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贛州稀土無序開採 致生態嚴重被毀
【大紀元2011年03月30日訊】江西贛州,這個四面環山的千年小縣城,因稀土中的重稀土儲量占世界的70%,被譽為「重稀土之鄉」。離子型開採主要為池浸、堆浸法,即砍樹除草,然後剝離表層土壤,所到之處山體植被都會遭到難以修復的破壞。」幾十年的無序開採,使贛州地區大部份山體、植被受到極大破壞。農田荒蕪,水源污染,當地居民因為稀土,更面臨失去土地和家園的困境。江西贛州的龍南、全南、定南三縣,採訪因稀土開採對當地環境和百姓生活造成的影響。
稀土並非一種簡單的土質,這種被稱作「工業維生素」和「工業味精」的金屬,因具有優良的光電磁等物理特性,大到國防軍工、航空航天、核工業,小到手機屏幕,全都離不開。
對於當地土生土長的老百姓來說,稀土,他們瞭解的並不是很多,大多數人對於稀土的概念是:這種東西很能賣錢!
提取稀土元素的酸性物質 導致河水農田被污染 農田幾乎都無法耕種
據《華商報》報導,在全南縣陡頭鎮,鎮政府幹部李恢陽說,「對於那些世世代代生活在大山腳下的人們,他們的生活也因為稀土而變得和從前大不一樣。現在,稀土開採最大的瓶頸是無法合理處理被排棄的泥沙和廢水。」
用來提取稀土元素的酸性物質攜帶泥沙最終會流入附近的清澗和河流,污染的水源,已經直接威脅到了那些世代以耕田為生的山裡人。
全南縣陡頭鎮西面的竹山村,離村不足十里路,一片被當地鎢礦和稀土泥沙污染的河床可以用驚心動魄來形容。
幾年前,竹山村的農田幾乎都無法耕種了,泥沙不斷掩蓋了農田,鎮政府採取駐壩堵沙的辦法,「沙是被堵了一些,可是被污染的廢水堵不住啊,」陳玉國說,「我們的地裡甚麼都種不了了。」
當地政府對竹山村農戶的補償政策為一畝地一年100元,「但這個錢要礦主來出,要是礦主不高興,這個錢要起來就會很麻煩。」陳玉國說。
60多歲的廖文翠是龍南縣廖坑村山底下居住的老農戶了,早在七、八年前,她就已經吃不到自家種的稻子了。
附近另一個名叫黃沙村的村莊,村裡的年青人袁承志所面臨的是和廖文翠一樣的現實。黃沙村邊有一條河,村民叫它黃沙河,「以前我們喝的水、澆地的水都用河裡的水,現在都不行了,河水都被污染了。」袁承志說,「用污染的河水澆地只長苗不抽穗,現在種地就只靠天上的雨水了。」
而在定南縣,農田被污染的情況更加嚴重。定南縣許多礦點至今還在採用堆浸、池浸這種老工藝,自從龍逕河上游開礦以來,龍逕河流域的生態環境遭到很大破壞,河床抬高,土壤裸露,植被遭到嚴重破壞,「河水已經渾濁不堪了,下一次河,手腳都會蛻皮。」長期往返於定南與廣東的42歲的長途貨運司機龔志剛說。
山頂被削平 到處可見紅褐色的裸露的山體 塑料管爬滿山體
當地人說起這種「很能賣錢」的東西時並不引以為豪,38歲的出租車司機劉恆,家就在距離縣城十來公里的山上。幾年前,他承包的山地被縣上統一以土地流轉的形式出租給礦業公司,為了孩子上學,他不得不帶著一家人從山上下來,住在縣城的安置出租房裡,靠著一輛鬆鬆垮垮、破得不能再破的桑塔納拉人維持生計。「稀土這東西,哪是我們普通老百姓能沾邊的?能開稀土礦的,都是有來頭的!」劉恆說。
離縣城十幾公里的山上,到處可見紅褐色的裸露的山體,與周圍鬱鬱蔥蔥的兩座山形成鮮明的對比。當地人說,那座山就是早些年開採完稀土後留下的山體,現在幾乎寸草不生。山頂基本被削平,山上沒有樹、沒有草,白色的塑料管爬滿山體,一個個浸礦水泥過濾池橫躺在山體中間。
山體被硫氨的化學液體破壞 大面積荒廢 寸草不生
要想深入山中去看真正的稀土大礦是甚麼樣?很難!山體的主道邊,每相隔十幾里便有岔開的小路,通往山裡稀土大礦,但岔路口全用橫木擋著去路。
當地農民告訴:「沒甚麼看的,很多山都被一種叫做硫氨的化學液體破壞了,至今寸草不生。」
距離全南縣陡頭鎮東大約十公里的山路邊,有一座被廢棄的稀土礦,遠遠望去似一座滿目瘡痍的堡壘,除了密密麻麻的白色塑料管,山體面目全非。
到坑洞內紅色土質,就能將稀土離子置換出來,液體通過那些管道流至山體底部這些圓形的蓄水池中,再加入酸性物質發生化學反應,液體又被抽入山頂坑洞,這樣循環反覆好幾次,就能形成真正的稀土原材料,這種技術被稱為 「原地浸礦法」。
全南縣幹部諶傑稱,原地浸礦法是國家「八五」期間推廣的科技項目,要求在全國開稀土礦的地方推廣。即使是先進的「原地浸礦法」,仍舊無法規避對山體自然生態的影響。「原地浸礦法之前,先前的離子型開採主要 為池浸、堆浸法,即砍樹除草,然後剝離表層土壤,所到之處山體植被都會遭到難以修復的破壞。」
說到稀土開採的老辦法,諶傑很有感觸,「浸出、酸沉這些過去的工藝,能產生大量富含硫氨和重金屬的污染物,對水源的污染很大,過去搬山運動所到之處,生態完全被破壞。」
在贛南,早些年「搬山運動」開採稀土所造成的山體大面積荒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