一意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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