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君立:高鐵時代的神話與謊言
【大紀元2011年07月27日訊】溫州一直是一個關於財富的傳說,從去年那個冬天開始,溫州卻成為一個災難和罪惡的背景。公民錢雲會在耶誕節的下午被卡車輪子「活活軋死」。整整7個月後,和諧號將數十名回家的人送上天堂。公民楊峰的岳母、妻姐、外甥女、妻子,還有他尚未出生的孩子,在這次浩劫中全部喪生。從錢雲會到楊峰,這是一場沒有凶手的屠殺。當善良的人們將凶手歸於車輪或者閃電時,下一場屠殺又在醞釀中。在一個車輪時代,中國帶給我們一個接一個的車輪災難,而這或許才剛剛開始。一個高鐵時代的中國神話正以謊言的形式出現,每一個無辜的中國人都將成為低廉的代價。
中國從來都是一個權力的國度。因為權力的劣根性,中國最為熱衷的國家文化就是炫耀和揮霍,而車輪成為最恰當的炫耀品和揮霍品。炫耀是為了面子,揮霍是為了GDP,這一切都是為了編織一個神話和謊言,這種炫耀和揮霍與大多數人無關,雖然都是由大多數人埋單。50年前,瘋狂的紅色中國掀起第一次車輪崇拜的高潮,齒輪和軸承成為一個共產主義的神話。50年後,第二次車輪崇拜波瀾再起,中國的高速鐵路網不僅是全球最快速的鐵路網,也成為人類史上最燒錢的車輪工程。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幾乎是空駛的高鐵神話只是中國政府的一個巨大面子工程。投資數萬億的高鐵不僅試圖用5年時間走過西方發達國家40年的道路,而且還試圖讓中國駕駛員用10天學會西方駕駛員 100天才學得會的駕駛技術。事實上,速度提高並不意味著效率也提高,在中國的高鐵神話中,從來只有速度而沒有效率,甚至沒有安全。無論貧窮的民眾能否買得起車票,無論悲傷的民眾怎樣從這裡踏上不歸路,中國將義無反顧地率先進入高鐵時代,誰也無法阻止權力的車輪越轉越快。
鐵道部部長劉志軍的橫空出世如同中國官方的登月計劃,完全重新改寫了中國富豪排行榜。劉志軍時代的鐵道部系統在海外吃回扣、貪污腐敗工程款、由鐵道系統倒買倒賣火車票總數額高達600億人民幣,其中和劉志軍家族有關的有120億。社團對外透露,參與到國外採購高鐵相關設備的28位原鐵道部官吏中,有19位在海外有帳戶,12位的帳戶開在瑞士銀行;所有28位都有親屬在海外,其中16位有直系親屬在海外,這就是所謂的「裸官」、「漢奸」或者「外國家屬」。毋庸諱言,中國體制幾乎集中了全人類最多的禽獸、流氓、惡棍、竊賊、騙子、白癡和人渣。與劉志軍「共產共妻」的國家院士、號稱「中國高鐵第一人」的鐵道部運輸局局長、鐵道部副總工程師張曙光為自己在美國的妻女存了28億美元,如果換成100元的人民幣,足可以繞地球兩圈。這位「院士」的著名神話是「中國列車的安全是有保證的,我們安全試驗距離已繞地球一圈了」。
在今日之中國,車輪已經成為一種瘋狂的GDP圖騰。京津間全長115公里,中國將時速從 200公里提升到350公里,為人類節省了15分鐘時間,由此增加92億投資,一切都是為了中國的GDP。在車輪工程的背後,是民眾的艱辛。每年新年都是中國人的車輪節,無數農民工騎著古老的兩輪摩托車浩浩蕩蕩踏上千里歸途,這種神話與謊言已經成為中國高鐵時代最為弔詭的一幅圖景。
