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012年10月24日訊】最早的紅衛兵名稱來自於一位清華附中學生後來成為著名作家張承志的筆名,意為「毛主席的紅色衛兵」,在1966年5月29日清華附中預科651班所貼的大字報上開始使用。6月1日,《人民日報》發表文化大革命宣言後,其它中學學生所貼的大字報就紛紛書上紅衛兵署名。紅衛兵運動能夠在文化大革命初期迅速席捲全國,與毛澤東從1966年8月18日開始,連續八次檢閱超過1000萬紅衛兵分不開。毛澤東當時的裝束,就是一身綠軍裝,臂戴紅衛兵紅袖章。
中國第一支紅衛兵是1966年5月29日清華附中的卜大華、駱小海、鄺桃生、王銘、張小賓、張承志等人秘密成立的。紅衛兵組織完全是自發的。在他們成立的當日,北大附中以彭小蒙為代表的中學生,成立了「紅旗戰鬥小組」。彭小蒙的父親彭炎時任中國紅十字會副會長,是黨內有名的文化人,其母阮波是著名作家,但他們對紅衛兵的組織持保留態度。
1966年6月1日,《人民日報》發表文化大革命宣言後,其它中學學生所貼的大字報就紛紛書上紅衛兵的署名。緊接著礦院附中、石油學院附中等也相繼成立了紅衛兵。礦院附中紅衛兵的楊冀平,是開國上將楊勇的次子。他哥哥楊小平和中共中央統戰副部長劉春之子礦院劉歌是中學時的同學,因此,楊冀平和劉歌熟起來。受楊冀平的影響,礦院紅衛兵由劉歌發起,朱邁、趙靜愚、王小中、楊吉生、王運通、劉延生、王陽春等人參加,成立於6月18日。這在大學紅衛兵中,是成立時間最早的。
8月18日,毛澤東接見紅衛兵之之前,紅衛兵雖然人數比較少,卻都是真正的紅衛兵。但是煤炭部工作組把礦院和礦院附中的紅衛兵,都定性為反革命組織。劉歌、楊冀平不服,相約到煤炭部,求見部長張霖之,說明紅衛兵的實際情況,得到張霖之的支持。在張霖之的干預下,礦院紅衛兵不但被平了反,而且院黨委還專門撥給了辦公室和電話,紅衛兵組織一下子發展到100多人。
北京航空學院的劉克府(又叫朱新華,開國上將朱良才的次子),和劉歌是中學時代的同學。他聽到劉歌介紹紅衛兵的情況非常贊同。後來劉克府和蘇曉前(開國中將蘇靜之子)、徐甘泉(開國中將徐立清之子)、賴銳銳(建材部長賴際發之子)、賀新洲(賀龍元帥之侄)、李明清(西南局第一書記李井泉之子)、孫酋玲(交通部長孫大光之女)、王亞慧(開國少將王智濤之子)等串聯,寫出十二人大字報,向院黨委提出善意的批評,全校轟動,掀起運動高潮。毛澤東的大女婿孔令華(開國中將孔從周的兒子)擔任了校籌委會主任,劉克府是委員之一。毛澤東的大女兒李敏參加了國防科工委駐北航的工作組,她也住在北航。運動中,劉克府他們碰到甚麼問題都去請教李敏。紅衛兵的事也問過李敏,李敏的回答是堅決支持。
大約在6月份。一副血統論對聯廣泛傳播,對聯原有許多版本,但不解氣,逐步改為「老子英雄兒好漢,老子反動兒混蛋」這樣激烈的語言。這種語言是不符合正統的語言習慣的,近似於流氓痞子的語言,但它卻朗朗上口,被廣大紅衛兵小將接受。他們信奉毛澤東「矯枉必須過正,不過正不能矯枉」,「革命是暴動,是一個階級推翻另一個階級的暴烈行動」,「革命不是請客吃飯」,「革命不是繡花」。那時候林彪雖然還沒有成為毛澤東的接班人,但所謂的林彪語錄已經滿天飛, 如:「槍聲一響,老子就上戰場,完蛋就完蛋,老子今天就死在戰場上」等等。「對聯」的出現同八屆十中全會重提階級鬥爭有直接關係。
7月26日,江青在北展劇場接見紅衛兵,公開了對紅衛兵的支持。彭小蒙在演講中引用了「對聯」,江青插話說:「基本如此嘛。」由此,對聯有了「基本如此」的橫批。
7月28日,江青將清華附中卜大華等人6月24日寫的《論無階級革命造反精神萬歲》、《再論》和彭小蒙7月26日在北大的講演稿,交給毛澤東。8月 1日毛澤東寫了《炮打司令部——我的第一張大字報》,還給清華附中的紅衛兵寫了回信。8月3日王任重約見卜大華和王銘,公開了毛澤東的回信。至此,由於毛澤東的首肯和推動,紅衛兵運動像火山爆發一樣,在全國以勢不可擋之勢興起。
7月26日,北京輕工學院的汪延群(開國少將汪東興之女)、朱新民(開國上將朱良才三子)等為代表,到國務院信訪室上訪,狀告工作組鎮壓學生運動, 引起中央文革的重視,戚本禹親自出面接待了他們。7月29日北京新市委召開運動積極份子大會,當天晚上,江青率中央文革部份成員到輕院,舉行師生大會。江青在講話中支持學生反對工作組。8月1日,輕院紅衛兵正式成立,在高校中輕院紅衛兵也相繼成立。
