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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文化

融雪煎香茗 春深一碗茶

--古代茶之典故

茶,是中華民族的舉國之飲。陸羽《茶經》云:「茶之為飲,發乎神農氏,聞於魯周公」。隨後興於唐朝,盛於宋代。唐朝劉貞亮讚美「茶」有十德,認為飲茶除了可健身外,還能「以茶表敬意」、「以茶可雅心」、「以茶可行道」。

上下五千年以來,中國茶文化獨成一體,古人的一杯茶包含中國文人哲人深愛的天、地、山、水,仁、智。眾多的文人雅士不僅酷愛飲茶,而且留下衆多古今茶事,茶人雅韻,芬芳而甘醇。

孫皓賜茶代酒

據《三國志.吳志.韋曜傳》載:吳國的第四代國君孫皓,嗜好飲酒,每次設宴,來客至少飲酒七升。但是,他對博學多聞而酒量不大的朝臣韋曜甚為器重,常常破例。每當韋曜難以下臺時,他便「密賜茶荈以代酒」。這是「以茶代酒」的最早記載。

陸納杖侄

據陸羽《茶經》轉引晉《中興書》載,晉人陸納,曾任吳興太守,累遷尚書令,時人讚其「恪勤貞固,始終勿渝」,以儉德著稱。

有一次,衛將軍謝安要去拜訪陸納。陸納準備以茶、果待客,他的侄子陸俶對此卻以為不妥,便自作主張,暗暗備下可供十幾人吃的豐盛的菜肴。待謝安來了,陸俶便獻上了這桌豐筵。客人走後,陸納憤責陸俶「汝既不能光益叔父,奈何穢吾素業」,並打了侄子四十大板,狠狠教訓了一頓。

單道開飲茶蘇

陸羽《茶經七之事》引《藝術傳》曰:「敦煌人單道開,不畏寒暑,常服小石子,所服藥有松、桂、蜜之氣,所飲茶蘇而已。」單道開,姓孟,東晉高僧。少懷隱遁之志,好隱棲,常常服用有松、桂、蜜等氣味的藥丸,飲一種將茶、薑、桂、橘、棗等合煮的名叫「茶蘇」的飲料。

七年後,他逐漸達到冬能自暖,夏能自涼,晝夜不臥,一日可行七百餘里。後來移居河南臨漳縣昭德寺,設禪室坐禪,以飲茶驅睡。

王濛與「水厄」

據《世說新語》載,東晉書畫家、司徒長史王濛特別喜歡茶,不僅自己一日數次地喝茶,如果有客人來,便一定要客同飲。當時,士大夫中還多不習慣於飲茶,去王濛家時,大家總有些害怕,每次臨行前,就戲稱「今日有水厄」。於是,後人戲稱飲茶或好飲茶者為「水厄」。

王肅與「酪奴」



北魏楊衒之的《洛陽伽藍記》卷三載,南齊琅邪臨沂(今山東臨沂)人王肅,贍學多通,才辭美茂。

王肅原在南齊時便極好喝茶,投靠北魏後,飲食上初時仍習慣於喝茶,吃飯菜偏愛鯽魚羹,對羊肉和乳酪之物碰也不碰。他因善飲,據說一次能喝茶一斗,所以洛陽(北魏孝文帝之都)人給他取了個綽號,叫「漏卮」。

幾年以後,王肅對羊肉、乳酪之類已能接受。有一次,他在宮裏用餐,吃了很多的羊肉和酪粥。魏孝文帝元宏見狀甚感奇怪,於是問他說:「以你漢人的口味比較,羊肉和鯽魚羹,茶和乳酪,究竟哪個味道好?」

王肅的回答很不一般,他說:「羊是陸產之物中味道最鮮美的,魚則是水產中的第一美味,都可稱得上是佳餚珍饈。如要比一下,那只能說羊肉好比是齊魯這樣的大邦,魚則是像邾莒之類的小國。這裏只有茶是最不中用的東西,最多只能給乳酪當個奴僕。」

王肅這番「精彩」的奇談怪論引得孝文帝哈哈大笑。當時在一旁的彭城王元勰對王肅說:「你不怎麼看重『齊魯大邦』,而偏愛於『邾莒小國』,這是為什麼?」王肅仿佛鄉情難忘似的說:「這是我們家鄉最好的東西,我不得不偏好啊!」元勰又對他說:「那麼你明天到我府上來,我專門為你擺一席『邾莒之食』,還有『酪奴 』。」