京滬高鐵自開通以來,就故障頻發險象環生,中國官方不得不承認列車尚處於試驗階段,而這些購買昂貴車票的乘客就是試驗品。誰都沒有想到,從試驗品到犧牲品的距離只有幾天的距離。2011年7月23日20時38分,北京南開往福州的D301次動車組列車在溫州地區與前行的杭州開往福州南的D3115次動車組列車發生追尾事故。D301次動車組列車第1至4位車輛脫軌墜落橋下,其中1節車廂懸空;D3115次動車組列車第13至16位車輛脫軌。狼藉的災難現場只有兩個牛逼醒目的大字:「和諧」。這何嚐不是一種諷刺和隱喻。
中國官方在第一時間就宣佈事故造成35人死亡、192人受傷。而有網友宣稱,已經在醫院死亡的就有100多人,根據中國官方的說法,這些人只能算搶救無效,不算「死亡」。據說35是中國官方的一個吉利數字。以前河南平頂山礦難35人死亡;重慶暴雨造成35人死亡;雲南遭大雨襲擊全省35人死亡。之所以死亡人數都如此巧合地不超過36人,與主管官吏的陞遷相關。因此中國災難注定了死亡人數不會超36。
關於這場慘禍的肇因,中國官方的解釋毫無新意地認為是「天災」——遭雷劈。歷史上嘉慶皇帝是被雷劈死的,但正史上卻矢口否認,因為這叫做「天譴」。據說這個神話般藉口就連社團中人都不相信。浙江省省委組織部部長蔡奇在微博上說:「這麼大的事故,怎能歸咎於天氣和技術性因素?又該誰來埋單?」而有網友爆料說是因為鐵路系統兩個部門為了一根電線桿的位置發生口角,而將動車攔下。在扯皮的過程中,所有相關人員包括調度組人員忘記發出停車信號,結果造成10分鐘後另一趟上行動車追尾。
在災難發生後,官方即以安全為由封鎖了現場。6節出事的車廂原本都是滿員的,結果24小時過去,卻只有19個人身份得到確認。如此看來,所謂的鐵路購票實名制果然是用來堵截上訪的。
在官方以儀器檢測無生命跡象為由匆匆宣佈停止搜救之後,竟然有一名叫項煒伊的2歲兒童「極不爭氣」地被從車廂裡發現(她的父母均已喪生於此次災難)。這令當事官吏尷尬地稱作「生命的奇蹟」。而此時大型挖掘機已經動作起來……
事實上,在這樣一個神話的國度,奇蹟總是不停地發生。因為這個永遠光榮正確偉大的政府存在本身就是人間一個曠古未有的奇蹟。2007年8月中旬,北京房山礦難,救援部門草草宣佈現場已無生命跡象,過了130多個小時,兩名礦工居然自己刨土爬出來了。很早以前,《國際歌》就揭示了一個真理:從來沒有神仙皇帝,全靠自己救自己。
36小時之後,中國官方宣佈救援活動結束,也未做任何調查取證工作,肇事車廂被巨大的挖掘機掀翻,就地掩埋,入土為安。在掩埋過程中,3台巨大的挖掘機將遺留了大量死難者遺物的幾節車廂翻了個底朝天,其粗暴與野蠻令人想起22年前。此舉不知是意在侮辱14億中國人的智商,抑或是中國官方本來集中了一群嚴重智障者。在一個「沒有強拆就沒有新中國」的推土機暴政下,暴力與野蠻無處不在,一切都是權力的邏輯。在此次事件中幾乎遭到滅門屠殺的楊峰無比悲憤地對著媒體質問:自己親人的死亡究竟「是被撞的,還是被挖的?」對壟斷了一切權力和暴力的中國官方來說,這兩者又有甚麼區別呢。對狼來說,羊永遠只是一種美味可口的食物,而不是甚麼高貴的生命。
2011年7月24日,在這個奇蹟的國家,在人類歷史上,第一次出現了埋火車的千古奇聞。火車是鋼鐵製品,銷毀的方式似乎都是拆解,大概中國當局認為掩埋的火車可以自動降解。長平先生認為:「如果掩埋了,就非常嚴重。第一可能掩埋活人,等於謀殺,是刑事犯罪;第二對死難者屍體和遺物不尊重,死難者家屬應該就此提起訴訟;第三毀滅物證,妨礙追查原因和責任,這也是犯罪。」