江青對紅衛兵的興起有她不可磨滅的功勞,為了製造天下大亂,她刻意吹捧無知的青年學生,鼓勵他們造反有理。當她看到中學和大學的紅衛兵組織,能為她所利用,就使出各種手段千方百計拉攏和支持。江青以她特有的政治嗅覺,敏感地覺察到毛澤東對學校、對教育的關注,特別是毛澤東對學生運動的鍾愛。早在1918年,毛澤東在學生時代,就主辦過湘江評論,寫過「天下者, 我們的天下,國家者,我們的國家,我們不說,誰說?我們不幹,誰幹?」清華附中紅衛兵賦予革命激情的文章,彭小蒙精彩的演說,一經江青的推薦,就立即得到毛澤東的認可,進而肯定了紅衛兵運動的大方向。
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有了毛澤東的支持,才有了真正意義上的紅衛兵運動。紅衛兵真正變成了「奉旨造反」的紅衛兵。當初,有許多人小看了紅衛兵運動,現在也不得不刮目相看了。
8月1日建軍節後,全國紅衛兵像雨後春筍一樣蓬勃發展,中央老革命的子女都參加了紅衛兵:時任中共中央華北局書記朱理治的兒子朱佳木,陳毅元帥之子陳曉魯、陳賡大將之子陳知涯,開國上將朱良才的長子朱新加,開國中將劉志堅長女劉平凡、國家計委副主任顧明之女顧小鷗、開國上將傅秋濤之女傅民族、公安部老紅軍之子李紀周、內務部副部長程坦之女程辛聯,開國上將張宗遜之子張新陝,汪東興之女汪延群,廣院開國少將王集成之子王小戍、開國少將王文軒之女王小玲、北京市副市長萬里之女萬淑鵬,中共中央辦公廳副主任鄧典桃之女鄧良寶、小兒子鄧良誠,黑龍江省長李范五的女兒李黎力,開國上將宋任窮之女宋彬彬,中央書記處書記劉寧一之女劉菊芬,外貿部副部長雷任民之女雷蓉、中央文革副組長王任重之女王小平。外交部副部長喬冠華之子喬宗淮,革命烈士子弟姜揚,成都軍區政委、開國中將甘渭漢之子甘佩,公安部副部長許建國之女杜安糠、一機部副部長饒斌之子饒凱,開國中將、總政治部副主任劉志堅之子劉惜戈、開國中將、海軍副司令方正平之子方忠誠、開國上將、福建省委第一書記葉飛之女葉威威、冶金部長呂東之女呂虹,國務院副總理譚震林之子譚懷遠,中聯部副部長伍修權之女伍連連,開國少將宋玉林之女林輝,建工部長劉裕民之女劉瑩,公安部副部長於桑之女於延琳,北京市副市長萬里之子萬仲翔、水電部副部長劉瀾波之子劉安東,黨校副校長胡繩之子胡伊朗,、戴愛蓮的侄女戴良娣,正時任江西省副省長黃霖(又名羅永正)之子羅迎難,外交部駐英代辦宋之光之子宋揚之,開國上將蘇振華之子蘇承德,最高檢察院副檢察長譚政文之子譚力夫,教育部副部長劉笛峰的養子、烈士子弟劉京(親生父親韓鈞是山西犧盟會的創始人之一)……他們為 所欲為,到處製造麻煩,竟然搶走西藏宗教領袖班禪進行批鬥,到處打砸搶燒,外國使館密集的東交民巷和蘇聯使館附近的一條街,被他們砸了原先的路牌,分別改為反帝路和反修路,與外國使館工作人員的衝突也時有發生。
《譚力夫講話》雖然很快被中央文革鎮壓下去。中央文革組長陳伯達出面講話,要求領導幹部的子女退出紅衛兵領導層。許多老紅衛兵的父母,這時都受到運動的衝擊,被殘酷鬥爭,無情打擊。一樁樁嚴酷的事實,教育了大多數老紅衛兵,他們轉而成為「保爹保媽」派。在中南海禮堂成立了「聯動」。這些老紅衛兵,都是血統論者。在他們的老子紛紛被打倒前,他們用極端的方式抓走資派、打黑幫,批鬥牛鬼蛇神,甚至欺壓出身不好的同齡青年,為所欲為,無惡不作,干擾了文革的大方向。於是江青人不得不重新培養新的紅衛兵(三司),頭領如聶元梓、蒯大富之流,來替代他們。不過,「飛鳥盡,良弓藏、走狗烹」,無論是老的、新的紅衛兵,他們不過是像猴一樣被耍了一回,使命結束後,都將退出政治舞台。
在反對「血統論」的英雄遇羅克1970年3月5日被殺害的26年後,「血統論」的發明者譚力夫被任命為中華人民共和國文化部辦公廳主任。本博秦全耀堅定地認為:在中國「血統論」是一種文化。
唱紅歌,種紅樹,山河紅,老子英雄兒好漢。2008年9月,「將軍後代合唱團」在中國成立。他們子承父志地表示:「美國不是要我們到了第三代、第四代就會變顏色,我們就是要將我們的紅色文化代代傳下去,永不變色。」老秦說,這聲音似乎和當年的紅衛兵們一們一樣,滑稽的是那個宋要武又改成了宋彬彬,並變成了美國籍的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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