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振華:無錫模式的思考
【大紀元2012年01月14日訊】如果你來過無錫,一定會被無錫表面現象迷醉。濕地公園綠蔭婆娑,穿梭在地下隧道,奔馳在眼花繚亂的高架橋上,接踵在鱗次櫛比、繁華的高樓大廈的人群,流光溢彩的華燈,到處是大廣場、豪華的政府辦公大樓,堪比白宮,可與歐美城市媲美。經濟學家吳敬璉總結的「無錫經驗」似乎成為全國的模式,也被高層決策推崇。
無錫模式也是全國模式,無錫模式是中國發展模式的縮影。在行政司法集權下,GDP、財政收入令人耀眼。政府已掌握了越來越多的財富、越來越多的權力,控制了越來越多的資產。土地是政府的,各種礦產是政府的,徵稅的權力是政府的,生殺予奪的權力也是政府的,很多重要的行業壟斷也是在政府手裡。政府與民爭利達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財稅收入差距拉大不僅是各階層的收入差距拉大,還有政府與企業、民眾的收入差距拉大,富了公務員、事業單位國企職工。公務員有錢有權有勢有保障,一把手年薪在30萬元以上,還不包括他們的隱性收入、灰色收入,擁有的行政資源收入,而在企業上班的工人平均工資在3萬元左右。所以無錫的經濟本質上是權貴經濟,違背了經濟規律。
吳敬璉「無錫經驗」實質是加強政府參與市場的權力,亦即官商抑制了民眾的自我發展和創新能力,無錫成了冒險家的的樂園,腐敗高發的孽生地。
吳教授推崇的無錫市政府推出「7+1」政產學研戰略聯盟和海外留學歸國領軍型人才計劃——「530」計劃,為無錫的經濟社會發展吸引了高層次人才。這一發展模式引發爭議,有人就批評「530計劃」表現出明顯的「粗放型」特徵:「凡可行的設想都可以拿到風險投資,失敗的話不加追究。」有專家指出,「530計劃」的成功率很可能不足10%,指斥「530計劃」這樣拿未來20年的財政投資出來的繁榮景象,是一種對未來的不負責任。
2006年以來,在所謂對「蘇南模式」反思的基礎上,以結構調整、城鄉統籌、改革創新、環境保護四大戰略舉措下,無錫的傳統產業關停並轉,很多老企業「退城進園」,有此產生了暴發戶、下崗工人和失地農民。無錫這幾年是拆瘋了,城裡拆,鄉下拆,舊的拆,新的拆,全市城鄉成為一個大工地。大拆大建背後,是農民、居民的財產被掠奪。
無錫的發展異化為領導的政績工程,大投入,大手筆,「大拆大建」是這些年無錫推行的主要模式。無錫市濱湖區政府大樓假借「三創載體」的名義,偷梁換柱,占太湖風景區上千畝地建政府群樓、大院。太湖大道10年就改造了四次之多,無錫市第一人民醫院化5億巨資用了5年就被炸掉,無錫為建設國際紡織服裝城這個號稱全球最大的紡織服裝交易中心,斥資100億元;而為了打造五大產業集群,又斥資200多個億。2007年無錫藍藻暴發造成全市自來水發臭,引起全球關注,敲響了「生態危機」的警鐘。太湖水污染是三十多年破壞性發展的結果,2007年無錫藍藻危機只是加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最典型的是無錫新市政府大廈工程,資金投入上千億,重金聘請香港的風水大師來勘定,主體工程佔地面積近一萬畝,仿造中南海,前開湖挖河,後壘土堆山,湖面面積超過北京中南海;建築面積超過美國白宮一倍多。九龍橋(後改為尚賢橋)32個龍頭,32座金山石雕塑,價值就上億。這樣的九龍橋在原先大門口展示的圖紙上有九座。現場安裝的電工說,這裡門口一盞普通的燈就要380萬。為引活水開挖運河,運河寬約400米,長約7公里,二岸又設計成片的景觀帶,整個華莊可耕地24,000畝不復存在。無錫已經看不到農村的田野風光和自然生態。濕地公園、農業生態園,農博園成為腐敗的溫床。
