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011年04月19日訊】
「『歷史是有情的』。那就讓有情的歷史來還報我們這些有情的人吧。因為我們理解了歷史,歷史想必也會理解我們。」
——辛灝年
辛灝年這個名字,伴隨著其歷史巨著《誰是新中國》而享譽全球。2011年,辛亥百年在即,近四年埋頭研究著書的辛先生應邀開啟《迎接辛亥百年》系列跨國演講。2010年12月5日下午,辛灝年先生與悉尼讀者座談會成功落幕,為此次巡廻演講畫上圓滿句號。辛先生演講雄辯,正本清源,令人心服口服;其正義良善、發自心底的道德魅力震懾,在聽眾心中深深留跡。
辛灝年,原名高爾品,1947年11月生於南京一書香門第,畢業於武漢大學中文系。35歲成為中國作家協會會員,1991年被評為中國一級作家。89年天安門六四事件大屠殺後,曾在安徽合肥市七次領隊上街遊行,抗議中共的武力鎮壓行動,並辭去了所有社會職務和榮譽頭銜。1994年3月前往加拿大做訪問學者。1995年夏,應美國哥倫比亞大學邀請擔任訪問學者,一直在美國居住至今。
在辛先生的生命中,有幾個重要的轉折點。正如辛先生所言:「我雖無信仰,但我確確實實感覺到冥冥之中有一種力量在看護著我。」
從高爾品到辛灝年
從高爾品走向辛灝年,起源於1984年。辛先生為寫長篇小說《辛亥之後》著手研究中國現代歷史。注定將成為中國現代史忠誠守護者的辛灝年,在冥冥無知中,走進了其生命中既定的軌跡,繽紛的歷史此刻為他即將成就的曠世鉅作拉開了封塵之門。1985年中國史學界因中共對台施以新統戰策略而掀起一股研究「國民黨抗戰」熱潮,這些珍貴的中國大陸知識界群體智慧的反思歷史結晶,為辛先生從1984至1994十年歷史真相探求提供了堅實的真實史料素材。
在謊言和真實之間,辛灝年經歷了太多的脫胎換骨的創痛,驚訝與震撼時時衝撞著他顫慄的靈魂。和我們所有第一次聽到和看到《誰是新中國》時所受的衝擊一樣。
誠如辛灝年在為《誰是新中國》自序所言:「顯然,當初僅僅為寫小說而著意研究歷史的初衷,早已在不知不覺地轉變著。我心裏漸漸地產生了一種責任感,一種痛苦的責任感。雖然深感危險,卻再也不能阻止我要真正走進歷史的慾望。儘管一位前輩早就告誡我說:『研究中國現代史,你會很痛苦。』是的,當你在兒時就已經讓一個勝利者的欺騙和謊言深入你的骨髓之後,等到你長大以後再來剝開謊言和欺騙,並追求事實和真理,這種裂膚和割肉的痛苦是完全可以想像的。」
「我開始沉浸在陳舊的歷史資料裏,意在掃盡塵封和揭開偽裝,追尋真實和真跡;我更沉浸在新鮮的歷史反思著作之中,意在解開無奈的包裝,尋找真話和真情。」
「我徹底地陷入了,但也從此獲得了解脫。因為,由歷史的真情與假象交相反撲所刮起的風煙,和由歷史的沉冤與奇冤所迸發出來的血淚,不僅正在讓我的心為她沉思,為她憤怒,為她長嚎而當歌、扼腕而歎息,而且已在一步一步地淨化著我的靈魂,更把我從專製文壇的名利場和正在腐化的現實中,徹底地解放了出來。」
94年3月初旬,高爾品對他的一位文壇好友說:「我要走了。以後你會讀到一本由辛灝年寫的真實中國當代史」。
辛灝年這個名字,取意於「辛亥革命浩蕩之年」。灝,宏大之意。也寓意了一個生命自覺承擔起歷史使命的新生。
從高爾品到辛灝年,他為中國追求民主找到一條承上啟下的大道。
曠世鉅作《誰是新中國》
辛灝年懷揣著一個明確但又危險的答案,一個歷經近十年不為人所知的痛苦研究獲得的重大成果,和數十萬字已經整理好的研究資料,離開了故土,告別了親友,來到了異國他鄉,為在一塊自由的土地上,完成他的著述,回答歷史的種種詰難,來證明:誰,才是真正的,新中國。
