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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節明 : 從曼谷到紐約(一)

【大紀元2011年04月05日訊】苦候已久的三月十六日明天就要來了。由於事先已通知房東方面十五日退房,只得急急處理物品,清退房間,把要帶走的物品收檢成大包小包,準備打的到素萬納普機場,找地方過夜。

公寓樓的泰人經理敦見我就要離開泰國,罪犯嘴臉畢露,她像餓虎一樣猛撲過來,強行闖入我的房間,此老潑婦無恥地揪住我的衣服,以回收破爛的價錢,強迫我把八成新的冰箱、電腦桌椅、飯桌桌椅、炊具等所有六七成新的家什都賣給她,否則就要報警——按照泰國警察一邊倒欺壓外國人(特別是難民)的做派,她一旦報警,我就別想走了。

儘管在此之前,她已賴掉我五千八百泰銖(約一千四百多人民幣)的住房押金,一分錢不退,出爾反爾地以所謂「不住滿四個月押金不退」的理由(我搬進來時,她口頭承諾住滿三個月退押金),她仍不滿足,見我行李較多,無法一次性搬下樓,就強行「幫忙」,並在幫忙之際偷走了我新買的宏基筆記本電腦,這台價值一萬五千六百泰銖的電腦,幸虧裡面未存有甚麼重要東西。

這個老流氓和犯罪嫌疑人五短身材、包頭短髮、三角眼、野豬臉、皮膚黝黑,形如豬八戒的親戚;此老惡婦著短褲和短袖襯衣、汲拖鞋,就像泰國許多街邊賴婦一樣;她是那幢典型的泰式單穴狗洞公寓樓的經理,此人對看房者異常熱情,作中國內地鄉間熱心腸淳厚老大媽態,極富迷惑性,但一旦入住,便「淳厚」不再,而是惡狠狠地宰客,其赤裸與貪鄙無恥程度,超過我所遇過最壞最貪的廣州房東:我入住該公寓僅半月,竟被她收去水電費兩千四百泰銖,而我之前住了三個地方,每處每月水電費都是一千泰銖左右;很快我就發覺,這個流氓叫人在電錶上做了手腳,宰我之後又再次做手腳,把電錶搞得越走越快,有一次一天之內竟然走了近百度!我把此老流氓叫到電錶前,當面與她對質,面對如此荒唐的事實,她才承認電錶「壞」了,並叫一個五十多歲的、胳膊上滿是刺青的、一身橫肉的傢伙(也是一個專門欺負外國人的惡漢),把一戶空房間的電錶換給我,但拒絕退還多收的費用,只是極不耐煩地承諾,下個月我少交五百泰銖,再多沒有!我據理力爭,她竟然歇斯底里地大發作,瘋狂揮舞兩隻骯髒的老爪,把我的兩張繳費單捅得稀爛,還威脅說再鬧要要報警,把我這個非法居留者抓起來。

那幢四層的黃白黑樓距BRC(曼谷難民中心)不到兩里,位置約在Suttisan區intheimmala 41巷的一個死胡同裡。那公寓樓地址是(奉勸中國流亡者切勿入住,那幢鬼樓是一幢四層公寓,大門入口有中國式的琉璃瓦遮蓋,樓前有一幢在建(我走時已建到四樓)的典型泰式單洞狗洞式公寓樓):

Panicha Apartment

Soi Sutthiphong of Soi Jip Damri

Sutthisan

Bangkok

如果發覺新入住者貧窮,敦則會立即翻臉,動輒惡罵,態度惡甚對待牲畜。住在那裏的非洲人和斯里蘭卡人常遭破口大罵,水電費上盤剝更如家常便飯。我原先很奇怪:既然住在這裡的難民們恨透了她,為何不搬走?問了才知道:這個老流氓管的公寓樓較為隱蔽,且她和附近警察所關係好,該公寓樓很少遇查;現在泰國政府到處掃蕩難民,與黃種的中國人不同,非洲人和斯里蘭卡人,難民身份如同寫在臉上,太過顯眼,故只得忍受惡氣地呆在這個鬼地方。

我流亡泰國近兩年半,三次搬家,住了四個地方,房東一個比一個貪、一個比一個壞,最後一個叫敦的傢伙,與罪犯別無二致。泰國房東敢於對難民橫行霸道,是因為泰國政府對難民想抓就抓、想罰就罰。