當神話破滅的時候,謊言就隆重登場。如此巨大的動車追尾事故,從起因到救援,民眾質疑聲一片,永遠正確光榮偉大的中國官方回應道:「追尾是因為打雷,埋車廂是為了救援需要,停止救援又發現活人,那就是個發生的奇蹟,隨便你信不信,反正我信!」這令人想起一句中國老話:此地無銀三百兩。
很久以來,社團的政客們常常將喪心病狂的地產和高鐵當作國家的支柱,事實上只有謊言才真正算得上國家支柱。被稱為「俄羅斯良心」的索爾仁尼琴曾說:「在我們國家,謊言已不僅屬於道德問題,而是國家的支柱。」法西斯的先進代表戈培爾說:謊言重複一百遍就是真理。謊言心理學指出,謊言重複得足夠多時,就連謊言製造者也會相信謊言。
在中國,每一次神話都以謊言收場,每一次災難最終都會將悲劇變為喜劇,這次也不例外。災難毫無例外的吸引來了無數英明的「領導」和「批示」。蜂擁而至的官吏們都住在五星級的香格里拉大酒店喝著茅台,遇難者被安置在一個學校,很多負責現場封鎖的武警和狗大概只能就地臥倒了。以無恥和暴力獵取權力的中國官吏永遠不會像人民的馬英九那樣一年吃掉700多個盒飯。
被醜聞纏身的中國紅十字會總會和中國紅十字基金會決定提供30萬元慰問受難者。但很多線民建議這些錢還是「留給郭美美買包吧」。與此同時,溫州紅十字會毫無廉恥地向全國發起募捐活動。大概他們不知道劉志軍張曙光們已經是富可敵國的世界首富。無數「像屁一樣」的「不明真相」的「普通老百姓」爭相去紅十字會義務獻血,這讓全世界的正常人都感到不解:中國有這樣的民眾,為甚麼會有那樣的政府?
上海鐵路局的高級官吏門暫時被替換,換上的是鐵道部調度局局長安路生。安路生當年因為另一起人為災難而被免職——膠濟鐵路兩車碰撞死了70多人,傷了400多人。雖然膠濟災難對他不是好事,但溫州災難對他卻不是壞事。可以想像,與512災難和75慘案一樣,死難者的姓名將成為國家機密,永遠沒有人知道。今年春天,為尋找512死難者兒童姓名奔走的艾未未已經被捕入獄。
7月25日,週一股災成為此次災難的後續,神話繼續向謊言轉變,滬指暴跌2.96%,失守2700,創半年最大跌幅。雖然中國高鐵的國內設備提供商表示,這次事故與他們無關,但高鐵板塊無疑讓人們信心頓失。週一上午股市開盤,高鐵板塊就全線潰敗。一夜之間,高鐵概念股市值蒸發316億。中國南車大跌8%,中國北車跌逾7%,晉億實業、鼎漢技術幾近跌停,鐵路基建板塊整體大跌4%。作為事故發生線路的系統和設備供應商,包括世紀瑞爾、特銳德、佳訊飛鴻等3家上市公司,有可能捲入事故調查的漩渦中。今日早盤三隻股票臨時停牌。
令中國官方感到欣慰的是,此次災難恰逢挪威「國難」。相對挪威98人慘死,挪威首相失魂落魄來,中國非常蛋定加穩定。中國國家電視台游刃有餘地輾轉於神話與謊言之間,一方面加大挪威慘案的直播頻率,另外迅速製作出世界各國火車事故死亡大回顧,最後想說的只有一件事:印度火車事故死的人比中國多得多!由此可見死在中國是多麼幸福和幸運的一件事,真可謂「做鬼也風流」。同時,「早日恢復通車」就意味著災難已經過去,並被健忘的「普通老百姓」忘得乾乾淨淨。《論語.鄉黨》中說:廄焚。子退朝,曰:傷人乎?不問馬。中國電視上的記者總是急切地追問:「通車沒有?」