在國內撰寫《誰是新中國》一書片斷時,為了防範共產黨的覺察和加害,辛灝年每寫好一頁就連忙鎖進抽屜,每寫好一節或一章,即燒毀或撕毀,有時一連燒、撕三、四次,以至自己幾乎達到了可以全文背誦的程度。為把書稿帶出國外,辛先生把它寫在幾本厚書的天頭、地腳、中縫和頁邊當作眉批註腳、甚至當作禮品的包裝紙上,以防被海關查獲。辛灝年所承擔的風險和壓力一般人無法承受,辛灝年的意志和堅忍也非一般人所能比擬。
初到多倫多,後來到紐約,辛先生都是住在一個簡陋的半地下室裏,從早上五點開始,每天奮筆疾書長達十幾個小時,用了三年的時間,將自己原創性的心血研究轉化為還原歷史真相的嶄新解讀。辛先生以其獨特的視野和清晰的見解,將眾多紛繁混亂的歷史事件在其筆下安放妥帖,並給予相當透徹的說明。
正如中國大陸著名作家鄭義先生為《誰是新中國》書序中所寫,這是一本「歷史事實的再發現。」為寫這本書,「辛灝年先生奔走於各級檔案館、圖書館,沉沒在浩如煙海的現代史料中。他耗時兩年,編寫了《中華民國編年史綱》和《中國近代史大事記》,並以大量的精力重讀馬列著作和西方哲學史……在他這種步步為營的進逼戰術下,意識形態的藤蘿被漸次斬除,歷史之林終於被廓清到原生狀態。這時,被他征服的歷史反過來征服了他,以它之慷慨烽煙飛迸血淚,以它之千古沉冤百年歌哭,以它之一直流散到當代的遍地血污。他抑制著靈魂的顫慄。此刻的辛灝年,已經出版了五部長篇小說和三部小說集,進入了成熟作家的巔峰期。當這樣一位人格、才華與思辨能力都極為出眾的作家和謊言充斥的歷史猝然相遇,撞擊與爆炸已勢不可免。在經歷了漫長的淪辱之後,中國現代史終於找到了它忠誠的守護者和代言人。」
1996年底,《誰是新中國》初稿脫手,為徵求意見認真修改,辛先生在美國和加拿大許多大學應邀演講。其嶄新的思想內容可謂「一石激起千層浪」,震驚、質疑、探討,都在其簡潔透徹且具有鋒利力量的歷史真相下折服。1999年,用了14年時間,注入其精魂的這部傑出的歷史學著作正式出版。
它的出現,對中國的精神和現實造成震撼。
它的出現,震驚了海內外華人和知識界。
接下來的幾年,辛先生不辭辛苦,應邀在北美三十餘所大學、各地僑界及世界各地巡迴演講二百五十餘場,引起巨大反響和轟動。辛先生對中國文化精髓的理解及對中國近代史的辨析已產生廣泛的影響。他對恢復中華民族的民族自尊心和自信心,讓西方了解一個真實的中國,起到難以估量的作用。
精彩絕倫的雄辯家
從文學家到歷史學家的辛先生不僅博學多才,也是一位不可多得,魅力四射的雄辯演講家。他的演講言簡意賅、出口成章、簡潔有力、對仗工整,不僅有其深刻的內涵,從修辭學的角度看也十分優美。可以說,沒有辛先生的演講,他還原歷史真相的思想無法達到現今被廣泛傳播接納的程度。
儘管自幼記憶力超群,但勤奮永遠是天才的翅膀。多年來,從清晨5點開始,每天四個小時的收查資料,訓練自己的記憶能力,從未間斷。準備演講的稿件,是花時間一點點默記在心的。演講前的兩天從來是閉門謝客,高強度的背記年份、時間、地點及數據。辛灝年的腦子,就是一個數據庫。而演講時的激情源於所講的每一個字都是真話。
許多身在大陸,通過網絡視頻看過辛先生演講的觀眾留言道:「聽過辛灝年先生幾次演講,精采絕倫,辛先生從不需講稿,出口成章,驚人的記憶力、驚人的邏輯分析能力,驚人的令人心服口服的演講辯才,以及他發自心底的正義良善所散射出的道德震懾力,常使人不禁疑惑:他是凡人嗎?還是神派來人間傳遞神意、傳播真相的智者、使者?!」
「我個人認為辛先生是當代最優秀的華語演說家。就連平時根本不關心政治的80多歲的老太太,都愛聽他的講演,可見他的演說多麼吸引人。」
「辛灝年的著作和演講中,搏動著一種歷史的良知,澄明著最難的一段歷史。我們為他的堅韌、洞見和苦難中的承擔精神而驕傲,如有機會,代我們問好和致敬。」