在我被狠狠洗劫的同時,我的妻子帶著七個月大的小兒子,被關押在泰國移民局監獄中,母子倆與兩百多人同關於一間又吵又熱的大囚室,人滿為患,若不是同室的斯里蘭卡難民好心幫忙,母嬰兩人幾乎沒有地板可睡。

在繳了四千五百泰銖的罰款後,妻兒倆已被關了七天了,小兒子因為需要哺乳,被迫與母親一同坐牢,進去僅三天,小傢伙就患病,低燒、腹瀉、病勢漸重,但根本得不到泰國監獄當局的任何照顧和醫治。

這就是泰國,政府以政策和法規作保障,縱容甚至帶領老百姓一起狠狠地欺詐、掠奪和迫害外國難民,並且始終微笑著。「傻哇你卡…」夠了夠了,你這吃人不見血的行賄受賄拜偶像人妖國!

三月十五日下午四點,忍受著被打劫的創痛,我和大兒子打的抵達素萬納普機場,在機場附近找了一所叫GREAT RESIDENT的旅店住下。此店一千二百泰銖一晚,包早餐和汽車送到機場,環境還好,窗外是野地和芭蕉樹,我入住的時候涼風習習,明顯比曼谷市區涼爽,四周靜謐,只是時時有噴氣式客機轟鳴掠過,難以安眠。

酒店的信用和服務比曼谷室內的好,但仍然宰客:大兒子喝了房間內的一罐可樂,收七十五泰銖,是市價的七倍多。

泰國的業主宰外國人更像呼吸一樣自然。三月十六日中午,帶大兒子去排檔吃最後的午餐,婆娘攤主見我們遊客打扮,六十銖的餐費硬收了八十五銖。

十六日下午三點半鍾抵達約定的機場七號門四樓出入口,與大兒子守著一大堆行李,在風中苦等到四點半中,方纔見到IOM的女職員,卻不見妻子和小兒子的蹤影。IOM女職員說,她們由移民局警察送來,可能在路上。但到了五點多鐘的時候,妻子忽然打來電話,以哭腔說自己還在移民局監獄中,厲聲責問我怎麼不管她。我聽了眼前發黑,急忙找IOM的辦事員。那位中文名叫潭興婷的泰國女孩趕緊給移民局警官打電話,對方稱「那個中國人」已經送出,我問:送出的中國人是不是一位帶著七個月大嬰兒的母親?這才發覺,所謂「送出的中國人」根本不是我的妻子!

我妻子後來訴說:當天要走的斯里蘭卡人已經叫出去了,她卻被有意無意地遺漏在監室,多虧一位斯里蘭卡婦女借了手機給她打電話!被叫下樓之後,一位警官對她很粗暴,另一位則故意誤導她,叫她等人送還扣押的手機——實際上手機是由本人主動去申領的,幸虧她多問了別人,才沒有誤事。我妻子懷疑是中共勢力在阻撓她成行,因為當天有兩個中國大使館官員來過。

幾經周折,妻子抱著七個月的小兒子——虎胎,終於在七點鐘趕到機場,在IOM員工的引導下,以最快的速度補辦手續。多虧了譚興婷的負責和耐心,這個普通話說得和粵西村姑一樣笨嘴拙舌的泰國女孩,人相當好,真正像一位活菩薩。

八點十分,我們一家人終於登上了獨拜Amirate航空公司的一架波音777-300型客機,也叫波音傑斐遜,那真是一種超大型客機,兩具從舷窗望不到盡頭的長機翼,一邊圓筒形的巨型渦輪發動機,就像小樓房一樣巨大。

幫我們辦手續的IOM職員中,有個叫帕的泰國小伙子也上了飛機,他要護送一個十二三歲模樣的緬甸孤兒到印第安納州,可謂是任重如山。他人很好,數番主動要幫我提行李。泰人有一個規律:一般來說,會英語的人要比不會英語的人要好。

與我們同行的難民,有一個瘦高如駱駝的斯里蘭卡單身漢,和十多個緬甸難民,他們來自泰緬邊境的難民營。

八點五十分飛機啟動,在跑道上如公交車一般地沉悶開行十多分鐘後,傑斐遜大飛機以驚人的驅動力猛然加速,不到一分鐘機首抬起,立時把素萬納普和整個曼谷拋在身下。我們以時速八百八十公里的航速,向西飛往阿聯酋獨拜。

在逃離魔窟中國近兩年半之後,我終於脫離了泰國這怪獸人妖和吸血鬼之鄉!

記於三月十八日於紐約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