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壇笑風生

劉洪波:故宮大盜周星馳版

【大紀元2011年05月18日訊】故宮發生了一起盜竊案。

故宮與盜竊,很容易讓人朝「故宮盜寶」的路上想,國寶失竊、江洋大盜等等,就像孫殿英盜發清東陵,就像1992年開封被盜56件國家級文物,可做正劇和大片的題材,但結果卻如同周星馳電影一樣無厘頭,類似達文西以一把賣肉刀承擔了救國的大任。

首先是失竊物品,不是國寶奇珍,而是香港一個私人博物館所藏的距今約50年的化妝盒,共9件。故宮行竊,盜的是連文物都還算不上的展品,已不無買櫝還珠式的怪誕。接著是案嫌抓獲,乃是28歲的山東人、在北京落有小案底的石柏魁,還是個上網愛好者,於是就在網吧裡落了網,哪裏有江洋大盜的影子?

已經披露的案情,更加令人不可思議。據說,石柏魁是在故宮參觀,臨時起意,在故宮下班清場時藏在裡面,晚上就敲牆砸玻璃將那些展品盜走。上萬的監控探頭、完備的警報系統,一無反應。又稱當晚值守人員曾發現可疑之人,趁值守人員向有關單位報告情況時跑掉,然後故宮所有值班人員、備班人員、駐院民警及武警合院大搜,未獲。這又是一個奇蹟。

這個可疑之人是否就是石柏魁,還不能肯定,當晚另有人進入了故宮,也是可能的。當然,更加可能的是這個可疑之人就是石柏魁,那麼當時他應該是已經得手。

我想,這個事情的意義,就在於石柏魁對「國家級安保」起到了一種「祛魅」的作用。簡單地說,從名頭和堂皇程度來說,石柏魁毫無份量;但從實際效果來說,石柏魁與故宮安保系統是水平相稱的對手,而且在對弈中石柏魁獲得了勝利。

故宮安保以保證國寶安全為目標,人員配置豪華,設備配置先進,體系構造完備,更有多年夙夜不懈的堅持。而石柏魁,不過販夫走卒而已,臨時舉意,急時應變,一舉突破故宮,使國家級安保體系顏面無存。石柏魁的特殊貢獻,就是使我們知道故宮所謂「國家級安保」外強中乾、內瓤空虛,似乎只能與販夫走卒進行一場勢均力敵的較量。

我們看一些竊案電影,總是看到行竊者人人絕活在手,目標準確,周密計劃,集團作案,然後驚險重重,才告得手。那也是一種勢均力敵的較量。而石柏魁是一個入寶山而取邊角料的主兒,也說不上絕活、計劃,空身一人,施施然進出。故宮安保的水平,就是不足以應對石柏魁。

周星馳的電影,就不像那些大片隆重。國家大事或者大是大非,在他那裏都化作一股輕煙,一句句謔笑,堂皇牌頭配以市井比附,高頭講章表現為市俗笑料。審美上說,反差造成了喜感,心理定勢的顛覆帶來了快樂。但意義上,無厘頭解構了那些高聳巍峨的社會構築。石柏魁與故宮安保的一夜糾纏,無須改編,就可以拿去拍攝周星馳的電影,不是「故宮勇擒石柏魁」,而是「石柏魁大破故宮」。

我甚至覺得周星馳是一個預言家。有一個古代笑話說,某官刺配人犯,常有錯別字,改正時就叉掉錯字,再刺一遍,所謂「人皮上打草稿」。在周星馳的《龍的傳人》中,傚法岳母刺字的勵志人物,背上被刺了「龍的船人」,然後打上叉,改「船人」為「傳人」。我不能肯定周星馳看過「人皮上打草稿」的笑話。但這回故宮又如「龍的船人」一般,演了一場正經檯面的滑稽。破案之後,故宮給公安機關送了錦旗,詞曰「撼祖國強盛,衛京都泰安」,可惜送的時候沒有來得及發現錯字,送了後又不好意思認錯,只好一路錯到底,連打叉改錯的勇氣都沒有。當然,這只能算「故宮竊案」電影的余筆。

失竊藏品的主人表示,大家不要指責故宮。故宮則在失竊後道歉。我想,就與石柏魁合演一曲鬧劇的成功性而言,故宮真的不該被指責,否則我們是看不到這麼現實的無厘頭劇目的。而且武不足保衛文物,文不足用好漢字,文武雙失,這才算情節完滿。丟人如同丟靴子,放一隻提一隻不好,兩隻一起丟了,這才令人不留懸念。

媒體正在揪住故宮竊案的疑團,對故宮安保痛辭切責,問責當屬不可迴避。對此,我不想再說,只想講一點題外話。

這又是一個笑話。話說草民想像,當了皇帝就床兩邊都放饅頭,左邊一口,右邊一口。這是說人連幻想都難以超越自己的生活。

但故宮不敵石柏魁表明,把龐然大物朝不可一世的路上想,也未必就不是脫離真實。龐然大物都是外界想像的強大,使你懾於聲威,但有時也只是得益於你的神化而不敢近前。

何謂土崩瓦解、何謂一觸即潰、想像中不可撼動的故宮安保提供了一個例證。而中共又何嚐不是外表強大、看似不可一世,實則病入膏肓、不堪一擊呢。

  

(引自《天涯論壇》有刪改,責任編輯 肖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