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林達:姜昆的「道德論」和郭德綱的「太監說」
【大紀元2011年10月08日訊】9月28日下午,著名相聲演員姜昆在廣州對郭德綱相聲的流行表示了強烈地質疑,他說:「現在郭德綱在網上鬧那麼多事情,在道德在倫理上,出現這麼多問題,我搞不懂為甚麼那麼多人喜歡他?」
郭德綱隨後在微博上以詩回應:「楚河兩岸硝煙障,從來暗箭起同行。觀棋不語真君子,大人何必小雞腸。你且揚威修棧道,我自低言度陳倉。堪歎人生終有老,莫叫無才笑江郎。」
10月3日晚,德雲社在北展劇場上演《這些年,我們一直說相聲》專場的演出中,郭德綱又在單口相聲《濟公傳》中借濟公之口再度回應此事。當時,郭德綱正講起濟公要給宋高宗和太子治病,他突然說道:「這時一個太監指著濟公說:『你道德上有問題!』濟公回頭說:『這是哪個太監說的!』」頓時,聽出弦外之音的觀眾在劇場「噫」聲一片。
姜昆在講話中除了說郭德綱道德倫理有問題外,他在談到相聲的發展方向的問題時稱「相聲的價值觀不能變。」那麼,姜昆稱許的「道德觀」和「價值觀」是甚麼呢?
1950年10月19日出生的姜昆被中共官方認定為中國相聲第八代傳人。1976年進中國廣播說唱團從事相聲創作和表演,1983年被評為全國「十大笑星」之一;1985年被選為中國曲藝協會副主席,並擔任中華青年聯合會常委、中國廣播說唱團團長;1989年創辦「中國說唱藝術研究中心」;1993年起多次當選全國政協委員,並擔任至今。
姜昆被中共稱為「中國著名的相聲表演藝術家」。姜昆確實很著名,但不是「相聲表演藝術家」,因為中共官方不許觸及社會問題,相聲演員在表演時只能糟蹋自己,或者與捧哏的互相罵互相踩,所以政治上表現突出的姜昆在1985年被指定為中國曲藝家協會副主席。同年,擔任中國廣播說唱團團長職務,並被指定為中華青年聯合會常委。10年以後的1995年,姜昆辭去中國廣播說唱團團長職務,擔任了由他在1990年創立的中華曲藝學會會長。2004年,姜昆被任命為中國文聯曲藝家協會黨組書記、副主席,成為名符其實的中共黨官。
相聲本是傳統藝術的一種,其特點是幽默、調侃、切中時弊、諷刺調侃權貴,同時,許多傳統的段子都有宣揚忠孝節義、神魔鬥法、善惡有報的內容,用幽默的方式寓教於樂。但是,在中共執政後,傳統相聲中這些優秀的有價值的內容都被做為「封建糟粕」而被禁止了,從這個角度上講,真正的相聲藝術其實在1949年後已經消亡了。
現在聽那些老一代相聲表演藝術家劉寶瑞、馬三立、侯寶林等人的部份傳統段子的錄音,才能知道甚麼是真正的相聲,反觀象姜昆這類的「著名相聲表演藝術家」的作品,只剩下了低俗的搞笑和對黨的頌歌。
出身草根的郭德綱通過個人奮鬥和實力,在傳統相聲這個傳統的藝術形式瀕臨死亡之際重新給其注入了生機。郭德綱的相聲喜聞樂見,用幽默的手法批評社會時弊;郭德綱曾經有一段相聲就是關於「反三俗」的,同樣是針砭社會的一些低俗的狀況,也包括官場和官方媒體的歪風。同時,郭德綱重新整理表演了大量的傳統相聲段子如《濟公傳》等,這也為相聲這門藝術向傳統回歸做出了貢獻。
姜昆的「道德論」發出後,在網絡上收到的回應,網民幾乎是一邊倒地力挺郭德綱,對姜昆表示諷刺與鄙視。
連娛樂圈的著名「大嘴」宋祖德都這樣說:「姜昆,你沒資格損郭德綱!雖然祖德與老郭多次交惡,但祖德做人有原則!自從姜昆當了曲藝協會領導,沒一個像樣的作品,老郭雖文化低了點、人長得醜了點,但勤奮好學,新作不斷,雖有些低俗,至少能讓百姓一樂,你姜昆溜鬚拍馬吃老本,混了個小官,指手劃腳,祖德勸你別折騰了,小心馬季惦記你!」
一位漫畫家在生前曾批評過姜昆:「你的相聲諷刺過售票員、服務員和護士,可她們的地位比你低得多。你應該拿出勇氣,用藝術的手段去諷刺鞭撻比你更有權勢的人。」
從常識上講,體制外的郭德綱肯定比極權體制內姜昆更有道德感。清末,法國使臣羅傑斯對中國皇帝說:「你們的太監制度將健康人變成殘疾,很不人道」。沒等皇帝回話,貼身太監姚勳搶嘴道:「這是陛下的恩賜,奴才們心甘情願。怎可詆譭我大清國律。」
其實,坐在黨「恩賜」的官位上,姜昆針對郭德綱的「無道德」言論,表達的不僅僅是個人的觀點,同時也傳達了黨的聲音,做為一個黨的「傳聲筒」,他所維護的所謂「道德觀」「價值觀」,也就是黨的價值觀,那就是:維護黨的穩定和統治。
從這個角度上講,姜昆其實也是這個體制的受害者,不能夠利用自身的才華成為一個真正的相聲藝術家,做為一個藝人,其實是一件痛苦和可悲的事情。在姜昆年輕的時候,也曾有過精彩的相聲段子如「如此照相」等,即使在現今當局對言論的嚴格管制下迫於壓力或是真的江郎才盡,無法創作出優秀的相聲段子,但是起碼也可以儘量做到憑著良心說話,儘量不做黨的「傳聲筒」。真要做到這一點,也不應該是一件太過困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