政府收入有二塊,財稅收入和賣地收入。在美國的金融危機和歐洲的債務危機出口帶動乏力,在現有的國家分稅模式下,財稅收入支撐不了龐大的政府開支。賣地收入是無錫政府財政的捷徑,推高地價、進而推高房價,「買進70平米商品房無錫安個家」(廣告語)。有實力的居民買房子,甚至一個人買幾十套,而買不起房的老百姓是愈來愈買不起房子,進一步拉大了貧富差距,企業拆遷獲巨額補償,虛擬經濟使產業空心化,帶來了巨大的房地產泡沫和經濟泡沫。基礎建設還要大規模的投資,保障房建設需要政府支出,加強社會保障兩個全覆蓋需要政府支出,加強水利設施建設需要政府支出,大力發展戰略新興產業需要政府支出,不惜一切代價維穩需要政府支出,……所有的支出壓力非常大。那麼,透支未來,借債還貸。還本付息的壓力來了,如果沒有賣地收入,房地產的變數,銀行就有可能破產,銀行的錢來自於哪裡?來自於廣大企業和老百姓,是破老百姓的產,後果十分可怕。
賣地收入,廣大農村農民只能拿到10-20%,70-80%被各級政府、開發商拿走了,所以無錫的城鄉貧富差距那麼大,我們中國農民總是那麼窮的原因。在西方國家農民只要有土地,那他一定是中產階級。無錫因徵地拆遷引起的糾紛越來越多。據時代週報記者統計,每天活躍在新浪、騰訊微博上的無錫拆遷戶就達上百人。
如果農民無地可種,工人無處上班那後果是甚麼?大量的外來人口湧入無錫,給城市帶來了交通、教育、能源、社會管理等的巨大壓力,這樣的梯度轉移從國家層面是生態災難。也擠跨了原住民的創造能力。在這華麗的表象後面,是不堪承受的原住民,大量的上訪人群。
從今年開始,無錫政府賣地已經大規模減少,是前幾年的50%,甚至30-40%。如果土地賣不出去的話,收支平衡就麻煩了。工商業稅收的減少,以及土地財政收入的減少,知情人士即指出:「無錫市政府沒錢了,地鐵停建一個多月了,公務員工資都拆借。過去的5年,無錫投了發達國家100年的項目,建了豪華市府樓,轉型引進高科技項目,但增長乏力。」
國有企業央企憑藉著壟斷特權,比如壟斷土地資源,壟斷信貸資源,壟斷定價,獲得超額利潤,造成了新的不公平。
城市化是讓更多的人享受城市經濟發展的成果,而不是少數人的特權,大多數失地農民、下崗工人度日如年。奧爾森在《權力與繁榮》一書中反覆且多角度論證,經濟成功有兩個必要條件:第一,存在可靠且明確界定的財產權利和公正的契約執行權利;第二,不存在任何形式的強取豪奪。暴力橫行於經濟領域,掠奪比創造更快,就有人千方百計強取豪奪,破壞正常的經濟秩序。知名作家、時評家李勇「若公權無制約,則罪惡無底線」。
正是如此,對無錫未來發展的擔憂聲也在無錫民間響起。種種跡象表明,經過這幾年的快速發展,無錫已經走到十字路口。2011年5月,曾擔任江蘇省科學技術廳廳長的朱克江才接替毛小平擔任無錫市代市長、市長,2011年12月24日,市委書記「臨時換人」。毛小平突然調離,在無錫官場乃至民間都引起很大反響,而此前無錫政界還關注著一件事:無錫國土局原局長吳偉坤和副局長茅亞蓀「貪腐案」的審理結果。
綜上,吳教授的調查報告是囿於官場思維,沒有深入到老百姓中去,吳教授的「無錫經驗」是體制下的毒瘤!!!
2012年1月14日
無錫市王振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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