與CCTV不同,日本NHK電視台24日晚7點新聞頭條,用了足足8分鐘詳細報導溫州慘案,還製作了3米長的鐵道模型來模仿事發情景。他們認為主要問題是因為前面動車是加拿大生產,追尾的動車是日本生產,自動操控系統卻是中國自己研製的!追尾列車是日本川崎重工提供技術的 CRH2型列車,中國南車公司製造。其最高安全時速在200至275公里。但中方在部份區段開通運營速度達350公里。川崎重工曾讓中方立下字據,如果因為超速而導致事故「不追究其責任」。
100年前蒸汽機時代,辛亥革命的先驅發起一場鐵路風潮,最終終結了一個腐朽腐敗無能野蠻的天朝政府。100年後的高鐵時代,我們再次站在悲傷的鐵路旁,分不清哪個是神話,哪個是謊言。這就是中國的劫數。《朝日新聞》稱,賭上中國政府的威信建造的世界上最高速度的高鐵,現在因事故出現乘客死亡,相信也是對政權的一個衝擊。鮑鵬山先生黑色幽默地說:中國政治拋錨了,中國經濟就追尾了。
上帝拯救了西方,而老天爺卻總在懲罰中國人。在導致數千萬人活活餓死的大躍進神話過去整整50年後,中國又一次在超英趕美大國崛起的神話中沉迷和陶醉,並將大躍進改稱為「跨越式發展」。對一個以編織謊言的高手來說,這種朝三暮四的文字聰明是中國官方的長項。在一個意識形態神話徹底破產崩潰的時代,發財、速度和GDP成為當下中國的意識形態和新神話。50年過去了,中國官方還在用「天災」的謊言來掩埋「人禍」的災難。
印第安人有句諺語:不要走得太快,好讓你的靈魂跟上來。在溫州動車追尾慘禍之後,2011年7月24日的《紐約時報》頭條摘引一則微博:「中國,請停下你飛奔的腳步,等一等你的人民,等一等你的靈魂,等一等你的道德,等一等你的良知。不要讓列車脫軌,不要讓橋樑坍塌,不要讓道路成為陷阱,不要讓房屋成為廢墟。慢點走,讓每一個生命都享有自由和尊嚴。」
輪子從誕生的那一天起,就是權力的圖騰和象徵。在權力下的中國,輪子的災難從來都是權力的災難。一個失控的輪子背後是一個權力失控的國家。對善良而健忘的中國人來說,災難不僅沒有結束,或許才剛剛開始。避免災難唯一的辦法是面對真相的真正思考,而一切思考都將從懷疑開始,懷疑從來都是一種高智商的活動。
如果說911震動了美國,那麼723是否震動了中國呢?網友們將這種中國式災難稱作「腐敗恐怖主義」和「國家恐怖主義」。十年砍柴說:動車脫軌事故是所有災難中最具有隱喻意義的了。因為中國就是「以全體乘客為人質」的「一輛高速而和諧的動車。」在一個國家機器化的今天,每個人都只是這個巨型權力機器的一個齒輪或螺絲釘,腐敗使機器的每一部份都在銹蝕腐爛,諱疾忌醫的愚民反智手段最終將使中國走上不歸路。
當每一次人為礦難發生時,我們是看客;當每一次暴力拆遷發生時,我們是看客;當每一次城管打人時,我們是看客;當孩子喝毒奶粉注射毒疫苗時,我們是看客;終於,我們住的樓塌了,我們過的橋的塌了,我們的火車出軌了,我們成為受害者。在一個不正常的體制下,沒有任何人可以置身其外,即使你是白領或者富豪,甚至是黑領或者警察。
在一種畸形反智毫無人性的文化背景下,所謂的大國崛起只不過是一個平庸的災難片,不幸的是這部無恥的大片將由你我來主演。從這種意義上,腐敗失控的官僚集團就是中國公民最大的恐怖之敵。「腐敗恐怖主義初期,中產者似乎不用擔心。你不用下井挖礦也不用去流水線上打工,因此不需要擔心礦難和生產事故。腐敗恐怖主義發展到中期,多數人就無法置身於外了,你得坐火車坐地鐵你得開車經過大橋,你住的房子品質無保證,你得去超市購買食物。發展到晚期特權者也不能遠離『恐怖襲擊』了。」