李德裕與惠山泉



李德裕,是唐武宗時的宰相,他善於鑒水別泉。尉遲偓的《中朝故事》中記述:

李德裕居廟廊日,有親知奉使說口(今江蘇鎮江)。李曰:「還日,金山下揚子江中急水,取置一壺來」。其人忘之,舟上石頭城,方憶及,汲一瓶歸京獻之。李飲後,歎訝非常,曰:「江南水味,有異於頃歲,此頗似建業石頭城下水。」其人謝過,不敢隱。

唐庚《鬥茶記》載:「唐相李衛公,好飲惠山泉,置驛傳送不遠數千里。」這種送水的驛站稱為「水遞」。時隔不久,有一位老僧拜見李德裕,說相公要飲惠泉水,不必到無錫去專遞,只要取京城的昊天觀後的水就行。

李德裕大笑其荒唐,便暗地讓人取一罐惠泉水和昊天觀水一罐,做好記號,並與其他各種泉水一起送到老僧處請他品鑒,找出惠泉水來,老僧一一品賞之後,從中取出兩罐。李德裕揭開記號一看,正是惠泉水和昊天觀水,李德裕大為驚奇,不得不信。於是,再也不用「水遞」來運輸惠泉水了。

苦口師

晚唐著名詩人皮日休之子皮光業(字文通),自幼聰慧,十歲能作詩文,頗有家風。皮光業容儀俊秀,善談論,氣質倜儻,如神仙中人。吳越天福二年(西元937年)拜丞相。

有一天,皮光業的中表兄弟請他品賞新柑,並設宴款待。那天,朝廷顯貴雲集,筵席殊豐。皮光業一進門,對新鮮甘美的橙子視而不見,急呼要茶喝。於是,侍者只好捧上一大甌茶湯,皮光業手持茶碗,即興吟到:「未見甘心氏,先迎苦口師。」

從此以後,茶就有了「苦口師」的雅號。

謙師得茶三昧



元祐四年(西元1089年),蘇東坡第二次來杭州上任,這年的十二月二十七日,他正遊覽西湖葛嶺的壽星寺。南屏山麓淨慈寺的謙師聽到這個消息,便趕到北山,為蘇東坡點茶。

蘇東坡深知謙師點茶有道,品嘗謙師的茶後,感到果然非同一般,專門為之作〈送南屏謙師〉詩一首,記述此事。詩中對謙師的茶藝給予了很高的評價:道人曉出南屏山,來試點茶三昧手。忽驚午盞兔毛斑,打作春甕鵝兒酒。天臺乳花世不見, 玉川鳳液今安有。先生有意續茶經,會使老謙名不朽。

謙師治茶,有獨特之處,但他自己說,烹茶之事,「得之於心,應之於手,非可以言傳學到者。」他的茶藝在宋代很有名氣,不少詩人對此加以讚譽。據宋吳曾《能改齋漫錄》載,北宋史學家劉攽有詩句曰:「瀉湯奪得茶三昧,覓句還窺詩一斑。」就是很妙的概括。

後來,人們便把謙師稱為「點茶三昧手」。歷代詩人常將此典入詩。明韓奕有〈白雲泉煮茶〉》︰「白雲在天不作雨,石罅山泉如五乳。追尋能自師來,題詠初因白公語。山中知昧有高禪,采得新芽社雨前。欲試點茶三昧手,上山親汲雲間泉。」

吃茶去

吃茶去,是很普通的一句話,但在佛教界,卻是一句禪林法語。

唐代從諗禪師曾在河北趙州柏林禪寺(當時稱觀音院)主持四十年,人稱「趙州古佛」,他喜愛茶飲,到了唯茶是求的地步,因而也喜歡用茶作為機鋒語。

據《指月錄》載:「有僧到趙州,從諗禪師問︰『新近曾到此間麼?』曰:『曾到』,師曰:『吃茶去。』後院主問曰『為甚麼曾到也云吃茶去,不曾到也雲吃茶去?』師召院主,主應喏,師曰:『吃茶去』」。

對「吃茶去」這三個字歷來也是見仁見智的,這三字禪有著直指人心的力量,也從而奠定了趙州柏林禪寺成為「禪茶一味」故鄉的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