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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學家

今天的經典人物:但丁與《神曲》

13世紀的歐洲文藝復興運動先驅但丁.阿利吉耶里(意大利語:Dante Alighieri;1265年6月5日-1321年9月14日),這個因政治立場不同而遭終身流放的意大利詩人,也是現代意大利語的奠基者,留下巨著史詩《神曲》聞名至今。他被認為是意大利最傑出的詩人,也是西方最傑出的詩人、全世界最偉大的作家之一。

但丁的出身與時代

但丁出生在佛羅倫斯的一個沒落貴族家庭,是意大利詩人、作家、思想家。在但丁一生中,意大利都處在紛亂和戰亂的局面,他的生平記錄不多,大多數都是在文學作品中被提起。有的說他並沒有受過正式教育,也有人說他在巴黎等地讀過書,從許多有名的朋友、教師那裡學會拉丁語、普羅旺斯語和音樂。他年輕時可能當過騎士,參加過戰爭。青年時代熱心投身社會的他曾參加新興市民階級反對封建貴族的鬥爭,被選為佛羅倫斯共和國的行政官之一,任期兩個月。後來代表羅馬教宗的反動勢力抬頭,但丁雖然是教宗黨,當時教宗黨還分為黑白兩派,但丁所屬的白派主張維護佛羅倫斯的自治,當黑派得勢後,但丁便遭放逐,至死再也沒能踏上佛羅倫斯半步。西元1321年,但丁病逝於意大利拉文納,著作《神曲》廣傳於世。

1315年,當佛羅倫斯被軍人掌權時,宣佈如果但丁肯付罰金,並於頭上撒灰,頸下掛刀,遊街一周就可免罪返國。據說,但丁回信說:「這種方法不是我返國的路!要是損害了我但丁的名譽,那麼我絕不再踏上佛羅倫斯的土地!難道我在別處就不能享受日月星辰的光明嗎?難道我不向佛羅倫斯市民卑躬屈膝,我就不能接觸寶貴的真理嗎?可以確定的是,我不愁沒有麵包吃!」

少年時代但丁就非常勤奮好學,對拉丁文、詩學、修辭學、古典文學、倫理學、哲學、神學、歷史、天文、地理、音樂、繪畫無所不學,青年的但丁就已經是個多才多藝的淵博知人。

但丁的作品基本上是以意大利托斯卡納方言寫作的,對形成現代意大利語言以托斯卡納方言為基礎起了相當大的作用,故而人們稱他為現代意大利語的奠基者,也成了文藝復興的先驅。

宏觀史詩巨著《神曲》

但丁在被放逐時,曾居住過幾個意大利城市,史詩《神曲》是他於流放期間,歷時十四年完成的長篇大作。《神曲》內容有14,233行詩,由《地獄》(Inferno)、《淨界》(Purgatorio)、《天堂》(Paradiso),三部構成,每部33首,加上一首序詩,全作總共100首。各詩均為三行押韻詩,為但丁所創的詩體。

《神曲》原名《喜劇》,是結構嚴謹、佈局宏偉的長篇史詩。它用平易樸素的意大利俗語敍述一個結局圓滿的故事,中譯本通稱《神曲》。詩作的現實背景廣泛反映了中世紀後期意大利的社會矛盾,譴責了貴族和教會統治的腐化和罪惡。但《神曲》更重要的精神價值,在於為俗世的芸芸眾生指出生命的最終目的,和一條淨化、永生之路。在詩中,但丁以第一人稱敘述在西元1300年春天幻遊三界的神奇經歷,他融合了古代傳說、歷史、神學、詩歌中所暗示的關於來世的一切,構成了這部空前的著作。

生命層層淨化的過程 :地獄(Inferno)-淨界(Purgatorio)-天堂(Paradiso)