美女伊能靜在微博上說:「法國飛機失事,殘骸數年沒有清理。即使一小片殘骸也會查清楚如何斷裂、切割面怎麼形成,瞬間的撞擊力、撞擊距離等等細節,並用電腦模擬還原失事現場,以防止下一次悲劇發生。如果是雷擊,雷雨中運行的動車如此頻繁,怎麼避免下次雷擊?前班車停行時,如何通知車輛全部停行,這一堆問號,誰能負責回答!我也坐動車,而且我很怕死,我怕原本是期望回家的路,卻成為家人奔喪的路途。我愛這裡和這裡的人們,我不懂政治也不過問政治,我只是希望悲劇不要再發生,捐款能落實到需要的人手中,吃到身體裡的食物是營養不是有毒物。」
在723災難發生的時刻,逃國避難的賴昌星被引渡回到了睽違12載的中國,這只是一個宮廷政治的花絮。相比之下,無數像高嚴、李衛民、蔣基芳和李新明這樣的「成功人士」,繼續用共產主義中國的錢享受著資本主義美國的生活。中國社科院2010年《全球政治與安全》報告顯示,中國正在成為世界上最大移民輸出國,流失的精英和財富數量居世界首位,這是一個從謊言到神話的天路歷程。
「90%的富豪已經移民或正在辦理移民及計劃移民」;體制內黑領群體的所謂移民基本接近於外逃。從上世紀九十年代中期以來,18000多名社團成員、事業企業高官,駐外中資機構,公安司法幹部等,來自官吏集團的總計外逃攜款超過8千億元。無論體制外還是體制內,幾乎每一個人都爭先恐後地逃離這個和諧國,如同逃離一場瘟疫或一個地獄。這不是神話,也不是謊言,而是不幸的現實。很多人之所以還沒有離開中國,或者是還「沒有撈夠」,或者是沒有經濟能力。當一個國家的人民以離開自己的祖國為榮時,這個國家不知有多麼可悲和可憐。
「我們不能再這樣生活下去!」這是上個世紀80年代流傳在蘇聯帝國的一句名言。當時的這個GDP排名世界第二的極權烏托邦中,神話與謊言相依為命,每個人都陷於無恥和虛偽的囚徒困境:「我們監守自盜,行賄受賄,無論在報紙、新聞還是講台上,都謊話連篇,我們一面沉溺於自己的謊言,一面為彼此佩戴獎章。而且所有人都在這麼干——從上到下,從下倒上」,「每件事都已經腐爛,必須做出改變」。作家伯里斯.瓦西列夫對人們說:「謊言夠了,奴性夠了,怯懦夠了。最終,我們要記住,我們都是公民。一個驕傲國家的驕傲公民」。
我的朋友曉鍾在他的博客裡寫道:「我不知道如何表達內心的憤怒和悲哀——在這樣一個被烈日灼熱得讓人心煩意亂的季節裡。我忽然想到的是,如果那墜落而被迅速掩埋的車廂中,真的有不甘心離去的生命,他們會如何承受這種酷熱下被人為斷絕生機的痛苦?其實,何止是他們,想想我們自己,不都是在這樣的車廂中,痛苦地奔波和衝突?沒有尊嚴地生,沒有人性地死,有的,只是我們面前由謊言搭建起來的『國家的支柱』——所有不成熟的技術和被忽略的細節,其實都不足以真正造成巨大的災難,唯有謊言搭建的支柱,才會讓災難成為頻繁的現實,成為圍繞我們身邊揮之不去的夢魘!我們的生活,究竟是在現實中,還是夢魘裡?!」
明天是今天的繼續,希望是現實的延伸,他人是自己的榜樣,2011年7月24日,從今天開始,每個中國人都應當問一下自己:我們高鐵時代的生活,究竟是在神話中,還是謊言裡?!
文章來源:作者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