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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政評論

方林達:湖州織里抗稅事件的實質是抗暴

【大紀元2011年10月28日訊】據媒體報導,因不堪賦稅加重,10月26、27兩日,浙江省湖州吳興區織里鎮安徽籍服裝業主連續爆發群體抗議事件,27日衝突升級失控。數千憤怒的安徽籍業主們圍堵鎮政府、各主要路口甚至銀行、焚燒警車、砸毀數百輛轎車。當局糾集大量武警和特警到場鎮壓民眾、封路戒嚴並大批抓人。市面一片狼藉,店舖關張。微博中織里事件直播部份發帖被刪除。

織里鎮是中國最大的童裝生產基地,幾乎家家戶戶從事與童裝相關的產業,外來的安徽籍民工租房縫紉衣物謀生。據報導,當地政府發明「機頭稅」,一個縫紉機頭去年收稅300元,今年要收600元,且當地人與外地人有別。

26日上午,織里稅務部門人員到農村服裝加工點收機頭稅,有夫妻二人做加工,因每人要交600元,發生爭執,4位稅務人員當場毒打婦女,直至打暈。引起所有加工點民憤,幾千民工鬧到政府討說法,結果鬧事人員在富民路對過路的一輛奧迪車進行打砸,奧迪車主逃離時造成重大傷亡。

文化學者葉匡政對此事件評論道:在稅賦奇高的中國,到今天才爆發一起影響力較大的抗稅事件,已是奇蹟。湖州織里抗稅,只是一個信號,表明民眾已不堪高額稅負,極可能成蔓延之勢。前三季度,稅收是GDP增速的三倍,中國稅賦已近GDP的四成,舉世罕見。溫商跑路、湖商抗稅,真正根源都是過高的稅負,中小民營企業生存之路越來越窄!

西漢文帝時期,實行十五稅一,到了景帝時代,一度實行三十稅一。文帝生活簡樸,出行連四匹一樣顏色的馬都很難湊齊。雖然「薄賦稅、輕徭役」,因為與民休息,國家逐漸富強。景帝末期,國庫很長時間沒有動用,穿錢的繩子都爛掉了。

2010年,中國稅收增長兩倍於GDP速度,國民人均收入在世界排第127名,賦稅痛苦指數排世界第二。國家納稅想徵多少徵多少,之外還要收費,可以為所欲為。中國企業賦稅之重堪達世界之最,可以說是稅上加稅,17%的增值稅,25%的企業所得稅再加上教育附加、城建、印花稅等,國家幾乎拿走毛利的一半。剩下的部份還需交掉工資33%左右的社保,企業負擔之重可見一斑。

在中國歷史上,每一個朝代走向終結時,無不是民眾不堪忍受賦稅壓身、橫徵暴斂,而被迫揭竿而起的。

清咸豐年間,賦稅繁重,福建邱二娘在惠北殺死一個糧胥,旗書「順天命邱二娘」宣佈起義。後被捕,邱被押往泉州南校場執行凌遲之刑。後來,惠安一帶塑像奉祀,稱之為「仙姑媽」。

明朝萬曆29年,蘇州織工爆發了大規模反礦稅使暴動,史稱「織傭之變」。這年水災,物價很高,織造太監孫隆把稅加到織戶頭上,每機一張,稅銀三錢。於是,先是傭工徐元、顧元等集眾二千餘人抗議。織工從葑門開始,見到稅官就毆殺。投靠過稅監的鄉紳和富戶,也在所難免。打死稅官稅棍17人,燒燬稅房12家,蘇州知府被迫宣佈撤銷新增各項稅改,撤走各處稅卡。

湖州織里抗稅民變發生後,織里大批武警前往並封鎖信號,官方媒體浙江台東方台新聞和新聞聯播,都隻字不提,湖州台也完全沒消息。當地民眾稱,現在織里的手機只能打進去打不出,一個朋友開店的,店舖裡電話根本沒信號,車子也是只能出來不能進去,小鎮上到處都是軍車,有南京軍區的車。據稱大街上武警在喊:抵抗者當場擊斃。

對於這幾年來頻頻發生的民眾大規模群體事件,官方媒體和官方評論經常用「社會轉型期間的矛盾凸顯」等論調,此論有意無意轉移了事情的實質,並把參與的民眾稱為「不明真相」或是「暴徒」。

不論是不久前廣州增城群體事件,還是現在的湖州織里抗稅事件,以及發生在全國各地的類似事件,以湖州抗稅為例,事情的起因是所謂的「暴力抗稅」,真正的背景是「橫徵暴斂」,其實質是社會各種矛盾交織的縮影,是社會不公到了一個爆發的臨界點,意見表達和解決通道被堵死後的必然。

當然,和以往一樣,暴力機器當然可以驅散所謂的「暴徒」,可以用同樣的鎮壓方式解決,我們目前所看到的事實也正是這樣,當局用槍口和流血解決矛盾的方式從來沒有改變過。但是,僅從數字上來說,全國有3千多個縣,當局的200多萬軍隊平均到每個縣還不到100人,軍隊管用嗎?

湖州織里民眾暴力抗稅事件,是抗稅,本質上是抗暴。民心思變,民眾以暴抗暴,這也是一個對民眾橫徵暴斂、無惡不作的政權解體前的必然結果和表現。