《神曲》是充滿象徵意味的詩作。一開始作者告訴我們他在人生之中,途迷失於一座黑暗的森林,那森林即象徵當時意大利的紛亂。他想跑出森林,跑上那象徵道德、沐浴在落日光輝裡的山丘,可是獅子(象徵野心)、豹子(象徵逸樂)、牝狼(象徵貪慾)阻止了他的去路。

但丁在九歲的時候曾認識一名叫Beatrice的小女孩,她是但丁心目中的謬思女神,在《神曲》中Beatrice化為一位仙女。迷途惶恐中的但丁,遇到仙女Beatrice派遣來的詩人威吉爾。威吉爾救了他,並領他去遊地獄、淨界和天堂。淨界和天堂分別對應著「人間天國」和「天上王國」。藉著仙女的力量,但丁從煉獄進入天堂。

在但丁的心目中,「地獄」是什麼樣貌呢?

據說上帝雷殛撒旦的時候,撒旦從天上摔到地上,將地的一面跌成一個深廣的漏斗,那即是地獄。漏斗中的土從另一面射出,聚集成山,即為淨界。地獄分九層,居住於此的,都是生前犯有重罪之人。但丁先走進地獄的邊緣,首先看見的是一個充滿呻吟的平原,在那兒有許多平庸、自私、卑怯的人,正被蜂子和昆蟲叮刺而痛苦著。然後但丁上了小舟,渡過「忘懷河」,走入地獄之深處。地獄裡的靈魂依罪孽之輕重,被安排在不同層次中受罰。

那麼「淨界」又是什麼樣貌呢?

淨界是大海中的一座孤山也是層層分別住著,驕、妒、怒、惰、貪、食、色等罪過較輕者的靈魂。有罪的靈魂在此洗滌罪孽,待罪惡煉淨後,仍有望進入天堂。但丁在淨界中提到基督教基礎信仰的七個原罪(the seven deadlysins):驕傲(Pride)、貪婪(Covetousness)、憤怒(Wrath)、妒嫉(Envy)、懶惰(Sloth)、貪吃(Gluttony)、好色(Lechery),犯錯的人會得到不同的處罰。

犯了偷竊罪的人,他們全身著火,被燒成灰,落在地上又聚積起來,恢復成罪人的原形,再度又著火,被燒成灰,恢復成罪人的原形,一再地著火,如此反覆不斷地受苦。背叛他人者,被丟進冰凍的湖裡,因為他們的心是用冰做的。

在《地獄篇》所描述的種種,在某些程度上與中國文化裡地獄的印象是相當接近的。在「地獄」和「淨界」兩篇中,我們看到各式各樣的懲罰。

接著但丁到了「天堂」。天堂共有九重天,第九層天便是神之所在,閃耀著眩目的光彩。天使們就住在這裡,能入天堂者都是生前正直善良的人,英明的君主、聖徒和虔誠的教士,才能在此享受永恆的幸福。

《神曲》的精神:實踐道德直至與最高真理合一,享受永恆的幸福

經歷社會戰亂和政治黑濤歷煉的但丁深刻地洞悉人性,又具有詩人的敏銳與睿智,《神曲》構思宏偉,對於自然的幻想既遼闊而又新奇,對黑暗和光明的感受是微妙而又深刻,成為中世長篇史詩的代表;同時,他讓人們看見地獄的淒厲,讓人們領略天國的輝煌,有著深遠的醒世價值。

在《神曲》三個篇章中,但丁不只強調信仰的重要,並且指引出光明的大道──道德的實踐。《神曲》強調人類必須有信仰的啟示,以理性規範行為,透過身體力行,向上不斷提昇道德和精神境界,不斷超越,直至與最高真理合一,以獲得光明的未來,這才是人存在的最終目的。

但丁箴言:地獄最熱的地方是留給那些要在道德危機中保持中立的人。

但丁.阿利吉耶里的主要作品

•《新生》(La Vita Nuova)

•《饗宴》(未完成)(Convivio)

•《神曲》(La Divina Commedia)

• 拉丁文論文《俗語論》(De Vulgari Eloquentia)

• 政論文《帝制論》(Monarch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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