在辛先生世界巡迴演講中,人們被震動覺醒的例子比比皆是。僅舉一例。
1997年7月,紐約僑界舉行紀念「七七事變」六十週年講演會,紐約華裔知名人士幾乎全部到齊,僅各華僑團體的僑領就達三、四百人。辛先生應邀演講。在規定的40分鐘演講時間內,辛灝年言簡意賅,把抗日戰爭時期,中國人民在國民政府領導下,做出驚天地、泣鬼神的偉大犧牲,詳細具體娓娓道來。當講到這段歷史被中共刻意歪曲,九泉之下抗戰英烈死不瞑目、滯留大陸廣大國軍將士遭受的非人迫害時,辛灝年熱淚盈眶。在場當年參加過抗日戰爭的老軍人,觸景生情、悲從心來、哭聲震天。因為即便台灣國民黨的教科書中,也沒把這段歷史完整真實交待。當辛先生演講完畢,主持人提議「全體起立,向辛教授致敬五分鐘。」全場聽眾齊刷刷全部站了起來。而當時在場的中領館官員,因眾怒難犯,也只好站起來向辛先生致敬。
這,就是論理的力量。不見硝煙瀰漫,其實也是戰場。
平易卻不平凡
走出觀眾視野的辛灝年,與在演講台上的辛灝年,一樣平易近人。
完成了歷史巨著的辛灝年,在其內心世界,也走出了名利的漩渦。在紐約的一次演講結束後,一位台灣老兵敬佩於他的人格,慷慨解囊,捐出50萬美金。用這筆錢,辛灝年在2001年創辦了《黃花崗雜誌》及網站,出任主編。「其志則在『民主、統一、和平為中華』。」(《黃花崗雜誌》發刊詞)目前,黃花崗雜誌社全為義工(11人),已然堅持十年,海外罕見,在國內外華人中亦具有廣泛影響。
辛先生為中華民族的無私奉獻,令一位志同道合的大陸留美學子孫云深受感動,他甘願放棄在美西海岸的良好發展,留在紐約,和辛先生一道,義務為雜誌出力。
多年相處,擔任黃花崗雜誌副社長的孫云對辛灝年「丹心潔韻」的苦志苦行,懷有深深敬仰。在孫云眼裏,辛先生「就像一位在苦寂中為成全自己目標而默默攀爬的聖徒,追隨著孫中山的遺志,為大中華民國(包括台灣在內的所有炎黃子孫)實現民主統一而奮鬥不息。」
辛先生以中華民族社稷為大,憂國憂民,不計個人得失;他忍辱負重,輾轉四海,傳播真相理念,確實令人感佩。
全球四大洲的二百五十多場演講,辛先生大多隻身前往,沒收過一分錢演講費。主辦方的宴請,辛先生都會提出分擔飯錢。《黃花崗雜誌》的一切開銷,都請專業會計師審核並公諸於眾。生活簡樸、無任何消費愛好的辛先生曾說過:「耐不住寂寞者,不可能做出學問。」
在哥倫比亞大學擔任訪問學者及歷史學博士後研究員時,辛灝年靠微薄的獎學金維生,而更多時候,卻是辛太一人撐起養家的責任。為此,辛先生曾非常不安,背著太太,接了一份打字的活兒。晚上辛太下班回家,看到後委婉地說,「別覺得養家是男人的事,我願意支持你,你就專心寫書吧。你放棄國內優越的生活條件,不就是為寫書來的嗎?你也『免俗』吧!」知己如此,讓辛先生感動良久。
一雙女人的手,為中國現代史的守護者和代言人闢出一方安身立命的天地。
12月5日,悉尼座談會後,一行人把盞言歡。盛夏餐廳內,空調冷氣逼人。辛先生剛一抬頭四望,辛太已起身為其披衣遮涼。下樓口處地勢不平,走在前面的辛先生自然回頭扶了辛太一把。相濡以沫的心心相印,比起現代人的快速愛情,更多一份溫馨戀眷。
結語
一百年來,中華大地經歷了太多分裂,而實現中國民主統一,是一代一代炎黃子孫的理想。在辛灝年心裏,建立一個和平、統一、民主的大中華民國,不是為台灣,而是為大陸,為包括台灣在內的全部中國。
英國著名詩人濟慈曾說道:「只有將世界的苦難當作自身苦難的人,才能攀登藝術的巔峰」。辛灝年,正是這樣一位不斷苦攀的堅守者。
辛灝年的攀守,也如浴火鳳凰涅槃,燃著重生之火,去照亮那黑洞般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